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關(guān)注哥譚的情況，”鋼骨維克多·斯通盯著投影，指了指代表哥譚的小紅點，“如果出現(xiàn)混亂，我會立刻收到提醒。就算蝙蝠俠不在，我們也可以幫他維護好哥譚的秩序。”

    “正好最近佩里主編也需要一些關(guān)于科技節(jié)的訪談。聽說這次韋恩企業(yè)和萊克斯集團合作投資，并且決定將舉辦地點放在哥譚——說真的，他們真的不怕那些價格昂貴的科技產(chǎn)品被哥譚的瘋子們一顆炸彈轟上天嗎？更離譜的是萊克斯·盧瑟居然也同意了?！笨死苏f道，“我特意申請了出差機會，今天就會前往哥譚。雖然布魯斯肯定會不高興，但我決定暫時假裝不知道?！?/br>
    “沒錯，”戴安娜說道，“如果他準備罵人，就讓他當面來吧?！?/br>
    每個人都在期待蝙蝠俠的回歸，所有人都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就連格洛麗亞也這樣認為。

    “我猜蝙蝠俠只不過是陷入了一場麻煩，”格洛麗亞坐在電腦前，“你發(fā)過來的視頻我分析過了，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br>
    她知道這個視頻早就被紅羅賓他們翻來覆去不知道研究過多少遍，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再額外發(fā)現(xiàn)點什么東西。

    杰森嘆了口氣，“視頻只有幾秒鐘，背景又是墻壁，連顆植物都沒有。天知道他究竟是在新西蘭還是在新澤西?！?/br>
    伯恩就在這時走了進來。

    “格洛麗亞，”他慢慢走過來，坐在杰森和格洛麗亞中間，有意無意把杰森擠開，“我查清楚了艾伯特和盧瑟的路線。兩天前鉆石區(qū)梅利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被人預(yù)定了，訂房間的人是盧瑟的貼身秘書茉西。雖然她同時也預(yù)定了伯恩利區(qū)的皇家酒店，但鉆石區(qū)是市長的居住地，我猜他會選擇那里。伯恩利區(qū)恐怕是個迷惑選項。”

    他又順手遞給格洛麗亞一杯咖啡。

    完全無視了坐在另一邊的杰森和站在電腦前的羅伊。

    羅伊大聲咳嗽，并翻了個白眼。

    “我暫時還沒拿到盧瑟的行程?！备衤妍悂啗]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伯恩沖的咖啡很不錯，甜度和溫度都十分符合她的口味。

    她黑進了茉西的郵箱，但是萊克斯·盧瑟顯然對她早有防備，“不過這次他們的計劃不算秘密，應(yīng)該就是梅利酒店了。我們?nèi)ツ抢锒资??！?/br>
    “我也是這樣想的，”伯恩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艾伯特的照片讓我覺得很憤怒，記憶里好像也出現(xiàn)過同樣的憤怒，我想快點弄清真相?！?/br>
    “會的，杰……伯恩，我保證?！备衤妍悂嗧斨t頭罩銳利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道。

    隊伍里有兩個杰森的壞處就在這里體現(xiàn)出來了，她在叫其中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有一種……ntr的感覺。她恐怕是被羅伊的‘替身文學(xué)’給洗腦了。

    “你得快點習(xí)慣，”伯恩微微一笑，“等這件事了結(jié)，咱們還要一起去大都會，你答應(yīng)我的，還記得嗎？”

    紅頭罩和軍火庫憤怒的目光看向格洛麗亞，眼里流露出‘你怎么沒跟我說過這個計劃’、‘你想清楚究竟誰是你隊友’以及‘好家伙你難不成是真的想換隊友了不成’的意思。

    格洛麗亞受不了地戰(zhàn)術(shù)后仰。

    她想起之前在俄羅斯的時候，伯恩偶爾會整夜整夜頭痛到睡不著覺，那時候她出于隊友情和伯恩暢聊了好幾個晚上。

    當然，這也有些酒精的作用在里面。

    伊萬格羅德小鎮(zhèn)上有很多讓格洛麗亞感到懷念的地方，盡管她有些抗拒。這里的酒很烈，淳樸的小鎮(zhèn)居民也很熱情，她一時忍不住多喝了一點。

    伯恩也是一樣。

    他的記憶正在逐漸恢復(fù)，似乎正是這個原因，他待在法外者里得到的安全感似乎降低了不少，他開始變得有些暴躁。

    格洛麗亞覺得伯恩心思深沉，神秘又低調(diào)。平時他以一種無害的面具偽裝自己，習(xí)慣性把自己變得不起眼。但實際上，格洛麗亞知道他是個很耀眼的人。

    一旦接觸深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伯恩做事幾乎滴水不漏，沉穩(wěn)得如同大海，仿佛任何痛苦和情緒波動都會被他吞噬。

    就算頭疼已經(jīng)讓他幾乎產(chǎn)生幻覺，格洛麗亞也是在他自己主動提起之后才知道這件事。

    她看見了伯恩眼中的痛苦。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她睜開眼睛失去所有記憶，忘掉所有的過往和羈絆，那她絕對會發(fā)瘋。

    可伯恩卻能情緒穩(wěn)定地幫他們制定行動計劃，冷靜地面對所有危險。

    伯恩說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就是cia的特工，也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暗殺過很多人。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這樣做是為了維護和平和穩(wěn)定，但似乎后來發(fā)生的某件事顛覆了他的認知。

    格洛麗亞有些同情，這種與自我的抗爭她也經(jīng)歷過。

    喪鐘教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父母和兄弟姐妹也不可以。永遠保持戒心，永遠情緒穩(wěn)定，永遠不要感情用事。

    直到她親眼看見哥哥格蘭特死在喪鐘懷里。

    格洛麗亞一時沖動下告訴伯恩她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也許是找個淳樸的小鎮(zhèn)每天種花養(yǎng)貓，也許是在森林里建一棟小木屋，打打獵釣釣魚。但她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適應(yīng)那樣的生活，她向往安寧的同時又渴望刺激。

    而伯恩說他想找一個能看見海的房子，拋下過往重新開始。但他還想找回記憶，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