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格洛麗亞又看見被困在起源之墻中的那個女人睜開了眼睛。

    只是這次的視角有些不同，她似乎站在起源墻里面，觀察著外面無盡的空虛。

    第65章 鏡象世界

    今晚的哥譚注定是個不眠夜。

    蝙蝠俠正游蕩在哥譚的高樓間, 追捕四處逃竄的稻草人。

    最近沒什么大事發(fā)生，沒有外星人試圖毀滅世界，也沒有星際罪犯打算將地球打包裝進(jìn)瓶子里, 更沒有奇怪的神明想要統(tǒng)治地球。

    布魯斯難得在哥譚稍微給自己放了個假，而不是去瞭望塔巡邏。

    那里還有超人和神奇女俠，他相信自己的朋友們。

    跑出來抓捕逃竄的稻草人已經(jīng)是個相當(dāng)輕松的任務(wù), 布魯斯很快就追上了對方, 然后在幾招之內(nèi)把人按在地上。

    稻草人甚至來不及掏出他的恐懼毒氣就已經(jīng)在蝙蝠俠的鐵拳制裁下失去了反抗能力。

    布魯斯將人綁起來，交給隨后趕來的詹姆斯·戈登。

    戈登接過蝙蝠俠手里暈過去的稻草人，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謝了，蝙蝠俠?！?/br>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今晚大部分警力都被調(diào)走去調(diào)查碼頭走私案了, 而我們還得馬上去一趟銀行——羅賓那里的罪犯也需要被帶回去審問。所以你能幫我去看看犯罪巷附近麗蓮娜烘焙坊旁邊的那條小巷子嗎？剛剛我接到報警電話，那里似乎發(fā)生了一起搶劫案?！?/br>
    “當(dāng)然?！辈剪斔购敛华q豫地答應(yīng)下來。

    今晚確實沒有危險, 提姆坐在蝙蝠洞里監(jiān)控哥譚各個角落，蝙蝠女孩和攪局者在東區(qū)巡邏，羅賓已經(jīng)跑去了伯恩利區(qū)出理銀行搶劫案。

    除了稻草人之外，今晚沒有什么能上得了臺面的反派在哥譚鬧事。

    詹姆斯·戈登面色嚴(yán)肅地看著警員們將稻草人押上警車，這才回過頭來準(zhǔn)備對蝙蝠俠道謝。

    不過等他扭過頭的時候, 原本蝙蝠俠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沒人了。

    轉(zhuǎn)頭沒是蝙蝠家族的基cao。

    轉(zhuǎn)頭沒的蝙蝠俠早已高高躍上大樓頂部，飛速向前奔跑。

    犯罪巷離這里并不遠(yuǎn), 他比詹姆斯·戈登的警車還要早一步趕到這里。

    巷子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還有拳頭擊打在□□上的聲音。

    蝙蝠俠從樓頂上跳下來, 高大的身軀擋住照射進(jìn)小巷的微弱燈光，蝙蝠一樣的影子投影在墻上, 嚇了巷子里所有的人一大跳。

    有兩個流浪漢正在對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腳踢。

    奇怪的是，那男人卻毫不反抗, 甚至連聲呻|吟都沒有發(fā)出，只是低頭護(hù)著懷里的什么東西。

    布魯斯發(fā)現(xiàn)他的雙腿似乎一直沒有移動過，而流浪漢的手邊還放著一架輪椅。

    蝙蝠俠擰著眉頭，一拳打上去。

    兩個流浪漢嚇得趴在地上尖叫。

    布魯斯沒想對他們怎么樣，只是給了他們一點兒教訓(xùn)就將人綁起來準(zhǔn)備等會兒交給戈登。

    現(xiàn)在重要的問題是，躺在地上挨打的家伙身體有沒有事。

    布魯斯向前走過去，蹲下身。

    等那個挨打的男人將頭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就算是蝙蝠俠也忍不住瞪大眼睛。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和大都會吉祥物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連那副黑框眼鏡都一模一樣。

    蝙蝠俠伸手想要摘掉他臉上的眼睛，可卻被對方伸出手阻止了。

    “你是誰？”布魯斯轉(zhuǎn)而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將人提起來。

    克拉克·肯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懷里緊緊抱著一只黑貓。

    那黑貓長著一對兒灰藍(lán)色的眼睛，渾身上下毛發(fā)漆黑不見一絲斑駁，現(xiàn)在正兇狠地對著布魯斯呲牙咧嘴。

    “我？”克拉克瞇起眼睛，仔細(xì)看向眼前的人。

    是蝙蝠俠。

    虛弱的克拉克沒想到他能這么快就見到蝙蝠俠。

    他其實還不太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一秒鐘他還在空曠荒涼的大都會小巷子里，看見了似乎正處于高中時代的格洛麗亞的靈魂以及一個藍(lán)色光頭。

    被格洛麗亞叫做曼哈頓博士的藍(lán)色光頭似乎正在讓格洛麗亞嘗試新的能力。

    克拉克不知道那能力是什么，他只是在看見格洛麗亞閉上眼睛的時候遵循本能拉住了格洛麗亞的手。

    原本他以為靈魂會被他穿過，結(jié)果他似乎真的握住了格洛麗亞的手。

    再然后，他就看見眼前有一片白光閃過，整個人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條昏暗破敗的小巷子。時間也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他坐著的輪椅是專門定制的，為了方便，上面加了不少實用的小工具，看上去還是比較值錢的。

    所以他剛剛落地就被人打劫了。

    不過克拉克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他只想知道他看見的格洛麗亞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當(dāng)然是真實的。

    就在克拉克看見一只沖著他喵喵直叫的、有著一對灰藍(lán)色眼睛的黑貓時，他確定他真的見到了格洛麗亞。

    格洛麗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一只黑貓，哪怕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也好，變成一只黑貓她怎么和人類交流？！

    不過她似乎不需要多說什么，克拉克·肯特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格洛麗亞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十分珍惜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