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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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如何轉(zhuǎn)移注意力呢,安清法子很簡單,當(dāng)然就是干活了啊。 不過,她這活不是體力活,而是腦力勞動,只見她轉(zhuǎn)身就進了書房,拿出紙,又拿出一根炭筆,在那里開始寫寫畫畫了起來。 直到胤祺過來時,她才從書房里出來。 經(jīng)過這一下午的專注工作,安清自認(rèn)已經(jīng)完全從那種頹廢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了,誰知,胤祺卻還是將她識破了。 用完晚膳后,兩人照例在房間里各忙會各的事。 誰知,胤祺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安清“啊”了一聲,下意識便想否認(rèn),但當(dāng)她看到胤祺眼底閃過的那抹擔(dān)憂之色后,還是點了點頭:“有點吧?!?/br> 胤祺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安清有些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她同人相處時,不管自己心底情緒如何,但面上卻總是表現(xiàn)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就比如今日,要不是他瞧的仔細(xì),怕還真會被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給騙到了。 但瞧出來了又能如何呢,胤祺不禁有些氣餒,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他們不得隨意離京,而蒙古的王公貴族則無召不可入京,即便知曉安清想家了,他好像除了口頭上關(guān)心一下,旁的真的無能無力。 “抱歉啊,”胤祺聲音低啞,但說到一半,卻突然意識到什么,苦笑道:“我好像……總是和你說這兩個字?!?/br> 安清見他這樣,有些無奈道:“真沒事,這又怪不得你,別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br> 她的現(xiàn)狀又不是他造成,他有什么好抱歉的啊。 不過,安清也不傻,自也發(fā)現(xiàn)胤祺今晚的情緒也明顯不對,他好像很沮喪,又好像有些難過。 容她猜猜是怎么回事…… 聽說康熙今日早朝后并未召見任何一位阿哥,胤祺也是在工部忙活一整天直接回來的,這些都是他們用晚膳時隨口聊到的。 那既然這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和四公主出嫁之事有關(guān)。 “你是不是在為沒能護送四妹北上的事沮喪?”安清問。 胤祺怔怔地看著她,似是沒想到安清會發(fā)現(xiàn),又或者是確認(rèn)她是否真的發(fā)現(xiàn)了。 然后,在對方那坦然無波的雙眸中,他發(fā)現(xiàn)她真的都知道。 是啊,她一向聰明伶俐,對很多事都心如明鏡,只是不宣于口罷了。 胤祺也沒否認(rèn),輕點了點頭。 他今日確實是挺沮喪的,或者也可以說有些難過,但他難過的點并不是不能送莫雅里出嫁,而是他皇阿瑪?shù)膽B(tài)度。 這次派皇子北上送親是皇阿瑪臨時決定的,按理說,若是從眾兄弟間同莫雅里的親疏遠(yuǎn)近來看,怎么都應(yīng)該是他和小九去比較合適。 畢竟,她姨母郭貴人因位份低,生下莫雅里后不能親自撫養(yǎng),便記在他額你娘這個一宮主位名下,他和小九同莫雅里間的情分,打小也就與其他兄弟親厚不少。 可他皇阿瑪這次卻偏偏跳過了他和小九,而選擇了七弟和十弟,其用意也是顯而易見了。 他皇阿瑪在防著他們,當(dāng)然,主要是在防備他! 因在皇瑪嬤膝下長大,胤祺早早便明白,自己和蒙古那邊有著牽扯不斷的聯(lián)系,如今又娶了安清,這牽連則就更深了,他皇阿瑪是怕他再因著莫雅里的關(guān)系,同漠北蒙古搭上線。 但他卻真的沒其他想法。 