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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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理解花南枝這句話,試圖找出她話中另一種可能性,試圖從她臉上表情里找見她開玩笑的痕跡與證據(jù)。 可是,什么都沒有。 怔坐半天,他用力蜷起手指,捏緊了腿上薄被,小聲重復道: “齊小狼……死了?” “是!”花南枝眸里淚珠瞬間滾落,她抬手抹了把眼淚,哭得一抽一抽: “今,今早在蓬萊主山山腳發(fā)現(xiàn)的……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他昨天不是說直接回房了嗎?這還在縹緲閣內呢,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林盡張張口,想問花南枝一些具體細節(jié),可瞧她那模樣,又覺得現(xiàn)在從她這不可能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他直接掀開被子,下床時,他腿腳有些發(fā)麻,險些跌跪在地上: “走,帶我過去?!?/br> 花南枝點點頭,趕緊擦干凈眼淚,帶林盡出了屋子。 一路上,林盡人都是懵的。 齊小狼死了?昨天還坐在飯桌上靦腆笑著的小男孩死了? 他跟在花南枝身后,機械地動著腿,大腦一片空白,裝不進任何想法。 他一直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直到他隨花南枝趕到蓬萊主山山腳,看見山腳下圍的一群人,心里一顆懸著的大石才終于重重砸落而下,痛得他頭暈目眩。 他差點沒站穩(wěn),他撥開圍觀人群,艱難地走到最前,便見沉默的師門眾人,還有橫在地上的那具瘦瘦小小的尸體。 向來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將樓難得板起了臉,他單膝跪在齊小狼的尸體邊,沉默著抬手合上了他未閉起的眼。 將樓座下其他三位弟子也都圍在邊上,最疼愛齊小狼的羅妙妙哭得最傷心,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看向上前勸解的縹緲閣弟子時,眸底浮過一抹恨意。 流巽他們站在旁邊,面色都不怎么好,三宗鈺正同牧山交涉,周圍圍觀的人群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十分聒噪。 林盡被吵得有些頭疼,他皺皺眉,上前幾步,看清了齊小狼的模樣。 昨日還鮮活地綻放生命力、在煉器室大放異彩、在大家身邊內斂羞赧的男孩此時正孤零零躺在地上,他七竅流血,身下一大灘血跡早已凝固發(fā)黑。他身形瘦小,此時四肢正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骨頭估計斷了好幾處,看起來,是死于高空墜落。 “牧山,你是不是得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們縹緲閣內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們小孩昨天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就躺在這了,你當這是誰?這是我們煙雨山北坤門主的親傳弟子!你給不出說法就算了,連態(tài)度都給不出嗎?你算什么東西,這責任,你擔得起嗎?!把你們閣主叫來!出這么大的事,她好意思不露面嗎?!” 可能是覺得三宗鈺交涉效率太低,流巽直接上前一把推開他,自己對著牧山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怎么?昨日指著老娘的徒弟說是無法修煉的廢物,還腆著張老臉想把人要回去,結果不僅沒得逞,還出了丑,所以憋著壞心蓄意報復是吧?你說你個混蛋玩意,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解決,不服氣我們煙雨山大可以跟我們上武場,你對個孩子下手是幾個意思?!怎么,他于煉器道的天賦礙著你們的眼了?得不到就要毀掉?!好啊,來,今日就讓天下人看看,你們縹緲閣是個什么德行!” “流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是我們閣主不想來嗎?她老人家閉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牧山被她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氣得吹胡子瞪眼,但他們于這事又確實理虧,氣勢上始終矮人一頭: “天下仙門都是和和氣氣一家人,什么叫蓄意報復,什么叫得不到就毀掉?你休要血口噴人!出了這種事,我們確實抱歉惋惜,也會負該負的責任,但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給我們縹緲閣安罪名!你看這孩子的傷,你隨便找個醫(yī)修來看看,怎么看他都是高空墜落,說不定就是他半夜走路時不小心從長橋上跌下去了呢?他尚未結丹,還不會御靈飛行,這說不定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呢?!” “不可能!” 聽到這,一旁的羅妙妙突然尖聲打斷了他的話。 她還想說些什么,但將樓側目瞥了她一眼: “妙妙,不得無禮。” 羅妙妙抹了把眼淚,雖然不服氣,但聽師尊如此說,她還是低下了頭,沒再多言。 將樓勸住她,自己抿抿唇,從齊小狼尸身邊站起身,接過羅妙妙的話道: “不可能是意外?!?/br> 牧山后退半步,他皺起眉: “你為何如此篤定?” “很難理解嗎?因為我們是煉器師?!?/br> 將樓再無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他此時的氣場冷得叫人害怕: “小狼入門的第一日,我便送了他一個高階飛行法器做禮。我們煉器師戰(zhàn)斗能力不強,所以逃生和保命最重要,小狼身上別的可能沒有,但多的是我和他師姐師兄送給他的法器,他隨便拿出來一樣,都不至于跌落山崖慘死。你在這站了半天,難道沒發(fā)現(xiàn)問題嗎?我徒弟手上的黃階儲物戒去哪了?總不至于是摔掉了吧?” “你……”牧山臉上贅rou一抽: “你的意思是,有人覬覦他身上的寶物,殺人奪寶,再偽裝成意外死亡?” “顯然?!?/br> 將樓冷哼一聲: “昨天我徒弟和我們分別時還好好的,我們是不是得問問,最后與他同行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