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溫馳川順勢偏過頭在他掌心落吻,眼里盡是寵溺,“那我們應執(zhí)想要什么?” 說實話從來沒考慮過這些,肖應執(zhí)說話倒也誠懇真摯,“我有溫馳川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不難看得出是實話,溫馳川心滿意足閉上眼,彎唇一笑,“戀愛中的人不能分居,搬家這件事是必然,現(xiàn)在能不能給我一個答復?” “現(xiàn)在……” 彎彎繞繞還是回到搬家一事上,肖應執(zhí)正覺得猶豫,猝不及防后頸被壓下,嘴唇上隨即覆上柔軟。 “就是現(xiàn)在。”親吻過后,溫馳川錯開咫尺間距,垂落視線在肖應執(zhí)微張的嘴唇上,又問一遍,“愿不愿意?” “這件事,我嗯……” 幾乎不給猶豫或任何拒絕的機會,像是個帶有設定機制的答題,非正確答案便會受到無盡“懲罰”。 從前覺得這位總裁高高在上,冷酷不近人情,哪曉得暗地里是個撒嬌黏人的性子,肖應執(zhí)怕吻到?jīng)]完沒了,介于不是什么太為難的事索性點頭,“愿意,愿意還不行?!?/br> “原本覺得吻過就可以了?!睖伛Y川并沒松開箍著肖應執(zhí)的手,反而越發(fā)覺得食不饜足,于是把頭貼過咬住肖應執(zhí)身前紐扣,聲音低沉繾綣,“但現(xiàn)在,我還想要其他的……” 僅脫離危險期便用了一個多星期時間,時瑜情況趨于穩(wěn)定后應大哥幫忙從西區(qū)醫(yī)院轉到市內(nèi)一家私人療養(yǎng)院,醫(yī)療設施設備皆是先進儀器,最主要環(huán)境俱佳,適合安養(yǎng)身體。 除卻工作,溫荇清大半時間都待在時瑜病床前,有時是安靜注視,心疼看著他本就瘦削的身體又rou眼可見消瘦一圈,幾乎不剩幾兩rou。偶爾會在他身旁讀上一兩本書,期待他能夠做出些許回應。 今日托阿姨拿來的幾本書中竟意外夾帶著一個筆記本,和包裝外皮幾乎同樣的顏色,無怪乎會拿錯。以為會是時瑜的讀書或是學習筆記,溫荇清隨手翻開閱覽,才看出這是本有關于自己的日記。 某年某月某日,從遇見溫荇清之初便是日記記錄的開端。 最起始的印象到逐漸萌動喜歡和向往,覺得溫荇清帶給他不曾抵達過的自由,時瑜寫他究竟哪里好,值得這么一個云泥之別的人堪為自己折腰,后來才明白,再好的人想要的無非也是最向往的生活,只是在恰當時間地點里,兩個同樣想法的人突然偶遇,又各自落進對方眼中。 字里行間滿載飽滿情緒,溫荇清默默逐字看著,一顆心沉重緩慢地躍動,愈發(fā)覺得自己有多么愛他。 翻開不知道哪一頁,從日記本中突然掉落張紙片,在半空劃過優(yōu)美弧度后落在腳邊。 溫荇清俯身從地上撿起,看到內(nèi)容眸光忽顫,其上寫著一句英文情詩和簡短幾句話。 指尖輕輕滑過優(yōu)美的字跡,溫荇清出聲低喃,“being with you and not being with you is the only way,i have to measure time?!?/br> 怎能會忘記,時瑜那天坐在清遠辦公室里對著一頁英文摘錄苦思冥想,自己那時走去他身邊,正好看到這句特別適合他們的情話。 垂目溫柔一笑,溫荇清夾在指間繼續(xù)出聲讀下去,“是我聽到過最美的一句英文情詩,因為讀給我聽的,是我最喜歡的……” “溫老板?!?/br> 病床上這時傳過極輕微虛弱的聲音,溫荇清渾身驀然一顫,日記本脫手下落,啪嗒一聲響砸在地上。 時隔兩個月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久別重逢的喜悅過后,溫荇清眼眶突然一熱,紅著眼轉過頭同病床上時瑜四目相對,昏迷時間長的緣故,那雙曾經(jīng)璀璨的星眸如今顯得有些黯淡。 醫(yī)生告訴說,昏迷時間較長的患者,其恢復情況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且可能面臨更多的并發(fā)癥風險,日復一日,足足等待將近兩個月時間,每天都在殷切盼望著時瑜會醒來。 分明積攢了很多話想要說,但真到這個時候溫荇清反而一句都說不出口,只感到情緒在心間肆意泛濫,連眼淚什么時候掉下都不曾察覺。 病床上時瑜手臂似乎想要上抬,溫荇清及時伸手攥住緊貼在自己側臉,這時才感到面頰上已經(jīng)濕潤。 以為不會再醒來看到溫荇清,鬼門關里走一遭,做了個冗長又難以醒來的夢,從小時候父母到長大后的時向陽,夢里有些東西太過真實,潛意識里就抗拒蘇醒,后來時瑜總是聽到熟悉的聲音穿過夢境和自己說話,才不至于在虛幻中一味下沉。 睜開眼時,四周很安靜很舒適,除了心電監(jiān)測儀器滴聲作響,看到窗外陽光正好,透過一層暖黃窗簾灑下柔和的光落在房間里,溫荇清側坐在病床旁椅子上,低聲念著那句英文情詩。 沉默對視中誰也沒再說話,片刻后時瑜極力扯出抹笑容,對著戀人艱難發(fā)出聲音,但剛一張嘴,眼淚同樣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你怎么,偷看我日記……” 【作者有話說】 沒有在搞笑,最后時瑜真的是很心疼地說出這句話⊙w⊙ 第99章 我會留在你身邊 長達兩個月昏迷后時瑜徹底回醒,之后在療養(yǎng)院內(nèi)接受一系列治療和康復措施,期間時常有人過來,多是自己堂叔和肖應執(zhí)闞家豪他們,卻不知連方茉莉都知曉他受傷這件事,特地在休班之余跑來探病。 原以為墜樓受傷是少數(shù)人才知道的事,結果秘密不再是秘密,時瑜問清楚后才得知,所有一切全都拜媒體報道所賜,自己不省人事的兩個月里,有關記者招待會溫家二公子因何故沒能出席現(xiàn)場,在網(wǎng)絡上鬧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