這些年,他已經(jīng)盡量和其他兄弟保持距離了,就是不想牽扯到皇子間的結(jié)黨營私中,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 安清也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天家向來便是如此啊。 以前她覺得胤祺是懂這個道理的,特別是上次經(jīng)歷過太子的事后,只是如今才發(fā)現(xiàn),有些道理懂歸懂,但事臨己身時,接受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其實,康熙此次的用意并不難猜,清廷對蒙古各部的態(tài)度向來都是既籠絡(luò)又制衡,更是時刻提防著蒙古的王公貴族和皇子攪和在一起。 畢竟,蒙古各部的鐵騎,那可是實打?qū)嵉谋鴻?quán)啊,這要是牽扯到皇儲奪權(quán)之中,那必然是有損國之根本的事,這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在某種程度上,安清也是理解康熙的,他是封建的帝王,本就敏感多疑,有些事防患于未然可能只是本能反應(yīng),并不見得他是不信任胤祺這個兒子。 “你對皇阿瑪會失望嗎?”胤祺看著安清,問道。 畢竟,這事防的也有科左后旗,也就是她的阿爹和哥哥們。 安清回道:“不會啊,皇阿瑪這么做,也有他的苦衷?!?/br> 說罷,她覺得說的有些太官方了,像是敷衍人的套話,于是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真心話,不是因為你是皇阿瑪?shù)膬鹤佣室庹f給你聽的。” 這確實是她內(nèi)心里真實的想法。 胤祺輕‘嗯’了聲,“我知道,沒懷疑你?!?/br> 安清笑了笑,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難過嗎?” “有點。”胤祺點了點頭,說道,“在這點上,我不及你?!?/br> 安清卻搖了搖頭。 哪有什么及不及的啊,因為康熙對我而言,一開始就是帝王而已,或者說,她對康熙從未抱過期待吧。 胤祺不同,他對康熙是先有父子之情,然后長大后才不得不將其先當(dāng)?shù)弁酰蟛鸥缸印?/br> 但他在內(nèi)心深處對康熙還是有期待的,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期待。 她看著胤祺此時的樣子,感覺他好像都要碎了,于是實在于心不忍,默默朝著他伸出雙手,想給他一個擁抱安慰安慰他。 胤祺本來還陷在低落的情緒中,但見她這樣,卻不由愣了下,一時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她這是……要讓他抱她去就寢? 他耳朵不由一熱,雖說兩人早已經(jīng)……但安清卻從未這般主動過,可是,她這跳躍會不會太大了,他們方才不是還在說正事嗎? 算了,既然她…… 安清見胤祺遲遲沒有反應(yīng),皺了下眉,直接一個起身向前,給了他一個大熊抱。 “來來來,給你一個抱抱,別難過了啊?!?/br> 胤祺:“???” 所以,她剛剛只是想安慰他! 安清可不止胤祺這豐富的心理活動,抱了大概有一會后,她也覺得安慰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她準(zhǔn)備轉(zhuǎn)移下他的注意力。 畢竟,總是沉溺在悲傷的情緒中,只會越來越悲傷罷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翻篇。 “行了,咱倆都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了,你先等我會,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br> 說罷,安清便直接撤回了擁抱的手,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簡直不要太瀟灑。 胤祺怔怔地看著空空的懷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這安慰人的法子也太草率些吧,他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給推開了。 