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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老攻是東北銀 第36節(jié)

    話音落地,化妝間內出奇的安靜,眼瞅蘇羽跟郝樊一個搭腔的都沒有,女人也意識到眼下再怎么解釋也沒用,她最好趕緊消失。

    慌忙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剛才找口紅時沾染到裙子上的灰,女人踩著高跟鞋,匆匆忙忙往外跑:“抱歉,抱歉,我這就離開,你們繼續(xù)。”

    蘇羽還趴在梳妝臺上,屁股被迫撅高,男人依舊單手壓住媳婦被反剪的手臂。

    倆人保持著這樣不雅的姿勢,懵逼的目光全程跟隨在女人身后,最后眼睜睜瞅著她破馬張飛的沖出去,將大門“砰”的一下關閉。

    蘇羽傻眼了。

    郝樊搭在褲腰上的手僵硬了。

    這個世界,再次安靜了。

    半晌過后,蘇羽把頭埋進桌面,肩膀抖動兩下,嗚嗚的哭起來。

    丟人丟到姨姥姥家了,他不活了,沒臉見人了。

    郝樊慌了,又趕忙把皮帶“咔吧”一下扣回去,他解開綁著蘇羽手腕的領帶,把人從梳妝臺上撈起來。

    “媳婦,咋還哭了呢?多大點事???”郝樊定睛一瞅,蘇羽那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這可把他心疼壞了:“快憋回去,咋那么完蛋呢?”

    “還不……還不都怪你。”蘇羽哽咽著吼他。

    “怪我,都怪我,誰尋思還有人藏那犄角旮旯里?哥瞅她也不是啥聰明人,咋不早說話呢?”

    她要么一早站出來,要么到最后都別站出來,卡在關鍵時候冒個頭,咋這么招人膈應呢?

    瞅她低頭彎腰,一口一個抱歉,裝難為情那一出,郝樊越想越來氣。

    等會兒出去了,他非要瞧瞧是誰帶來的家屬?哪家的媳婦這么虎?。磕悄X瓜子絕逼是進過水養(yǎng)過魚,蹦過大蛤丨蟆,爬過小王八。

    女人扭頭跑了,卻留下個爛攤子,郝樊抱著自家媳婦,好說歹說哄了半天。

    最后臉上一左一右光榮的掛倆巴掌印,才好不容易把人安撫好。

    在男人的擁護下,蘇羽擦干臉上的淚,不情不愿走出補妝間,只是抬頭望去,卻覺得所有朝他看過來的目光,都是在背后蛐蛐他的。

    不行,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哥,不是已經領完獎了嗎?后面的流程還必須出席嗎?我們能不能先走???”

    “能能能!”男人忙不迭的點頭,這個時候,就算不能也必須答能啊。

    郝樊帶著蘇羽離開,乘觀光電梯直達底樓。

    眼見有人離場,侍應生立馬把車開到酒店門口,郝樊從他手中接過車鑰匙,載著自家媳婦一騎絕塵的離去。

    車開到一半,眼瞅就要下高架了,坐在副駕駛的蘇羽,肚子突然咕咕的叫喚兩聲。

    他憋憋嘴,一臉委屈的開口道:“哥,我餓了。”

    蘇羽本就沒吃飽,再加上跟男人斗法耗費了許多體力,他現在餓的厲害。

    現在這個點,回家后再洗菜做飯已經不趕趟了,郝樊略一尋思,沒有將車駛出高架,反而沿著立交橋繼續(xù)行駛:“大寶,哥知道個好地方,今晚帶你去?!?/br>
    郝樊說的好地方,不是大飯店,也不是小館子,而是夜市的路邊攤。

    扭頭望去,透過車玻璃,看到無數燈光點綴在街頭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攤前涌動,口中吃著美食,手中捧著飲料,蘇羽人都傻了。

