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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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天回去,你呢?” 國慶節(jié)全體都要放假,門口的門衛(wèi)也有五天假期,基地里沒有人,謝星洲自然沒辦法留在基地。 和大家待得時間太長了,謝星洲第一次對這種孤零零一個人的感覺有了不真實感。 他想了很久才說:“不知道呢,駱川約我出去玩?!?/br> 但也不過是一天時間,不可能玩整個假期。 出租房已經(jīng)退了,晚上住哪里也是一個大問題。 他自然不會大手大腳在這個時間點去住酒店,謝星洲的腦子現(xiàn)在很混亂,一想這些就疼。 他揉著太陽xue:“你們家應該會一起出去玩吧?!?/br> 語氣里是難掩的羨慕。 “我倒是希望別去,去哪兒都是人,太擠了,但是這好像成了我們家的傳統(tǒng),國慶節(jié)和春節(jié)都要出去旅游?!?/br> “你這可有點凡爾賽了啊,身在福中不知福?!?/br> 謝星洲眼睛有點花,席燃在他眼里都重影了。 “國慶節(jié)去我那里住吧,我把房子鑰匙給你,周圍也都有小吃店,不愿意做飯的話,下樓就有東西吃?!毕歼呎f邊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放在謝星洲掌心,“你應該記得位置吧,我出去玩幾天就回來?!?/br> 他只覺得手心里的鑰匙燙進了他心里,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痛苦的干熱。 這把鑰匙于情于理,他不該拿,但是到了他手心里,他也是真的不想還回去。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謝星洲也時常因為自己這種反復的態(tài)度感到苦惱。 燥熱的風毫無預兆刮在了他臉上,刮得他整張臉都很燙,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肯定紅了。 他抬眼,看著席燃模糊的身影,腳下不知道為什么軟了下。 雖然席燃及時扶住了他,但是也并沒有讓腿軟的程度有所緩解。 席燃半擁著他,他也沒舍得推開。 借著酒勁兒,謝星洲問:“我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你也是,對吧?!?/br> “嗯?!毕疾幻靼姿敫陕?,只覺得他的笑容在這一刻格外耀眼。 謝星洲抬起雙手,勾出了席燃的脖子,把頭埋在了席燃頸窩處。 呼出來的氣全部打在了上面:“你可要好好扶住我啊。” 他現(xiàn)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撐著不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謝星洲的嘴唇貼在了席燃的鎖骨上。 很軟,很熱,觸感并不清晰,席燃心中的火焰卻一下子噴發(fā)了。 他啞著嗓子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強的自制力,尤其是在謝星洲面前。 呼出來的氣,柔軟的雙唇,盈盈一握的腰肢,包括被風吹散,掃到了自己臉頰上的發(fā)絲,所有的一切,都在試探他的底線。 心臟的酥麻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上一次還是在和謝星洲接吻的時候。 他抬起手,極其不甘愿地把謝星洲的發(fā)絲別在了耳朵后面。 謝星洲扒拉開他的手,像是醉了:“你的手好燙,把我的耳朵燙紅了。” 到底是不是手把耳朵燙紅的,他們都清楚。 謝星洲呼出一口氣,哼了兩聲,像是撒嬌求摸的漂亮貓咪。 他用力一拉,把席燃拉得更近了。 雙唇覆了上去。 席燃整個人都是懵的,連動作都忘了反應。 手漸漸從謝星洲腰上滑落,謝星洲不滿地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離開他的唇,謝星洲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告訴你要好好扶著我嗎?” 他抬眼,看到席燃微蹙的眉心時,又慫了。 主動脫離了席燃的懷抱。 轉了身。 “人喝了酒就會做些奇怪的事情,我感覺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啊。” “誰?” “席燃,二十歲的席燃?!敝x星洲背對著席燃,自顧自說道,“二十歲的席燃是什么樣子的呢?很愛笑,偶爾會臉紅,總是用各種奇怪的借口想和我接吻、擁抱。” “那時候我十八歲,十八歲的我,世界里只有席燃,我曾經(jīng)以為我為了席燃錯過了很多風景,但是后來我才想起來,并不是這樣的。” “是席燃成為了我全部的風景?!?/br> 他沒有停下來,也不管身后的人還在不在,有沒有聽他說話。 “那時候的你啊,最喜歡笑了,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柔,給我買棒棒糖的時候,也總是在笑。席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變得不愛笑了呢?” 其實答案他知道,也沒想著席燃會回答他。 喝了酒腦袋里總是容易多想,有些話不受控制就這么禿嚕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那些平常難以啟齒的話,喝完酒之后,也變得容易說出口了。 “國慶節(jié)我不能回家,也沒辦法待在基地里,一個人待著我又會覺得很孤單,真奇怪啊,席燃,你說我是不是有毛病?” 沒有征兆地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心中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謝星洲愣了片刻,沒有回頭:“我以為你走了?!?/br> 這個懷抱他很熟悉,從來沒有忘記過。 席燃把頭搭在他肩膀上,吐字很慢:“我們重新開始吧。” 謝星洲沒有給他答案。 但他還是依照心中最原始的本能,在月色下和謝星洲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