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萬萬不可!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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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融:“……” 他臉上余怒未消,卻還是順著宋鑠的手看了過去,“這是原將軍寫給大王的書信,我早就看過了,你就慶幸這不是什么軍報吧。” 宋鑠聳肩:“不是軍報,可比軍報說得多,你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在挑撥你與大王的關(guān)系嗎?” 蕭融愣了愣,他不明白宋鑠什么意思。 宋鑠看他這樣,又想得意一下了,但想起蕭融之前的種種戰(zhàn)績,宋鑠默了默,把這個生理沖動忍了下來:“這是個高手啊,他挑撥你,但連你都看不出他哪里在挑撥,以大王那個頭——” 輕咳一聲,他改口道:“你這么想,若是你規(guī)勸大王讓他不要同我產(chǎn)生齟齬,你會用什么樣的說法?” 蕭融順著宋鑠的說法去思考,他會這樣跟屈云滅說,不要沖動行事,萬事都忍讓宋鑠,畢竟他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你跟他計較什么呢?!?/br> 不過他有點明白宋鑠的意思了,就算不是他,是高洵之的話,他也是從勸誡上下功夫,而不會加上一句關(guān)系的破裂往往不在一瞬間,因為他們都知道,屈云滅這個人很容易得罪別人,幾乎就沒有他沒得罪過的屬下,如果這么說了,屈云滅八成會覺得事已至此,根本就沒有挽救的余地了。 他們雖然沒有這么細想過,但他們下意識的都規(guī)避了這一點,只拼命的勸他不要再這么干了。 宋鑠觀察著蕭融的表情,他似笑非笑道:“這回懂了?” 蕭融從宋鑠手里抽出那張信紙,又把它放回到了桌上,然后才神色如常的對宋鑠說:“走吧,我找到公文了。” 宋鑠:“…………” 不是,你怎么這么淡定。 還有,我發(fā)現(xiàn)了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夸我一句的嗎! 第75章 上眼藥 拋下十分失望的宋鑠,蕭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然后才拿著公文坐到了桌邊。 他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br> 如今看來,宋鑠的的確確就是未來那個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宋遣癥,正因為熟懂人心,所以才能在任何人面前都吃得開。 這大約是一種天賦,哪怕宋鑠如今還是個二愣子,他對旁人的好意惡意,也是十分敏銳的。 相比之下蕭融就差點意思了,那封信他當初看了兩遍,但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原百福的意圖,甚至那天走了以后,他還在心里感慨過,既然原百福和屈云滅關(guān)系那么好,那這回的他應(yīng)該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了吧。 撐著自己的頭,蕭融沉沉的嘆了口氣。 他真是……太天真了。原百福。原、百、福。 他是鎮(zhèn)北軍分裂的發(fā)起人,是南雍和鎮(zhèn)北王徹底撕破臉的促成者,是孫仁欒、賀甫及整個南雍覆滅的導(dǎo)火索。 更讓人無法原諒的,他就是殺了高洵之的人?!?/br> 看似原百福做了許多錯事,已經(jīng)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但蕭融明知道這些卻一直都沒有對他采取什么措施,因為歷史的記載沒有那么簡單,彼時的屈云滅可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他整日都重復(fù)著殺人、復(fù)仇、殺人、復(fù)仇的過程,益州的動亂令他焦頭爛額,童謠的傳唱讓他心里窩火,軍心渙散了,他更是著急的不行,因為他一定要去打鮮卑。 軍心出現(xiàn)了問題,屈云滅當然知道這很致命,而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去解決這件事,解決不了,他就會發(fā)脾氣,原百福作為他最愛用也最信任的人,這些怒火基本都是沖著他去的,同時,由于原百福去鎮(zhèn)壓益州的動亂了,他在那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南雍的人是怎么找上他的,有可能是孫仁欒派了人,也有可能是李修衡在其中充當了牽線搭橋的作用,總之,原百福被南雍人說動了,他不想再留在炮仗一樣的屈云滅身邊,他想換個人效忠了。 