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莊冕安聽到后不自覺輕笑出聲,終于吻了上去,蜻蜓點水般,絲毫沒有緩解沈原習(xí)的渴望:“沒有欲擒故縱,只是更想抱著你而已?!?/br> 對于各式各樣的戀愛技巧,莊冕安并非毫無聽聞。曾經(jīng)的戀愛中,因為雙方從來都只是表面上渴求一份無關(guān)痛癢的陪伴,自己也能從相處中感受到某些技巧,也運用過某些技巧。 但在面對沈原習(xí)的時候,所有的技巧都比不上彼此真誠貼緊的兩顆跳動的心。 有了莊冕安主動的一吻,沈原習(xí)接著撅起嘴巴示意他繼續(xù)。莊冕安也不再收斂,電光火石間,原先的溫柔變得強勢,猝不及防的,沈原習(xí)就被壓住。 火熱的兩人在寒夜中讓房間的氣息急促潮濕,對于從前只是偶爾出現(xiàn)的各類聲音,沈原習(xí)也習(xí)以為常。不僅如此,沈原習(xí)意外地享受這種反抗后又被馴服的感受。身體上有莊冕安留下的印記,由表及里,由淺入深,不僅停留在了皮膚表面,也在心中留下了契合的烙印。 進入了新的一年,每個人都像是被燃起了新的斗志。莊冕安逐漸適應(yīng)了萊川博物館的遠程辦公,沈原習(xí)也在實習(xí)和上課之間找到了平衡,生活似乎重新步入了正軌。 新年的開端也似乎昭示著這會是順利的一年。 期末考試在半個月內(nèi)結(jié)束了,寒假的到來也讓沈原習(xí)有了更多的實習(xí)時間,伴隨而來的,是千里之外對沈原習(xí)回家的呼喚。 實習(xí)稱得上是正當理由,沈禹申雖然對沈原習(xí)非要在洲沂這個離家千里的地方實習(xí)不滿,也沒有進行過多的干預(yù)和阻撓。 日常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搬到了莊冕安家,沈原習(xí)再次住進來,覺得兩人更有了共同生活的氣氛。莊冕安的工作大部分時間待在家里,因此也兼顧了“煮夫”的工作。 送完沈原習(xí)出門,照例在陽臺看到他走出小區(qū),莊冕安接到了來自林育涵的電話。 從自己離職后,莊冕安就再也沒有打探過洲沂博物館的任何事,從前的同事也沒有再來聯(lián)系過自己。只是前兩天,莊冕安在處理現(xiàn)在的工作時,查閱過有關(guān)洲沂博物館的現(xiàn)如今運營的資料。 這通電話,是在莊冕安意料之外打來的。 “喂?莊哥?”林育涵的語氣,聽起來這通電話是真的有話要說而非單純寒暄,“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莊冕安走到自己的電腦前,想了一下今日的工作量,恢回復(fù)道:“方便的?!?/br> 林育涵欲言又止,剛準備開口,電話那端又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答應(yīng)了一聲后低聲快速說道:“今天中午你有空嗎?我能不能約你吃個午飯?用不了太久?!?/br> 估摸著和工作相關(guān)。雖然莊冕安離職后就再也不想插手過去的事情,但林育涵畢竟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莊冕安順勢就答應(yīng)了。 掛了電話,習(xí)慣性地搜索了一下有關(guān)洲沂博物館的消息,掃了兩眼后,莊冕安投入到了手頭上的事情之中。他一向秉承的觀念就是不插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做好眼前該做的,其余的都會迎刃而解。 雖然也正是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心態(tài),讓僅僅只干本職工作的他被辭退的,但莊冕安也沒有因此而懷疑自己的觀點有任何錯誤。 每個人都可以持有自己的觀點,但不是事事觀點一致的才能相處得下去。求同存異的道理,與人交往得越久,莊冕安就越能理解其中之意。 考慮到林育涵下午還要上班,午飯的地點約在了洲沂博物館附近。 幾個月沒來,莊冕安再次坐在這個能看到博物館大門的位置上,從玻璃窗看出去,這棟建筑竟然也沒了自己剛來時感受到的那股威嚴,取而代之的是即使離開了也揮不掉的那種熟悉感。 “莊哥莊哥,等很久了嗎?”林育涵進來的時候,莊冕安仍舊看著博物館,眼神中還是有不舍。 剛走的時候,因為生了一場大病,再加上那時沈原習(xí)也回了家,莊冕安倒是沒覺得自己和這塊地方有如此深的羈絆。再次回來,這其中的不舍才涌現(xiàn)。 畢竟在這里工作了六年,也是自己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也是這份工作讓自己不斷成長,逐漸找尋到真正的熱愛,更是這份工作能讓自己在剛出社會就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 “其實館里的人也都挺想你的?!鼻f冕安的神情不加隱藏,林育涵自然以為他這是觸景生情了,“不過現(xiàn)在,哎...”“先點餐吧?!鼻f冕安遞上菜單,“我按照你以前的口味點了一些,你再看看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一直到快要吃完,林育涵還是一副有說不出口的模樣,莊冕安拿起紙巾擦嘴,率先點破了這種怪異的氛圍:“有什么想說的就直說吧?!?/br> 林育涵也拿起紙巾,眼神飄忽,問道:“莊哥,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guī)腿R川博物館做一些項目。”并不是什么需要隱藏的事情,莊冕安能找到和以前同等水平甚至更好的工作,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莊冕安的新工作后,林育涵似乎更頹喪了些,說道:“你走了以后,我們原來一組的工作都被削減了,現(xiàn)在的經(jīng)營...我也說不上來,但整個辦公室的畫風(fēng)都變了。” 莊冕安這次一見到林育涵就覺得他滿臉寫著委屈,說這段話的時候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安慰道:“有變化是一定的,哪怕當時我不走,也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