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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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月垂下眼簾,抱著杳杳往后挪了挪,把床鋪讓出一片位置。 杳杳看著黑暗中靠過來的那道身影,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看在你是崽崽親爹的份上,崽崽就幫你這一次吧! 不過以后就要靠你自己爭氣了! 第34章 蘇明遷略顯僵硬的躺到床上,緊張的放平了呼吸。 沈昔月仰頭朝上躺著,愣愣看著床頂,雙手端正地放在小腹上。 明明她沒有失憶,卻好像第一次跟蘇明遷躺在一張床上一樣,渾身上下都透著緊張。 兩人中間隔著杳杳,一動不動的像兩塊木頭。 杳杳無奈地看了眼不爭氣的爹,又看了眼羞窘的娘,感覺屋子里的空氣都是凝滯的。 她躺在中間無語凝噎了片刻,心累的把娘的手牽了過來,又把爹的手牽了過來,逼著他們轉(zhuǎn)過身面朝自己,然后大手疊小手,小手再疊小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終于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蘇明遷感覺到掌心下溫熱的觸感,僵硬的不敢動彈,只覺得手掌下的柔荑溫暖滑嫩,像握著一塊豆腐一樣,既不敢使力,怕稍微一碰就碎了,又舍不得移開,好像握的久一點,就能變得更加溫暖。 耳邊很快傳來杳杳均勻的呼吸聲,小丫頭已經(jīng)呼呼大睡,身體微微起伏著。 蘇明遷壓低嗓音,輕聲問:“我們以前牽過手嗎” 他知道沈昔月還沒睡。 安靜了一會兒,沈昔月才輕輕‘嗯’了一聲。 他們第一次牽手是在一個雪天,那是他們成婚后下的第一場雪,府里處處銀裝素裹,美輪美奐。 他們?nèi)ソo老太太和老爺子請安的路上,她忙著看雪景,沒留意腳下的路,差點滑倒,蘇明遷及時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就再也沒有放開。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掌心能夠那么熱,在落雪紛紛的寒風中也能帶著灼人的溫度,像現(xiàn)在一樣。 沈昔月和蘇明遷隔著夜色對視一眼,又同時移開,心跳不自覺變快。 蘇明遷忽然問:“是在雪天嗎” “什么”沈昔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們牽手?!?/br> 沈昔月愣了一下,詫異的抬頭看向他,“你恢復記憶了” “偶爾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但不連貫,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全想起來?!?/br> 蘇明遷最近想起來的記憶比之前多了一些,他覺得自己很有完全恢復記憶的可能,所以才會告訴沈昔月。 他不想讓沈昔月抱有希望又失望,可也不希望沈昔月把他當做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沈昔月想了想,叮囑道:“你不要太逼迫自己,以身體為主,如果不舒服就停下不要想了。” 兩人顧及著睡在中間的杳杳,聲音都壓得很低。 “嗯?!碧K明遷朝著她的方向溫柔的笑了笑,“我知道?!?/br> 沈昔月看著他在月色下的笑容,晃了下神,然后用力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蘇明遷握著她的手,啞聲開口:“我之前不敢鄭重向你道歉,是因為我錯的太過離譜,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可如果證明虞寶琳跟我毫無瓜葛,念靈也不是我的孩子,那么我可不可以奢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沈昔月睫毛扇動,手指微微抓緊了身上的衾被。 如果一切真如蘇明遷所想,那么對他而言那三年的時間也是無妄之災,他沒有做過錯事,卻被潑了一身臟水,既耽誤了歸家的路,又白白付出了三年,可讓她全無芥蒂的接納他也是做不到的。 她只要一想到在她獨自艱難的面對這一切,還要為他的失蹤而哀痛的時候,他卻在照顧另一個女人和孩子,她就止不住的憤怒和難過。 不怪蘇明遷,她還能怪誰呢 哪怕知道錯不在他身上,她還是要怪他,因為他是她的相公,是她孩子的爹! 沈昔月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 蘇明遷對這個答案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他明白自己虧欠妻女良多,只能一點一點補償。 夜色深深,蘇明遷聽著妻女沉睡的呼吸聲,覺得一顆心鼓鼓脹脹的泛著甜。 他感受著身邊的溫暖,眼睛倏然變得濕潤。 幸好他還活著,幸好他回到了他們身邊,幸好這個家沒有全然將他拒之門外。 他的娘子給了他一個歸處,讓他成為一個有家可歸的人。 * 沈路云走進錦瀾苑,遠遠見杳杳坐在石桌前,身子小小一團,仰頭呆呆望著天上漂浮的白云,臉上帶著幾分憂愁,似乎很糾結(jié)的樣子。 他抬腳走過去,關(guān)心道:“小丫頭,有什么煩惱跟大表哥說說,大表哥給你解決煩惱?!?