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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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營造的自來熟似乎讓程燎野覺得不適,他回答,“我不會?!?/br> 但徐玨記得,他明明會,只是很少說,徐玨曾經聽到過。 s市的方言總是喜歡在句末加上語氣詞,尾調上揚,聽起來有些兇。 但程燎野說方言的時候,尾調是平直的,聽起來不太熟練,可搭配上語氣詞,總讓程燎野的語氣聽著更柔和。 很早很早以前,程燎野從背后抱住他的時候,好像有時候會用方言喊他“哥哥”。 叫得很輕,叫完會碰徐玨,會對他笑,吻他額頭,和他說晚安。 想到曾經,徐玨笑了,回答說,“那我教你兩句本地話?!?/br> 憑借著在當?shù)氐倪@段時間,徐玨從古鎮(zhèn)本地居民那學了方言,但學的淺顯,只會幾句。 “唔好意思?!?/br> “九杯水?!?/br> 也許是心存僥幸,想要讓程燎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發(fā)現(xiàn)他的也可以勇敢地跟來,可以做出其他決定,徐玨露出了些微的馬腳。 本就借著不太熟悉的身份接觸,自然聊的東西有限,但徐玨每次都會主動找話題,分享日常,從古鎮(zhèn)本身的美事、風景見聞出發(fā),越發(fā)地主動起來。 程燎野不好捂熱,大多時候都是“嗯”,或者不回。 徐玨倒也無所謂,反而很享受這種初始的關系——沒有負擔,好像是一切都在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但徐玨比之前更勇敢、更真摯了。 這段日子里,徐玨還是跟著程燎野去附近的景點,他跟在身后,同時也學著程燎野教給他的拍攝技巧拍照,只是偶時,也會把程燎野照進照片里。 徐玨將照到程燎野的照片單獨挑出來,轉存到電腦上后,在手機內刪除。 他將照片拍攝的時間順序打亂,每天發(fā)給程燎野幾張,程燎野只有對這些東西才顯得比較上心,會對照片拍攝進行多方面的指導和建議。 徐玨按照他的建議和指導偽裝進步,將照片發(fā)給程燎野。 其實多年前,徐玨就對程燎野的拍攝風格頗為了解,他拍照時極度講究氛圍,尤其喜歡特寫。 因此曾經,徐玨總是在他的相冊之中翻到有關自己眼睛、側臉、背影的照片。 他夸徐玨的眼很好看,夸他的側臉好看,也就等于他覺得徐玨好看。 徐玨總能察覺到那刻他半垂下的眼,卻總是等到程燎野來主動吻他時才做出反應。 想到這,徐玨記下,以后要更主動些,要主動地去親吻他。 古鎮(zhèn)內的風景、美食畢竟都有限,轉眼就過去了好一段時間,鎮(zhèn)中早規(guī)劃搭建的戲臺也已完成,并在鎮(zhèn)中的廣播里宣傳,徐玨將這件事告訴了程燎野。 戲角請的是外市的,熱鬧了,也能帶動旅游經濟,鎮(zhèn)里又干脆在戲臺附近空出一條長街,讓當?shù)鼐用窨梢栽谄渲袛[攤售賣當?shù)赝嬉狻?/br> 但程燎野那頭好像對戲沒什么興趣,而且周遭景點都去過了,徐玨只能瞧見他經常性地往茶館走。 鑒于先前的指導,徐玨趁著程燎野在茶館的功夫,主動買些東西送到了程燎野入住民宿的前臺。 都是些便宜玩意,徐玨上心了,故意買價格低些的,程燎野倒也接受了,只是讓他下次別再送。 古鎮(zhèn)的戲每天有好幾出,大概要演出一周,在表演的最后一天,戲也走進了尾聲,戲臺處的攤子撤了大半,觀眾也少了許多,可程燎野偏生這個時候去了戲臺。 徐玨坐得離他很遠,他看見程燎野坐下后,有位四五十歲的男人突然坐到了他身側,兩人很快交談起來。 接下來,男人站起,程燎野跟著他直接去往了通向戲臺的門。 看著程燎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徐玨想跟上,但不遠處突然有戲臺的員工走到觀眾席側,說今天的戲會提前半小時結束。 照理說,這種聚集多人的場合,演出時間安排應該不會輕易有變,但徐玨卻看到方才程燎野進入的后臺入口,一時間出來了好幾人,其中好幾個臉上還留著妝、拿著包,看模樣是唱戲的人員。 看上去像臨時通知,又像是提前準備。 徐玨心暗下去片刻,他問了員工,說是對今天上午其中一位旦角的表演頗為喜歡,想進去同她搭搭話。 可說了半天,那人員卻說,那位旦角今天上午演出完便離開了,還讓徐玨過會也快些。 徐玨笑著詢問,“是緊接著戲結束,鎮(zhèn)中在這處還有別的項目活動么?” 那員工似乎嫌煩,讓徐玨別問這么多。 大多數(shù)觀眾的目的都只是看戲順帶著去周遭的一條街逛,并不會在意這么多,但員工的奇怪反應,讓徐玨心中警鈴大作。 沒管那么多,徐玨側身略過員工,朝著后臺走去,不管如何,他得保證程燎野的安全。 被甩在身后的員工“哎哎哎”地想要叫住他,徐玨轉過去同他笑,“我是朝那條街道去,買點東西就走,擺攤的東西便宜些......” 員工松開了徐玨的手,盯著徐玨走,徐玨還是先進入了擺攤的街道,卻也看到攤收了不少,徐玨正在收攤的阿姨前停下,詢問得知,鎮(zhèn)中突然發(fā)消息說是要空出場地。 突發(fā)的消息,自然會引起群眾議論,又扯到攤位沒擺滿規(guī)定時間,理應退還相應的費用。 極少時候村鎮(zhèn)會弄得居民有如此多的異議,徐玨垂下眼,找了附近還未收完的攤子,專門買了一件外套和帽子,將身上的外套和帽子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