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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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花南枝已經(jīng)要按捺不住了,但她還是穩(wěn)住了姿態(tài),假裝不在乎地問: “我不怎么好奇,就隨便問問……你這修心道,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說法?對泥巴有要求嗎?隨便一塊地都行嗎?” 林盡背過身偷偷捂住嘴悶笑兩聲,才嚴肅道: “誒!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我這是提前算過了,這偌大的煙雨山啊,好巧不巧,就我這么一塊好地適合修心,不然,我們馭獸道地盤里那么多空出來的院子,我憑什么偏偏選這……” 林盡這邊還沒忽悠完,那邊,花南枝就迫不及待地用她的天階方寸界將林盡困在了原地,自己像一陣風(fēng)一般掠過他,沖到他沒翻完的地里,一把舉起了插在地上的登寶鏟。 林盡雙手捂臉,把自己扭成了名畫《吶喊》,悲痛道: “哎!大小姐你做什么!放我出去!我的地,我要修煉的地啊嗚嗚嗚,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跟我搶……哎,鏟子再挖深點,爭取每一寸都翻到,我不是教你,我是不想看你糟蹋了我這塊寶地!既然被你搶了去,你可要給我做好!” 花南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老黃牛使了,她還覺得自己這趟沒白來,林盡果然在偷偷用功,自己不僅阻止了他還同他討來了修煉機會,真真大賺。 她按照林盡說的,一鏟子一鏟子認認真真翻著腳下這塊地,一邊還要問: “是這樣嗎?這鏟子夠不夠深?翻得夠不夠細?” “是是是,就是這樣,大小姐不愧是天之驕子,當(dāng)真聰慧過人一點就通!就是你再盡量把土翻得松一些,要翻得肥肥松松散散才是甲等上上佳!” 一聽見“甲等上上佳”,花南枝便什么都管不了了。 她將一把小小登寶鏟揮得生風(fēng),林盡還是第一次瞧見有哪個活人干農(nóng)活的效率能比肩全自動機械。 有人替自己干活,林盡便放松地待在了天階方寸界內(nèi),他甚至側(cè)躺在了地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欣賞花大小姐犁地的英姿。 不遠處一直在院里小桌上曬太陽的球球?qū)⑦@場鬧劇從頭看到尾,雖然他不懂林盡為什么要翻地,也不懂他說的那什么亂七八糟的修心道,但他至少可以肯定一點—— 林盡在騙人。 他只想誆個人過來給他做事罷了。 可蕭瀾啟沒想到,這樣拙劣的騙局居然也真能引人上鉤,那笨女人信了不說,還鏟得那樣賣力。 看來,人類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一樣蠢笨。 蕭瀾啟高傲地揚起下巴,無心再看這場鬧劇,他原本打算翻個身再睡一覺,可下一瞬,他注意到林盡院里飛進一只黑色蝴蝶,那蝴蝶翩然而至,落到了他的鼻尖。 蕭瀾啟大怒,他張口就要咬去,誰知那蝴蝶機靈得很,一扭身就躲開了他的齒尖,卻也不知道離開,還在那不知死活地繞在他眼前飛。 這樣沒有分寸惹人厭煩的家伙,蕭瀾啟只知道一位。 他原本不打算理會他的,可那蝴蝶實在煩人,蕭瀾啟被鬧得無法安眠,索性一骨碌從桌上翻起來,跳下地,隨著那黑色蝴蝶的指引,氣呼呼一顛一顛地繞出了林盡的院子。 - 煙雨山,點滴泉。 折玉早早在自己的小幾上備好酒盞,只等他的客人到來。 片刻后,一只黑色蝴蝶拍打著翅膀朝他飛來,折玉抬手用指背接住它,下一瞬,蝴蝶化為煙塵,消散于他的指間。 “叫本尊來作甚!你這廝,成天正事不干,凈會叨擾人!” 蕭瀾啟化為人身,一走起路,一身銀飾便碰撞著叮當(dāng)作響,隔得老遠都能聽到。 折玉微微彎起唇角,他扶住自己的袖擺,抬手為蕭瀾啟斟一盞酒: “我可沒故意打擾。我只是看少尊主成日里除了早睡午睡晚睡便無事可做了,所以特意請你過來喝兩杯?!?/br> 蕭瀾啟輕嗤一聲,停頓片刻,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你竟敢監(jiān)視本尊?” 折玉失笑: “怎能算作‘監(jiān)視’?這偌大的煙雨山,全都是我的,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看哪里便看哪里,無人有權(quán)干涉,不是嗎?” “……”蕭瀾啟瞥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本尊不喝你的酒,跟人類共飲,有失身份?!?/br> “哦?但少尊主可喝過我?guī)熜值木??!?/br> 聽見這話,蕭瀾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的弧度略顯惡劣: “是,可他不在這,而且永遠回不來了,你可知為何?” 折玉斟酒動作微不可查地一頓,但姿態(tài)依舊從容: “當(dāng)然知道,因為他死了,可不就回不來了?少尊主還是請坐吧,如今這煙雨山能陪你說說話喝喝酒的,沒有我?guī)熜?,只有你瞧不上的折玉?!?/br> 蕭瀾啟一刀捅在了棉花上,自知無趣。 他翻了個白眼,暗罵一句“沒心沒肺”,但還是坐在了小幾對面。 “來吧,雖然沒有他的人,但有他的酒。只是我釀出來的終歸不及他,少尊主隨便嘗嘗就好?!?/br> “不僅酒,你也不及他?!?/br> “嗯,少尊主說的是?!?/br> “……” 聽見這話,蕭瀾啟意外地微一挑眉,側(cè)目將折玉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怪,真是奇怪。 折玉這廝最是爭強好勝,生平最恨旁人說他不如那人,如今這是怎么了?不僅不反駁,還跟著附和,面上竟也連一絲異樣也無,難不成他知曉自己是故意氣他,所以裝出這般從容?折玉可沒有那份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