截止到這,蕭融都不會怪他的,畢竟屈云滅一開始是什么德行他記得清清楚楚,原百福這么做雖然狠心,卻絕不能說他是個惡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也只是為了過的好一點而已。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高洵之發(fā)現(xiàn)了他和南雍聯(lián)絡(luò)之后,就把人捆綁起來,然后在大軍面前,用砍下高洵之的頭的方式,來絕了這些尚在左右動搖之中的將士的后路?!?/br> 一開始原百福帶兵占領(lǐng)了中山郡,這只是單純的內(nèi)部分裂而已,這也是張別知等人根本不把這件事當真的原因,在張別知看來,大王和原將軍經(jīng)常產(chǎn)生口角,而原將軍對大王忠心耿耿,他就是宣布不再效忠大王,過段時間可能也就收回這句話了。有張別知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鎮(zhèn)北軍發(fā)展了那么多年,互相之間的關(guān)系可不僅僅是同僚那么簡單,許多人是連襟、親家,一句話就能讓這個人再次倒戈,原百福他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高洵之前來說和的時候,干脆拿他做了祭品,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絕不可能再回去了,因為大王再也不可能原諒他們這些叛徒了。 史書上的說法是,高洵之發(fā)現(xiàn)了孫仁欒送給原百福的信物,所以原百福不得不殺了他,可在宋鑠點出那封信里的暗藏玄機之后,蕭融突然就覺得這個理由不是那么靠得住了。 既然都鐵了心要背叛,為什么還怕信物被發(fā)現(xiàn),這更像是原百福為自己找的借口,為他的狼心狗肺掩飾的說辭?!膊缓谜f,因為原百福很了解屈云滅,他知道高洵之要是死了屈云滅立刻就會陷入狂暴狀態(tài),按理說他不該做這么蠢的事,但他還是做了,或許他是真有不得不殺高洵之的理由,只不過不是信物被發(fā)現(xiàn)。 總之,原百福做了一件他永遠都無法挽回的事,而他雖然當夜就開始逃命了,但他根本沒活幾天,在得知原百福居然殺了高洵之以后,孫仁欒當時就知道壞了,他擔心屈云滅會因為這件事攻打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出殺手去,在原百福根本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勒死了他。 原百福死了這件事就算結(jié)束了?怎么可能,于屈云滅來說,他失去了一個老師也失去了一個父親,這個仇他必須親自報,原百福死了沒關(guān)系,那他就去殺了孫仁欒、滅了整個南雍,冤有頭債有主,必須要有人為高洵之的死付出生命的代價。 于是,屈云滅在解決了淮水之北的動亂之后,立刻就揮兵南下,而南雍的局勢也是瞬息萬變的,羊藏義得知屈云滅要打過來了,恨得牙根都癢癢,說來也是好笑,此時厭蠢癥發(fā)作的人是孫仁欒,他恨不得羊藏義趕緊引頸就戮,而正史上完全是相反的,羊藏義覺得雍朝要是完蛋了,完全就是孫仁欒的錯,誰讓他招來了那個廢物原百福,自以為的一步好棋,結(jié)果導(dǎo)致了這樣一場滅頂之災(zāi)。 孫仁欒殺原百福的時候沒跟羊藏義商量,羊藏義弄死孫仁欒的時候也沒跟他商量,羊藏義和孫善奴聯(lián)手,然而跟羊藏義想的不一樣的是,孫仁欒死了屈云滅的怒火也沒有平息,他派出的使節(jié)更是盡數(shù)被他斬殺,屈云滅這是鐵了心要血債血償了。 而這時候更亂的事情發(fā)生了,孫善奴在沒有了哥哥的鉗制以后,居然比以前能鬧騰百倍,孫太后和羊丞相的聯(lián)盟破裂,孫太后在朝中攪風(fēng)攪雨,偏偏小皇帝還縱容她,小皇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再受人鉗制,母后雖然也想控制他,但他潛意識里知道,母后沒有那個控制他的本事,如果他必須聽一個人的話,他想暫時聽母后的,而不是羊丞相的。 內(nèi)憂外患都達到臨界點的時候,羊丞相就吐血重病了,那個本是羊藏義安排的男寵,如今得了勢也不聽他的話了,這對野鴛鴦沒有一點政治手段,卻還短暫的當了一段時間的天下之主,而在屈云滅的大軍打過來的時候,他們連連做出錯誤的決定,比如請道士進來做法,比如壓制孫仁欒的人,也就是申養(yǎng)銳,只用他們覺得信得過的主將,比如效仿當初的光嘉皇帝,準備一看情況不對就再往南跑。 而這場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不停發(fā)展惡化的事態(tài),在屈云滅終于打進皇宮宣布告終,檀兒逃走,被大臣殺了,孫善奴不知道往哪跑,被屈云滅殺了,小皇帝被佛子保護著企圖逃走,卻還是被屈云滅找到,一并殺了。 打薩拉熱窩第一槍的人不知道后面會引起規(guī)模那么龐大的戰(zhàn)爭,同理,原百福也不知道他的決定會導(dǎo)致這么多事件的發(fā)生,甚至于亂世之中,又開啟了一個地獄般的亂世。 