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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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徊的激烈反抗迎來的是應帙毫不留情的又一鞭,向導不遺余力地在施展攻擊,僅僅兩道精神力鞭下去,他的鬢角就出了汗,人也開始輕微地喘息。 精神力長驅直入,狠狠地打在了要害處,遂徊又是一聲難以遏制的慘叫,痛到幾乎失聲,他再次失了力氣,全身的肌rou都在抽搐,這一回終于不是偽裝,而是切切實實地被打痛了。 他顫顫巍巍地圈起蛇尾,小幅度扭動想要擺脫桎梏,但用力踩著他后背的男人依舊殘忍而冷酷,無情地下達命令:“遂徊,打開你的精神壁壘。就算你沒有理智,也有本能,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做?!?/br> 就像倉鼠遇到危險會吐出全部的糧食求饒,就像爭奪領地的虎獅會躺在地上露出腹部祈求活命。 打開精神壁壘示弱,也是哨兵面對向導本能的保命方式。 遂徊轉過腦袋,蛇瞳泛著寒光,朝應帙示威地齜牙,“嘶——” 應帙沒有為他茍延殘喘的反抗而惱怒,反而饒有興致地笑了一下。遂徊確實還留有趨吉避兇的本能,就在他看到應帙嘴角勾起笑容的剎那,他的瞳孔收縮,身體發(fā)出畏懼的戰(zhàn)栗。 向導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示弱便憐惜他、放過他,第三道精神力鞭如神罰一般再次降臨,應帙疲憊地喘息著,咬著牙忍耐,目光仍舊堅定,不肯露出半點破綻。 “打開精神壁壘!” 第三次重復過命令,遂徊終于百般不甘地放棄了抵抗,喉間發(fā)出小獸一般嚶嚶聲,祈求寬恕,他恐懼地縮緊身體保護自己,精神域外的壁壘已經(jīng)千瘡百孔,如果再不主動打開,持鞭的執(zhí)刑人只會強行破壞他的城墻,硬生生通過武力闖進來。 太攀蛇精神體也隨著主人的臣服而消失,應帙確認過這一點之后才敢微微放松緊繃的神經(jīng),將精神力鞭分解為無數(shù)道細長柔軟的精神觸梢,扎入遂徊的精神域。 這不是出自哨兵和向導雙方同意的精神鏈接安撫,而是攻擊型向導單方面的侵略,通常這種情況下打開精神壁壘的哨兵迎來的絕不會是安撫,而是肆無忌憚的破壞與踐踏。 只能說遂徊的命既壞,也好。 壞在大部分向導都無法為他進行精神梳理,好在恰巧就有這么一名向導能夠填補上他所缺失的一切。 應帙進入遂徊的精神域之后,后者便趴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而前者也緩緩從站立的姿勢轉為跪坐,垂下頭顱,陷入神游狀態(tài)。 監(jiān)控室里全是為他歡呼鼓掌的人,但應帙聽不到,他在糜爛的精神域沼澤里艱難地行走,嘗試著找到梳理的頭緒。 想死,上輩子他是犯了什么罪,這輩子淪落到給遂徊做精神梳理。 畢業(yè)之后遂徊不在他手底下當牛做馬給他賣二十年的命都償還不了他今日的這份恩情。 …… 精神攻擊十分鐘,精神梳理一小時。 該死的太攀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也不說拉應帙到它高維度的精神圖景里面歇口氣,一點聲音也沒有,就任憑他在亂麻一樣的精神域里找‘線頭’。 辛辛苦苦一小時,應帙勉強理順了巴掌大小的一片區(qū)域,心神俱疲地抬起頭,看著周圍浩瀚無垠的龐雜精神域,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臨走前,他用剩余的精神力為遂徊做了精神壁壘加筑,修復完成他先前破壞的地方,算是有始有終,非常負責任地離開了對方的精神域。 現(xiàn)實的禁閉室內(nèi),一切還保持著他進入神游狀態(tài)之前的模樣,房門關閉,其余醫(yī)生都沒有貿(mào)然進入,只有監(jiān)控鏡頭兢兢業(yè)業(yè)地錄下了全部的事情始末。 遂徊在地上半死不活地趴著,因為束縛帶的存在,姿勢十分的別扭可憐。 應帙抬手按了按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酸痛的脖頸,拔下羊角簪,銀發(fā)瞬間傾瀉而下,他撐著膝蓋站起身,為遂徊解開束縛綁帶和頸環(huán)。這兩處底下都是一片血rou模糊,小心撕開的同時還是無法避免地帶下了大片焦糊糜爛的皮膚,看得應帙心驚。 光滑的蛇鱗也在先前的掙動中磨掉了好些,漸變色的橄欖綠色鱗片,他俯身拾起一枚,放在燈光底下觀看,竟然覺得還有些漂亮。 倏然,應帙感到脖頸一陣冰涼,像是有什么堅硬又柔軟的東西從他后頸劃過,還掃到了他最為敏感脆弱的后頸。應帙陡然一驚,低下頭,和一條紅褐色的太攀蛇對上了視線。 細長的針狀瞳孔此刻放大成圓滾滾的黑色,像兩枚精致的球形墨色紐扣,還對他吐了吐蛇信,看起來頗有幾分乖巧和討好。太攀蛇親昵喜悅地繞著應帙脖頸游動,還時不時用腦袋磨蹭他的鎖骨和下頜。 “……”應帙很少體會到這種刺激的小場面,下意識就要往后退,但腿上卻傳來壓力讓他動彈不得,垂下眸,就見到一條比太攀蛇粗上數(shù)倍的蛇尾,緊緊纏繞住了他的小腿。 遂徊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尾尖無聲無息地游過來,繞著應帙的雙腿一圈一圈地縮緊,又用尾巴支起上半身,睜著一雙透綠的眼,一下子就湊了過來。 “遂徊?”應帙想說些什么,卻見眼前的黑發(fā)哨兵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似乎沒有完全清醒,而肢體動作簡直和他的精神體如出一轍,雙臂親熱曖昧地環(huán)上他的頸項,然后用腦袋和合金面罩在他的肩窩不停地來回磨蹭,以此來表達喜愛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