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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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燦瑤默默伸出筷箸,夾起一疊rou片扔進(jìn)鍋?zhàn)永?,然后矜持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的。” 她累了一天,早就餓了,現(xiàn)在聞到香氣,把肚子里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祁烈看著在濃湯里翻滾的rou片,啞然失笑,也索性放開,拿著筷箸痛快吃了起來。 熱氣蒸騰,三人吃的熱火朝天,誰也不拘著,中途還讓廚房加了一次rou和豆腐。 外面冷風(fēng)肆虐,屋子里暖意融融。 祁烈讓人準(zhǔn)備了一壺清酒,溫過之后,他和裴元卿暢快的對飲了幾杯。 蘇燦瑤眼巴巴的望過去,看向白瓷酒壺,眼神中透出幾絲渴望。 裴元卿猶豫了一下,抬手給她倒了半杯酒,“淺嘗一口,不可多飲?!?/br> 蘇燦瑤迫不及待地接過小酒盅,抿唇小小的嘗了一口,這酒的味道微微有些辛辣,但十分酣甜,流入喉嚨后整個身體都泛著暖意。 她時刻牢記自己現(xiàn)在身處東宮,聽話的沒有多飲,免得酒后失態(tài),做出丟臉的事,畢竟她還從未喝醉過,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她只知道大表哥醉后會一直纏著嫣jiejie撒嬌,嫣jiejie不叫他夫君,他就抱著門口的大樹不肯進(jìn)門,兄長醉酒后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如果不把他看牢,他就要吃書!非說吃了書他就能下筆如有神,裴元卿…… 蘇燦瑤忽然發(fā)現(xiàn),裴元卿好像還沒醉過,她忽然有些好奇他醉酒后是什么樣。 裴元卿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蘇燦瑤輕輕搖頭,默默在心里下定決心,她得找個機(jī)會把他灌醉瞧瞧,說不定裴元卿醉酒后會管她叫jiejie呢!她要畫一幅《元卿醉酒圖》給他做明年的新年禮物! 因?yàn)榕嵩洹洝?,大家不知道他的生辰在哪天,所以這些年都是在過年那日給他送禮物。 祁烈喝了一口湯,忽然打了個飽嗝,他微微僵住,簡直覺得難以置信。 他從小就是太子,處處端著規(guī)矩,用飯從來都是八分飽,必須時刻保持著清醒,免得飯后困倦,他不敢讓旁人知道他的喜好,吃菜時喜歡的菜夾多少,不喜歡的菜就也要夾多少,還從未吃的如此滿足暢快過。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蘇燦瑤,見她吃的臉頰鼓鼓,熱的臉頰紅紅,食欲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吃! 祁烈一口酒一口rou,有弟弟和弟妹陪著聊天,還趁機(jī)問到了不少弟弟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只覺得這么多年都沒吃得這么開心過,然后就……一不小心喝多了。 燭火搖曳,祁烈醉意朦朧的拉著裴元卿的手,忽然感情充沛地喚了一聲:“弟弟!” 另外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喝醉了,他看起來臉不紅、氣息也很穩(wěn),但那雙眼睛明顯帶著醉態(tài)。 裴元卿身體繃緊,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蘇燦瑤。 蘇燦瑤:“……”現(xiàn)在假裝沒聽到還來得及嗎 沒關(guān)系,習(xí)慣了。 撒謊的你們幸好有一個幫你們圓謊的我??! 蘇燦瑤神色不改道:“我明白,殿下是將你當(dāng)作弟弟一般看待才這樣叫你,絕對沒有其他意思?!?/br> 裴元卿:“……”哪里怪怪的 祁烈雙眼通紅地看了一會兒裴元卿,忽然抬手將他抱緊,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又大喊一聲:“粲兒!我苦命的粲兒!是皇兄對不起你!” 裴元卿汗流浹背,被拍的嗆咳兩聲,不敢去看蘇燦瑤的眼睛。 蘇燦瑤心里呵呵兩聲,佯裝不知地道:“看來太子是喝醉了,錯把你當(dāng)做他的親弟弟了,太子殿下那位失蹤的六弟是不是叫祁粲”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裴元卿,暗暗磨牙。 就是你啊,大豬蹄子祁粲! 裴元卿:“……”怪怪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 蘇燦瑤絞盡腦汁的想,太子再喊出什么奇怪的稱呼,她該怎么給他們圓慌呢 祁烈突然推開裴元卿,情緒激動的看向蘇燦瑤,真摯地喊了一聲:“……弟、妹!” 蘇燦瑤:“” 裴元卿呼吸一滯,毫不猶豫的把祁烈扶得起來,頭也不抬說:“我送太子回房?!?/br> 祁烈不愿意離去,伸長手臂,朝著蘇燦瑤撕心裂肺的大喊:“弟妹??!” 裴元卿心如死灰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蘇燦瑤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以手扶額,燈光下的背影十分疲憊。 …… 罷了。 這個謊誰愛圓誰圓! 她開始認(rèn)真思考一個問題——如果她繼續(xù)裝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她很傻 畢竟別人撒謊,是嚴(yán)防死守,他們?nèi)鲋e,是漏洞百出! 你們?nèi)鲋e能不能認(rèn)真點(diǎn)! 裴元卿把祁烈送回房間,看著他沉沉睡了過去,不著痕跡呼出一口氣。 