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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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畫是假的可真是太厲害了!我等差一點(diǎn)就被蒙騙了?!?/br> “可惜郡主花了那么多銀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賣畫的人,不然這些銀子就白花了。” “沒想到竟是贗品,枉我們剛才浪費(fèi)時間欣賞了那么久?!?/br> …… 虞念靈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的想要大叫,可她只能強(qiáng)忍著,努力維持郡主的儀態(tài),只有手指緊緊抓著座椅扶手,用力到指骨泛白。 呂玉蟬看著她漲紅的面龐,眼中閃過一抹快意。 她看了看虞念靈戴著的頭面,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忍不住揚(yáng)聲開口:“郡主,你下次買畫時可得看仔細(xì)些,不要再犯這樣的錯了,你如果不懂畫,就把我們蘇meimei請去幫你長長眼,畢竟……浪費(fèi)銀子事小,被宵小蒙騙就事大了?!?/br> 虞念靈面沉如水。 呂玉蟬這番話分明是指她不懂裝懂!說她在書畫一道上不夠精通! 自從她回到父王身邊,她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偏偏這幅畫是假的,楊畫師說的有理有據(jù),她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虞念靈迎著周圍人質(zhì)疑的目光,面色變了又變。 她這些年好不容易維持的才女之名,豈可因為這件事毀了此事如果傳揚(yáng)出去,她不但顏面盡失,還要被人在背后恥笑,真真是得不償失! 不行,她必須挽回名聲,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fā)生。 她是金尊玉貴的靈郡主!是名門貴女的典范!是她父王最驕傲的女兒! 虞念靈心思飛快轉(zhuǎn)動,目光掃到旁邊呆立的芳兒,忽然靈機(jī)一動。 她站起身,沖上前去,狠狠打了芳兒一巴掌:“好啊!都怨你這個臭丫頭!我買到的明明是真品,怎么會變成贗品肯定是你貪財,偷偷調(diào)換了青竹先生的真跡!” 芳兒被一巴掌甩到地上,驚愕的捂住半邊臉頰,抬頭對上虞念靈猩紅的眸子,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她轉(zhuǎn)瞬明白過來,郡主為了自己的臉面,是要把臟水都潑到她身上! 偷盜主子?xùn)|西的罪名一旦落在她身上,她下半輩子就完了! 芳兒打了一個激靈,匍匐過去,抱住虞念靈的腿,痛哭流涕道:“主子!奴婢照顧您這么多年,您應(yīng)該知道奴婢的為人,奴婢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做這樣的事!奴婢是清白的!”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聲道:“肯定是阿文那個狗奴才做的!這一路都是他抱著畫匣,肯定是他趁機(jī)動了手腳!他交給奴婢的畫就是假的!奴婢冤枉啊主子,你相信奴婢,奴婢剛才從他手里接過畫就拿進(jìn)來了,根本沒有時間調(diào)換!” 反正郡主要的是替罪羊,那她就替郡主找一只替罪羊! 虞念靈神態(tài)高傲的瞥了一眼涕泗橫流的芳兒,想到她平時手腳還算麻利,伺候起來也算貼心,與其犧牲她,再去找個貼身丫鬟伺候,還不如犧牲那個阿文,便矜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把阿文帶下去打五十大板,如果他不肯把真畫交出來,就直接打死?!庇菽铎`目光掃視一圈,煞有介事道:“以此為戒,看誰以后還敢偷本郡主的東西!” 芳兒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俯身叩首:“……是。” 蘇燦瑤臉色難看至極,虞念靈竟然用如此輕飄飄的語氣就想取人一條性命! 阿文根本就不曾偷畫,又如何能把真畫拿出來,那么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竟然只用兩張嘴皮子就給阿文定罪了。 蘇燦瑤攥緊手心,冷冷的盯著虞念靈,阿文虞念靈小時候雖然嬌縱些,卻沒像現(xiàn)在這般視人命為草芥,簡直令人作嘔。 外面?zhèn)鱽戆⑽牡陌Ш柯暎粩啻舐暫爸┩?,聲音凄厲哀絕,眾人聽得腳底發(fā)寒。 虞念靈絲毫不為所動,施施然坐回椅子上,捻起一顆楊梅干放入口中,艷紅的唇輕輕嚼著。 蘇燦瑤眸色冰冷的盯著她。 虞念靈察覺到她的目光,回以一笑,眼神說不出的得意。 蘇燦瑤緩聲開口:“郡主,阿文是無辜的?!?/br>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條無辜的性命在她面前喪生,哪怕徹底得罪虞念靈,她也必須把話說出來。 虞念靈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你想給他求情” 蘇燦瑤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人調(diào)換過你的畫?!?/br> 虞念靈嗤笑了一聲,繼續(xù)吃著楊梅干,語氣譏諷:“你怎么知道沒有你親眼瞧見了還是你看到我買的那幅畫什么樣了如果都沒有,你要怎么證明他是無辜的” 蘇燦瑤聲音冰冷而篤定,擲地有聲道:“因為你買的那幅畫不可能是真跡?!?/br> 虞念靈愣了一下,抬頭望過去。 蘇燦瑤朗聲道:“這幅《百花圖》不只代表著青竹先生對其夫人的愛,也代表著其夫人對他的愛,因此極為有紀(jì)念價值,所以……” 她頓了頓,迎著虞念靈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青竹先生過世時曾留下遺愿,這幅《百花圖》是他送給夫人的,只屬于他夫人,所以要拿這幅《百花圖》做陪葬,他的獨(dú)子已經(jīng)按照他的遺命,親自將這幅畫在青竹先生和其夫人的墓xue前燒毀了,所以這世間早就沒有《百花圖》。” 虞念靈心里咯噔一聲,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蘇燦瑤干凈利落道:“當(dāng)時青竹先生的幾位親友都在場,可以作證,郡主如果不信,派人一問便知。” 