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嘛?！鼻鍨|伸手，把他衣襟的扣子解散了，手摸了進(jìn)去。

    “今天好好睡覺?！碧僭瓥坝謴?qiáng)調(diào)了一遍。

    “那可以親親嗎？”清瀨悻悻把手縮了回來，“我想親親，可不可以嘛？”

    藤原柊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向他，清瀨望著他的眼睛，把委屈都倒了出來，“見不到你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好像什么開關(guān)被打開。

    藤原柊還是沒有回答，腳步卻停了下來，抬起手臂，將清瀨的身子抬高，俯身親吻。

    藤原柊果然說到做到，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什么都沒做。

    第二天到了舞室，天音最先發(fā)現(xiàn)了變化，湊到清瀨跟前，“汐音哥今天氣色好多了?！?/br>
    “終于睡飽了?！鼻鍨|從包里掏出鏡子檢查面容，“我前幾天氣色有那么差嗎？”

    “當(dāng)然啦，我們都不敢說?！?/br>
    “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然啦。你整個人低氣壓，訓(xùn)練又嚴(yán)格，就跟西川附身差不多，大家私下都叫苦連天?！?/br>
    清瀨環(huán)視了一圈，不少舞妓meimei的臉上都掛著倦容。

    “這樣吧，今天下午給大家放假，就當(dāng)養(yǎng)精蓄銳了?！?/br>
    “好耶！”天音一骨碌爬了起來，對著整個舞室宣告，“好消息！汐音哥說今天下午放假！”

    “哇！太好了！”

    “謝謝汐音哥！”

    舞室的氣氛被激活，看著大家恢復(fù)活力的模樣，清瀨欣慰地笑了笑。

    上午的練習(xí)按時結(jié)束，整個舞室的人都走完了，除了奈奈。

    “還繼續(xù)練習(xí)嗎？”清瀨收拾完包里的東西，看到奈奈還在練習(xí)著舞蹈動作。

    “嗯，我想趕上大家的進(jìn)度。”奈奈反復(fù)地做著拋扇子的動作，可扇子還是一次次掉在了地上。

    清瀨坐在一旁默默地看了會兒，拍拍手，“今天不練習(xí)了，跟我一起去吃個甜點(diǎn)，怎樣？”

    工作日的下午人不多，人氣甜品店里沒幾個人，清瀨連說了好幾遍“幸運(yùn)”，找了個靠窗的好位置坐下。

    “這一家的抹茶芭菲特別好吃?！彼巡藛芜f給奈奈，“隨便點(diǎn)，我請客?！?/br>
    “嗯……”奈奈垂著頭，沒有接菜單。

    “怎么了？”

    “我是不是……不能上節(jié)分的舞臺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是因?yàn)檫@個才請你吃甜品的。”清瀨趕緊擺擺手，“你不點(diǎn)的話，我就默認(rèn)點(diǎn)最人氣的甜品啦?！?/br>
    他抬手喊來服務(wù)員，點(diǎn)了兩份抹茶芭菲。

    直到甜品上桌，奈奈還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吃一點(diǎn)吧，再不吃冰淇淋要化了。”清瀨把勺子塞到她手里。

    奈奈終于拿起勺子，機(jī)械地挖了一勺芭菲，湊進(jìn)嘴里，漸漸地，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清瀨笑道：“我就說很好吃吧?！?/br>
    “嗯?！蹦文斡昧c(diǎn)了下頭。

    不一會兒芭菲的雪頂就空了，奈奈的情緒緩和了不少，也終于愿意說話了。

    “清瀨老師是怎么練習(xí)京舞的呢？”

    “對不起，我天賦異稟?！鼻鍨|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雖然這么說讓人火大，但我從小就被認(rèn)定是要吃這碗飯的人?！?/br>
    “好厲害?！蹦文蔚哪樕蠞M是羨慕，“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br>
    “電視？”

    “其實(shí)我是因?yàn)樵陔娨暽峡吹角鍨|老師的舞蹈，所以才來祇園的?！蹦文喂钠鹩職?，“當(dāng)時覺得清瀨老師的京舞特別有魅力，我想親眼看到這樣的舞蹈?！?/br>
    “啊……那個紀(jì)錄片。”清瀨想起曾經(jīng)被電視臺隨訪拍攝的那部紀(jì)錄片，“那個時候我才剛20出頭。”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女性……到這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是男的?！?/br>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鼻鍨|戳起抹茶上的果凍塊，“我從進(jìn)祇園到現(xiàn)在，爭議從來沒斷過，不過西川曾經(jīng)對我說過，藝伎最初就是男性來當(dāng)?shù)模€給我講了那段歷史，所以我才逐漸接受了。”

    “如果沒有認(rèn)同，就很難待在這里，祇園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清瀨把剩下的芭菲都攪在了一起，“你說她是不是在對我洗腦啊？”

    奈奈難得被逗笑了。

    “不過我第一次站在舞臺，面對臺下期盼的目光，在完成舞蹈后迎接大家贊許的掌聲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像也不錯。”清瀨會想起那個春日，他站在都踴舞臺上的一切，雖然當(dāng)時什么都不知道，但那種奇妙的，興奮的感覺卻留了下來。

    “我一直很向往那樣的舞臺?！蹦文握f道，“可我一定做不到像清瀨老師這樣，我沒有那樣的天賦?！?/br>
    清瀨咀嚼著果凍，沉吟了會兒，“不管怎樣，先試一次這次的舞臺吧?！?/br>
    “真……真的？”奈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我真的可以上這次的舞臺嗎？”

    第58章 香水

    “什么？汐音哥同意讓奈奈上舞臺了？”天音的喊聲從一樓傳到了二樓，“我沒聽錯吧，距離舞臺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她真的可以嗎？”

    “今天白天的訓(xùn)練，她至少能跳完整首曲子了。”清瀨從和紙中緩慢取出一件米色素色和服遞給望月美代子。

    “如果能跳完的話，混在人群中倒也不是那么明顯?！蓖旅来訉⒛羌头炝似饋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