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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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也深知災情不等人,立馬保證回去便寫,片刻都不會耽誤。 康熙領著一行人再次回到暢春園,誰知他們才從馬車上下來,便迎面碰到了急色匆匆趕過來大阿哥和太子。 兩人給康熙行完禮后,太子便有些迫切地開了口,“皇阿瑪,聽說五弟和五弟妹找到治那青風病的法子了?” 大阿哥也急切地看了過來,毫無疑問,兩人方才這般著急忙慌就是為了此事。 康熙這會心情正好著呢,話音中也不免帶上了愉悅,“沒錯,找到法子了,南方那些水稻終于能保住了?!?/br> 聽到這話,兩人的臉上瞬間僵了一下,看向安清和胤祺目光也不由染上了絲意味不明的深意。 但顧念著康熙在場,兩人只能表現(xiàn)出一副喜不勝收的樣子,嘴上還要說著各種贊揚安清的話。 康熙本就著急讓安清回去撰寫那詳細報告,于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離開,其他人則再次被他帶去澹寧居議事了,包括大阿哥和太子。 回去的路上,安清默默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胤祺,道:“連累爺又要開始低調了?!?/br> 胤祺笑著搖了搖頭,“說什么連不連累的,我這次明明就是沾了你很大的光呢?!?/br> 安清笑了笑,沒說話。 他知道胤祺是故意這么說,他平日這般低調,就是不想牽扯到兄弟的爭斗中去,但方才從大阿哥和太子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對他的忌憚,可見他們之后怕是沒這么消停了。 她之前只是想找個機會把青風病的法子拿出來,只是沒想到這么巧,南方水稻竟大面積出現(xiàn)了青風病災情,也是陰差陽錯使得這件事變成如今這種局面。 胤祺見她不說話,直接牽起她的手,一臉認真說道:“安清,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即便是再選擇一次,我們還是要做的,不是嗎?” 安清靜靜地看著他,兩人突然都笑了。 是啊,即便是再選擇一次,她大概還是會這么做吧,畢竟,在她明明有法子解決的前提下,她真的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么多百姓因絕收而餓肚子。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也就用再糾結于此,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至少他們問心無愧。 安清做事向來麻利,再加上這又是她專業(yè)領域的事,做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于是,她當天下午便把治這青風病的詳細章程遞到了康熙桌案前。 康熙自也沒在耽擱,當即讓人謄抄出兩份,夾在圣旨中,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兩江總督和閩浙總督手上。 兩江總督府衙門,總督范承勛一收到信件,便召集手下官員和幕僚過來議事。 一幕僚看著手中的信件,眉頭緊皺道:“大人,這上面的法子確定能治這青風病嗎,屬下近日來也是翻遍了各朝各代的醫(yī)書,卻從未見過這種法子,直接對莊稼用藥確定對莊稼無害嗎?” 一官員卻說道:“下官倒是覺得可以試一試,反正咱們也真的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皇上既然下了旨意,想必這法子定是經(jīng)過驗證的,應該可靠才對?!?/br> 至少是一個希望,總比先在眼睜睜看著那水稻全死在地里強。 范承勛輕點了點頭,開口道:“沒錯,這法子是否有效已是其次,皇上圣旨已下,我等也只能照做?!?/br> 他頓了下,繼續(xù)說道:“但現(xiàn)下的問題是,要怎么做才能把這上面的法子成功推行下去?!?/br> 皇上的圣旨上講的明明白白,讓他們定要排除萬難,把這法子實施下去,但這上面的法子完全顛覆了百姓的以往認知,他們怕是接受不了。 若是強行讓百姓用的話,怕是會激起民怨的,屆時更是不好控制啊。 范承勛沉思了片刻,直接下達了命令:“由各地官員親自出面,以衙門信譽做擔保,務必說服百姓們同意使用,至于第一批噴灑藥劑,由官府出面按照方子制作,親自送發(fā)到百姓手中?!?/br> “再者,讓各府衙派的官兵親自去盯著,確保完全按照上這信件上說的去做,要親眼看著百姓們把藥劑用到染了病的莊稼上。” 