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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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風要的是這整個天下,他已經(jīng)向她保證,他會為她報家仇,會奪走祁家的江山,還許以她皇后之位,將來他會給她最大的尊榮,現(xiàn)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尹青青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棋子用完,自然就該丟掉了。 祁凌風承諾過她,只要登上皇位,就會賜給尹青青一杯毒酒,尹青青這些年害她、害靈兒的事,祁凌風都一筆一筆記在心上,總有一天會給她們討回來,只有她們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們才是一家人。 祁凌風說過,她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女人,她們只是他的幌子、他的棋子、他為她準備的擋箭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以前都是她誤會他了,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現(xiàn)在祁凌風見時機成熟,終于坦誠不公的說了出來,她絕不會再離開他。 若非這個原因,她也不會在這里安心住下,正是因為她三番兩次的逃離,祁凌風才會提前將真相告訴她,現(xiàn)在他們心意相通,區(qū)區(qū)一個尹青青又算得了什么。 她雖然恨這個男人的狠心和算計,但也愛這個男人的野心和能力。 尹青青見祁凌風不說話,微微緊張的看了他一眼,梗著脖子道:“今日之事,王爺想如何解決” 祁凌風神色間帶著一抹不耐煩,沉聲道:“一切等回府后再說,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br> 他沒再理會她們,翻身上馬,命人將她們都帶回去,然后丟下她們打馬離去。 虞寶琳舔掉唇邊的血,站直身體,神色癲狂的勾起唇角。 尹青青神色陰冷,“你笑什么” 虞寶琳得意一笑,“你是他的王妃又如何,你這么多年來都不曾得到過他的心?!?/br> 尹青青臉上血色盡褪。 虞寶琳湊近她耳邊,聲音很輕的說:“你知道自己輸在哪嗎平時我只喚他凌風、阿風,從未喚過他祁凌風?!?/br> ‘祁’字這個皇姓對于別人是榮耀,對于祁凌風這樣野心勃勃的人而言卻是恥辱。 只有她知道祁凌風的志向,只有她知道祁凌風的不甘和野心,所以只有她才配得上他! 蘇燦瑤看著爭風吃醋的虞寶琳和尹青青,瘋狂皺眉,祁凌風這樣一個嗜血腹黑的男人,究竟有哪里好的 不過誰讓她在一篇古早狗血文里呢! 裴元卿低聲道:“祁凌風一直不愿在這里多待,想把她們帶走,似乎不想讓這里太過引人注意?!?/br> 蘇燦瑤遲疑道:“你覺得這宅子里有問題” 裴元卿頷首,“趁著外面正亂,我想混進宅子里探查一下?!?/br> 蘇燦瑤思襯須臾,對于祁凌風而言,虞寶琳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把最重要的人跟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塊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裴元卿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后轉(zhuǎn)身吩咐暗衛(wèi):“送蘇姑娘回府。” 蘇燦瑤:“……”嘿! 第75章 別院前,尹青青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扯著虞寶琳的頭發(fā)跟她撕打在一起,虞念靈沖上去攔,三人一起摔倒在地。 門前一片熱鬧,有急著拎水桶救火的、有急著拉架的,還有急著去喊祁凌風回來的,徹底亂成一團。 裴元卿趁機幾個閃身,消失在墻角,混進了救火的人群里。 蘇燦瑤抻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確定裴元卿順利進入府邸后,才在暗衛(wèi)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蘇燦瑤發(fā)現(xiàn)街道上極為熱鬧,人來人往,其中有許多穿著番邦衣裳的男男女女,打扮的極具特色,透著一股歡慶的氛圍。 