秦世忠就是這幾位親友之一,他和青竹先生都癡迷作畫,惺惺相惜,是多年的好朋友,當(dāng)時他親自去送了青竹先生最后一程。 蘇燦瑤能得知這些事就是聽他說的,當(dāng)初還很為青竹先生和其夫人的感情而動容。 眾人忍不住唏噓,既覺得感動,又為那樣一幅絕世好畫燒毀而心痛。 虞念靈咬緊牙關(guān),氣急敗壞的瞪著蘇燦瑤。 這么多年過去,蘇燦瑤一點(diǎn)沒變,依舊可惡至極! “噗……”呂玉蟬沒忍住,掩唇笑了出來,“郡主啊,蘇姑娘既然早就知道這段往事,那么她從你把這幅畫拿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是假的,可她為了維護(hù)你的顏面,都沒有主動說出來,是你硬逼著她開口的,這件事可怪不得她啊。” 她就差把‘咎由自取’四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虞念靈面如寒冰,狠狠剜了她一眼。 呂玉蟬噤了聲,嘴角卻忍不住揚(yáng)起幸災(zāi)樂禍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虞念靈額頭突突跳著,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剛才炫耀得意時,蘇燦瑤早就知道真相,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恨不得將所有人都臭罵一頓。 可她不能發(fā)怒,不然此事傳揚(yáng)出去,就是她沒理還無理取鬧。 虞念靈輕輕閉了閉眼睛,努力將滿腔怒火壓下去。 她扯起嘴角,裝作大度的模樣,咬著牙道:“多謝蘇姑娘告知真相,阿文既然沒偷畫,那就放了吧。” 眾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蘇燦瑤面如寒霜的看著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她會誠心悔過。 虞念靈站起身,攥緊手里的帕子,強(qiáng)忍著噴涌而出的怒火,佯裝平靜道:“時候不早了,本郡主得早些回去了,不然父王會擔(dān)心的。” 趙柳湘揚(yáng)起微笑,“我送你出去?!?/br> “不用了?!庇菽铎`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挑釁的望了一眼蘇燦瑤,然后轉(zhuǎn)頭面向裴元卿,撫了撫鬢發(fā),展顏一笑,“我要你送我出去?!?/br> 蘇燦瑤:“……”哦嚯! 第74章 ——“你送我出去?!?/br> 虞念靈話音一落,眾人都驚愕的抬起頭來,屋子里落針可聞。 裴元卿劍眉緊皺,冷冷地朝她看了過去。 虞念靈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沒由來一陣心慌。 裴元卿的目光冷而尖銳,又帶著一絲漠然,那種漠然她極為熟悉,簡直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虞念靈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一絲難堪,好像無論她是蘇府小妾的女兒,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于他而言都沒有半分差別。 他根本不在乎。 虞念靈意識到這一點(diǎn),下意識攥緊手心,目光不甘心的凝視著他,又重復(fù)一遍,“我說讓你送我出去。”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讓他屈服,越是想讓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你敢不聽” 裴元卿淡漠抬眸,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道:“是你說的,又不是杳杳說的,我為何要聽” “……”蘇燦瑤耳根一紅。 虞念靈面色猛沉,如遭一盆冷水迎頭澆下。 裴元卿語氣輕松,神色漠然,她現(xiàn)在很確定,不是她的錯覺,裴元卿確實(shí)沒將她看在眼里。 他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說,無論蘇燦瑤說什么他都愿意聽從,而她無論說什么他都不在乎! 虞念靈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挫敗的感覺,自從她成了郡主,身邊的人都順從她、奉承她,恨不能用世間最華麗的詞匯來贊美她,從未有人像裴元卿一樣,絲毫不把她看在眼里。 虞念靈心底勾起一股久違的征服欲。 氣氛僵持間,一名小廝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附到虞念靈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虞念靈瞬間臉色大變,她狠狠地瞪了蘇燦瑤和裴元卿一眼,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 裴元卿抬頭望去,見海冬青在院子里盤旋,眼睛一瞇,低聲道:“我出去一趟?!?/br> 蘇燦瑤意識到可能是虞寶琳那里出了事,連忙跟了上去,“我也去!” 既然有好戲看,她當(dāng)然不能錯過。 三人轉(zhuǎn)瞬間就已經(jīng)走遠(yuǎn),剩下的人滿頭霧水的面面相覷。 趙柳湘連忙走上前去,揚(yáng)起溫和笑臉,繼續(xù)主持賞畫宴。 蘇景毓看著走遠(yuǎn)的蘇燦瑤和裴元卿,“……”很好,他還是回去看書吧。 小小的雪花輕盈的飄舞在空中,落到地面上就融化了。 蘇燦瑤和裴元卿騎著馬一路來到城外,邊走邊聽暗衛(wèi)稟報。 原來是城外別院里忽然走水,起了場大火,把虞寶琳從里面逼了出來,那宅子里住的當(dāng)真是她。 這場大火明顯是尹青青派人放的,她自然早在附近守株待兔。 虞寶琳從別院里走出來后,尹青青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沖上前去就甩了虞寶琳一巴掌,身后還帶著大批護(hù)衛(wèi)。 虞寶琳身邊有護(hù)院保護(hù),但護(hù)院們急著救火,眼瞅著宅邸黑煙彌漫,他們只能笑去救火,只留著幾個人虞寶琳護(hù)在身邊。 現(xiàn)在兩方人馬在別院門前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