還有,那剛剛令人誤會的一幕…… 但不得不承認(rèn),經(jīng)過這一番烏龍,他好像還真沒這么難受了。 不一會,安清終于回來了,手里還捏著一張紙。 “給你?!?/br> 胤祺下意識接了過來,但待看清紙上的東西后,不由地一臉茫然,“你這畫的是什么?” 安清大手一揮,十分豪氣回道:“我叫它麥苗鎮(zhèn)壓機具?!?/br> 這就是她今個一下午完成的,從構(gòu)思、設(shè)計、畫圖到旁邊各種細(xì)節(jié)注釋,應(yīng)有盡有,簡直不要太詳細(xì)。 當(dāng)然,這和后世的麥苗鎮(zhèn)壓機自是沒法比,就是她用石滾子簡單改造出來的,但即便如此也讓她很有成就。 至于這麥苗鎮(zhèn)壓機具是做什么用的,其實很好理解,就是壓麥用的。 而壓麥,這也是小麥分蘗期管理中非常重要的一步,通過拉著這個麥面鎮(zhèn)壓機具在麥田里來回滾壓小麥,能使其暫時鎮(zhèn)壓住麥苗地上部分的生長,也就是控制小麥旺長。 “為何要控制小麥生長???”胤祺不解道,“而且,地里的莊稼不都是長得越旺盛越好嗎?” 因著安清的關(guān)系,他如今對地里的活計也算有了了解,特別是最近,他還特地去請教了農(nóng)政司的官員如何種植小麥的事,但并未聽說有什么壓苗的說法。 安清只能盡量簡單化地給他解釋了起來,“現(xiàn)在小麥扎根不穩(wěn),若是地面上的部分長得太快,那地下部分的根系便沒辦法得到很好的生長,根都不穩(wěn)了,莊稼后續(xù)又怎么可能長得好?!?/br> 其實,這也就是大家潛意識里可能會有的一個錯覺,覺得小麥長得越快越好,但實則在越冬前,小麥長得太旺,反而是不好的。 旺長的小麥莖稈是比較細(xì)嫩的,同時它們養(yǎng)分儲藏的也少,那相應(yīng)的抗凍能力也會大大降低,所以啊,很多冬小麥在冬季時就非常容易遭受凍害,倒春寒時則更易導(dǎo)致枯葉死蘗的情況,甚至還會凍死幼穗,即便是成功越了冬,那中后期容易造成倒伏,直接便影響到了產(chǎn)量。 而壓麥便能很好地解決這一問題,碾壓麥苗可以使土壤變得更加緊實,也能增強根系對水分的吸收,從而提墑防旱、抗倒伏,同時呢,還可以促進分蘗生根,墩苗壯稈,有“控上促下”的作用,也是為了控制旺苗、促進壯苗。 所以,在小麥越冬前壓苗一是控制長勢,二是增加抗寒能力。 這也是后世農(nóng)學(xué)院經(jīng)過反復(fù)試驗得出來的結(jié)論。 胤祺聽她這么一說,倒也覺得有道理,“所以,你是想讓我?guī)湍惆堰@東西做出來?” 安清使勁點了點頭,“可以嗎?” 主要是這東西太大件,宮里實在沒法子弄,所以她只能找胤祺幫忙了。 胤祺輕‘嗯’了聲,這倒沒什么不可以的,瞧著這圖紙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他去工部營造處找?guī)讉€人就能做出來。 因著怕安清要急用,胤祺第二日就拿著安清畫的那圖紙來到了工部便直接去了營造處。 那營造處的人一看是五阿哥交代的事,那辦起來也叫一個麻利,三天不到的時間便按照圖那圖紙完成了。 不過,這東西做出來個頭還真不小,胤祺當(dāng)天還是用拖車運回的宮里,這一路可沒少引人注目,自然是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眾人紛紛都納悶了起來,五阿哥這往回搬個石墩子做什么啊。 此時的乾清宮內(nèi)。 康熙剛召見完戶部以及農(nóng)政司的官員,商討了下各地小麥的情況。 近日,山東、河南、陜西等小麥種植重要省份,紛紛遞上來奏折,說是近幾個月的雨水還不錯,不少地方的小麥長勢都很是喜人,預(yù)計明年定是豐收的一季。 他聽完自是心情大好,還有什么能比豐收更讓喜悅的啊。 等官員都告退后,梁九功便端著茶水,進來服侍了。 他邊把康熙面前冷掉的茶水換掉,邊說道:“皇上,您之前不是問五福晉那塊地種了什么嗎,奴才方才讓人去打聽了?!?/br> 康熙愣了下,反應(yīng)了下才想起來之前隨口一問的話,沒想到梁九功還真去打聽了。 “哦?她又種了什么???” 這會冰天雪地的,總不能再種那些瓜瓜果果了吧。 梁九功回道:“回皇上,五福晉在那塊地里種了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