眾人立馬應下,接下來便認真分配起了任務。 因各地時間耽擱的緣故,安清根據(jù)實際情況,在各藥劑制作劑量不變的情況下,把五日一次的藥劑噴灑日期,改成了三日,噴灑次數(shù)為3~5次,具體依照實際情況定。 有了官府衙門的威嚴在,百姓們自是不敢公然反抗,推行過程相對來算還算比較順利,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隨著這些日子莊稼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不少人已經(jīng)死心了,也多少有些死馬當成活馬醫(yī)的心思在。 但第一波藥劑噴灑下去后,不少人的心還是都懸了起來,雖說是開始死心了,但那些水稻秧苗只要一日還在地里,那就總是還能抱著一絲僥幸的,但若是這些藥劑對莊稼有害,直接把莊稼給毒死了,那才什么都完了呢。 而這三日,范承勛也是整日提著一顆心,就差住在農田里,但一日、兩日,三天終于過去了,水稻秧苗并沒有死,反而已經(jīng)開始有了些好轉,雖然效果甚微,但總歸是有了希望。 當百姓看到效果后,接下來都不用衙門催促,便自發(fā)按照衙門提供的法子開始第二輪的噴藥,就這樣,等三輪藥劑噴下來,那些原本已經(jīng)快要病死的水稻終于恢復了生機。 范承勛和一眾官員喜不勝收,田間百姓更是歡呼雀躍、喜極而泣。 有救了,他們的莊稼有救了,他們一家人也終于不會挨餓了。 看到田間那些抱頭痛哭的村民們,范承勛眼角微酸,一時之間心里也感觸頗深。 他轉身看著旁邊的侍從,顫抖著聲音說道:“走,回衙門,本官要親自給皇上上折子,替咱們兩江的百姓們感謝這找到治青風病法子的大恩人!” 暢春園這邊,自打安清那法子呈上去,康熙除了給兩江總督和閩浙總督各送去一份后,還給了戶部和農政司的人一份,讓他們拿著去京西玉泉山的那塊稻田親自實驗。 與此同時,關于安清解決水稻青風病的事,迅速在前朝后宮傳開了,一開始大家還抱著遲疑的態(tài)度,但隨著京西玉泉山的那塊稻田的情況傳過來后,眾人算是不信也要信了。 再然后,朝堂上更是傳來了兩江和閩浙各地區(qū)的折子,無一例外都是喜訊,康熙更是數(shù)次在朝堂上贊揚安清。 直到這時,大家才終于有了實感,這困擾古今多少朝代的‘青風病’竟真被五福晉給解決了! 而近些日子來,宜妃在宮里也簡直不要太風光,整天紅光滿面的不說,人家還整天就去惠妃和榮妃那里跑,專門給兩人添堵。 用安清的話說,她這氣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得不說,安清這些日子來在后宮真的是風光無限,誰能想到平日里大家最看不上的種地這種活計,竟被她折騰出了這個大的風浪來,不僅在前朝揚了名,最主要的是還因此入了皇上的眼啊。 這么一個功勞,他們都想不到最后皇上得給一個多大的賞啊。 但與此同時,宮里竟有不少人開始偷偷學起了安清來。 起初是各處的一些小宮女,在院子里養(yǎng)些花花草草,心想著慢慢琢磨,說不定哪日就能同五福晉一樣,真折騰點名堂出來,后來這股子風竟刮到了后宮各宮主子那里。 這日,太子妃處。 太子妃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了,旁邊的宮女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但始終沒敢開口勸。 就在方才,太子和太子妃發(fā)生了一場很是激烈的爭吵,至于原因是因為太子的愛妾出言頂撞了太子妃,被太子妃懲罰跪了一個時辰。 太子在情急之下,竟說太子妃不如五福晉,還說什么太子妃身為一國儲君的妻子,竟不如他一個兄弟的福晉。 兩人不歡而散后,太子妃就一直站在窗邊一動不動,現(xiàn)下已經(jīng)站了一個多時辰了。 就在那宮女鼓足勇氣,剛想走上前勸說一二時,太子妃卻突然轉過了身來。 “去花草房要幾盆花過來,再找人弄些瓜果蔬菜的種子?!?/br> 那宮女明顯愣了下,有些不明白太子妃這是要做什么。 太子妃卻沒管她,徑自交代道:“再讓人去找些農書醫(yī)書,還愣著做什么,快去!” 那宮女終于回過神來,忙連聲應了下來,“好,好,奴婢這就去?!?/br> 只是,她還走了兩步,卻又被太子妃叫住了,“等等,記著避著些人,不要張揚。” 宮女離開后,太子妃重重地坐在了旁邊軟榻上。 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頹廢,太子近來越發(fā)不給她這個太子妃面子了,無非不就是看皇阿瑪近來對她沒這么倚重了嗎。 剛剛他那句情急之下的話,確實傷到了太子妃。 她就不相信了,安清可以她為什么就不行,不就是種地嗎,本就沒多大難度,連那些大字都不識的農人都能行,她定也是可以的。 無獨有偶了不是,三福晉這會竟和太子妃想到了一處去,也正在院里讓人悄悄去找些瓜果蔬菜的種子,她也要在院子里種。 