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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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想來,程淼真的是很容易得到滿足的一個小少年。 雖然程淼這些天一直想要表現(xiàn)出他很冷酷、很不好惹的模樣,但他卻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yīng);需要他配合的事情,程淼也都會乖巧耐心地配合著去做。 所以盡管陶溫?zé)男呐K時常會因為少年的反應(yīng)而忽上忽下的,但他對于兩人可以繼續(xù)攜手走下去的信心卻始終不曾有過動搖。 而對兩人的感情安全感十足的陶溫?zé)匀灰簿秃茉敢馊ズ逅P⌒宰拥纳倌觊_心。 哪怕對方總是愛答不理的,他也有耐心可以一直哄下去。 “你、你笑什么!” 程淼見陶溫?zé)蝗煌约喊l(fā)笑,驀地臉色一紅,直覺對方在笑話自己,當(dāng)即惱羞成怒地瞪了瞪陶溫?zé)?/br> 陶溫?zé)B忙作投降狀舉了舉雙手,一臉無辜道:“咳,我只是想到我們今天就要領(lǐng)證了,忍不住有些高興?!?/br> “這樣啊……” 程淼聞言覺得自己錯怪了陶溫?zé)唤悬c(diǎn)難為情地絞了絞手指,一時之間卻又拉不下臉去道歉。 見狀,陶溫?zé)脵C(jī)一把將程淼給擁入懷中,一邊輕撫著對方的頭發(fā),一邊溫聲道:“淼淼,之前都是我的錯,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大好日子,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許久沒有和陶溫?zé)瑩肀У某添?,倏地被熟悉的暖香懷抱給包裹住,不由得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自以為陶溫?zé)瑳]有注意到,程淼又偷偷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胸膛,才不舍地抬起頭來,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地叮囑道:“下不為例哦!” “好,下不為例?!?/br> 陶溫?zé)抗鉁厝岫鴮櫮绲刈⒁曋媲暗纳倌?,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小動作。 聽到承諾,程淼像是氣球突然xiele氣一般,偽裝了好幾天的冷臉再也裝不下去,驀地眉開眼笑地再次一頭撲進(jìn)了陶溫?zé)膽阎小?/br> 不單是陶溫?zé)胍统添涤H昵,早就習(xí)慣了對陶溫?zé)ПУ某添担鋵?shí)才是更渴望和對方親近的那個人。 要不是這次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陶溫?zé)庾R到隨便親親的嚴(yán)重性,程淼早就忍不住要原諒對方了。 如今冷戰(zhàn)終于宣告結(jié)束,程淼抱夠了陶溫?zé)螅?dāng)即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了對方的臉頰,興致勃勃道: “夫君,那我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吧!” “好。” 看到程淼前后反差巨大的表現(xiàn),陶溫?zé)挥傻萌炭〔唤啬罅四蟪添档哪橆arou,點(diǎn)頭道:“司機(jī)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們了,我們直接下去就行?!?/br> “嘶——” 話音剛落,陶溫?zé)唾康馗杏X自己頭皮處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就看到程淼的一只手正拉扯著自己的一縷長發(fā)。 “忘記應(yīng)該用剪刀啦?!?/br> 見陶溫?zé)酝?,程淼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緊接著下一秒,他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銀質(zhì)大剪刀,重新抓起陶溫?zé)囊豢|頭發(fā)剪了下來。 “……?” 親眼看到程淼在手心大的儲物袋里面,取出了一把巴掌長的剪刀的陶溫?zé)唤魂嚮腥弧?/br> 還沒等陶溫?zé)剡^神來,他就又看到程淼剪下了他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并將兩縷發(fā)合在一起打了一個結(jié)。 而后只見程淼高舉手中發(fā)結(jié),臉上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肅穆與莊重,一字一句地脆聲道: “今日,懇請?zhí)斓酪娮C——” “我鳳程淼,他陶溫?zé)!?/br> “我們將在此結(jié)為天地道侶?!?/br> “從此我們同心同德,同向同行?!?/br> “以同命相連,以同運(yùn)相系?!?/br> “直至道消身死,永不分離——” 隨著程淼的最后一個話音落下,陶溫?zé)挥X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道仿佛從靈魂深處響起的悠遠(yuǎn)鐘鳴。 與此同時,程淼手中的兩縷長發(fā)也倏地?zé)o火自燃起來。 緊接著一陣金光大亮…… 陶溫?zé)涂吹接虚W耀著光芒的五彩絲線驀然從自己和程淼身上延展而出,并最終相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五道形如彩虹的閉合圓弧。 而就在五彩絲線相聚攏的同一時刻—— 遙遠(yuǎn)的一處庭院中。 正在樹下練劍的易盛,他的心臟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哐?!?/br> 易盛手中的長劍驟然間落地,他捂著心臟緩緩倒在了地上。 …… 黃沙漫天中的一處陡峭懸崖上。 全身被防護(hù)服給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陶承衍,正背著一個小籮筐,在崖頂?shù)纳绞洗蛑^點(diǎn)。 待錨點(diǎn)打好,陶承衍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綁著的安全帶,便慢慢拉長繩索、沿著崖壁一點(diǎn)點(diǎn)滑了下去。 在來到崖壁上的一株橙紅色藥草附近時,哪怕陶承衍還戴著口罩,也能明顯看出他臉上的欣喜。 緩了緩神,陶承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連根挖出了藥草,并將其放入了籮筐之中。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br> 又挖了幾株藥草,陶承衍扭頭看了看身后的籮筐,正欲收縮繩索攀回崖頂,就覺得手中繩索傳來一陣突兀的失重感。 “不是吧……!” 陶承衍瞳孔驟縮,猝不及防間,直接連人帶筐地往崖底跌去。 也就在這時,從易城迸發(fā)而來的一道無形的金光,無聲無息地將陶承衍整個籠罩在內(nèi)。 而后隨著那道金光一陣猛烈的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