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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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玉蟬怒甩袖子,“今天你哪怕說破天去我也不賣!” “你那套頭面我家主子早就已經(jīng)帶走了,讓我留在這里跟你說一聲,不過是我家主子仁厚而已?!毖诀咄衽_上放下一錠黃金,語氣強(qiáng)勢,“我家主子喜歡,你不賣也得賣!” “你……”呂玉蟬氣的聲音發(fā)抖,“你家主子是什么人,竟敢如此霸道!” 呂玉蟬身后的貼身丫鬟不服氣道:“我家小姐可是呂家嫡女!你們豈敢放肆” 小丫鬟輕嗤了一聲,不耐煩道:“我穿著厲王府的侍女服,還能是哪家的丫鬟我家主子自然是皇上親封的靈郡主!” 蘇燦瑤眸色一動,抬頭望去。 只見小丫鬟身上穿著一身丁香色的衣裳,袖口繡著楓葉,錦緞裁的褲子底部繡著同款楓葉紋花邊,腰間掛著一個‘厲’字的木牌。 呂玉蟬和趙柳湘聲音同時滯了滯,互相對視一眼,抿著唇不說話了。 小丫鬟瞥了她們一眼,扭著腰走了。 蘇燦瑤眉尖微蹙,心底涌起一陣不悅,但他們初來京城,沒必要為了一套頭面將事情鬧大,呂玉蟬和趙柳湘既然都選擇息事寧人,她也沒必要再生事,何況對方還是虞念靈,若牽扯起來,還得把當(dāng)年那些舊賬都翻出來,想想都讓人頭疼。 …… 虞念靈坐在軟轎里,等的有些不耐煩。 她讓芳兒等在鋪?zhàn)永铮贿^是不想落人口實(shí),只要在人前坐實(shí)她付過銀子就行了,這個芳兒怎么是個榆木腦袋,竟然耽擱了這么長時間。 虞念靈不耐煩的抿了抿唇,掀開轎簾往玉孝閣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掠過街頭,倏然頓住。 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張微微熟悉的面容,她下意識坐直身體,朝著那個方向仔細(xì)張望,可惜街上人太多,已經(jīng)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難道是她看錯了 虞念靈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那個裴元卿不過是她童年流落民間時有點(diǎn)模糊好感的人而已,她當(dāng)時那么小,只覺得對方長得好看罷了,何況對方這些年待在那個小小的丹陽城里,恐怕早就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土包子,哪里還值得她堂堂郡主喜歡 虞念靈看著手上的丹蔻,譏諷的扯了下嘴角,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當(dāng)年那個小胖墩蘇杳杳現(xiàn)如今長成了什么樣子。 恐怕早就從小胖墩長成了大胖墩了。 虞念靈望著自己雪白的肌膚,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她如今可是這京城中出名的美人,母親當(dāng)年說的沒錯,女人就是要有副好樣貌有個好身材,她少吃半碗飯又算得了什么 她這些年來始終只吃六分飽,誰看了她不贊她一聲身材好。 如今裴元卿若是見到她,恐怕魂都要沒了,再不會多看那個蘇杳杳一眼。 她想起裴元卿小時候?qū)ψ约翰患俎o色的樣子,眸色微微暗了暗。 這么說起來,她還真想見他們一面。 裴元卿那個時候年齡不足十歲,她不怪他不懂得欣賞,現(xiàn)在他如果能見到她,她定要讓他為她所傾倒。 虞念靈越想越得意。 芳兒從玉孝閣里走了出來,笑容滿面的來到她面前,“郡主,奴婢都辦妥了?!?/br> 虞念靈收斂唇邊的笑意,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斥責(zé)道:“這么點(diǎn)小事都處理不好,白白耽誤了本郡主一刻鐘時間!” 芳兒面色一白,連忙低眉垂眼,“是,是奴婢辦事不利,請郡主責(zé)罰?!?/br> 她表面恭順,心里卻忍不住喊冤,剛才那伙計只說買頭面的主顧會在巳時末來取頭面,郡主見時辰差不多快到了,就讓她留下等,她哪知道對方究竟什么時候會來。 明明她三言兩語就將對方打發(fā)了,把事情處理的很好,可她知道不能跟郡主辯駁,不然郡主會更怒,那么她這個月的月銀就別想要了,說不定還會被掌嘴。 