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開局從貴族學(xué)院開始 第86節(jié)
鄭芝荷嘟囔著出了陽臺,郁梨已經(jīng)到大廳外的走廊了。 洪午旭護著姜衡珠,順秋和兩個人對峙,周圍站著一圈人,郁梨出現(xiàn)時沒說別的,只讓大家先散了,事情她來處理。 好好的慶功宴發(fā)生這種事,眾人不想觸霉頭紛紛散了,人一走順秋眼睛通紅跟郁梨道歉:“對不起代表,是我太沖動了。” 郁梨只問原因:“怎么會吵起來?” “因為姜衡珠?!表樓镏钢缓槲缧褡o在懷里的女人,她酒喝多了出來透口氣,就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朝大廳里面望,雖然只是個背影,但這個背影太熟悉了,她永遠忘不了。 “她爸爸酒駕害死了我爸爸!殺人兇手怎么好意思在見了我之后說一切都償還了!”順秋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人命永遠償還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苯庵橐布t了眼,“我是說能做的我都做了,我爸爸做錯了事我認,當(dāng)初你們要賠償款,我和mama把家里的房子賣了都要賠給你們,我們沒有逃避責(zé)任?!?/br> 這話順秋才不信:“我說的可是你的原話!剛才做出冷淡不近人情表情的人不是我是你?!?/br> 原來如此,眼見姜衡珠還想說什么,郁梨擺擺手:“我知道了,這人是我朋友叫來的,沒想到和你們家是這種關(guān)系。順秋,不好意思?!?/br> 順秋搖搖頭,該道歉的人不是代表。 “先進去吧?!?/br> 順秋忍了忍,最后還是回了大廳。 走廊上就郁梨和洪午旭三人。 “郁梨。”沒有外人在,洪午旭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人是他叫來的,哪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 “我們很久沒見了,只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見一面,而且她重新找的工作很忙,到現(xiàn)在都沒吃上晚飯,我看你們準備了很多吃的,就想給她填填肚子。” 郁梨沒什么表情:“是嗎,好奇怪,這么忙還能抽時間來見你?!?/br> 姜衡珠想解釋,郁梨看都不看她:“我有讓你說話嗎?” 姜衡珠看向洪午旭,洪午旭臉色也不好看,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去外面等著,和上次在天水臺一樣的處理方式。 人走了洪午旭才回復(fù):“說話沒必要這么難聽吧?” “這就難聽了?”郁梨一扯嘴角,真正難聽的她還沒說,“我有說過不要再帶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吧?” “我不是故意,我只想給她拿點吃的就走,哪知道你員工會纏著她不放?!焙槲缧窠忉?,他壓根沒想讓兩個人見面,這種場合不會蠢到給郁梨添堵。 “聽你的話,是我員工的錯?” 洪午旭啞然,也不是這個意思。 郁梨從頭到腳打量了洪午旭一遍,像是才認識這個人,愛情真的神奇,能讓人失去理智。 “我員工有說錯嗎?”不用再給洪午旭面子,郁梨一句接一句,“人命就是償還不了,她不必一輩子抬不起頭可她要一輩子心懷歉疚,當(dāng)時她也在車上,她無辜的話,為什么不勸自己的父親不要酒駕?” “今天是什么場合?我的慶功宴,如果真的是我的朋友,起碼會站在我這邊吧。哪怕有一點為我著想,你都應(yīng)該想到萬一把她叫來讓我碰上了怎么辦。” “你沒有,你滿心滿眼都是她,你們吵架時我的合作商就在一旁看著,回到家還會當(dāng)做笑話講給家里人聽,我丟臉,你討得了好?” “對,都是我的錯。”