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所以便如孔明當(dāng)年逼死周瑜后所說,他們也只能心里罵罵而已,孔明當(dāng)年還說過:“便是罵,他們都不敢罵的太大聲?!?/br> 但是,這不是又出了個心直口快,傻乎乎的趙二小姐! 我當(dāng)時聽馬謖說的時候就直覺這事怕是不能善了,還有風(fēng)波,果不其然,我這一腳踏進(jìn)了皇后的平樂宮,看到吳家的那個太后坐在上面,江一心坐于側(cè)的時候,我就知道,風(fēng)波來了。 整個宮里,便只皇后阿容一人不知內(nèi)情,傻乎乎的招呼著我,說:“月jiejie來了!快來快來!月jiejie,怎么聽說你又遇見刺客了?可要緊?” “臣,拜見皇后。” “月jiejie,自家人別這么多禮了,快坐!”阿容親自下來扶起我,關(guān)切的說,“月jiejie可有傷到哪?我和陛下聽說的的時候,都快被氣死啦!又害得月jiejie受傷了!” 其實(shí)不是刺客,只不過是丞相發(fā)瘋而已。 我真心實(shí)意的笑著看著她,說:“皮外傷,有眾國手悉心醫(yī)治,臣都好了?!?/br> 阿容是張飛的女兒,任憑張飛五大三粗,肌rou橫飛,但是阿容肖母,實(shí)是個可愛又心善的好孩子,我一直也很喜歡。 上座的吳太后,就是原先的吳皇后,先帝一死,自然就成太后了,聽見我們這么說,便和藹可親又端莊的說了一句:“既然鳳侯大好了,丞相也該回相府了,這相府也一攤子的事,江夫人又還是前幾個月,胎像不穩(wěn)的時候,相府里沒人主事,也是不好的。鳳侯說呢?” 對著她,我就沒這么客氣了,我說了一句百用不爽的萬靈話,我說:“臣不知,太后可自去問丞相?!?/br> 欺負(fù)誰年紀(jì)小呢,我還是當(dāng)年的我嗎? 況且來的路上,孔明跟我說只要我別把他氣死就行,我這么轉(zhuǎn)念一想,我連孔明都差點(diǎn)氣死過(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還用怕這些人? 吳太后被我氣的翻了個白眼,忍住還端莊的笑了笑:“這些畢竟是后院的事情,丞相是國之重臣,我等都是婦道人家,不好去和丞相說這些事情。” 我笑了:“那太后也不該和臣說這些事情。” “為何?” 我一字字的說:“因為臣,亦是國之重臣?!?/br> 我可不是后院的誰誰誰,也不是誰家的女眷,我為這個大漢山河流過血,拼過命,我在軍中威名素著,我統(tǒng)帥著川蜀大漢所有的兵馬,令行禁止,無有不從。 我——大漢鳳侯! 阿容善良,人卻不傻,雖然她對太后以她的名義詔我進(jìn)宮有些不明所以,而后又看見江一心也來了,我和太后針鋒相對,她就明白了幾分,立刻護(hù)在我身前,說:“母后,鳳侯重傷初愈,就是兒臣和陛下都不太好去打擾鳳侯養(yǎng)傷,母后如有指示,兒臣可請相父來,母后吩咐相父便是,若是母后不便對相父開口,那自然也不該對鳳侯開口,因為鳳侯,的確是我大漢重臣!” 吳太后深吸一口氣,和藹的說:“孩子,大漢是你和陛下的天下,他們都是你們的臣子?!?/br> “先帝再三拉著陛下的手,著陛下事相父,如君如父,兒臣與陛下實(shí)不敢忘記!況且……”阿容突然揚(yáng)聲說道,“若無相父,何來今日的大漢天下!” 真不愧是張飛的女兒,將門虎女,不枉我和孔明都很喜歡她。 我坐在大殿中央的大紅木高背椅上,氣勢頗足。 太后被我和阿容一堵再堵,原想撂挑子就走,以她現(xiàn)今的地位,她也不想蹚太深的渾水,只是趙貴人突然跪了出來,哭訴:“賤妾meimei,生性愚鈍,她折服于丞相氣度,甘愿為奴為婢,已在家絕食幾日,賤妾只有這一個meimei,萬望太后,皇后,江夫人體恤,能把賤妾meimei收入府中,就是做個灑掃的侍女都好,萬望、萬望各位垂憐,使她不至喪命?!?/br> 吳太后問著江夫人,眼風(fēng)看著我,說:“江夫人怎么說?” 江一心溫婉的說:“到底是一條性命,妾安忍敗之?貴人meimei身份貴重,怎可為奴為婢?如今妾身懷有孕,不便服侍夫君,貴人如果不棄,便將meimei送到府里來,與我做姐妹吧?!?/br> 趙貴人一拜到地:“謝太后與江夫人成全,江夫人大仁大義,定有福報。” 江一心護(hù)著小腹,羞赧的一笑:“如今妾有身孕,就當(dāng)給孩子積些福氣。” “夫人說的哪里話!丞相大人與夫人的孩兒,定是頂頂有福氣的!” 這一幕,原先就是給我這個看客看的,我不說話,她們這場景就有些冷清,后面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來回也就這些花樣了,再沒有什么新的了,我都看的厭煩了,對阿容說:“差不多快散朝了,不好讓丞相久等,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阿容點(diǎn)頭點(diǎn)的用力:“月jiejie可別忘了!一定要記得來看我!” “鳳侯!” 見我要走,吳太后豁然站起,大喝了一聲。 “何事?” 我微微轉(zhuǎn)身,語含威嚴(yán),不怒而威。 “國之重臣?鳳侯不過是女兒之身吧!丞相可是有夫人的,你跟諸葛丞相如此不清不楚,臉面何在,貞潔何在?哀家記得你可未曾婚配吧!你如今還是處子之身嗎?丞相給你媒妁了?你們可有告天地?如此私相授受,自甘墮落與人為妾,也有臉面說一句是我大漢鳳侯?”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