但客觀的說,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并不是原百福,他已經(jīng)死了,后面發(fā)生什么都是后面人的決定,這也是蕭融沒有把他當成自己心中最該警惕的惡棍的原因,在他看來,原百福也是被接二連三的事件推動著走向了不歸路,只要事情不再一樣,他就不會再這樣做了。……然后宋鑠就點醒了他。 沒被宋鑠說出來的時候,蕭融一丁點都沒覺得原百福那些話有什么問題,而宋鑠說出來以后,那就哪哪都是問題。 大王一定要在蕭融面前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潛臺詞: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話,因為你不這樣做,他就一定會記恨你。 蕭融已經(jīng)是不可多得的可以讓大王與他和平共處的士人了→潛臺詞:你忘了你有多討厭士人嗎?他們的臭毛病,他們看不起你,你是對他們服軟了嗎? 關(guān)系的破裂往往不在一瞬間,而在日積月累→潛臺詞:好好想想吧,過去這幾個月你得罪了蕭融多少次。 也許大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冒犯了蕭融→潛臺詞:你已經(jīng)得罪他了。 等到蕭融離開的時候,大王就是追悔莫及也晚了→潛臺詞:你得罪他,他就會走,士人無情且涼薄,到時候你是不是要低聲下氣的求他回來?應(yīng)該是的,但蕭融不會答應(yīng)你,他只會嘲笑你。 蕭融:“…………” 或許他是有點過度解讀了,可結(jié)合屈云滅的性格來看,如果還是兩三個月之前,他們在雁門郡的時候,屈云滅那時候還沒有這么信任他,也不會什么都聽他的,彼時的他多疑、自大、自卑、還敏感,就算屈云滅不會直白的理解這段話的含義,他心里也會留下一個種子,即蕭融有可能拋棄他、轉(zhuǎn)而去效忠他人。 屈云滅是一個要么把一顆心都掏出來、要么就什么都不給的人,如果他對蕭融有了這樣的下意識認知,事情會怎么發(fā)展,也很顯而易見了。 蕭融擰著眉,感覺心里很是糾結(jié)。 從這封信來看,原百福大約是對他有什么意見,他可能覺得自己威脅到他的地位了,也可能是看不慣屈云滅非要聽自己一個士人的話,這也只能暴露出來原百福是個小心眼的人,而不能暴露出他有離開鎮(zhèn)北軍的意圖。 甚至看起來更像是不想離開,正因為不想離開,所以才要爭取自己的利益。 但他小心眼的同時還很有心機……而且萬事他都直接向屈云滅聯(lián)絡(luò),幾乎不跟其他人產(chǎn)生交流…… 蕭融抿了抿唇。* 晚間,屈云滅從軍營回來,如今軍中忙得很,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他從以前的每日只去幾個時辰,變成了如今一整個白日都待在那里,等到了華燈初上,他才會匆匆回王府過夜。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用再回來過夜了,這里沒什么必須要他在場的場合,而天黑了趕回來,天不亮又趕緊走,這么折騰也是很累的,不如直接在軍營留宿。 但屈云滅非要這么堅持,他用的理由是先生們有可能需要讓他定奪一些事情,而且他已經(jīng)說過了要做好鎮(zhèn)北王,那身為鎮(zhèn)北王,自然要住在自己的王府當中。 高洵之:“……” 我就靜靜的看你編。 高洵之從一開始的恍惚與頭疼,慢慢進化成生氣和恨鐵不成鋼,如今的他已經(jīng)來到了冷漠階段,怎么看屈云滅怎么覺得不順眼,不想跟他說話,也不想看見他?!?/br> 屈云滅進了屋子,第一件事是換掉身上的臟衣,然后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他天生體熱,在活動過筋骨之后更是能營造出騰云駕霧的特效,尤其冬天,他都能看見自己胸膛上冒出的縷縷熱氣。 洗過澡了,他就任由頭發(fā)濕著,也不擦,反正用他自己的體溫慢慢也就烘干了?!?/br> 離睡下還有一點時間,屈云滅拿起王新用今日送來的軍報,這回就是真軍報了,王新用可不敢說一句廢話。 而屈云滅沒有立刻拆開,他先抬起頭,看了看一個方向。 那是高洵之住的方向,也是蕭家三口住的方向,文集開啟在即,屈云滅忙得很,蕭融更是忙得很,他們兩個好像已經(jīng)二十四個時辰?jīng)]有見過了。 但這跟蕭融身處金陵的時候又不一樣,彼時他惦記著蕭融,是怕他在金陵出什么事,可如今蕭融就處在他的陳留之中,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卻還是惦記著他。 屈云滅忍不住的皺了皺眉,誠然他很欣賞蕭融,也認同蕭融的理念,但他用得著這么黏人么,虞紹承就頗為黏他的兄長,莫不是……他把蕭融也當成自己的兄長或是幼弟了?怪哉。 屈云滅正在反思自己,一個好的大王似乎不該這么離不開屬下,他應(yīng)該為蕭融提供保護和支持,而不是動不動就想著蕭融要是能變成雪飲仇矛就好了,那自己就能想把他放哪就把他放哪了。