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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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葳只用奧利奧給盛朗道過兩次歉。 第一次是在七歲。 她放學時忘記等盛朗自己先回了家,他以為燕葳還在值日,在球場等到天黑都沒見人來找。也不走,傻乎乎坐在球場上等著,最后是下了晚修的季行帆過來把他接回家。 夏季,盛朗被蚊子咬了一身包。燕葳給他噴花露水,順便將從家里拿的奧利奧塞進他手里,說收了奧利奧就不能生氣了。盛朗記到現在。 第二次是在十六歲。 燕葳跟闞嘉出去旅游忘了跟他說,盛朗第二天去找她時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打了十多個電話都沒人接。他以為燕葳出了什么事急得不行,把燕葳能去的地方都找個遍實在找不到人,打電話給燕葳mama才知道她跟人出去旅游了。 那次是冬季,盛朗穿著件衛(wèi)衣在雪中找人,耳朵被凍得發(fā)疼。晚上燕葳給他回電話,他高燒到三十九度連接電話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季行帆那天回家拿東西,盛朗估計腦子都得燒壞。 燕葳回來后去找他,盛朗身體還沒好全,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她:“你玩得開心嗎?” 語言掩蓋的東西會在聲音里顯現出來,盛朗可以隨心所欲地捏造話語中要傳達的意思,但無法捏造聲音。不管他說什么,燕葳聽聲音就能察覺出不對,輕而易舉使得盛朗的偽裝化為烏有。 十六歲那次盛朗想說的是——你玩得開心嗎?還記得有我啊。 十八歲的盛朗在面對燕葳第三次的奧利奧求和時,垂著眸說:“我吃過了。” 實際上他想說的是——我吃沒吃飯對你很重要嗎? 燕葳裝聽不出他話里另一層意思,撕開奧利奧的包裝袋:“那你煮什么面?” “沒吃飽?!?/br> “既然還餓就陪我再吃點唄?!?/br> 盛朗陰陽怪氣道:“您還需要我陪啊。” “你不開心啊,跟我說說唄?!?/br> 燕葳拿起一塊奧利奧抵在他嘴邊,學著盛朗之前的語氣,望著他輕聲道。 之前燕葳不開心的時候,盛朗都會用類似的語氣彎腰或者蹲在她面前,很溫柔很溫柔地來問她。 “沒有?!毖噍谝话愣歼@么回答,不太想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然后盛朗就會開始死纏爛打。 “咱倆誰跟誰啊,跟我還憋著啊?!?/br> “我看出來了,你不開心。” 燕葳諷道:“什么你都能看得出來?!?/br> 盛朗點點頭:“對啊我就是什么都能看得出來,燕葳,跟我說說唄,為什么不開心啊?!?/br> “說說唄,我聽著呢?!?/br> “說嘛,說出來就好了?!?/br> 如今這些招被燕葳學去用到自己身上,盛朗看著她,隔了好一會才張嘴咬下口餅干。 餅干的味道在口腔里漫開,盛朗看見燕葳在他咬過的地方跟著咬了口,耳邊頓時響起擂鼓般的心跳聲。那被兩個人吃掉一般的奧利奧莫名成了欲望的源泉,盛朗盯著她唇瓣上的餅干屑,腎上腺素擊敗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抬起燕葳的下巴,俯身去舔她的唇。 濕熱的舌在唇瓣上舔過,燕葳被說不清的異樣感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忘了去推開盛朗。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盛朗毫無章法地碾著她的唇。 他們之間也曾有過很親密的舉動。 盛朗床頭柜擺著的照片都是小時候他親燕葳臉頰的照片。極少數燕葳心情不好哭泣時,他也會安撫似的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很輕的吻。 但燕葳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吻會落到她唇上。 生澀的,飽含欲望與埋怨的吻。只顧著折磨唇瓣,力道重得燕葳有些不舒服。 燕葳沒接過吻。 她覺得很奇怪,很臟,很惡心。有的人愛把心思藏起來,不愿意說只想靠接吻來表達自己的意愿。柏亦初應廣白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想吻她時,她都會下意識躲開,怕他們透過吻來向她索求一些她給予不了的東西。 但在盛朗親上來時,燕葳心里并沒有反感的情緒。 燕葳一眼就看出了他這個舉動之下的目的,明白他并不打算靠這個吻向她來索求什么。 她松開齒關,勾著他的舌帶進口中。 唇舌交纏,另一種不屬于朋友之間的曖昧氛圍在空氣里彌漫開來。欲望的氣泡破裂炸響,燕葳被他掐著腰抱到島臺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跟他接吻。 他們吻了很久。 燕葳唇瓣被吮得發(fā)紅,盛朗抬手去觸她的唇,又忍不住貼上去。 盛朗從不知道接吻會這么舒服。 而且燕葳在接吻時眼睛會不由自主地半瞇起來,像饜足的小貓。他很喜歡燕葳這副模樣,心臟被情愫填得很滿,從眼睛里溢出。 燕葳看見后皺起了眉,抵在他胸前的手往外用力推去。 “外賣應該到了,你去拿。” 盛朗被推開后下意識又往前壓,觸及燕葳不耐煩的眼神,悻悻然往后撤拉開距離。 “還沒打電話呢……”盛朗嘀咕了句。 燕葳踹了他一腳:“讓你去就去,別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