洪午旭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他心里明白郁梨說的都是對的,確實是他太沖動了,可,一件小事,何必借題發(fā)揮,“我們十多年的友情還容不下一個她嗎?” “容不下?!庇衾鏀蒯斀罔F。 洪午旭也有些被打擊到,明宇勝在郁梨身后朝他狂揮手讓他算了,反而刺激了他:“說我不把你當(dāng)朋友,你才是吧,從小我就順著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呢?” “把我當(dāng)朋友的話,哪怕是不喜歡衡珠也會包容一點吧?我只拜托過你這一件事,但你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答應(yīng)!” “衡珠有什么錯,她勸了,她爸爸不聽難道還能怪她嗎?你的員工失去了父親衡珠也失去了父親啊,她也是受害者!” “權(quán)郁梨,你才是那個小心眼又絕情的人!該說不愧是權(quán)氏的血脈嗎,我現(xiàn)在后悔和你做朋友了!” 啪!話音一落郁梨狠狠揮手。 “閉嘴。”她道,這一巴掌太過響亮,后面觀戰(zhàn)的明宇勝、鄭芝荷和崔澤都愣住了。 “也許你說的是氣話,不過我也不是非你這個朋友?!?/br> “沒什么好說的,既然已經(jīng)做好選擇,你現(xiàn)在可以帶她走了?!?/br> 郁梨收回手,掌心一片紅,她皺著眉,完全忽視還站在面前的洪午旭。 洪午旭打偏的頭逐漸回正,嘴巴一張,怕他又說出什么難聽的話,明宇勝趕緊跑出來把人拖走。該死的這都什么事,明明今晚可以好好放松的。 直接拖到洗手間給洪午旭好好洗了把冷水臉,問洪午旭清醒了沒有。 “你罵郁梨小心眼又絕情,還說不愧是權(quán)氏的血脈,把她一家子都罵進去了,可以啊洪午旭?!泵饔顒俳o洪午旭鼓掌,想起玩笑間眾人對洪午旭的評價,“陽光開朗大男孩?我看你是昏了頭!” 洪午旭呸呸吐著水,眼睛都睜不開,他悶悶說道:“她打我?!?/br> 明宇勝:“沒打錯?!?/br> 洪午旭:。 “你也不喜歡衡珠?” 明宇勝給人遞紙巾:“午旭,我們是朋友,但關(guān)于這件事,我永遠站郁梨。” 洪午旭不說話了。 解決完洪午旭郁梨面不改色回了宴會,鄭芝荷想問什么,郁梨笑著說沒事。 不愿意為了一個心里埋怨她的人耿耿于懷。 慶功宴后期沒再出意外,到了點郁梨挨個挨個送人走,想換場的員工直接去玩,費用她報銷,不玩的人安排車送回家。等忙完回到天水臺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宋敏晶沒回來,家里就兩個人。 “晚安?!庇衾娴溃朴苹亓朔块g,“洗漱去了?!?/br> 跟在身后的崔澤停下腳步欲言又止。 郁梨是在洗完頭洗完澡后才想起來今晚和崔澤有那么一段,當(dāng)時被姜衡珠打斷了,她跟崔澤說待會兒見。 結(jié)果后面又發(fā)生洪午旭的事,她忘了在陽臺上的吻,崔澤也不好提。 吹干頭發(fā),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郁梨心想不會吧。 不會吧不會吧,輕手輕腳打開門,客廳是關(guān)著燈的,沒拉窗簾,好歹借了點外面的光。 她往沙發(fā)上一看,心想果然。沙發(fā)上面支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沒猜錯的話是崔澤的腦袋。 陡然被自己逗笑,郁梨彎了彎嘴角,拉開門走了出去。 腳步聲沒有隱藏,崔澤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近了,郁梨問崔澤:“你在這兒罰坐嗎?” 崔澤無聲抬起頭,莫名的,覺得他有點委屈。 郁梨忍住笑,再次伸手撫了撫崔澤的臉,被崔澤按住。 溫度互相傳遞,崔澤拿下臉上的手,當(dāng)時就是這只手打的洪午旭。 他沒問痛不痛這種話,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洪午旭痛郁梨就痛,他關(guān)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難過嗎?” 