    低調奢華的邁巴赫,靠邊停在一眾五顏六色的小電驢旁,看上去格格不入。

    郝樊解開安全帶,招呼著蘇羽下車:“媳婦,到了,走吧,哥帶你擼串去?!?/br>
    第32章

    下車后, 郝樊牽著蘇羽走進熱鬧的夜市。

    四周燈光璀璨,人潮涌動,各種食物的香氣和嘈雜聲交織在一起。

    蘇羽鼻頭動了動, 肚子叫的更歡了。

    男人最終帶他停在一家燒烤攤前。

    攤位的老板正在燒烤架前忙的不亦樂乎, 一抬頭瞧見有顧客來, 樂的呲倆大牙,熱情的招呼道:“想吃點啥自己拿哈,俺這都是現串現烤, 干凈的很, 你們放心造就是了?!?/br>
    蘇羽一聽這口音,就知道這老板是男人老鄉(xiāng)。

    郝樊熟門熟路的拿起盤子遞給自家媳婦:“聽見人老板說的了嗎?想吃啥自己拿?!?/br>
    蘇羽端著盤子走到保鮮柜前,雙腳跟粘在地上似的,端詳半天才拉開柜門, 從里面掏出倆羊rou串, 倆牛rou串,倆豬五花, 然后合上柜門,反手把盤子交給男人。

    郝樊低頭一瞧,嘴角抽搐兩下, 沒忍住吐槽道:“不是餓了嗎?你點這點b玩意, 夠誰吃的?”

    說完, 男人又拉開柜門,豪橫的拿出一把掌中寶,一把烤魷魚, 生蠔, 牛肚,扇貝, 牛板筋,錫紙茄子,韭菜,金針菇……

    將蘇羽之前拿的品類再各自添上幾串,郝樊端著盤子朝攤主走去:“老板,就這些,別放辣,一定別放辣,完了再給我整一扎冰鎮(zhèn)啤酒,一瓶常溫小可樂,最后送我兩瓣蒜,一碟水煮花生,記得多來點啊!”

    男人話音落下,突然感覺身后有人拽住了他的西裝下擺,輕輕拉扯兩下。

    扭頭望去,只見自家媳婦眼眸亮晶晶的,支支吾吾的開口請求:“哥,我不要小飲料,我也要哈啤酒。”

    郝樊眉頭挑動:“你確定?”

    蘇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成吧?!焙路饬?,回頭向攤主交代:“老板,常溫小可樂不要了,改成常溫的扎啤?!?/br>
    “好嘞,你們隨便坐,一會兒就上菜?!崩习褰舆^盤子后應了一聲,忙的頭都抬不起來,轉手將盤子里的串放上烤架。

    這老板的生意嘎嘎火熱,放在顯眼位置的桌子都被人占了,只有角落里還剩下幾張。

    郝樊帶著媳婦走過去,大馬金刀的往那小馬扎上一坐。

    他們剛參加完慈善晚會,男人身上還穿著量身定制的高奢西裝,走在夜市上已經夠惹眼了,現下他還蜷縮到小馬扎上,毫無形象的岔腿坐著,周身街溜子的氣質與紳士優(yōu)雅的穿著形成強烈的反差。

    坐在周圍吃燒烤的人,頻頻側目望過來,面上神色各異。

    男人真是走哪都會成為焦點,連帶著蘇羽一起當顯眼包。

    郝樊是社交悍匪自然不在意,可蘇羽不是啊,他臉皮還沒修煉到那么厚。

    自己坐下半天了,抬頭一瞧,媳婦還擱對面杵著呢。

    郝樊揮了揮手招呼道:“你站著干啥呢?擱那尋摸啥?趕緊坐下吧?!?/br>
    蘇羽硬著頭皮坐下,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放,結果桌子竟晃悠了一下,他低頭一瞧,滿頭黑線,這桌子怎么是瘸腿的?

    “哥,我們換一張吧?或者找老板處理下?”

    郝樊也注意到了,卻沒采納媳婦的建議:“老板忙著呢,這點小事甭麻煩人家了,都是小場面,哥能修?!闭f著,男人將目光放出去,彎腰從地上撿起塊平整的小石頭,塞到短半截的桌腳底下。

    “你再試試,這下不晃了吧?是不是妥了?等著上菜吧?!?/br>
    蘇羽壓了壓桌角,還真不晃了,他可真有法子。

    燒烤還要等一會兒,老板先送來兩扎啤酒,一頭大蒜,還有滿滿一碟水煮花生。

    郝樊將常溫的那扎生啤拎起來撂到蘇羽面前:“來,今晚放肆一回兒,哥陪你走一個?!?/br>
    看著面前桶裝的啤酒,蘇羽噎住了。

    他確實想喝點小酒,可沒想到這酒是論桶裝的呀?

