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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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玨厭惡自己被他這么對待。被這樣對待的數(shù)個日子,對于徐玨來說都很難熬。 就連現(xiàn)在他身繞可能是戒指的偷竊者罪名,程燎野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還是那么無所謂。 甚至就連無所謂都是施舍。 徐玨緩緩攥緊了手,修剪整齊的指甲陷入rou里,刮起一陣輕微的疼痛感。 他有些不甘心。 于是搶在程燎野再度開口前,徐玨說,“但是話說回來,難道最重要的不是找到您的戒指嗎,程總” 話音落下的瞬間,徐玨脫下了西裝外套,拿到手上的那刻,他刻意摸像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塊凸起的堅硬的物件,應該就是那枚被他踢到縫隙中的戒指。 徐玨眼尾向前瞥去,看到了明顯一臉幸災樂禍的全井,也看到了仍舊面色不改的程燎野。 仿若現(xiàn)在他無論做出什么事,程燎野的神色都巋然不動。 因為完全不在意,所以完全對這個人沒有好奇、沒有多余的情緒。 徐玨突然很想激起程燎野的情緒波動,于是他開口,“程總,您丟失的東西確實就在里面......” 故意沒說完話,徐玨聽到周遭有細密的私語響起,有的員工訝異于他類似偷竊的行為,捂著嘴說著話。 一旁的全井,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徐玨猜測他大抵對這次行動十分滿意,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因此在方才程燎野說到警察局時,神色也未動分毫。 也是,更衣室里面壓根沒有攝像頭,沈言灼沒有直接將戒指戴在手上,而是選擇了掛在手腕上,被外頭寬袖的大衣遮擋住,更衣室外的攝像也壓根錄不到。 換句話說,全井的這次行動,確實可以稱得上天衣無縫。 徐玨將視線繼續(xù)投到程燎野身上,他的神色還是淡然的,但眼底很深,落到徐玨身上時下移,朝他身上僅剩的襯衣看了幾眼。 估計是衣裳上還有未清洗掉的咖啡污漬,先前清洗完后就貼著身體,到現(xiàn)在,徐玨還覺得小腹不太舒服,但也不算太難受。 徐玨猛然滯住伸出的手,收回,帶著得體的笑,直勾勾地看著程燎野,仿佛要往進他的眼底去。 “程總,戒指正好就在我的口袋中,如果我拿了,那我到底為什么要拿呢?”徐玨一頓,“您說我的目的是什么?” 這話讓程燎野露出了堪稱不愉的眼神,眼下輕微的凹陷更顯得他整個人有些冷。 “我不在乎你有什么目的,”程燎野瞇了瞇眼,臉上累積的不喜愈多,眼色很沉,“因為不重要。” 被衣服覆蓋著的手收緊,徐玨再次摸到了那顆切割得極漂亮的戒指,他突然想將戒指捏碎,但這不可能。 “您說我是貪財,還是因為......” 出乎意料地,程燎野打斷了他,“夠了,這里是禾儀的公共場合,私人情緒盡量少帶?!?/br> 話音落下,程燎野邁步,擦過徐玨的肩膀,朝著更衣室里走去,徐玨側目而去的那刻,程燎野背對著他出聲: “進來?!?/br> 手心里握著的硬質物件擱得徐玨手心發(fā)疼,他轉身,走進更衣室,帶上了門。 果然,在這種公共場合,程燎野不想鬧得太大,有關私事有關沈言灼的事,他定然也不會在這種場合透露半分。 真愛他啊,保護得真好。 徐玨咬著牙,心里說不出什么話。 “外套給我?!背塘且俺飓k看來,神色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明明進入房間前,他帶著股不愉,現(xiàn)在卻盡數(shù)消散,只留下了讓徐玨熟悉又陌生的漠然。 果然是只有和沈言灼有關的東西有關的話,才能激起程燎野別樣的情緒嗎? 臉上積起笑,徐玨伸出手,將手心攥著的外套遞給了程燎野。 手上外套離開的瞬間,程燎野的手同他的接觸上,是溫熱的,他指甲輕刮過他的指尖,徐玨感受到胸腔處陡然升起的戰(zhàn)栗。 這是回國以來,他和徐玨第一次肢體上的接觸。 程燎野卻無動于衷,靜默著找到西裝外套的口袋,伸手掏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穿進口袋,拿出了一個絲絨質地的精致盒子,半個手掌心的大小,是那枚戒指的暫時居所。 程燎野拿出那枚閃著光的戒指,半垂下的眼睫專注地盯了幾秒,隨即收回目光,將戒指安置回盒子里,動作很快,一氣呵成。 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未曾分給徐玨分毫。似乎是只要找到這枚戒指就好,拿走戒指的到底是誰,完全不重要。 徐玨攥緊手,心里漏了無數(shù)拍,一股怎么也道不清的酸澀猶如巖漿一般,燙滅了方才一直在期待著什么的心。 他剛剛就應該說出口的,只有那樣,才能獲得程燎野分毫的眼神,分毫的在意,分毫的厭惡與不喜。 至少不會再是那種對別人一樣的無所謂的神色了。 于是徐玨挑釁似地開口,“剛剛在外頭的話,我還沒說完,你覺得如果是我拿走這枚戒指,我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貪財,不滿成嘉給我項目的薪資,”徐玨頓了頓,控制不住地笑出聲,“還是.....我可能是覬覦你的愛人,于是奪走了代表你們之間聯(lián)系的戒指?” “畢竟你未婚夫,長得確實不錯,我喜歡。” “反正你們還沒有真正訂婚,我和你公平競爭,也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