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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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硯聞言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半晌后他才問:“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我這不是好奇么,都說你從來不收徒弟,這好不容易收了一個,我當然想知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他的了?!?/br> “用不著我教,他自己就是個人才?!蔽某幷f。 “哎喲喂,你這話我可聽不出來是在夸他還是在貶他。不過能在貼身rou搏這一項上跟魔族打得不分伯仲,他是真的很厲害。唉,真是棵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啊,可惜生在了這種時候?!?/br> “沒什么可惜的。他不會死?!?/br> 文硯的話音很篤定,這讓修士心里升起一股怪異感。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魔族的地盤上,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更別說一個孩子的命了,文硯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如此確信的說出那孩子不會死這樣的話,到底是他太過自信,還是另有原因? 修士想不通,也沒時間多問。維持保護罩是一件很消耗靈力的事情,他不得不在這時候撤掉保護罩重新親自投入到和魔物的搏殺里去,否則他的靈力耗空,一會兒可能真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然而就在保護罩撤去的那一瞬,保護罩破碎后形成的一塊塊小亮片自由落體著朝下方落去。文硯的視線有那么一瞬被落下的半透明光片遮擋了一下,等到光片落出他的視野,看清前方情形后,他的瞳孔一下就緊縮了起來。 “鵲舟!” 鵲舟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那聲音很熟悉,像是面前人會發(fā)出來的聲音,可那聲音又是從遠處傳來的,縹緲極了,像是他在那一瞬間產(chǎn)生的某種幻聽。 啪嗒—— 雪白的笑臉面具從鵲舟掌心中脫出,在引力的拉扯下墜了地。 鵲舟看著面前那張面具下的臉,眼里情緒復(fù)雜,嘴巴幾次張開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不是不想說,是疼得說不出。 可能是因為他和歡歡在戰(zhàn)斗中發(fā)現(xiàn)就算彼此都下了死手也沒辦法拿對方怎么樣,所以打起架來毫無顧慮,誰都沒考慮過萬一有一方不小心失了誤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正是因為這樣,在鵲舟終于摘下歡歡的面具并因為那張臉而有短暫的身體凝滯的時候,歡歡沒收住攻勢,就那么一拳轟在了鵲舟的胸口上。 這一拳所蘊含的力氣之大,即使鵲舟年幼時服用過歡歡親自從拍賣會上給他拍下的紅甲獸的rou,也沒辦法逃脫內(nèi)臟都被震碎的下場。 鵲舟嘴唇囁嚅了一下,像是想用最后的一絲力氣說點什么,可用力的下場是他咳出了一口血沫,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的向后仰倒了下去。 這一倒并未倒在結(jié)實的地面上,有一個熟悉的懷抱接住了他。 那懷抱是溫暖的,即使這個懷抱充斥著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鵲舟也知道接住他的人是誰。 那是他的師父,是文硯。 可他面前這個呆傻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被魔王看重的魔族新人也長著文硯的臉,只是年齡看上去稍小一些,眉宇間還有獨屬于少年的那種意氣風發(fā)。 只可惜那種意氣風發(fā)在他一拳落在鵲舟身上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鵲舟。鵲舟…… 鵲舟閉上了眼,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在離他遠去。 盡管早就對失敗的結(jié)局有所預(yù)料,但在真正輸?shù)粲螒虻哪且豢?,鵲舟還是有些意外的。他還以為自己會在跟魔族的戰(zhàn)斗中戰(zhàn)死呢,結(jié)果戰(zhàn)死是戰(zhàn)死了,卻死得有些突然、有些窩囊。 好歹讓他拼盡全力的戰(zhàn)死啊。明明還有余力,卻因為一個走神就被打死什么的也太難看了吧。 鵲舟從游戲艙里爬了出來,茫然的坐在艙沿上。 話說文硯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繛槭裁匆粓鲇螒蚶飼袃蓚€他?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還是說……兩個都是他? 第210章 鵲舟不是多狂妄自大的人,從第一次進入《世界魔方》這個游戲開始,他就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輸。 只不過輸?shù)糜行┏龊跻饬狭T了,也有些令人深思。 鵲舟出了游戲后什么也沒干,就躺在老舊的沙發(fā)上,閉著眼,卻毫無睡意。 歡歡和文硯長得一模一樣的這件事讓鵲舟回憶起了很多他之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jié)。 比如第一次見到身為清池長老的文硯的時候,文硯一直都沒有問他的名字。那或許不是故作深沉,而是因為文硯知道他叫什么,所以才忘記了問他。 再比如他被文硯扔進登云宗后山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歡歡出現(xiàn)在了結(jié)界中。一開始他以為歡歡是實力過人才能在不被文硯察覺的情況下進入結(jié)界,但現(xiàn)在想來,如果歡歡和文硯就是同一個人的話,那結(jié)界什么的想進就進了,跟回自己家也沒什么區(qū)別。 再再比如文硯一開始對他這個徒弟的壓榨。鵲舟起初還當文硯壓榨他做苦力不教他法術(shù)是為了磨煉他的意志,但仔細想想,歡歡一直都不希望他修仙,可他執(zhí)意要修仙,或許是歡歡實在拿他沒辦法了,才讓文硯現(xiàn)了身收他為徒,然后讓他吃盡苦頭,以期他能放棄修仙這條路。 可惜身為游戲玩家,有游戲任務(wù)在前,鵲舟根本就不可能放棄這條修仙路,歡歡再怎么阻攔他都是徒勞的。 其他的證明歡歡和文硯是同一個人的線索還有很多,像是這兩人總是交換著出現(xiàn)在鵲舟身邊,宗主傳給文硯去青竹城調(diào)查兒童失蹤案的信件飛到了他和歡歡所在的地方等等,可以說,但凡鵲舟提前做了兩人是同一人的這種假設(shè),他早就能拿到不少的實錘證據(jù)了。只可惜鵲舟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