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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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會,他提供出一個可能的解題思路:“昨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有沒有碰到什么異常的情況?” “異常情況?……”遂徊陷入思索。 應帙也同樣回憶起昨天從早上開始他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如往常的上課,在食堂吃午飯,上課,去學生會辦公室處理工作…… 二人正思考著,遂徊腕上的終端忽然響了,一顆小小的紅腦袋尖嘴鳥頭虛影在上面緩緩旋轉,他抬起手,將手腕和終端一起遞到應帙面前。 “是耿際舟。”應帙說,學生會副主席,他認識的向導里只有這人的精神體是朱鹮。 “接嗎?”遂徊問。 應帙猶豫了一下,考慮耿際舟現(xiàn)在找他可能有什么事。十幾秒過去,鈴聲仍舊持之以恒,就是小鳥腦袋轉得越來越快,頭頂?shù)募t羽也越來越鮮艷。 “接吧……長話短說?!彼f,緊接著又嚴厲地提醒,“……不要故意夾嗓子!” “……”遂徊點下接聽鍵,一個焦急的男聲立刻從終端內(nèi)傳來:“應帙!你人呢?!睡過頭了?” “我——”遂徊看向應帙,后者皺眉捂住耳朵,用口型道:問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你問我什么事?”耿際舟的聲音更大了,吵得應帙耳朵嗡嗡疼,他從沒察覺到自己的副主席嗓門原來這么大,“考試!期中文化課考試!還有十五分鐘就開考了,你人呢?” 應帙:“……” 應帙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知道了。”遂徊快速掛斷電話,喚住應帙,“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要去考試?” 應帙轉身和他對視,面無表情又萬分篤定地說:“必須去考試,缺考是無法遮掩的污點,會導致我下學期無法繼續(xù)競選學生會主席,從來沒有人能連任兩屆學生會主席,我一定要開創(chuàng)這個先河?!?/br> “……”遂徊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應帙低下頭,視線落在遂徊掌心的止疼藥上。想要去考試,某些擺在眼前的困難就必須克服,短暫的停頓過后,他說:“給我點向導素,考完我們再聯(lián)系……先交換一下通訊號?!?/br> 說著他抬起手腕,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袖口都是污血和灰塵,皺皺巴巴,“有干凈衣服嗎?讓我換一件?!?/br> 遂徊點點頭,走去陽臺,不一會又反身回來:“那件還沒干,穿不了?!?/br> 應帙從沒想過他會收到這個答案,“什么叫‘那件還沒干’?你難道就只有兩件衣服,一件洗一件穿?” “哨兵貼身的里襯都是特制的,價格不菲,我確實只有兩件?!彼旎猜掏痰卣f。 “……”據(jù)應帙所知,塔會給每位新入學的哨兵免費發(fā)放一件特制里襯,所以遂徊本人實際上就只有一件。 他欲言又止,忍了:“那先給我點向導素,衣服的事情等上午考完再說。” 遂徊問:“怎么給?你的向導徽章不是丟了嗎?” “還能怎么給?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原始的辦法,體液安撫?!睉置蚝箢i,“把我的頸帶摘給我,還有延緩向導素揮發(fā)的纖維紙,這是塔免費向所有哨兵學生提供的,而且還是我剛上任的時候親自領著學生會的人,一個宿舍一個宿舍挨家挨戶發(fā)放的,這你總該有了?” “……有?!彼旎材骂i帶交給應帙,然后從柜子深處把從未拆封過的纖維紙翻了出來。 他垂下眼眸,視線落在纖維紙纖塵不染的包裝盒上,指腹無意識地在表面摩挲,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陰沉,摻雜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晦暗。 等他好不容易從回憶中掙脫,回頭就看見應帙把黑色頸帶捂在臉上深深地嗅聞,呼吸顫栗,山青色的眼沉醉地微朦著,額前碎發(fā)和頸帶融入一色。 關鍵應帙此刻用的是遂徊的臉,對于哨兵來說,當眾聞向導頸帶的行為基本和聞別人內(nèi)褲差不多。 不行就報警吧。 “……”遂徊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出言打斷應帙變態(tài)的行徑,“纖維紙?!?/br> 應帙嗅了滿腔自己的向導素,大腦中一片清明,聽到聲音他神情緩和地抬起臉,說話語氣也跟著柔和了,好脾氣地教導:“你把它含在嘴里,用唾液浸濕。” 遂徊乖乖地低頭照做,五秒過后將濕潤的纖維紙取出,重新交給應帙。后者接過,妥帖地放到頸帶夾層里,對準后頸腺體的地方扣上。 “這樣短時間內(nèi)應該沒問題了?!彼鹕碚f,“走吧,我的考號是012,1號考場,你呢?” 遂徊回憶了一下:“549號,71號考場。” “五百……四十九?”應帙懷疑地重復了一遍。 考試座位號和考生成績并不是直接對應的,但也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成績領先的學生基本上也都會在數(shù)字靠前的考場里,向導也會盡量安排在低樓層,哨兵在高樓層,就像應帙,考號從來沒出過兩位數(shù),一直在一樓考試,他還是頭一回遇到五百開外的考號。 他想問遂徊什么情況,抬眼就見這人出門之后熟練地一手撐著宿舍外過道的矮圍墻,一手攬過他的背,翻身就要往外跳。 這里可是三樓?!應帙反手摟住他的腰,把人從半空中拖回來,“你瘋了!” 應帙當然知道哨兵這群變態(tài)經(jīng)常為了中午更快抵達食堂,一個二個從二樓三樓直接往下跳趕路,但遂徊現(xiàn)在是向導不是哨兵,已經(jīng)不能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