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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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帙心臟猛地一震,飛快地揚起腦袋,看到了那個他坐在應龍指甲上就已經(jīng)期待了無數(shù)次的人:“叔叔!” “小帙……”耿岳詫異地和他對視,不可思議到了極點:“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你不是向?qū)???/br> 時隔十數(shù)年之久,耿岳的長相和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甚至還穿著他生前最愛的那套黑色哨兵制服,如同沉睡在水晶棺內(nèi)的哨兵重新睜開了眼。 但應帙的模樣已經(jīng)和當年有了極大的區(qū)別,少年人抽條拔高,臉型也有了棱角,目光堅毅,不變的是遺傳自父母的銀發(fā)和紫羅蘭色的瞳孔。 耿岳見到應帙驚訝歸驚訝,但也有驚喜,他雙手握住應帙的肩膀,盯著他左看右看,又是焦急又是高興,心情十分復雜。 “山羊來了好幾次,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的精神體,又不敢確信,沒想到……” “這到底是哪里?”應帙問。 其實他內(nèi)心隱約有答案,但更想聽耿岳親口肯定他的猜測。 沒有讓他久等,耿岳板起臉,神情嚴肅地解釋道:“這里是精神黑洞,是只有永眠哨兵才會抵達的幽冥地獄。你一個向?qū)В瑸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你是從哪里進來的?你有辦法出去嗎?” 耿岳的問題太多,回答起來也復雜,并且一定會提及易承瀾和耿際舟,應帙不想現(xiàn)在就聊他們,于是換了另一個話題:“精神黑洞……所有陷入精神永眠的哨兵都在這里?” “是的。”耿岳點了點頭。 “那他們在哪里?”應帙迫切地問。即使處于大量失血將近昏迷的狀態(tài)下,他也沒有錯過易承瀾刺激周瓊的那句話:他的大腦還活著—— 遂徊的父親龍讓還‘活’著,他也同樣處于永眠狀態(tài)中,那么他極有可能就在這里。 注意到應帙的語氣變化,耿岳目光變得復雜起來,他試探著問:“……你的哨兵陷入精神永眠了?所以你是追進來的?” “……”事實情況大差不離,但主語錯誤。 見應帙沒有否認,耿岳緩緩皺起眉頭:“不應該啊,自我接替守護裂隙之后,就不應該再有陷入精神永眠的哨兵了?!?/br> 守護裂隙?應帙疑惑地聽著,同時腦海中蹦出了一個詞:‘永眠靜默期’。自耿岳沉睡之后,確實再未出現(xiàn)任何一例精神永眠的哨兵。 “小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如果你是來尋找我之前沉睡的哨兵,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他們都被黑泥掩埋了?!?/br> 說著,耿岳指了指腳下,“我們腳下踩著的是一團泥沼活物,如果失去意識,身體就會漸漸陷入地里,被它吞噬消化?!?/br> “……”應帙默默地往左挪了半步,巴弗滅緊隨其后,“不能失去意識,那豈不是無法入眠?”他困惑地問,“難道在這里不需要睡覺嗎?” “當然需要睡覺?!惫⒃勒f,“所以……” 在他的背后,白色瞬膜由上至下展開,一只巨大的黑色瞳孔占據(jù)了整片天空,耿岳頭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我都是睡在龍王身上的?!?/br> “龍王?” “嗯,我給它取的名字?!惫⒃勒f。 信息量太大,應帙沉吟著梳理頭緒整合內(nèi)容,而耿岳還在不停地給出線索:“最近龍王時常消失,而且巧合的是每次它失蹤,這只山羊就會出現(xiàn),我一直想著可能會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沒想到竟然是你……” 應帙沉默地先行背下了這口大鍋,又問:“應龍到現(xiàn)實世界去了,和我的精神體交換?!?/br> “你是怎么做到的?”耿岳費解,“而且你給他取名應龍?應龍,創(chuàng)世、造物、滅世的巨神……倒也符合它的形象。” 不,此應龍非彼應龍,和什么創(chuàng)世滅世都沒有關系,而是‘應帙的龍’……耿岳知道這條龍剛到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天天啃人大腚嗎?還吐口水非要人喝。 “叔叔你又是怎么做到馴服應龍的?”應帙再再次轉(zhuǎn)移話題。 耿岳似乎許久沒有和人交流了,更何況面對的是從小看到大的應帙,他知無不言:“不是我馴服了它,而是龍王選擇了我,它嫌它的領地出現(xiàn)的人類太多,很吵鬧,需要有人幫它守裂隙,于是主動找到了我?!?/br> 應帙:“……” 應帙辛辛苦苦在腦海里整理了一半的信息突然爆炸了,導致他思緒都卡了幾秒的殼,停頓過后,他不可置信地問:“什么意思???” “跟我來?!惫⒃勒f。 應帙立刻帶著巴弗滅跟上,而天空中的巨大眼瞳也一直跟隨著他們的身影,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看。 不過十分鐘的腳程之后,應帙就看到了耿岳口中的那條裂隙,憑空豎在空氣中,足有五六米高,散發(fā)著渾濁的黑氣和腐臭的氣味,現(xiàn)在是閉合的,但隱隱有向兩側敞開的趨勢,黑霧不斷翻騰,散發(fā)著溢于言表的惡意。 “我就是從這里進入黑洞的?!惫⒃勒f,“或者說,所有哨兵都是從這里進來的,縫隙越大,進入的哨兵就越多,而縫隙閉合時,就不會再有哨兵陷入精神永眠?!?/br> “不能通過這里出去嗎?”應帙問。其實這是一個廢問題,畢竟耿岳沉睡了十年,不可能沒有嘗試過這個方案。 不出所料,耿岳搖了搖頭:“出不去,單行道?!?/br> “這條裂隙是哪來的?”應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