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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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能因為,牧山道人本就沒將我當(dāng)徒弟,因為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修為足夠高的爐鼎。后來我才知道,我是懷玉圣體,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提升體內(nèi)的靈力,然后有朝一日,為他人獻出血rou,成為他人提升靈力的踏腳石?!?/br> “等等……”三宗鈺在此時疑惑道: “我先前聽人說,縹緲閣不堪明燭天所擾,主動獻爐鼎于尊主求和。我原本以為那是不可信的謠言,難不成那是……?” “沒錯,門主聽說的那爐鼎,便是我?!绷直M垂下眼: “當(dāng)時我知曉自己的命運,決心做出改變,所以拼上性命逃脫縹緲閣的掌控,一路趕來煙雨山尋求庇護。來到這里后,我遇見了真誠待我的師尊,和友人,日子過得太幸福,竟得意忘形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和阿韓還有花大小姐一起去金鱗城參加珍寶會,卻沒想到遇上了明燭十二衛(wèi),他們識破我身份,想把我擄回明燭天獻于尊主,這才有了后來發(fā)生的一切。事情走到今日這步,我瞞不下去了,我愧對師門信任教誨,還請師長責(zé)罰!” 說著,林盡再次伏地一禮。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感受著腹部傷口傳來的痛感,默默閉上了眼。 說實話,他心里有點難受。 雖說他的話大半是真,勉強也算是還原了事情來龍去脈,可說到底,他還是掩蓋了原本的原因,他還是在欺騙信任他的人。 可不這樣的話,球球又會…… 林盡內(nèi)心十分掙扎,直到他被人溫柔扶起。 “行了,別跪了,地上涼,去,回去好好躺著,沒人會因為這種事責(zé)罰你?!?/br> 摸魚子給他蓋好被子,邊道: “好好養(yǎng)傷吧,別想亂七八糟的事,有些事情并非你能決定,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苦衷,老夫理解,也斷不會因為這些事就趕你走,不管別人怎樣,你永遠是老夫的乖徒小沒。”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話就說話,暗地里貶我作甚?”流巽不樂意了。 “行了,別爭了,咱們都走,趕緊讓小沒休息吧?!?/br> 摸魚子一聽見流巽的聲音就頭疼,他拽著流巽的衣袖就要把人拉走,卻被流巽一把甩開: “少扒拉我!” 說罷,她理理衣袖,走到床榻邊,從自己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小錦囊放在他枕邊: “喏,丹藥,對你養(yǎng)傷有好處的,記得吃,但一天不能吃太多,反倒傷身。先給你這些,我身上沒備多少,明日我再去丹修那里討點給你送來。 “懷玉圣體我也了解過一二,這種體質(zhì)單看身體素質(zhì)還不如常人,養(yǎng)傷也比普通人要慢很多,你自己當(dāng)心著些,有什么事情,摸魚子不靠譜,就發(fā)個傳音符給我。不要為了這些事憂心,沒人怪你,也沒人趕你走,你是我的徒弟,你在縹緲閣和魔修那里受的委屈,到時候,師尊替你討。這世上,沒人能欺負我流巽的徒弟。” 說罷,流巽又摸摸林盡的發(fā)頂,才轉(zhuǎn)身同摸魚子他們出了屋子,臨走還替林盡關(guān)上了門。 木門“吱呀”一聲合上,門外人的聲音卻還是清晰地傳入了林盡的耳朵。 “我原本當(dāng)那些事都是謠言,聽個樂子便也罷了,可縹緲閣竟當(dāng)真做得出這種下作事來?!喂藥養(yǎng)爐鼎,把活生生的人送去明燭天那魔頭手里討?zhàn)垼?dāng)真不是人干的事!鈺師兄,這個公道我是必定要替我徒兒討的,老娘明日就殺上縹緲閣!” “你個瘋婆娘,省省吧,縹緲閣現(xiàn)在說不定還不知道小沒在我們煙雨山,若你再去鬧上一通,到時候情況只會更混亂。” “怎么,你現(xiàn)在倒不心疼你徒弟了?” “老夫心疼??!但凡事都要動動腦子,鈺三,你說是也不是?” “是,流巽別太沖動。這事的實情確實超出我預(yù)料,竟還牽扯到了縹緲閣。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處理明燭十二衛(wèi)的事。南枝,小韓,你二人先回去休息,今日你們聽見的事,切記莫要聲張。云空,你稍后到我院里來一趟,跟我細說那魔修……” 幾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到最后慢慢變得模糊,再也聽不見。 林盡抬手拿起了流巽放在他枕邊的小錦囊,胸膛里一時被某種復(fù)雜情緒填滿,酸酸漲漲地堵在他的喉頭。 蕭瀾啟臥在他的身邊,心情也有些難言。 之前遇見魔修時,明明林盡知道二人實力懸殊,卻還是選擇保護他。 如今他面對的是他最親近的師長,蕭瀾啟以為他會把自己供出去,可林盡卻選擇隱瞞有關(guān)他的那部分,半真半假地圓了事情全貌。 難道他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嗎?難道他不好奇為什么明燭十二衛(wèi)非要問他要一只碧目犬嗎? 又或者林盡都知道,也猜到他身份不簡單,卻還是選擇保下他。 真是…… 蕭瀾啟微微垂下耳尖,也是那時,他突然察覺林盡的氣息好像有些亂。 他以為這人又傷了哪處,可抬頭望去,卻見他一手握著錦囊,一手擋著自己的眼睛,像是…… 在哭。 哭什么哭?真是脆弱的人類,一點也不堅強。 可心里雖然這樣想,蕭瀾啟還是站起來,抬起前爪踩了踩他的肩膀。 本尊這就算安慰你了。 不許哭了。 可林盡卻完全沒被他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