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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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原始大陸搞基建》作者:途迷 文案: 1. 外科醫(yī)生叢容穿越了,穿到鳥不拉屎的異世大陸,成了一個……奴隸,還意外綁定了一個還債系統(tǒng),初始債務(wù)值高到嚇人,完不成任務(wù)就要被迫接受電療。 異世大陸地廣人稀,野豬比非洲象都大,野雞兇得能叨死人;沒有廁所,沒有農(nóng)田,衣服是獸皮,房子是窯洞,原始人野蠻粗魯,不愛洗澡,還全都惦記他的屁股。 叢容:……你們不要過來?。?/br> 奴隸是不可能當奴隸的,為了不被電,為了吃上rou,也為了保衛(wèi)自己的貞/cao,叢容決定攀攀科技樹,讓現(xiàn)代文明的光普照原始大陸。 狩獵,種植,圈養(yǎng),曬鹽,釀酒,建設(shè)城池,發(fā)展醫(yī)療,制造武器,開展貿(mào)易…… 蒙昧落后的原始部族漸漸變了模樣。 貧窮?不不不,我們有吃不完的水稻,小麥和成群的豬羊。 受凍?不不不,我們有穿不完的棉衣,羽絨服和厚被褥。 挨打?不不不,我們有最鋒利的刀劍,盾牌和裝甲車。 銀發(fā)神顏的年輕祭司站在城墻上俯瞰眾生:這些都是我的子民。 俊美的青年低下頭顱,唇角帶笑:如你所愿,我的祭司大人。 2. 叢容收留了一個原始人小孩,小孩不愛說話,人前乖巧懂事,人后一雙眼睛兇得像狼崽……n久以后,叢容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個狼崽,蓬蓬松松長尾巴的那種。 日子一天天過,小狼崽長成了威風(fēng)凜凜的白狼王,毫不客氣地將他拉進了懷里。 叢容:嗯?想做什么?以下犯上? 白狼變回青年輕吻他的額頭:不敢。 他怎么敢?他只會做他手里最鋒利的那把刀。 閱讀提示: 1.年下。日更,18:00更新,有事不更會掛請假條,防盜60%。 2.本文架空,全都是我編的,請勿對照現(xiàn)實,謝絕考據(jù)和寫作指導(dǎo),筆芯—— 內(nèi)容標簽: 強強 種田文 系統(tǒng) 基建 輕松 主角:叢容、炎朔 一句話簡介:外科醫(yī)生在原始大陸搞基建 立意:哪怕在困境中也要努力綻放! 第1章 來到異世 “叮,世界地圖加載中——” “世界地圖加載完畢?!?/br> “統(tǒng)計宿主初始債務(wù)值——” “債務(wù)值統(tǒng)計完畢,總計999999999點。檢索匹配初始任務(wù)——” “檢索完畢,發(fā)布初始任務(wù):請宿主在三天內(nèi)獲得一位原住民的好感(0/1)?!?/br> …… 枯黃的雜草從沙土里頑強地鉆出來,形成一片起伏廣袤的荒原,天很陰,氣溫卻很高,給人一種又悶又熱的躁郁感。 一只成人手臂粗細的土蜥靜靜蟄伏著,不算茂密的草叢成了它最好的掩護,刷—— 細長分叉的舌頭好似柔韌的軟鞭,以rou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卷住了不遠處正在打洞的田鼠,將它一口吞進腹中。 土蜥滿足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鼻孔,正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最炎熱的旱季即將過去,寒冷的凜冬馬上就要來臨,它必須囤積足夠多的食物,到時候才能不被餓死。 忽然土蜥停止爬行,腦袋高昂,鼓脹的凸包眼微微睜大,警惕地盯著一望無際的荒原上那坨不和諧的突起。 那是一個人。 他有著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膚色,以及一張俊美至極的臉,側(cè)顏線條利落優(yōu)雅,骨相完美卻不女氣,眉眼比之常人稍顯淺淡,然而最顯眼的還是那一頭如初雪般璀璨的銀發(fā),冰冷張揚卻又充滿致命的誘惑。 青年艱難地動了動眼皮,視野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天色昏黃,不遠處一只碩大的紫灰椋鳥掠過野生苜蓿。 頭疼得仿佛要炸開,渾身上下跟被一百臺拖拉機碾過似的,粗糙的地面印得他半邊臉火辣辣的疼,鼻尖充盈著枯草和泥土的味道。 叢容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死了,死于研究所的自毀裝置。小當量□□狂飆一號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足以將方圓十公里地上地下的全部建筑夷為平地,在里面活動的任何生物,連點渣滓都不會剩。 叢容奇怪極了,但他此刻的身體狀況顯然不適合思考,頭疼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遙遠天邊的那一點日光漸漸隱沒,積壓在頭頂?shù)年幵拼沟酶土恕?/br> 要下雨了嗎? 叢容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頭依舊很痛,就像有一把看不見的大錘把他的顱骨砸碎再重新粘好,繼續(xù)砸碎,身體的疲乏也如潮水般涌上來。 終于他再次暈了過去。 叢容第二天是被曬醒的。 他以為半夜會下雨,然而身下越發(fā)干涸的沙地告訴他想多了,明晃晃的日頭照得他睜不開眼。 大地?zé)岷婧娴?,像一個巨大的烤盤,嗓子干得快冒煙,叢容吞咽了一下口水,還有些痛……好吧,他其實哪哪都痛,不止喉嚨。 得去找水喝,否則他遲早渴死。 