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屈云滅虎軀一震,還以為自己不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蕭融來找他算賬了。 在所有人都學(xué)會了敲門的如今……屈云滅還是能一下子認出蕭融的敲門聲,即使敲門這個習(xí)慣是蕭融帶來的,幾乎王府里每個人都是模仿著他來敲。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順便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一些,而余光看到垂在身前的濕漉漉發(fā)尾,屈云滅臉上閃過一分懊惱。 但他還是朝外面說:“進來?!?/br> 蕭融用胳膊肘把門推開,他手里抱著兩壇子酒,看見屈云滅已經(jīng)解了發(fā)冠,他愣了一下。 如今男子只有一種發(fā)型,就是戴冠,貴族戴的貴重一些,平民百姓則用布條代替,或者戴個縫制的帽子。 自從及冠成為中原男子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儀式后,基本上披散頭發(fā)的發(fā)型就消失了,影視劇喜歡給男演員安排披發(fā)的造型,并不是因為它們符合史實,只是因為這個發(fā)型很好看而已。嗯……好看。 蕭融默默看著屈云滅,他在心里不止給屈云滅起了大傻蛋這個外號,有時候他還會在心里叫他一九五,雖然他認為自己是在諷刺屈云滅只會長個子從不長腦子,但其實他是嫉妒屈云滅能長得這么高。 討厭,長成電線桿又如何,這個時代又沒有燈泡能讓你掛上?!?/br> 而脫掉了鎧甲的屈云滅沒有平時那么冷硬了,垂到他腰側(cè)的長發(fā)因為沾了水變成一綹一綹的,更為立體堅挺,也更為凌亂,頭發(fā)上的水珠洇濕了屈云滅的衣袍,草木灰色遇水就會變成黑色,更顯得屈云滅瘦削挺拔。 蕭融是見過他身材的,他可不瘦,感覺屈云滅要是做個卷腹,能隨機卷死一個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吧,生在這個時代真是可惜啊,要是屈云滅能去現(xiàn)代,世界級男超模非他莫屬。 蕭融看著屈云滅不說話,而屈云滅站起身前去迎他,卻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盯著自己,仿佛根本沒注意自己已經(jīng)過來了一樣,他愣了愣,然后低頭看看自己。 蕭融看見他的動作,頓時眼皮一跳,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屁股向后一拱,就把門輕松的關(guān)上了。 看見他這個動作的屈云滅:“……” 本來他剛剛還抓住了什么思緒,如今已經(jīng)被蕭融拱走了。 蕭融則往桌子那邊走去,他說道:“這是我剛到陳留時釀的酒,本是想著釀成功了便拿出去賣,左右如今咱們已經(jīng)不缺錢了,這方子我打算不日就給它公開出去,讓百姓們也學(xué)學(xué)如何釀酒,誰知道呢,說不得過上一兩年,就有許多不同的酒問世了?!?/br> 他說完之后,屈云滅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后,蕭融不知道,他突然轉(zhuǎn)身,結(jié)果因為屈云滅站太近,他的腦袋咣一下就撞在了屈云滅的顴骨上,蕭融額頭痛得要死,他捂著緩過那一陣疼,然后無語的抬起頭來:“大王這臉皮真是……各種意義上的硬??!” 屈云滅沒吭聲,他都沒感覺到疼,他只聞見了蕭融身上的苦葉香。 蕭融也是洗過澡才過來的,平時他身上沒有什么味道,只是洗浴之后,身上才會沾上一些好聞的草藥氣息,如今這種聞著有點苦,但聞習(xí)慣了,就覺得上癮,很香。 蕭融的話他沒聽見,而蕭融在抱怨完那一句之后,也就沒再說什么了,他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后拍拍旁邊的凳子,他給屈云滅倒了一杯自己釀的酒,對他說道:“大王嘗嘗看。” 屈云滅依言坐下,然后盯著清澈的酒液看個不停:“你確定喝了沒事?” 蕭融:“大王放心,一個時辰前我讓張別知喝過了,他如今還活得好好的?!?/br> 屈云滅:“…………” 試著抿了一口,確實是酒的味道,但沒有將軍釀的味道烈,倒是有點像王公貴族喜歡的清酒。 不過比清酒烈一些,屈云滅喝清酒總覺得跟水沒什么區(qū)別,這個至少能讓他嘗到酒香,而且不至于很快就喝醉,看來這東西小酌時喝上幾杯。 屈云滅笑了一下:“味道很好?!?/br> 然后他把那一杯都喝上了,拿過一旁的酒壇,屈云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拿了另一個杯子,要給蕭融也倒上,蕭融制止他:“不必了,大王可是忘了,我不善飲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