不過,她倒不是因為三阿哥,就是單純嫉妒安清這次出盡了風頭。 特別是上次豐澤園一事后,榮妃因她被太后遷怒,回來便直接把她大罵了一頓,罰她在院中跪了幾個時辰不說,還讓她抄了一大堆的佛經(jīng),這些日子她手都快抄斷了。 三福晉這會已經(jīng)單方面把安清當成假想敵了,凡事都想和她較勁一番,就比如安清因種地出了這么大的風頭,于是她就鼓著一股子勁也要搞點東西出來,殺殺她的威風。 就這樣,宮里竟莫名其妙掀起了一股子種地風,不少人都先后加入了進來。 四福晉自從上次的事后,只要涉及到她們妯娌間的事,她便不再敢擅作主張了,于是便征求胤禛的意見。 “爺,您說我要不要也在院子里種點什么嗎?”四福晉問。 胤禛聽完實則是有些無奈的,他們這是把種地之事想的太過簡單了,真以為隨便種點什么便能出成績,要真是這樣的話,農政司那些人豈不都成吃白飯的了。 再者,那日他瞧五弟妹那冊子,心里是由衷的佩服,她可不是隨便做做的,那般有條理有規(guī)劃,且能多年如一日堅持的毅力,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連他皇阿瑪都說過,五弟妹在種地一途上有著常人沒有的天賦。 想學她,難啊。 “不用,五弟妹是喜歡種地,你又不喜歡這些,不用跟著她們一起折騰?!必范G道。 聽到這話,四福晉不由偷偷松了口氣,她本就覺得學五弟妹不妥,只是見旁人都在做,就生怕自己不做會不會拖他們爺?shù)暮笸取?/br> 自豐澤園那塊稻田的水稻全救活后,安清算是徹底閑下來了,再也不用整天兩邊跑了。 但因著這青風病出的風頭過大了些,胤祺都低調了起來,她自是也不會出去四處張揚,于是,她又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所幸這暢春園的園子比阿哥所有趣多了,三面環(huán)水的先天條件下,釣魚自然成了安清每日閑暇打發(fā)時間的最優(yōu)解。 不過,除了技術不好經(jīng)常釣不上來魚被雪團嫌棄外,安清還是挺喜歡釣魚這項活動的,主要是輕松啊,偶爾釣上一兩條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比如這會,她竟釣上了一條五六斤的大鯉魚! “哈哈哈,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今個一天這魚竿死活都沒動靜,我就說定是要憋個大的吧?!卑睬逖笱蟮靡獾?,“春曉,這條留著晚上給我煮魚湯喝,哼,不給雪團那個小沒良心的吃!” 說罷,她還瞪了一眼躺在小喜子旁邊吃的肚子圓滾滾的雪團,奈何那小家伙吃飽了正打盹呢,這會連眼皮都沒抬。 很好!這小破貓是知道怎么氣她。 但被忽視的安清還沒來得及生氣,翠柳突然從旁邊氣呼呼地跑了過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安清一臉懵,不就是讓他去主園那邊給太后和宜妃送了些點心嘛,這誰又惹著她了? 翠柳本就是個憋不住事的性子,所以,這會都不用安清問,她便上來噼里啪啦的把事情始末都交代出來了。 原來是她這次出去竟發(fā)現(xiàn)了滿宮上下都在學安清種地的事了。 翠柳很是不爽道:“哼!她們之前這般看不上主子,說什么種地都是泥腿子的活計,背地里各種笑話主子您上不得臺面,特別是三福晉,前些日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拿這事擠兌主子,現(xiàn)下卻偷偷學主子,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安清是真沒想到還有這事,不由愣了下,但轉念一想又能理解了,畢竟,只要利益足夠大,是個人都會動心的。 這些日子她雖沒出去,但也聽胤祺回來說了,康熙在前朝已經(jīng)公開贊揚過她好幾次了,這種誘惑對后宮眾人來說確實夠大。 “主子,你怎么不生氣啊?!贝淞荒槻唤鈫?。 安清聳了聳肩,很是無奈道:“我為什么要生氣,翠柳,咱們做人可不許這么霸道哦,不能因為咱們先種地了,就不準別人去種吧,畢竟,這種地也不是你主子我的專利?!?/br> “主子,這能一樣嘛,”翠柳很是著急道,“她們就是看主子您得了皇上的贊賞,眼紅了,才學的您啊?!?/br> 說罷,她又看到一旁的麥冬,道:“還有你,麥冬,主子不急就算了,你怎么也和沒事人一樣啊?!?/br> 麥冬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無事,她們又不是主子,折騰不出什么水花來的,不用急?!?/br> 翠柳愣了下,突然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她們又不是主子,自然是折騰不出什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