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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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隔著屏幕的一眼對視,傅深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林溫的打算。現(xiàn)在的林溫完全不懼怕韓知,他有和韓知抗衡的實力,不再是躲在人后需要依附別人保護的小白花。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 傅深在座椅上坐穩(wěn),為林溫脫胎換骨的改變勾起了唇,氣定神閑地喝了一杯茶,才對還處于茫然狀態(tài)的方妤和陳旗道:“相信他,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們都沒有林溫了解韓知。更何況林溫兩年在英國學會的可不是簡單的吃喝玩樂,他懂得如何掌握節(jié)奏,如何拿回自己主動權,如何勾起韓知的憤怒、嫉妒,擊破韓知可憐的自尊心?!?/br> “魚兒已經(jīng)進入到他的海域里了,”傅深戴上玻璃鏡片,瞇著眼抬了抬鏡架。“撒什么樣的餌,咬什么樣的鉤都由他說了算?!?/br> “可是……”陳旗還有些疑慮?!绊n知不是那么好應付過去的。他一個人,能行嗎?” 傅深放下了手里和林溫剛才拿走的一套的茶杯,向后傾了傾身子。無框鏡片襯著他狹長銳利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他說: “我選擇他?!?/br> “我信任他。” .................................... 會客室里的林溫甩開了韓知的手。 “我當年是怎么離開你的?” 林溫垂下的眼眸抬起來,笑意在觸及韓知身上時像帶刺的冰。 “你囚禁我,派人看守我,不允許我離開房間半步,切斷了我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甚至……” 林溫重生之前斷裂的右腿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望著韓知不知悔改甚至有些茫然的臉。 那一刻林溫忍不住怨恨——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他是受害者,明明是他絕望的從那座高樓一躍而下,明明死了七次的人是他。憑什么他帶著所有痛苦的、懊悔的、血與恨交纏的記憶一遍一遍的不得往生,而加害者卻可以忘記所有的施暴經(jīng)歷,這么趾高氣昂好像什么都沒有做過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憑什么呢? 在宴會打完韓知巴掌后的一周,林溫幾乎每天都在應付各種各路對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他很感興趣的人。有天夜里,也就是上周的某天,林溫從聚會喝多了酒回來,怕被傅深罵沒敢進家門,坐在庭院的草地上吹風醒酒數(shù)星星看月亮。在他數(shù)到第一百一十八顆的時候,傅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臉黑線的來拖他回家,還不忘數(shù)落他: “大陰天的哪來的星星月亮,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林溫,一個人喝成這樣凌晨才回來,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br> 其實那晚還是有月亮的。 只不過林溫確實喝的頭暈眼花,已經(jīng)不能分辨傅深的挖苦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打了個酒嗝,昏昏沉沉的跟隨著傅深的動作東倒西歪,一時間又不知道混想到了什么,在傅深要把他背到背上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 “先生,您說老天安排的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偏偏就選中了我們呢?” 傅深先讓林溫倚在院子里藤椅的邊緣站穩(wěn),然后半蹲下身,轉(zhuǎn)頭示意林溫趴到自己的背上。林溫的大腦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的完全無法思考,只是遵循本能乖巧地湊過去,讓自己的前胸緊貼著傅深的背,卻不敢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加之上去,雙手高高的舉起,像是打了敗仗的求饒狀。無論傅深怎么言語,都不肯放下來讓傅深背他,只虛虛搭著傅深的肩。 傅深拿這小酒鬼沒法,只能轉(zhuǎn)過身,半抱不抱的簇擁著林溫,就著林溫高高抬起的手,把人小心翼翼的往屋門的方向挪。路程抬到一半,林溫幾乎整個人都醉倒在了傅深懷里,傅深的耐心也接近耗盡,趁著林溫暈乎的閉眼,直接把人橫抱起來扛在肩上,二話不說送回了房間里。 把林溫在床上安置好后,傅深抬起頭,透過林溫房間的窗戶,終于看見了被薄云遮擋的月亮,朦朧的像林溫剛在他耳邊的呼吸。 傅深看了一會,又轉(zhuǎn)回林溫臉上,喃喃自語般地回答了林溫剛才的問題: “也許這也算老天的一種眷顧吧……” 而第二天宿醉頭疼醒來的林溫,完全不記得前一晚自己是怎么回房間的,只模糊的記得傅深對他說的一句——“重生也許也算老天一種別樣的眷顧?!?/br> 而時至今日。 他卻想說, 不,先生。重生不是幸運之神的眷顧。 是命運刀刀見血的懲罰。 老天讓他回到過往,讓他一次次在重溯的時光里眼睜睜看著自己生銹發(fā)霉,變得銹跡斑駁,卻什么也做不了。傅深的出現(xiàn)為他掃清了人生表面的灰塵,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nèi)里早已潰爛發(fā)炎,是再好的金瘡藥也治不了頑疾。 他空空蕩蕩的只剩一副驅(qū)殼。 而韓知卻說: ——“我那么喜歡你?!?/br> 多令人惡心。 林溫幾乎要抑制不住干嘔的生理本能,他背過身去,強壓下去自己想要嘔吐的沖動,努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 “你說你喜歡我?好啊……” 林溫攥緊了陶瓷茶杯的邊緣,圓弧的瓷片在他掌心留下泛白的印痕。 “那你能帶給我什么?韓知,你還可以帶給現(xiàn)在的我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只要你跟我回去,”韓知幾乎沒多想就脫口而出:“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