從小到大的朋友,最后為了一個女人鬧崩。 沒想到崔澤會這樣問,郁梨沉默一瞬,想收回手,沒有成功。 崔澤不放。 她只好放棄,想了想道:“會有點煩躁,可是做錯事的人不是我。吵架時都是口不擇言的,我不會為了午旭的話否定自己?!?/br> 她是小心眼又絕情,可從沒把手段用到朋友身上。 “他說錯了?!贝逎赏蝗坏托α藘陕?。 郁梨疑惑,崔澤埋著頭:“小心眼的是我,每絕交一個朋友,就收獲部分的你?!?/br> 這種話明著講出來真的好嗎,郁梨都想學(xué)鄭芝荷翻個白眼了,她身邊怎么都是這種變態(tài),包括看起來傻白甜的宋敏晶都是這種想法。 ——梨梨要是只有我這一個朋友就好了。 好巧,雙鄭也是這樣想的:最信任的下屬只有一個,郁梨選我就好了。 高洙沿和裴浩承更是想讓她身邊所有人都消失。 崔澤:“對你我永遠誠實?!?/br> “哦?!庇衾嬉幌蒲燮ぶ苯訂柕?,“那你現(xiàn)在坐在這里是想干嘛?” 不是誠實嗎,那就實話實說。 崔澤猶豫了一下,果真說道:“想跟你接吻?!?/br> 陽臺上被打斷的吻他記到現(xiàn)在。 哎一古。 郁梨狀似無奈,心情又在變好。身份好像有些對調(diào),言情劇里本該男主做的事,現(xiàn)在換她主動。 上前兩步,抬腳,單膝跪在崔澤身側(cè),把男人推倒,一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她俯身,再一次親上去。 客廳開著暖氣,只穿一件薄紗裙也不會覺得冷。郁梨靠近崔澤時就注意到了,崔澤身上還是慶功宴那一身西裝,到家就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乖小狗,她的手從沙發(fā)上抬起,輕柔落到崔澤肩上,再蔓延至臉頰,頭略微揚起,崔澤終于回過神。 唇上的觸感真實,面前人沐浴后的清新水汽撲面而來,睫毛顫動一下,崔澤攤著手,任由郁梨動作。 貼上再輾轉(zhuǎn),郁梨想著第一次正式接吻——陽臺不算——應(yīng)該是比較純情的,不需要太長時間太多動作,她親了幾秒停下來,稍稍離開崔澤的嘴唇。 屋內(nèi)光線昏暗,看不清崔澤的神情,但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都被刻意壓低,面對兩次親吻——現(xiàn)在陽臺上可以算了——兩次親吻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郁梨心里逐漸起了疑惑,崔澤到底在搞什么,莫非真的是個純情男? 大發(fā),她暗自感嘆。 下一刻,就聽到身下人動動喉嚨,嗓音暗?。骸澳愫昧藛??” 嗯?郁梨遲疑著點頭。 崔澤:“那到我了?!?/br> 左手準確攬住郁梨的腰肢往懷里一送,右手托了一下郁梨搭在沙發(fā)上的腿,確保郁梨坐進懷里時不會扭到哪里,他收緊雙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挑起郁梨的下巴,重重低頭。 呼吸瞬間被攝取,崔澤沒有猶豫,嘴唇被撬開,舌尖被猛地吸住,郁梨眨了下眼,發(fā)現(xiàn)能發(fā)出聲音的只有喉嚨。 后腦勺被死死按住,另一只手在腰上上下安撫,這是郁梨第一次產(chǎn)生被掌控的感覺。明明已經(jīng)很用力了,崔澤仍不滿足,從唇上抬起頭牽起她的手,側(cè)過臉在手臂上印下一個吻,接著把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圈,他要她抱住他,回應(yīng)他。接著,重復(fù)之前的舉動,抬起她的下巴,再一次親下來。 原來不是純情男,在崔澤的襯衣被揉皺,自己的睡裙堆疊時,郁梨這樣想到。 他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等她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