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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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病了一場醒來后,就跟惡鬼上身了一樣。 眾人唏噓不已,果真是命硬克全家。 每家每戶平時殺雞都舍不得,這豬都是養(yǎng)來過年才會殺了賣錢,順便留點吃,陸老大抬手就殺,這下陸家人都要慪死了。 “陸老大真的瘋了。” “今天敢殺豬,明天他就敢殺人!” “老實人被逼急還真是可怕……” 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其余人眼神不解地看向他,那人自覺說錯話灰溜溜地跑了。 什么老實人?陸老大這可是算命的大師斷定的災(zāi)星?,F(xiàn)在又把陸家鬧得雞犬不寧的,誰還能冤枉他不成。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陸家院內(nèi)不斷。 陸湛很快就把一頭豬分割好,有著原主的記憶,這也不是難事。 “老三吃我一只兔子,我切半扇豬rou拿去賣,這個生意還劃算吧?”陸湛戲謔地看著陸家人。 陸海當(dāng)即臉色大變,一只兔能和半扇豬比?劃算什么! 陸老頭一張臉憋成豬肝色,一口氣沒能上來,翻出眼白直挺挺地往身后倒。 陸湛無視他們,提來家中干農(nóng)活專用的大背簍將rou裝進去,連同他昨天打的獵物。 白玉璃很前跟后地在陸湛身邊,看見他眼也不眨地就捅了那么大一頭豬,不禁覺得自己小命也要危矣。 這人太狠了!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陸湛再狠,對自己還挺好,有吃的都愿意分他一半。定是這群人把他逼急了,陸湛才會這樣狠心絕情。一定是的! 哎,又要做什么,帶上他呀! 陸湛把裝了豬rou和野味的背簍背上。門口還還有不少人圍觀,陸湛視若無睹:“閃開?!?/br> 帶頭看熱鬧的婦人和旁邊幾個年輕哥兒自覺地讓開了路,怕惹人不快,下場就跟那花豬一樣。 眾人看到陸湛走遠才反應(yīng)過來去看陸老頭有沒有被氣死。 陸海把蹲在地上攙扶著自家老爹,他現(xiàn)在仍然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tài)。 田翠萍撕心裂肺的哭和咒罵陸湛這個天殺的,短命鬼。外人不知道的看她這架勢還以為陸老頭已經(jīng)沒氣了。 隔壁的李嬸子用葫蘆瓢里盛了冷水,麻利地一下潑在陸老頭的臉上,陸老頭悠悠轉(zhuǎn)醒。 田翠萍見狀撲了上去:“老頭子,老頭子你可算醒了!” 陸老頭一看周圍的情景,也沒看見老大去哪了? 陸海憤憤的:“老大把家里的豬都殺了,還拿去賣。如今這個家里當(dāng)家做主的怕是他了!” 他看他爹如今也對付不了老大了。 “先扶我起來?!标懤项^沉聲說。 陸海和田翠萍把他扶到椅子上坐著,陸老頭沉重地嘆了口氣。 村里的左鄰右舍看這情景也知道不能多待了,紛紛安慰陸老頭,老大不懂事等回來了狠狠教訓(xùn)一頓就行了,然后就借口家里還有活兒,都溜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是陸家的事,他們可插不上手。 陸老頭歇息片刻緩過了勁,深思熟慮之后說:“老大現(xiàn)在是徹底長了膽兒了,連我也制不住他?!?/br> 田翠萍和陸海面色如吃了屎一般難看。連當(dāng)家的都拿他沒辦法,那老大現(xiàn)在豈不是要上天? 陸老頭:“老三,你現(xiàn)在趕緊做牛車去縣上把你二哥接回來,他主意多肯定有法子收拾老大?!?/br> 之前都不愿意打擾老二學(xué)業(yè),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 陸海對這個想法也很贊同,憑什么家里鬧翻了天,老二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安心讀書。 他讀書的束脩和生活一切支出都是家里在供著,現(xiàn)在不出份力可不能夠。 “讓你二嫂和侄子侄女也一起回來?!标懤项^補充說。不能一個個都去偷閑了。 陸海:“兒子馬上去!” * 陸湛腳程快,即便背了將近五十斤的東西,到了縣上也沒比平時慢上多少時間。 不過走了一個小時多的路,他額頭都冒出了細汗,陸湛用衣袖擦拭了幾下。 還好是半扇豬的rou,真是一頭還挺難辦,牛車也借不來。 至于陸家是村里的富戶怎么會沒有牛這種用來耕地專門干農(nóng)活的牲畜呢? 因為陸家有陸老大這個比牛還能干的人在,就不需要無用的花費了。 反正拼著命,陸老大也是要把田地翻完的。 白玉璃這么小一只狐,從雙寧村走到縣城,四只爪子差點都跑冒煙了。 此時他累得伸出舌頭不停地喘息,眼神哀怨地瞅著陸湛。 陸湛低頭看見了小狐貍的動作,是他大意,平時看小狐貍活潑好動覺得體力好,不曾想這么遠的路,它小短腿根本受不住。 他伸出手稍微彎腰:“上來,我抱著?!?/br> 白玉璃這才滿意跳進他的懷里,反正男人體力好,自己也沒有多少重量,應(yīng)當(dāng)不會造成負(fù)擔(dān)。 這下,陸湛身后背著,前頭抱著是徹底找不開手了。 他記得野味這種東西有些有錢人就好這一口,去酒樓的話根本就不愁賣。 至于豬rou的話,那可能還得麻煩一趟去集市了。 陸湛四處走,觀察著,很快就鎖定了一家名為吉祥樓的大酒樓。 現(xiàn)在這個店還算早,里頭沒有多少客人,只是有酒樓里的小二和伙計們忙進忙出的。 眼看著一位年輕伙計出來,陸湛快步上前詢問:“這位小哥,請問你們酒樓收不收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