/br> “哎——” 杳杳手托著腮,一臉深沉,“今天晌午廚房做了炙羊rou,可我不喜歡吃炙羊rou,我想吃蟹殼黃配七菜羹?!?/br> 沈路云:“……”他就多余問! 沈路云轉(zhuǎn)身就走,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眼杳杳悠閑的樣子,又踱步回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杳杳身體突然騰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才想起來問:“大表哥,你怎么過來了” “我聽繡房的人說戲服做好了,就過來取一趟。” 杳杳眼睛亮了亮,“那杳杳豈不是很快就可以去聽戲了” “是啊。”沈路云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不用刻意提醒我,大表哥不會忘記答應過你這個小家伙的事的?!?/br> 杳杳滿意的抿唇笑了笑,任由他抱著自己往前走,趁機捏了捏他的胳膊。 她摸了幾下,果然感覺薄薄的衣衫下是有力的肌rou,難怪沈路云昨天一只手就能擒住潘啟東。 杳杳暗暗咋舌,沒想到大表哥看起來瘦,實際上壯實的很,難怪每次單手就能把她抱起來,還十分輕松的樣子。 兩人一路來到竇嫣屋門前,沈昔月正巧也在,他們便敲門走了進去。 沈昔月坐在桌邊喝茶,聞聲抬了抬眸,看到他們眼中溢出暖融融的笑意。 竇嫣手里拿著幾幅畫,正低頭一幅幅看過去。 “姑母!”沈路云元氣十足地喊了一聲,語氣親昵。 沈昔月莞爾,打趣道:“父親如果知道你在我這做戲服,非得連我一起訓斥不可?!?/br> 沈路云嘻笑道:“爺爺最疼您了,才舍不得斥責您,就算爺爺知道了,我也能沾您的光少被訓幾句?!?/br> 杳杳見竇嫣手邊堆滿了畫,顛顛跑到她旁邊,爬上凳子探頭去看,不由小小地‘咦’了一聲。 沈路云走過去按了下她的頭,“你咦什么呢” 他余光掃過去,不由愣了一下,竇嫣手里拿的都是男子的畫像,各式各樣,都是適齡的男子。 竇嫣臉上不見羞窘,看杳杳一直探頭看,就把她抱進懷里,詢問道:“杳杳覺得哪個好” 杳杳看了看畫上男子的長相,從中挑出兩幅順眼的,“這兩個還不錯?!?/br> 沈昔月含笑道:“嫣姐兒,這事可是事關(guān)你的終身大事,你別聽她瞎胡鬧,你自己決定?!?/br> 竇嫣拿過畫像看了看,“其實我也覺得這兩個最好,杳杳挑的很不錯。” 沈昔月看了看畫像上的兩個人,也覺得是這些畫像里最好的,笑問:“這兩個選哪個” 竇嫣仔細看了片刻,猶豫道:“要不就都看看吧?!?/br> 沈昔月道了一聲好。 沈路云搖著折扇,似笑非笑地看了竇嫣一眼,“旁的女子提起婚事都是又羞又窘,恨不得躲在屋子里不出來,你倒好,不但自己親自挑選,還一次就要相看兩個。” 竇嫣頭也不抬的淡淡道:“吃一塹長一智,我都退過一次婚了,如果還不知道女子婚事是事關(guān)一生的大事,須得精心挑選,讓自己滿意,而不能因為一時羞澀就退縮不前,那我這婚就白退了?!?/br> 沈路云搖折扇的動作慢了許多,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沈昔月在旁邊揶揄道:“阿云,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已經(jīng)幾次寫信回來催你成婚的事,你如果再不肯相看,大哥和大嫂恐怕就要親自回來幫你挑了?!?/br> 沈路云笑了一聲:“我自在逍遙慣了,哪里受得了有人管?!?/br> “那就找個不管你的,最好別把你放在心上,跟你一樣天天在外面吃喝玩樂不回家?!?/br> 沈路云連忙求饒,“誒呦姑母您就別臊我了?!?/br> 沈昔月笑著戳了下他的腦殼。 杳杳看大表哥吃癟,開心的晃了晃腿,指著那兩幅畫像問:“娘親,他們都是誰” 沈昔月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看。 “這位是李家的大公子,名叫李決明,他父親不曾納過妾室,他下面只有一個meimei,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我看中他家里關(guān)系簡單,門庭清靜?!?/br> “這位是柳家公子,名叫柳成,也住在九曲巷,只不過之前一直在外讀書,你們可能沒有見過他,他去年中了舉人,正炙手可熱呢,嫣姐兒若是相中他了,我得讓媒人抓點緊?!?/br> “不過這兩人我都沒見過,具體怎么樣還是得親眼看到才知道?!?/br> 沈路云探頭看了看,用折扇敲了下桌面,“這兩人我倒是都見過,你們與其問媒人不如來問我?!?/br> 竇嫣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后問沈昔月,“他們?nèi)似啡绾巍?/br> 沈昔月道:“據(jù)說李決明憨厚老實,是出名的孝順父母,柳成自小在外讀書,鄰里鄰居對他都不太了解。” 沈路云不服,“喂,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每個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們看到的那一面跟我們私下看到的那一面也許是不一樣的?!?/br> 杳杳在旁邊小幅度的點點頭,“大表哥,你拿了戲服就快走吧,不要忘了請我去看戲的事哦?!?/br> 沈路云:“……” 這小東西不但嫌他在這里礙事,還滿心惦記著讓他帶她去看戲。 果然嫣jiejie才是親的,大表哥是撿來的! 沈路云帶著戲服,怨念十足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