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偵探穿成病秧假少爺后、春日燦燦、快穿:宿主又把反派撩到了、穿成炮灰omega茍到了大結(jié)局、養(yǎng)成的反派全都翻車了[快穿]、穿到現(xiàn)代之被愛人扭轉(zhuǎn)性格、夫郎他揣了個蛋[古穿今]、帶人魚崽崽娃綜爆紅[穿書]、娃綜下班后被毛茸茸撲倒、亂世農(nóng)女,模擬求生
他嗓音沙啞,不斷有血自他喉頭涌出: “蕭瀾啟……從始至終……我什么……都沒有得到過啊?!?/br> 第260章 抱恨終天 林盡看著蕭瀾承這瘋癲模樣,心道此時的他怕是已經(jīng)不大清醒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私下里研究牽心絲,此物之所以名喚“牽心”,正是因為它控制侵蝕的是人的心智。與心神掛鉤的東西,所要付出的代價必然不會太輕。先前林盡就想過,蕭瀾承為什么能同時控制那么多的牽心傀儡,他的精神力難道當(dāng)真強(qiáng)大到那種程度? 現(xiàn)在看來,他強(qiáng)大不假,他受到的反噬,也絕對不小。 偏執(zhí)、極端、情緒不穩(wěn)定……他性格的缺陷很明顯,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yǎng)成。 如今對于蕭瀾承來說,明燭天情況估計已不容樂觀,他能用的人也只剩了他那些傀儡,現(xiàn)在傀儡一個接一個被毀去,以他本源之力凝成的牽心絲怕是會反饋給他同等的傷害。 蕭瀾承怕是已經(jīng)瘋了。 林盡心情有些復(fù)雜,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看著跪在地上茫然地喚著“母親”的蕭瀾承,聽他絕望地笑著,只默默嘆了口氣。 轉(zhuǎn)頭看看蕭瀾啟,他臉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他可能覺得迷茫無措,又或許是被事情的真相砸了當(dāng)頭一棒,這才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來,蕭瀾承折磨他、針對他,堵死他所有的路用盡一切辦法除掉他,都是為了讓母尊多愛他一點。 為了這個“為什么”,蕭瀾啟等了很多年,可如今知曉一切,他又覺得此事實在荒誕,可放在蕭瀾承身上,好像也合理。 “蕭瀾承,你得到過。” 蕭瀾啟語氣平靜,他看著蕭瀾承,道: “那時,我全心全意信你,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母尊曾經(jīng)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在她不在的時候,我要好好聽你的話。她說她對你并不像對我這樣好,她對你有愧疚,所以她力排眾議留下你,還讓我定要尊你敬你,把你當(dāng)做和她同等重要的家人。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有次我調(diào)皮惹她生氣,她氣得教訓(xùn)我一通,問我為何不能像你一般懂事穩(wěn)重。她說,單從心性來說,承其實要比啟更適合當(dāng)一個領(lǐng)導(dǎo)者,還同我說,如果她未來選擇將明燭天交給你,她希望我不要和你爭搶,尊位只是一個頭銜,拋開這層,我們永遠(yuǎn)都是一家人?!?/br> 聽見這些話,蕭瀾承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面色蒼白如紙,目中卻一片血紅,瞧著實在可怖。 “你說謊?。 ?/br> 蕭瀾承嗓音嘶?。?/br> “她何時愛過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厭惡我至極,因為我長了一張和父親九分相似的臉,她厭惡父親,連帶著也厭惡我!她從不愿用正眼瞧我,怎么可能同你說這些話?!” “你愛信不信!” 蕭瀾啟皺起眉: “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原本告訴你,你一個將死之人,我哄騙你有什么意義?蕭瀾承,你這人,就是永遠(yuǎn)不知足,只曉得盯著我,搶我的東西。你說,你把林盡捉來身邊是什么意思,你給他穿婚服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要搶??!” 蕭瀾承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就是要搶,憑什么你什么都有?!憑什么?!” “蕭瀾承,你也有,只是你看不見?!?/br> 林盡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他微微蜷起手指: “蕭瀾承,我問你,寒鸮人呢?” 聽見這個名字,蕭瀾承重重一怔。 渴望愛的人卻不信愛,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他只能看見別人擁有的一切,只能仰望別人的幸福,他花了半輩子時間去挽留爭搶,卻沒回頭看過自己身邊的人和事。 事到如今,林盡已大概能猜出事情始末。 就像他先前想過的那樣,柳拂心和寒鸮真的是同一個人,蕭瀾承設(shè)局讓柳拂心接近韓傲,為的就是套住韓傲和他手里的破界,讓殺神劍為己所用。 “可是……” “寒鸮那個叛徒!”蕭瀾承突然冷冷笑了兩聲: “她該對我忠誠!卻被你們?nèi)祟惖陌褢蛎粤诵闹牵。 ?/br> “她憑什么對你忠誠?天魔那樣涼薄的種族,憑什么對你忠誠,為了你付出一切,為了你折損壽元,為了你以身召修羅,為了你落下那么重的傷。甚至為了你去設(shè)計別的男人?你當(dāng)真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 林盡一直覺得寒鸮這個人很令他不解。 蕭瀾承這樣一個殘暴偏執(zhí)利益至上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為什么能讓她那樣死心塌地地為他付出?捫心自問,就算是數(shù)次救命大恩,也無法讓林盡做到寒鸮那種程度。 千骨如音和落燒都說過,寒鸮是蕭瀾承最忠心的狗。 明明只是一只低賤的半魔,卻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煉器、制毒、近戰(zhàn)……就沒有她不精通的,且她那樣全能,卻從不驕傲自滿不生異心,她將蕭瀾承的命令奉為神諭,為他做盡了臟活兒,別人說她是走狗她毫不在意,但聽到有人說蕭瀾承一句不是,她能用刀生生割下那人的舌頭。 這些事,恨做不到,恩也差點勁。 只有愛能。 “你的意思是,她愛我?” 蕭瀾承抬手指指自己。 他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他笑得開懷,笑著笑著,卻又低頭咳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