不會有人比她更清楚,郡主雖然說話輕聲細(xì)語,手段卻狠著呢。 虞念靈想起剛才那匆匆一瞥,咬了下唇,懶得跟她計較這些小事,冷聲吩咐道:“你去街頭看一眼,是誰家的馬車停在那棵棗樹下?!?/br> 如果剛才她沒看錯,那男子就是在那輛馬車附近徘徊,好像是往馬車上放東西。 “是?!狈純翰桓叶鄦枺s緊照辦,過了一會兒跑回來回稟道:“回郡主,是城西趙家的馬車?!?/br> “趙家……”虞念靈眸色微微幽深,沉默了一會兒,放下轎簾。 芳兒連忙走到轎子旁,揚(yáng)聲道:“起轎,回府?!?/br> …… 玉孝閣內(nèi),蘇燦瑤挑了根玉簪和兩副耳墜,心不在焉的付了銀子,匆匆跟趙柳湘幾人走了出來。 眼看著已經(jīng)晌午了,大家沒有急著回府,抬腳去了對面的酒樓,要了間包房。 呂玉蟬坐在凳子上,眼眶微紅,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來。 趙柳湘給她沏了杯茶,柔聲安慰道:“表姐,你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那頭面上沾了晦氣,我們不要也罷。” 呂玉蟬咬牙,“那位靈郡主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br> 裴元卿眉宇微微一蹙,抬眼看向蘇燦瑤,“你們遇到她了” 蘇燦瑤搖頭,“沒正面撞上,就是碰巧遇到了她的丫鬟?!?/br> 蘇景毓早就聽他們提起過,那個靈郡主就是當(dāng)年的虞念靈,不由沉聲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燦瑤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蘇景毓想起當(dāng)年的仇,微微握緊了拳頭。 這些年來他沒有一刻忘記當(dāng)年的事,每次挑燈夜讀,他都是想著這份仇恨堅持下去的。 秦詩蘿望向趙柳湘和呂玉蟬,好奇問:“你們也是官家女眷,何必那么怕她此事是她沒理,就算說到天王老子面前你們也不用怕啊。” 趙柳湘輕嘆一聲:“你們有所不知,厲王這些年來雖然修身養(yǎng)性,但他愛女如命,之前有人不小心沖撞了靈郡主,他直接上門把人家眼睛剜了出來,這樣的煞星我們自然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我們的父親都在朝中為官,我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蘇燦瑤想起上次偶遇厲王時的場景,心有余悸地抿緊了唇角,這位厲王說是修身養(yǎng)性,脾氣卻爆裂殘暴,看不出一絲淡然。 呂玉蟬捧著茶盞,面色蒼白,“他若講理便罷了,還有一次,明明是靈郡主的馬車不小心撞倒了一個漢子,那漢子上前理論,厲王竟也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人打斷了那漢子一條腿。” 趙柳湘道:“大家都說厲王只要遇到靈郡主的事,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蘇燦瑤聽明白了,原來是厲王兇名在外,所以大家才對虞念靈那般懼怕。 難怪這些年來尹青青竟然容忍虞念靈做了郡主,不敢再下狠手。 她忍不住疑惑,“厲王如此囂張,陛下難道不管嗎” 呂玉蟬壓低聲音,“怎么管啊……先前被剜了眼睛那戶人家,根本就不敢招惹厲王,嚇得連夜就搬走了,后來被打斷腿的那個漢子,本來就是平民百姓,厲王命人將他打了一頓又給了他一筆銀子,只說是打錯了,他拿了銀子也不敢再追究了,這些事都是在京城發(fā)生的,在厲王封地還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事呢,可沒有人告御狀,陛下就算知道了也沒法子管,何況陛下也未必知道?!?/br> 趙柳湘幽幽嘆息:“他是王爺,一般人豈敢招惹?!?/br> 蘇燦瑤聽得怒火中燒,幸好他們住在遠(yuǎn)離上京的丹陽城,不然整日看到這些強(qiáng)權(quán)壓迫的事,她恐怕日子都過不安生。 呂玉蟬抿了一口茶水,心有余悸道:“厲王現(xiàn)在是一心求道問長生了,可他年輕的時候,是能只身殺進(jìn)敵軍營帳,取了敵人首級的,也是立過大功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蘇燦瑤微微擰眉,厲王是功臣,又是先皇的義子,還被賜了皇姓,如果他不犯大錯,就算是皇上也動不了他。