    蘇羽是典型溫柔水鄉(xiāng)里養(yǎng)出來的男孩子,一杯倒都抬舉他了,這要一桶灌下去,他喝完就得進icu。

    面露難色,蘇羽結結巴巴,試圖婉拒:“哥,我……我不行,這太多了,你知道的,我沒什么量。”

    “傻了不是?又沒讓你都喝完,能喝多少喝多少,再說了,有我在你怕啥?醉了就醉了,哥還能讓你睡馬路牙子上啊?“

    “行……吧?!碧K羽猶猶豫豫的答應了。

    話音剛落下,男人就把兩人面前的酒杯倒?jié)M了:“來,上菜前先炫一個,哥干了,你隨意。”

    說完,郝樊仰頭悶了。

    從蘇羽的視角望去,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隨著大口吞咽的動作,脖頸處有青筋若隱若現的浮動,莫名性感。

    蘇羽斂下眸子,睫毛輕顫,忙抬起酒杯輕抿一口,掩飾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

    郝樊喝完,把杯子放回桌面,張嘴哈一口涼氣,只覺的通體舒坦:“啊,真沖啊?!?/br>
    這個時候,老板端著托盤朝他們走來,臨近跟前,放下盤子自來熟道:“兩位,你們的燒烤好了,慢用哈,簽子擼完撂一邊就成,有事隨時招呼我?!?/br>
    “好嘞,你忙去吧?!蹦腥瞬豢蜌獾幕貞?。

    瞧這一唱一和的熟稔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親戚呢。

    郝樊拿起筷子,將烤熟的牛羊rou從簽子上擼下來,一股腦堆到蘇羽面前。

    “媳婦,快嘗嘗,這老板都在這干多少年了,手藝杠杠的。”這是郝樊保存在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寶藏小吃攤:“之前你在s市上學,哥一個人在h市創(chuàng)業(yè),窮的時候兜比臉都干凈,那時候要能來這擼上一串羊rou,再給大寶打個電話,那哥心里老熱乎了,別說生意上一點小坎坷,就算刀山火海哥都能趟過去。”

    回想他們剛在一起時,蘇羽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他知道那時候男人手里沒錢,可哪怕餓著,哪怕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坐車來s市看他的時候,還是會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蘇羽想要什么男人都給買,出去吃飯從不讓他結賬,蘇羽每次問郝樊手里缺錢不,男人就跟個鐵憨憨似的,回答都千篇一律的:哥啥也不缺,都挺好。

    單論這一點,郝樊確定有大男子主義,反正就是啥也不讓他cao心,那錢就算從牙縫里擠出來,也不會讓蘇羽委屈著。

    男人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每天要打上個把小時的視頻通話。

    但凡有一天蘇羽沒接著,郝樊就懷疑他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然后覺也不睡了,干啥都提不起勁了,必須等蘇羽接了電話后他才能重新活過來。

    用筷子夾起一塊羊rou放嘴里,味道確實又香又嫩,烤的恰到好處。

    蘇羽又夾起一塊送到男人嘴邊,啞著聲音輕聲道:“哥,你也吃?!?/br>
    郝樊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尋摸半天也摸不著頭腦,自家媳婦這是演的哪一出?。?/br>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抻長脖子,一口含住那塊羊rou,邊吃邊感慨:“大寶知道心疼自家老爺們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還是你喝高了?”說著,男人伸出倆手指頭戳到他眼珠子前,賤嗖嗖的問道:“這是幾???媳婦?!?/br>
    蘇羽抬起筷子,‘啪’的一下將他的手背拍落。

    好不容易醞釀出點感動,被他兩三句話打消了,蘇羽又變回惡聲惡氣的態(tài)度:“自己吃吧,懶得管你?!?/br>
    “誒~這才對嘛,不然哥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什么給附上了?”郝樊縮回手去搓了搓手背,明顯松一口氣。

    蘇羽:……

    對他好點他還不適應了?真是賤得慌。

    “這燒烤干吃有什么意思?酒杯端起來,哥再敬你一個?!闭f著,男人又跟他碰了一下,然后仰頭咕嘟咕嘟的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