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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嘶……好疼??!”

    白溧終于親身體會了‘易感期的alpha都是野獸’這句話的含義了。

    他不得不又軟軟地躺了回去,垂眸看了看已經(jīng)被扯壞的衣服,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衣服看來是沒法再穿了。”

    目光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地上,貓耳朵和貓尾巴也被踩壞了,鞋更是壞得徹底,看來得全部重買了。

    也或許今晚之后就用不上這些東西了,司家不會讓少奶奶拋頭露面的吧。

    他休息了一會兒,身上力氣總算恢復(fù)了些,這才強(qiáng)撐著去儲物柜旁換自己的衣服,人才剛剛把身上黏黏膩膩爛得不成型的衣服脫掉,才恍然想起來他和司柏齊都沒有做任何的措施。

    幸好,他是beta。

    這大半夜的,公交地鐵都已經(jīng)停運了,身上也難受得緊,白溧咬了咬牙,奢侈一把打了個車。

    他的婚房位于市中心的別墅區(qū),鬧中取靜,價格不菲,本來是白溧在電視里才能看見的房子,如今他卻住在這里,每一次踏進(jìn)這套房子,他都依然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門口沒有陌生的鞋,客廳里的燈也沒有開,他的丈夫依然沒有回來。

    白溧急切地想要找到司柏齊,要他一個態(tài)度,也想把那一萬塊錢退回去,仿佛那不是一萬塊錢,而是打在他身上的mb烙印,每多留一秒鐘,都在他身上多留下一塊污點。

    他轉(zhuǎn)身又往外走,可拉開大門他就頓住了腳步,他上哪兒去找司柏齊?

    手機(jī)上最后一條發(fā)給司柏齊的短信仍然是沒有回復(fù)的一條短信。

    “要不要現(xiàn)在再給司柏齊發(fā)個消息?或者直接打電話?他剛睡過去了,會不會還沒醒?會不會打擾到他?”

    焦躁的情緒越積越重,窗外的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白溧已經(jīng)徹底等不下去了。

    白皙細(xì)長的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快速地按出一行字發(fā)送了出去:

    【先生您今天也是早起了嗎?早餐一定要吃哦。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嗎?】

    一條消息發(fā)出去依然像石沉大海,和往常一樣的無回復(fù)卻讓白溧更加心煩意亂。

    他快速地沖了個澡,將一身黏膩洗去,換上衣服出門去了菜市場,一葷一素一湯加上一份雜糧飯,一個四層高的保溫飯盒剛合適。

    自打兩人拿了結(jié)婚證,白溧每天中午都會到司柏齊的公司送午飯,這是衛(wèi)夫人之前囑咐他的手段,既能夠拉近和司柏齊的關(guān)系,還能在公司刷臉,讓那些覬覦司柏齊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正牌夫人的存在。

    可是只有白溧自己知道,他過來送飯,別說是進(jìn)司柏齊的辦公室了,就連司柏齊的面都沒見過,每一次都是許助理下來拿的。

    【許助理,我來給先生送飯,是您下來拿嗎?還是我送上去呢?】

    他例行公事的明知故問,卻在期待今天會有不一樣的回復(fù)。

    “司總,夫人又來給您送飯了。”

    位于盛世集團(tuán)總部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里,司柏齊提筆正要在文件上簽字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讓他別再送了?!?/br>
    “是,我這就下去和他說?!?/br>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別送了,可是這位夫人卻每一次都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然而第二天還來。

    許助理拿著簽好字的文件離開,這下總裁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司柏齊和陸陽。

    “還給你送飯?球球了,你快我告訴我你娶的這是哪家的少爺竟然這么賢惠?”

    原本躺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陸陽突然蹦了起來竄到司柏齊的面前。

    司柏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明顯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陸陽勾了勾嘴角,直接把手機(jī)拍到了司柏齊的面前的文件上,指著其中的一則新聞道:

    “你看看,昨晚我扶著你進(jìn)酒店被拍了,現(xiàn)在都在傳和你結(jié)婚的人是我,你要是再不告訴我,我家里的肯定也要跟著傳謠了啊?!?/br>
    這下司柏齊終于有了反應(yīng)。

    鋒利的眉皺了起來,掃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新聞,抬起頭來看陸陽的時候滿臉的嫌棄。

    “你出錢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全給我刪了?!?/br>
    陸陽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

    “你這一臉嫌棄是幾個意思?還有憑什么我出錢?”

    “你們家股價今天肯定大漲吧,這點錢你都不愿意出,那行,我讓公關(guān)部門出來辟謠?!?/br>
    “別別別!”

    誰知道司柏齊會讓公關(guān)部怎么說,要是說些什么不好聽的,讓別人以為他們得罪了司家,那這漲起來的股價還不得跌慘。

    陸陽連忙收手機(jī),笑得諂媚:“這點小事哪里需要勞駕您?!?/br>
    “行了,別吵了,我把工作處理完,下午你給我做個全面的檢查?!?/br>
    陸陽咂了咂嘴:“這有什么好檢查的,不就是易感期抑制劑失效睡了個beta嗎?這小白平時在酒吧里就是人氣最高的,昨晚也是主動勾引你,你情我愿一夜情罷了?!?/br>
    “小白……”

    司柏齊的目光沉了沉,思緒終于從眼前的文件跳到了昨天晚上的綺麗之中。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并不是完全喪失理智。

    小白的主動他記得,他對小白的那種無法壓抑的沖動更是讓他記憶深刻,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沖動。

    再開口的時候,司柏齊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不確定感:“這一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