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蘇燦瑤有些悶悶不樂的。 一路乘著馬車,她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繁華,卻仿佛窺見了這繁華背后的污穢,遠(yuǎn)不如丹陽城的小道幽徑來的干凈整潔。 祁凌風(fēng)這樣兇殘狠辣的人如果做皇帝,必定導(dǎo)致生靈涂炭,絕不能讓他篡位成功。 可她沒辦法把祁凌風(fēng)的狼子野心說出來,身為一個商戶家的小孫女,她又能做什么呢 蘇燦瑤攥緊手心,咬緊了下唇。 回府后,大家在前院分開,蘇燦瑤跟秦詩蘿一起往晚香小筑的方向走,忽然感覺裴元卿拽住她的手腕,往她手里塞了樣?xùn)|西。 蘇燦瑤愣了一下,抬頭望去,裴元卿已經(jīng)跟著蘇景毓走遠(yuǎn)了,背影一如往常,不知道的還以為偷偷往她手里塞東西的不是他一樣。 蘇燦瑤覺得有些好笑,唇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 她張開掌心,發(fā)現(xiàn)手心里躺著一對櫻桃耳墜,用一根金絲墜著,紅寶石打磨的圓潤而有光澤。 蘇燦瑤臉頰微微一紅,也不知道裴元卿是什么時候買的,她剛才都沒留意到。 仔細(xì)想想,她剛才只顧著給大家買東西,倒是忘了她自己。 秦詩蘿探頭看了一眼,臉上浮起揶揄笑意:“呦!哪來的耳墜啊是誰這么貼心” 蘇燦瑤鬧了個大紅臉,握緊手心,邁著碎步跑回了屋里。 秦詩蘿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 祁烈處理完桌上的案牘,疲憊的站起身,推開窗牖,望著闃寂的東宮。 近幾個月,他被關(guān)在東宮里,不敢派人送信給弟弟,免得被藏在東宮暗處的眼線發(fā)現(xiàn),會暴露弟弟的身份。 他解除禁閉后,給丹陽城去了幾封信,卻都了無回應(yīng),后來他收到一封,是弟弟臨行前給他寫的,信中言明弟弟會前來京城,可抵達(dá)京城的具體日期卻沒有說。 祁烈心中正有些擔(dān)憂,忽然看到對面的屋檐上站著一只小胖鳥,那只小胖鳥站在對面半天都沒動。 他定睛看了看,那小胖鳥尖嘴利爪,一對鳥瞳冰冷中帶著幾分傲氣,神態(tài)莫名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他想了想,神色一震,分明是他弟弟的海東青! 祁烈心中浮起巨大的驚喜,連忙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空曠的地面上,對著屋檐上的海冬青用力揮了揮手。 海東青黑黝黝的小眼睛看了他一眼,倨傲的啄了啄身上的羽毛,根本沒搭理他。 祁烈在原地又蹦又跳,海冬青就是不肯下來,他仔細(xì)看了看,海冬青腳上分明綁著一張紙條,很有可能是他弟弟抵京了,傳消息給他! 祁烈激動的在原地走了兩步,試著用各種方法把海冬青引下來,可海東清始終無動于衷。 祁烈沒辦法,只好讓人搬來梯子,派護(hù)衛(wèi)爬到屋檐上去抓海冬青,他怕護(hù)衛(wèi)笨手笨腳的,還叮囑護(hù)衛(wèi)小心些,別傷了海冬青,結(jié)果護(hù)衛(wèi)剛爬上去,海東青就抖了抖翅膀,飛到了對面的屋頂。 祁烈轉(zhuǎn)頭望去,嘴角抽了抽。 他想了想,海東青可能是懼怕生人才飛走的,只好讓護(hù)衛(wèi)把梯子搬過來,自己吭哧吭哧的爬了起來。 他從有記憶起就是太子,還沒做過爬屋頂這種事,費(fèi)了半天勁才爬上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屋頂,結(jié)果海東青看了他一眼,又揮舞著翅膀飛回了對面屋頂,還在屋頂上跳了幾步,愉快的抖了抖翅膀,十分愜意的樣子。 祁烈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看著海東青圓溜溜的小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茅塞頓開。 他爬下梯子,面無表情的讓護(hù)衛(wèi)去膳房端來一盤rou條。 片刻后,海東青成功落在了他的窗臺上,湊到盤子旁聞了聞,撅著屁股吃了起來。 祁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舒了一口氣,終于成功拿到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