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這么想來,徐玨開口,“程總,我給您泡茶吧,潤潤嗓子?!?/br> 程燎野朝徐玨看一眼,帶著稍縱即逝的訝異,“我和你喝一樣的。” 他說著,就著方才推到徐玨面前的茶盞,拿起,垂下眼,直接抿了一口,放回茶幾上。 “苦種單叢味苦,”程燎野揚眼,似乎是意有所指,“但回甘......也確實醇濃?!?/br> “還不錯,以后在公司也多備點?!彼绱嗽u價。 徐玨沒想到程燎野會直接就著自己喝過的茶盞動作,視線落到他覆蓋過茶盞的唇上,有了方才茶的滋潤,程燎野的唇鮮艷了幾分,惹地徐玨回想起上次在程勁訂婚儀式上,程燎野的親吻。 那時他好像是故意咬自己的,有點疼,惹得那段時間后來自己的唇還腫了一小段時間,去到名慕上班,立馬就被同事詢問,是不是被女友親出來的。 女友......那時正在構(gòu)思一款女士禮服的腦海里,出現(xiàn)的了程燎野的臉,徐玨忍不住想,程燎野倘若有一頭長發(fā),大抵也會很漂亮。 回過神時,程燎野提醒他,“展會下半場開始有一段時間了,如果要回去找你那位一同來的名慕上層,就說中途遇到我,和我聊了會,成嘉的程總先前和你合作過多次,遇到打招呼很正常?!?/br> 徐玨知道了程燎野的意思,今天這趟展會結(jié)束后,還需要就展會展品整理文件,盡量在明早上交,他并不想耽誤自己的時間。 徐玨同來到會客室那刻一樣,道了謝,就要離開。臨走前,他突然轉(zhuǎn)身回頭,對視上盯著自己背影的程燎野。 他笑了笑,“程總,之前在許家村時,我曾答應(yīng)過要給您做衣裳,只是沒想到,后來忘記了。” “所以,程總,為了衣裳的尺寸合適,能麻煩你在有空時候,聯(lián)系我來為您量尺寸嗎?” 那時的程燎野還固守著所謂的“訂婚”謊言,因此故意在徐玨設(shè)計師的身份上為難他,要求他做一套兩人的,這件事明明應(yīng)該隨著真相的揭露而淺去,可此刻卻為徐玨再度提起,其實是徐玨存心想要接近,只是開口問出的那刻,突然覺得有些不合適----會不會讓程燎野覺得尷尬,明明剛剛想著要真正追求人的話,不能讓對方感受到不太好的情緒。 程燎野稍愣了愣,但很快起身,直接便走到會客室的后頭的柜子側(cè),從中拿了東西,走到徐玨的面前交給他。 “現(xiàn)在就有空,”他說,“不過更長一些的軟尺在展會的設(shè)計室里?!?/br> 最終兩人還是一同去了展會的設(shè)計室。 好在設(shè)計室里并沒有員工在,徐玨拿了軟尺,便要給程燎野量尺寸。 從肩膀到胸......再從大腿到小腿,短短三分鐘的時間,徐玨總是不可避免地摩擦過程燎野的衣裳和......皮膚。 隔著一層衣裳,他似乎觸到他胸腹部的肌rou,有些硬,心中感到無措地想收回手時,揚眼卻看到程燎野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看得很認真,那股視線好像比帶有溫度的身軀更加guntang,但在察覺到自己時,他的視線下移,似乎是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落在那圈住他的軟尺上。 “徐設(shè),記下數(shù)據(jù)了嗎?” 徐玨收回軟尺,點頭。 這是距六年多前以來,第一次為程燎野親手量尺寸,相比多年前,程燎野的數(shù)個地方的尺寸都好像更寬了。 也是,六年多前,程燎野才二十歲,過去了那么久,身形有變化也是再正常不過。 量完尺寸后,程燎野送徐玨離開了設(shè)計室。 只是在展會剩下的時間里,坐在前頭的徐玨總是忍不住回想起無意觸碰到的肌膚。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膽小,明明是可以變成曖昧的空間,為什么不膽大一點,試著去觸碰程燎野的臉。 徐玨突然對自己有些生氣,但好在今天還算有所收獲,離開展會回到住處后,氣也都消了。 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程燎野的尺寸,那就要開始著手為他設(shè)計衣裳,好在事先清楚程燎野的喜好,徐玨就著他先前贈送給程燎野的領(lǐng)帶夾開始先設(shè)計了一條領(lǐng)帶。 他清楚程燎野衣柜里一定有各式各樣的西裝,但長款的西裝定然會數(shù)量少些,不如...... 拿準了主意,徐玨便卡著空閑時間進行稿紙上的設(shè)計,但同時,他也沒有閑下來,往住處備了一些具有保護性的東西。 既然上次在古鎮(zhèn)有人要害程燎野,能設(shè)計出一場火,那那人定然有所錢權(quán),但程燎野背后是成嘉,在s市對他出手并不容易,近來他同程燎野又走得近,倘若被有心人抓住,恐怕到時的場面會對程燎野極度不利。因此,徐玨也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不讓程燎野對自己擔(dān)心。 而且,既然他人有心,那定然會對自己的住處多加監(jiān)視,徐玨同宋瞿借了人,在自己不在家時幫忙看著他的住處,同時在家中數(shù)個角落位置都藏了電擊棒、噴霧,又在家中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經(jīng)過幾日,徐玨檢查了針孔攝像頭的錄像,在其中只看到了自己,但聽宋瞿那頭的人說,他的住處好像一直以來都有人監(jiān)視。 宋瞿那頭的人連著數(shù)天跟蹤了其中的一名,發(fā)現(xiàn)他們來自程燎野的手下。 這消息傳到徐玨耳中時,他正在住處的客廳里畫設(shè)計草圖。 手中的畫筆陡然斷了,徐玨幾乎是未思考,就知曉了,程燎野在他住處找人監(jiān)視的意義----他想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