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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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杯子上除了他只有一個陌生的指紋,手指很粗糙,指紋偶爾有些斷裂的地方,隱約能看見一些褶皺的痕跡,那是橡膠手套,指紋來自經(jīng)常給這位小少爺打掃別墅一個保潔人員。 那位保潔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負(fù)責(zé)這棟別墅,也不存在被醫(yī)生收買和替換的可能。 按照安室透的推測,醫(yī)生明明是在半年前替換掉奧野凌助的,就算偶爾回去,也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下。 可是半年前這個信息,也是落合政彥給的。 他讓安室透覺得奧野凌助疑點重重,讓他以為奧野凌助才是真正的醫(yī)生……然后,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時候,殺死了諸伏景光。 工藤優(yōu)作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在整個日本,想要偽造出警車,又不留下任何線索,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北島科技恰好又是其中之一。 那天在高架橋,北島科技的救援船來得最快,出事的也是他們。 一樁樁一件件線索都連接在了一起……偏偏在這之前,他們都以為那人只是受害者。 只是醫(yī)生想要傷害的對象。 那時候,阿蘭斯沒有選擇上北島科技的船,真的只是為了不連累落合政彥嗎? 真的不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想要借此機會避開他嗎? 安室透也有關(guān)注美國那邊的消息,本應(yīng)該回去養(yǎng)傷的阿蘭斯最近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沒有在新聞上現(xiàn)身,甚至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的報道中,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想到這里,安室透本就涼透的心還是本能地一揪,一股鈍痛遲遲地從心底傳來。 他忽然想到了工藤優(yōu)作最開始的推測,醫(yī)生想要抹除痕跡,所以最危險的就是他和景光,他們這兩個死咬著醫(yī)生不放的人。 那時他們還覺得不可能,如果是正面交手的話,醫(yī)生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想用陰謀詭計,醫(yī)生的手段他們也早有體會,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他們一直嚴(yán)防死守,不給醫(yī)生任何可乘之機——可誰又能想得到,問題會出在黑衣組織這邊? 想到諸伏景光死前的樣子,安室透手指不可抑制的痙攣了一下。 難怪落合政彥一直追問那個狙擊手的情況……那是最有可能證明諸伏景光是臥底的線索。 他根本不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在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讓諸伏景光去死了! 一連說了許多話都沒能得到回應(yīng),安室透關(guān)掉了麥克風(fēng),只有按住耳機上的按鈕才能傳出聲音,工藤優(yōu)作看著座機上的顯示,如果不是通話的時長還在增加,他都要以為通話早就結(jié)束了。 電話那頭死寂一般的沉默讓他因成功找出幕后主使而激動的心情迅速冷卻下來,他心頭一沉,不禁問道:“出事了?” 既然不是正在通話這位,那就是那天和他一起用變聲器連線的同伴—— “你的同伴……” “他死了?!彪娫捔硪活^終于傳出了安室透的聲音。 只是短短幾秒的時間,黑麥威士忌也不見了,天臺上溫?zé)岬难艅偫湎聛?,空氣中還漂浮著血腥味,安室透不是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氣味難聞,但是他第一次感到暈眩,想要就此倒下長睡不起。 醫(yī)生這一次也沒有親自動手殺人。 安室透忽然意識到,這一次他不僅沒有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他甚至連面都沒有露。 只是兩個與他有關(guān)系的人動了手…… 用的還是“正當(dāng)”的理由…… 清除臥底……呵。 “——我要去看看?!卑彩彝嘎曇羯硢〉卣f。 他沙啞的語調(diào)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嗓子如同被無數(shù)刀鋒滾過一般,只剩下令人痛苦的回音,如果不是工藤優(yōu)作聚精會神在聽,很有可能就漏掉了他的這句話。 工藤優(yōu)作看了一眼悄悄湊過來的兒子,連忙站直了身體,把座機的話筒拿遠(yuǎn)了一些。 要去看看?人都死了,還能看什么? 等等,難道有人把尸體帶走了? 工藤優(yōu)作呼吸急促,幾乎是憑直覺脫口而出地道:“他還沒死?。?!” 安室透也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可能,急促的腳步聲直奔樓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中了棉花般酸軟無力,又像是身體都灌滿了鉛水,靈魂憑借著一股不愿服輸?shù)膱?zhí)拗,在帶著身體奔跑。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下樓,看到的就是菊葉關(guān)上面包車的車門,轉(zhuǎn)而上了駕駛座,車輛啟動的聲音傳來。 黑麥威士忌正拿著那把槍站在路邊,左輪的槍口上仍沾著血,他神情莫測地盯著那輛車。 安室透拿出車鑰匙,毫不猶豫地開車追了上去。 從后視鏡上看過去,黑麥依舊站在原地。 瞥到他手里的槍,安室透的手指驀地攥緊,在車窗遮光玻璃的遮擋下,他終于神可以毫無顧忌地泄露自己的情緒,他面色黑沉,那雙眼睛倒影到前方的玻璃上,不似以往明亮,反倒幽暗無光,尤其的危險恐怖。 菊葉是醫(yī)生的人,醫(yī)生又是落合政彥,落合政彥假借幫忙的名義,一次又一次騙了自己…… 無數(shù)的念頭紛至沓來,在能盡情暴露自己真實情緒的瞬間,那些念頭也占滿了安室透的腦海。 猶如失去氧氣一般,他的呼吸逐漸困難,仿佛鋼鐵鑄成的心臟也被擠壓出一道道裂痕,越來越強烈的痛楚從心中傳來,唯有一直盯著前方的那輛車,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