她沿路看著,一路覺得非常新奇,打馬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趙府的宴席已經(jīng)散了,門口停靠的馬車離開,道路重新變得寬闊起來。 趙柳湘和呂玉蟬神色焦急的站在門口,見到蘇燦瑤就趕緊迎了過來。 蘇燦瑤朝她們笑了笑,翻身下馬,“你們在等我” 趙柳湘點點頭,擔憂的看著她,見她神色如常,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蘇燦瑤在她辦的賞畫宴上壞了心情,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蘇燦瑤把馬交給小廝,回頭問:“今天京城怎么這么熱我看街上好多人?!?/br> 趙柳湘一邊引著她往府里走一邊道:“馬上就到萬壽節(jié)了,大明塔修成后還沒有人進去過,待萬壽節(jié)那日,陛下會帶著忠臣良將和藩邦使臣們?nèi)胨^賞,這些天番邦使臣和在外做官的朝臣們都會趕來京城給陛下祝壽,外面自然熱鬧。” 蘇燦瑤眼底浮起幾分興致,沒想到他們還能趕上這樣的盛會,只可惜她沒辦法去那大明塔看看,不然也許還能看到她畫的那幅畫呢。 三人走進趙府,在暖閣里落座。 呂玉蟬嗓音透著幾分急切問:“杳杳,你們跟靈郡主以前認識嗎” 蘇燦瑤摸了摸旁邊泛著暖意的的熏爐,眼睫半垂,遮住偏圓的杏眼。 當年那段孽緣當然不能說出來,免得傳進虞念靈耳朵里,會牽連到她們。 蘇燦瑤抬眸嫣然一笑,委婉道:“應(yīng)當是不認識的?!?/br> 他們認識的是虞念靈,而不是現(xiàn)在的祁靈郡主。 趙柳湘和呂玉蟬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她們想太多了,蘇燦瑤他們身在丹陽城,這是第一次來京,怎么可能認識靈郡主,連他們都沒見過靈郡主幾面。 趙柳湘神色仍舊遲疑,疑惑道:“難道是我的錯覺我怎么總覺得靈郡主在故意找你麻煩……” 她沒有說出口,她還覺得靈郡主對裴元卿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 蘇燦瑤默了默,虞念靈就是在找她的麻煩,如果不是礙于身份,估計會做得更明顯。 呂玉蟬想了一會兒,忿忿不平道:“她一定是看杳杳長得好看,才心生刁難之意,歸根結(jié)底就是妒忌?!?/br> “”蘇燦瑤掏出一柄銅鏡,攬鏡自照,“你說的很有道理,都怪我天生麗質(zhì)。” 趙柳湘:“……” 呂玉蟬:“……” 蘇燦瑤放下銅鏡,三人笑鬧成一團。 * 裴元卿深夜未歸,漫漫長夜,蘇燦瑤放心不下,坐在窗前剪燈花。 燭火搖搖晃晃,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蘇燦瑤單手托腮,望著搖曳的燭火,有些想家了,于是翻出筆墨紙硯,坐在桌前寫了起來。 她一寫就停不下來,事無巨細的跟娘親和爹爹說,算算日子祖父也該從海上回來了,她準備在年前把信和禮物一起托人送回去。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屋外才傳來腳步聲,裴元卿叩了兩下門,帶著一身寒霜走了進來。 蘇燦瑤放下筆,趿著鞋跑了過去。 裴元卿脫掉斗篷,將落著霜白的斗篷掛到門邊,抬眼看向蘇燦瑤,“我擔心你未睡,才過了看一眼,你怎么當真等到這么晚” 蘇燦瑤將他全須全尾的打量一遍,不好意思說自己擔心他,去桌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嘴硬道:“我是好奇你查到的結(jié)果,想快些知道那宅子里有沒有問題。” 裴元卿從身后將她輕輕擁進懷里,耍著賴皮道:“你不說是因為擔心我,我就不告訴你。” 蘇燦瑤拍掉他的手,“太涼了!” 裴元卿短促的笑了一聲,聽話的松開手,捧起茶杯暖了暖手心,然后喝了幾口茶水,暖意流入四肢百骸。 蘇燦瑤把湯婆子塞到他懷里。 “下次不許等到這么晚,你只管安心睡覺?!迸嵩湓谂簧献?,張開手臂將她攬在懷里。 蘇燦瑤猶豫著依偎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避而不答道:“快跟我說說,你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br> 裴元卿正了正神色,“我在宅子里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里面藏什么可疑的東西,不過我發(fā)現(xiàn)宅子里伺候的下人和護院都有些不同尋常,而且府里伺候的人極多,其中青壯年占了極大多數(shù)?!?/br> 蘇燦瑤微微抬頭看他,“哪里不同尋?!?/br> “我發(fā)現(xiàn)他們手上都有老繭?!