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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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頭的聯(lián)絡(luò)設(shè)備清楚的寫明了特務(wù)科內(nèi)部的調(diào)配情況,我粗略的掃了幾眼,掌握了個大概,接著發(fā)布了幾條假信息,將后續(xù)的增援支開。再一抬頭,安吾先生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警惕到了極致,毋庸置疑的,但凡給他一丁點機會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我這個危險分子控制住。 “別這么看我,我也沒想干什么的,安吾先生?!蔽乙崎_的視線,把東西物歸原主,想了想還附贈了個我一直掛衣服上的墨鏡。 “送你個禮物,你別生氣了?!蔽液恼f完這句話,把東西全塞給了他,然后匆匆走了。 我確實有些不敢回頭。 我有意避異能特務(wù)科的視線,進入了防空洞。黑手黨、調(diào)查員是橫濱內(nèi)最為了解橫濱監(jiān)控覆蓋情況的兩類人,而這兩份職業(yè)我恰好都干過。所以,我很快隱匿在了橫濱的地下建筑中,沒讓自己在監(jiān)控中留下痕跡。 這期間我去一家衣帽店買了一頂帽子。變裝是反偵查中重要且基本的一環(huán),即使我沒有變裝的打算,也得弄個帽子意思一下。 『龍彥之間』不見蹤影,我不得其解,不知道費奧多爾在等些什么,或許是良辰吉日吧,比如今天晚上,夜深人靜、適合藏匿,最重要的是拖的越久太宰先生被誤會、遭遇不公平對待的時間越長,他可cao控的時間也越長。這個時間不會超過今天,但我希望現(xiàn)在就開始起霧,早死早超生,總之我很急。 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合謀盜取了『書』并嫁禍給了太宰先生,獵犬的軍警先生將太宰先生逮捕,隨后趕來的則是異能特務(wù)科。 獵犬、武裝偵探社、異能特務(wù)科、還有絕對繞不開的港口黑手黨。那么已知的,橫濱如今已經(jīng)有四股勢力,在游戲的最后……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腦子里盤旋著各種想法。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一個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擂缽街。 我怔愣了片刻。 · 漫無目的的閑逛時,我僅存的注意力只關(guān)注了一件事。監(jiān)控。 而擂缽街,確實,這里幾乎沒有監(jiān)控。 我的面前、熟悉的垃圾棚,陌生的男人正毫無形象的躺在同樣如同垃圾的沙發(fā)上。 他看見了我,如同缺少零件的報廢機械緩慢的起了身,與他的人生、他的狀態(tài)別無二致。 我本可以轉(zhuǎn)身離開,但我無處可去,只能空泛的數(shù)著秒數(shù)等待對方落子。在這個并不重要的世界里,應(yīng)付面前的人和應(yīng)付其他人都是沒區(qū)別的。 所以,我沒有動,甚至還向?qū)Ψ酱蛄寺曊泻簟?/br> “你好,田村先生?!蔽议_口說道。 這個酗酒吸毒成癮的男人眼神虛浮,他看著我,似乎非常困惑,又似乎很麻木。 “田村先生?你是在……叫我嗎?”室內(nèi)、或許是室內(nèi)吧,室內(nèi)的男人如此問道。 我點了點頭。 “我不姓田村?!蹦腥说穆曇粝袷瞧埔袅说幕祉憽?/br> “我知道,田村先生?!蔽移届o的應(yīng)了一聲,“你有一個兒子叫田村一郎。” 他未理解我說的每一個字。但我并不在意,我會留在這里和他對話來打發(fā)時間,純粹是因為無事可干,這和他無關(guān)。他和這一切都無關(guān)。 “我有兒子?”男人困惑的反問道。 ——你原來不知道自己有兒子啊。 “你想有兒子嗎?”我順勢開口問道。 男人開始發(fā)抖,直到從口袋里拿出可以的粉末,顫抖的用火機引燃,才顯露出了放松、扭曲而“幸?!钡谋砬椤?/br> “如果我有兒子的話,我一定會做個好爸爸的?!彼麖臐M是爛棉絮的沙發(fā)上滾了下來,聲音如同出氣筒,仿佛完全沉浸在了某種象征著天倫之樂的幻象中。 這種幻象與現(xiàn)實的割裂是無底的鴻溝,我沒做出太多反應(yīng),只是看了眼像西偏的太陽。 男人在顫抖,明顯已經(jīng)不似常人態(tài)了,他開始大哭大笑,或許是因為我主動提及了兒子之類的詞匯,他嘟噥著“爸爸”、“兒子”一類的詞在地上翻滾顫抖著,火焰引燃了沙發(fā)和垃圾,燃點到他的身上。我看著這一切,只到聞到焦腐的味道。 他在顫抖中翻滾,將火苗滅掉,這無意識的舉動足以說明他的好運。 ——“沒有在期望的幻覺中死亡,許久之后又要面對更糟糕的世界,他真是可悲啊。” 我同時也聯(lián)想到了另一個答案,另一個人會說的答案。 田村先生的意識早已不在,我收回視線,離開了這里。 父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我從來沒見過,只從學習到的文章里見過別人的父親。 我很清楚,別人的父親是別人的父親,他們不是我的父親,所以他們當然會不一樣。 而在今天,我終于知道我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了。 一個癮君子,警察局和戒毒所,怎么樣都得二選一才行。 可惜,田村先生是田村一郎的父親,我沒興趣管這些事。 · 太陽開始沉西,鶴見川的水還算清澈,我盯著水面發(fā)呆,逐漸意識到自己一天都沒吃飯,饑餓感彰顯著自己的存在,但我依然沒什么動作。 沒有特務(wù)科的武裝部隊,也沒有特務(wù)科的軍警,我沒有被任何人追殺,橫濱的夜晚顯露出一種惱人的寧靜。 它太空曠了。沒有人,什么都沒有,這個世界披著熟悉的外衣,卻是最陌生的樣子,他不屬于我,也不存在留存在這個世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