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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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的工作底片還在里面,明天早上還要給雇主發(fā)過去。 還有姜汀,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了,她估計(jì)也睡了,只是這么久沒回她消息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擔(dān)心他。 還有岑歸年…… 他從王警官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東西,出來和李維碰面。 “抱歉,今晚麻煩你了?!?/br> “這倒不是什么大事?!?/br> 今晚的事情李維也能猜出個大概,只是唏噓他們曾經(jīng)那么要好如今差點(diǎn)對簿公堂。 不過說到底還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旁人無從指摘。 李維幾番欲言又止后,干脆爽快地攬住了姜南的肩膀,“不提了!呆里面那么久了早就餓了吧?我請你吃飯!走!” 姜南被他帶著往外走去,剛走出門還能看見陳鳴小跑向臺階下的那輛通體漆黑的車。 里面坐著誰不言而喻。 姜南只瞟了一眼就飛速轉(zhuǎn)過了頭,逃避似地不往那邊看,跟著李維往他的車那邊走。 陳鳴進(jìn)了車,喊了聲岑哥。 “跟著他們那輛車?!?/br> 陳鳴看向后視鏡,岑歸年的帽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表情。 車內(nèi)陷入了無聲。 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凍成了一粒粒的冰碴子,岑歸年能聽見血液緩慢流動起來時骨頭縫里的吱吱作響。 他胸口里那顆不安亂撞的心臟,卻像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霸道地用觸須燒,用身軀撞擊著他冷凝的胸膛。 五臟六腑都在忍受著這股突然的刺痛。 而他的眼睛,正一寸不移地盯著讓他變成這般的那個人。 姜南!姜南! 他恨不得將這個名字拆碎嚼爛再吞吃入腹,連同他的整個人一起! 第5章 稀客(5) 凌晨一點(diǎn),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進(jìn)入精彩部分。 此時都市里除卻剛剛結(jié)束活動后粉絲還戀戀不舍尚未離開的廣場外,最熱鬧的要屬市中心的休閑廣場。 前者的星光熠熠不必多提,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藝人和粉絲慢陸續(xù)離開后慢慢恢復(fù)了平靜;后者則是十年如一日的越夜越美麗,濃厚的煙火氣息包容著天南海北的口音,友誼化作杯杯盞盞的“黃湯”和層層刷上的濃油赤醬。 這里沒有晚安,有的是烤得流油的rou串、熱氣騰騰的拌面和一條街?jǐn)?shù)不清的夜宵。 火鍋店是粉絲團(tuán)建的必選場地,如今已經(jīng)客流爆滿,姜南他們自然不會去湊這份熱鬧。李維把車停在了他們常去的烤雞店門口。 姜南先行下車獨(dú)自等了會兒,李維把車停好后才來找他。 燒烤的煙熏得李維鼻腔發(fā)癢,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抖擻了下肩膀,伸手?jǐn)堊×私系募绨?,哥倆好道:“走!今天哥請你!” 李維本人長在遼闊北方平原,為人也是格外豪爽與心大,此時已經(jīng)將十幾分鐘前的不愉快全都拋之腦后了。他心里不愿意裝這些不高興的東西,也不想讓姜南老惦記著這些,就拼命說著話逗他開心。 姜南也不是個不識趣不感恩的人,更在努力 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他們這邊熱鬧鮮活的氣氛。 “岑哥,這里只讓停五分鐘?!?/br> 陳鳴把目光收回,回頭對岑歸年說。 岑歸年的視線還停在李維搭在姜南肩頭上的手上,直到兩人相疊的身影成了黃豆粒般的大小,消失在店里光亮的燈光之中。 “我請你們吃宵夜?!贬瘹w年沒用幾秒就套好了外套和口罩,心口酸脹的窒息感迫使他不得不做點(diǎn)什么來,才好緩解這點(diǎn)難耐的躁動。 他對司機(jī)說,“你把車停好就來。” 陳鳴不明所以,“現(xiàn)在嗎?可是——” 回答他的只有岑歸年利落的下車動作和乍起的關(guān)門聲。 “……” 陳鳴把剩下的半句“還沒告訴霞姐”吞回肚子,緊忙開門追上去。 得!祖宗!真的是祖宗! 他緊緊跟住岑歸年的步伐,心里有個小人在咬手絹哭泣計(jì)算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要被扣多少錢。 天曉得岑歸年今晚倒底在發(fā)什么瘋! 所幸岑歸年還尚存些理智。他先問服務(wù)員有沒有包間,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復(fù)后,他抬手指向剛落座沒多久的姜南身后,那個被竹編屏風(fēng)隔開的小角落。 “我們坐那兒。” 姜南毫不知情,和李維聊得熱火朝天。 服務(wù)員朝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包間比起其他的要小很多,位置也比較尷尬,所以平時上座率并不高。 但有人就喜歡安靜的角落,比如他面前站著的兩位。服務(wù)員沒多吃驚,盡職盡責(zé)地將人帶了過去。 途徑姜南身后時,岑歸年投向的眼神,靠近的氣息,直白得令姜南都有所察覺。 他回過頭,身后空蕩蕩,除了不遠(yuǎn)處一張桌還在手舞足蹈胡天侃地。 “怎么了?” “沒怎么。”姜南收回視線,余光掃了眼桌旁的屏風(fēng),無事發(fā)生般說,“剛以為有人在盯我。” 李維不以為意,“哦,剛過去了一桌,可能是碰到你了吧?!?/br> “可能是吧?!?/br> 姜南告訴自己把心放回肚子。 ——從屏風(fēng)前的那桌灰衣服后面繞過來再進(jìn)來。 司機(jī)小東不懂為什么明明“條條大路通羅馬”,偏偏要選這條既不算近不算方便的路,但他習(xí)慣性聽從岑歸年的意見,也就毫無偏離地跟著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