他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不能再拖延了,他得找個機(jī)會快些把真相告訴杳杳了。 他不是想瞞她,只是時間久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祁烈翌日醒來,已經(jīng)將昨夜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捅了簍子,還高高興興的跑去找裴元卿和蘇燦瑤吃早飯,只是用早膳時他發(fā)現(xiàn)弟弟和弟妹比往常要沉默一些,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復(fù)雜。 他覺得弟弟和弟妹昨晚可能沒睡好,沒有多想,用過早餐后,又神清氣爽的跑去上朝了。 蘇燦瑤和裴元卿看著他愉悅的背影,都覺得十分心累。 裴元卿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蘇燦瑤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去了書案前,抬筆畫了起來。 她昨天成功畫了三幅畫,如今只剩下兩天時間,她必須得加快些才行,幸好一幅幅練下來,她已經(jīng)越畫越順手。 裴元卿沒有打擾她,走過去拿起墨塊,低頭給她磨墨。 蘇燦瑤目光落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微微有些走神,定不下心作畫,既然無法專心,她索性放下筆。 裴元卿疑惑的望過去。 蘇燦瑤坐回太師椅上,看著撒謊的大豬蹄子,故意頤指氣使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肩膀酸了,你過來給我捏捏?!?/br> 裴元卿放下墨塊,毫不遲疑地走過去,抬手給她按揉肩膀。 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按揉起來極為舒服,蘇燦瑤眉宇微松,靠在椅背上,舒服的閉了閉眼睛。 裴元卿眼睛卻有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蘇燦瑤今天穿著一襲抹胸碧波裙,露出雪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他低頭就能看到少女微微起伏的領(lǐng)口。 他努力把視線放平,可如果不低頭去看,按揉的時候手指就會不小心觸碰到滑膩溫?zé)岬募∧w,可他如果低頭去看,又會看到一片曖昧的雪白春光。 裴元卿心跳遽然雜亂無章。 蘇燦瑤覺得裴元卿越按手指越僵,力氣也越小,不由疑惑地抬了抬眸,“你早上沒吃飯” “……”裴元卿默默在心里念起清心咒,手上力氣微微加重。 一刻鐘后,蘇燦瑤才大發(fā)慈悲地啟唇,“我口渴了?!?/br> 裴元卿連忙松開手,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碗廚房剛送來的杏仁漿,杏仁漿微微冒著熱氣,正好可以入口。 蘇燦瑤捧著白瓷碗,小口的慢慢喝,杏香微甜,入口清涼,她心情微微愉悅了一些。 裴元卿看著她,忽然開口:“杳杳,待這件事解決了,我有話對你說?!?/br> 蘇燦瑤輕輕撇了下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低頭又喝了一口杏仁漿,嘴角卻止不住微微揚(yáng)起。 ……這還差不多。 祁小粲,你再不說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個萬分兇悍的未婚妻! 哼哼。 蘇燦瑤將一碗杏仁漿喝完,又愉悅的抬手畫了起來。 …… 三天時間悄然而過,轉(zhuǎn)眼就來到了最后一日傍晚。 蘇燦瑤專注畫了十一幅畫,神經(jīng)太過緊繃專注,手腕也酸痛難忍,吃過晚飯后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祁烈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東宮,天色已經(jīng)昏暗,他闊步走到書房前,遠(yuǎn)遠(yuǎn)看到軒窗敞開著,房內(nèi)燈火通明。 他走到近處,透過窗牗往里看。 夜色靜謐,白鶴香爐里裊裊冒著白煙。 少女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著,軟嫩的臉頰貼在桌案,鼻尖沾了一點(diǎn)墨跡,紅唇微微張著,睡顏憨態(tài)可愛。 站在她身旁的冷峻少年沉默寡言,目光卻溫柔如水,他抬手動作輕柔的蹭掉少女臉上的墨跡,給少女披上斗篷。 祁烈目光溫暖和煦地注視著他們,眼中漸漸浮起欣慰和激動。 他弟弟雖然是個冰塊,但他弟妹性情活潑灑脫。 配!越看越配! 裴元卿一抬眼就看到他皇兄站在長廊下,目光激動地看著他們,不由一陣沉默。 祁烈抬腳走過去。 裴元卿把蘇燦瑤畫好的十一幅畫拿出來,遞給他道:“還差一幅沒畫?!?/br> 祁烈接過畫看了看,不由驚喜萬分,越看越滿意,忍不住夸道:“杳杳小小年紀(jì)畫技就如此出眾,跟宮里的畫師相比也不遑多讓,甚至更有靈氣,將來恐怕是一畫難求。” 裴元卿臉上浮起一絲驕傲。 祁烈發(fā)現(xiàn)他夸杳杳,裴元卿比自己被夸還高興,不免啞然失笑。 他看了眼少女眼下的青黑,低聲道:“杳杳這幾日辛苦了,別把她叫醒了,讓她睡吧。” 他掏出一塊令牌交給裴元卿,沉聲道:“明日巳時中,父皇會帶人去大明塔參觀,只要在這之前把最后一幅畫懸掛到大明塔里即可,我會先讓人把這十一幅畫陳列上去,明日你帶著這塊令牌,就說你是東宮的護(hù)衛(wèi),直接把最后一幅畫送過去,然后躲到暗處看一看,究竟是誰暗中耍手段?!?/br> 裴元卿攥緊令牌,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 第7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