叢容動了動手指——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終于有力氣把爛泥一樣的身體稍稍支撐起來,手腳軟得不像自己的,可惜他依舊無法站立,只能蝸牛似的往前挪,身上的白t和牛仔褲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如果放在以前,這樣的邋遢讓叢容根本無法忍受,早就把衣物丟了,都不可能再穿第二次,但現(xiàn)在他顧不上了,他好渴,快渴死了。 叢容不知道自己蠕動了多久,手掌被磨破,新鮮的血腥氣吸引來幾只饑餓的渡鴉。 旱季,在這片大陸上幾乎沒有一個生物是不餓的。 渡鴉黑多白少的眼睛看向青年的時候,仿佛在冒著紅光。 在叢容的印象中,這種喪門鳥最喜歡吃腐rou,昆蟲和植物的果實,但餓狠了也會對其他小型嚙齒類和鳥類下手,至于會不會攻擊人,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一只體型明顯比別的鴉大了一圈的渡鴉落到青年清瘦的脊背上,叢容明顯感覺后背一沉,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尖銳的鳥爪抓破織物,嵌入細嫩的皮rou,叢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作為e系列最完美的實驗體,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他有著被造物主親吻過的容顏,和文明之神青睞的頭腦,超強的記憶力和學(xué)習(xí)能力讓他在幾百個實驗體中脫穎而出,最終有資格成為那對夫婦的孩子…… 孩子…… 銀發(fā)青年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一絲譏嘲,呼啦—— 叢容感覺原本沉甸甸的背脊驀地一輕,渡鴉毫無征兆地扇動翅膀離開,爪子帶起幾縷皮rou。 他嘶了一聲,低低咒罵。 越來越渴了,過高的氣溫讓他的嘴唇開裂起皮,卻沒出什么汗,也不想撒尿,所以如果實在支撐不下去,大概連自給自足都不行。 當然以叢容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喝自己的排泄物…… 沙沙。 旱季的風(fēng)卷過荒原,低矮的草叢如海浪起伏,稍稍驅(qū)散周身的熱意,青年難得舒服地喟嘆一聲,然后他便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叢容低頭盯著眼前長滿雜草的沙地,一只西瓜蟲從指頭大的洞眼里漏了出來,下一秒又拼命鉆回去,包裹住草莖的沙土一點點散開,露出白色的根須。 地面在震。 意識到這一點的青年艱難回頭。 叢容承認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呆住了。 成年非洲象那么大的野豬直愣愣地往他臉上沖刺,所過之處,草叢像被壓路機碾過,倒了一大片,通體灰黑,頭頂和脖子長有粗硬的鬣毛,四肢不算粗壯,但肌rou虬結(jié),吻部兩根醒目的獠牙看上去猙獰又危險。 叢容第一反應(yīng)是野豬能長這么大嗎?長這么大合理嗎? 青年拼了命地想要逃離,什么口渴,什么渡鴉,什么潔癖統(tǒng)統(tǒng)被拋到了腦后。 這野豬顯然是想吃了他,就跟剛才的土蜥吃田鼠一樣,長舌一卷,就沒了。 叢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 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那滋味很不好受,雖然時間非常短暫,但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而且記憶非常深刻…… 人的潛力當真是無限的,在面對死亡威脅時,身體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叢容爬得飛快,他甚至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了,顧不得因為饑渴造成的頭暈?zāi)垦?,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被吃掉,一定要活下去! 然而,體力透支的現(xiàn)代人注定跑不過四條腿的猛獸,所以很快,大概都沒有一分鐘,堪比大象的野豬鼻子就拱上了叢容的屁股。 青年本能地就地一滾,躲開野豬的攻擊,可惜下一秒,后者長長的吻部再次朝他拱來,叢容恍惚間還看到了上面粘著的一塊干燥的糞便…… “嗷!?。?!” 痛苦的嚎叫在空曠的荒原上傳出去老遠,卻不是青年發(fā)出的,而是那頭流氓野豬,十幾支長矛散落在草叢里,只有零星兩三根插在了野豬身上,其中一根正中對方的右眼,對野豬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野豬因為劇痛變得狂暴,右眼插著那根長矛,像顆炮彈似的在草叢里橫沖直撞,少一只眼睛影響了它對方向的判斷,也出現(xiàn)了視覺盲區(qū)。叢容趁機伏低身體,慢慢脫離野豬的攻擊范圍。 又一波長矛雨點般射向野豬,這次運氣沒有之前好,一支都沒射中,但附在矛上的力氣顯然很大,野豬居然被砸得后退了幾步。 它大概也察覺出今天應(yīng)該是吃不到那個人類了,盡管對方的味道聞起來十分美味,野豬還是決定留住青山,下次再戰(zhàn)。 野豬又嗷了一聲,似乎在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甘,然后掉轉(zhuǎn)方向。 可惜它的敵人不答應(yīng),數(shù)量有限的長矛被換成了更大量的石塊,劈頭蓋臉朝野豬砸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