迸嵩涮鹚氖?,撫了撫她細白的指尖,徐徐道:“那府里只住著虞寶琳一個主子,能有多少活那些繭子看起來都是天長日久磨出來的,絕非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蘇燦瑤若有所思,“你懷疑他們在那里伺候只是幌子,其實在暗中做更費力氣的活” 裴元卿點點頭,“我去他們漿洗衣物的地方看過,他們換下來的衣物汗味極重,有些還帶著一股煙熏味?!?/br> “此事確實蹊蹺,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除非靠近火堆或者做力氣活才會流汗,至于煙熏味就更可疑了,不是在膳房做活,哪里會有那么大的煙熏味?!碧K燦瑤疑惑,“那宅子里既然沒有可疑之處,他們是在哪里暗中做事” “我猜那座宅邸主要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那些人真正做事的地方應(yīng)該就在那附近。”裴元卿道:“我出來后,去附近的村落里打聽過,那附近有幾個山頭平時都有人看守,不讓村民們上山去采摘野物,說是里面有個礦場,被一個商戶承包了?!?/br> “礦場”蘇燦瑤神色一動,暗暗揣測:“那些人難道去了礦場做工……你可以問清楚是什么礦” “聽說是普通的煤窯,具體位置在哪里,那些村民也不知道。”裴元卿頓了頓道:“不過聽那些村民所言,這個煤窯產(chǎn)量很低,一天只有幾筐的煤被運出山?!?/br> 蘇燦瑤神色逐漸凝重,“你是懷疑,厲王用那個煤窯做幌子,其實在里面做其他事情” “具體做什么還不得而知,但的確很可疑?!迸嵩渖ひ粑⒊恋溃骸拔乙恢痹趧e院周圍等到深夜,派了暗衛(wèi)守在各個出口,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人夜里偷偷出去?!?/br> “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府里有通往煤窯的秘密通道……” 蘇燦瑤下意識握緊了他的衣擺,神色擔憂,“那怎么辦如果你猜測的都是真的,那么厲王弄這樣一個地方,想要籌謀的肯定不是小事。” 裴元卿抱住她的肩膀,“不怕,如果他一直藏在暗處,朝廷的人就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可我們既然注意到他了,就會一直盯著他,現(xiàn)在是他在明我們在暗,他只要心里有鬼,早晚都會露出馬腳的?!?/br> 蘇燦瑤面色沉重,叮囑道:“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他還不知道我們懷疑他,甚至他連我們是誰都還不認識?!?/br> 最重要的是,厲王不知道裴元卿和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只顧著在皇上、太子和朝臣面前演戲,自以為瞞天過海,卻不知道民間還有一個裴元卿,裴元卿會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太子,而太子對裴元卿是無條件信任,裴元卿懷疑的就是太子懷疑的,哪怕沒有證據(jù),太子也會一直派人去查,只要將他盯緊,就可以防止他謀逆造反。 裴元卿道:“天一亮我就去東宮一趟,讓太子多派些人手暗中去查。” 蘇燦瑤放下心來,困意也涌了上來,她貼在裴元卿的胸口,感受著裴元卿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裴元卿明明是冒著寒夜冷風回來的,身體卻依舊熱乎乎的,他的懷抱既溫暖又可靠,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裴元卿輕輕撫了撫她的烏發(fā),柔聲道:“如果困了就去床上睡?!?/br> 蘇燦瑤搖頭,依賴的靠在他懷里不舍得離開。 這可是她的專屬天然暖爐,裴元卿身上的溫度總是比常人稍微高一些,每每到了冬日,她都喜歡往他身邊湊。 裴元卿心神一滯,呼吸凌亂起來,抬手把她往后拉了拉,“蘇杳杳,你現(xiàn)在不是三歲,也不是十三歲?!?/br> 蘇燦瑤困的眼皮打顫,胡亂點了點頭,柔軟的臉頰又貼回他的胸口,靠在他懷里,一邊聽著他清潤的嗓音,一邊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裴元卿聽著她逐漸均勻的呼吸聲,身體慢慢僵住,他懷里抱的是軟綿綿的,鼻翼間聞到的味道是香甜的。 裴元卿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懷里沉睡的蘇燦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