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8章 田不爭離世
時間,下午三點(diǎn)鐘。 地點(diǎn),986號解放軍高級學(xué)院。 一架直升機(jī)降落在此,艙門打開,一道魁梧的人影緩緩下機(jī)。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首都軍區(qū)離開的陳塘。 此時,他的腦中還在不斷的響起大boss跟付劍波的話。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里你可以安排好你的一切,五類部隊那邊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算了,反正回去也是徒增傷感!” “為了彌補(bǔ)你,在這一個月里,你可以繼續(xù)以你陳塘的身份出現(xiàn)在國內(nèi)的任何地方,你可以去見你的父母,可以去見昔日的朋友!這最后一個月里,你可以活回你自己!” “但是一個月之后,你必須要死亡!我知道你殺教官是為了大局考慮,是正確的,但代價太大了,為了你一個人,我們不能和‘本部’以及其他家鬧翻,所以只能犧牲你,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們的苦衷!” 大boss跟付劍波的話不斷回旋在陳塘腦海中,不知不覺,陳塘已經(jīng)走到了田不爭的房門外。 “小師弟?”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茅宜川的聲音。 “師哥?!标愄粱剡^神,微笑著望向茅宜川。 “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茅宜川拉著陳塘的手,說道:“老師一直惦記著你呢,走,咱們?nèi)ヒ娎蠋??!?/br> “好。”陳塘點(diǎn)頭,和茅宜川一起進(jìn)入了房間。 房間內(nèi),田不爭掛著點(diǎn)滴,躺在床上。 他的身軀比上次陳塘見他的時候更加瘦弱了,疾病讓田不爭已經(jīng)變的沒有人樣。 “老師,小師弟回來了?!泵┮舜ㄗ叩酱睬?,輕聲說了一句。 田不爭聽聞此言,睜開雙眼。 當(dāng)他看到陳塘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問道:“暗戰(zhàn)勝利了嗎?” “勝利了?!标愄咙c(diǎn)頭,微笑著說道。 “好,好……”田不爭應(yīng)了一聲,但他的聲音很小,很虛弱。 “老師,您有什么想做,卻還沒去做的事情嗎?”陳塘對著田不爭問道。 “能等到你回來,親耳聽到你說暗戰(zhàn)勝利,我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碧锊粻幫愄?,微笑著說道。 說完,他伸出手掌。 陳塘立即伸手,和田不爭的手握在一起。 他感覺到田不爭的手慢慢變的無力,田不爭的雙眼緩緩閉上。 茅宜川望向一旁的顯示儀上,才發(fā)現(xiàn)……田不爭已經(jīng)沒了心跳。 其實醫(yī)生和茅宜川說過,田不爭該在三天前就死亡了,但他卻硬憋著一口氣,等到陳塘回來。 在看到陳塘的時候,這口氣也就掛不住了。 “老師走了?!泵┮舜▏@氣。 “讓老師好好休息吧?!标愄翆⑻锊粻幍氖终品湃氡蝗熘校T外走去,順口問道:“老師應(yīng)該說過什么時候舉辦葬禮吧?” 茅宜川說道:“老師說,不用麻煩葬禮的事情,直接火化,然后將骨灰撒入祖國的江海山川!老師說,人來的時候是悄悄來的,走,也要悄悄的走,所以,葬禮不用辦。” “嗯,我知道了?!标愄咙c(diǎn)頭。 “小師弟去哪兒?回基地嗎?”茅宜川問道。 他還不知道陳塘違反暗戰(zhàn)規(guī)矩的事情。 “呃……”陳塘應(yīng)了一聲,微笑著說道:“誰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師哥保重?!?/br> 說完,陳塘便離開了房間。 茅宜川微微皺眉,他有些聽不明白師哥保重這句話,難不成以后還不能見面了? 陳塘走后,茅宜川將田不爭走了的消息告訴了付劍波和其他田不爭的學(xué)生。 付劍波接完電話,面色凝重的望向大boss。 “怎么了?”大boss對著付劍波問道。 “老師在見過辰龍之后……便離世了!”付劍波嘆氣,語氣傷感。 “你回986號解放軍高級學(xué)院一趟吧,一切都按照田老的遺愿去辦?!贝骲oss對著付劍波說道。 “是!”付劍波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大boss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后,付劍波以及田不爭的學(xué)生都到了986號解放軍高級學(xué)院,圍在田不爭的遺體前。 田不爭的這些學(xué)生,可都是大人物,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成就。 “老師就這么走了,回想起當(dāng)初在986號解放軍高級軍事學(xué)院的日子……可真是懷念?!备秳Σㄩ_口,輕聲說道。 “是啊,懷念?!逼渌她R齊點(diǎn)頭。 “小師弟還沒回來嗎?”一名中將輕聲問道。 “回來了?!泵┮舜ㄩ_口,緊接著說道:“老師就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安詳離開的?!?/br> “走的這么急?我們幾個還沒跟小師弟見過面呢。”另一名中將說道。 “可能是五類部隊基地那邊有重要事情吧,咱們這群人就這樣,哪怕至親之人離世了,也要任務(wù)第一?!泵┮舜ㄕf道。 如今,陳塘的那幾個師哥,最低的都成為了中將軍銜! “老師的墓碑怎么立?我們幾個一起?”付劍波對著茅宜川問道。 茅宜川搖頭,說道:“老師在清醒的時候說過,他的墓碑很簡單,墓碑上不留名,要刻陳塘老師之墓,落款為……學(xué)生陳塘立?!?/br> 話語落下,付劍波等人齊齊一愣,然后笑了起來。 田不爭讓立這樣的碑,不留自己名,卻留下陳塘的名字,這說明他相信陳塘未來肯定會留名青史。 “老付啊,看來老師臨走前,心里掛念的還是小師弟?!币幻袑⑼蚋秳Σǎχf道。 “沒辦法,誰讓他小呢,最小的總是最受寵的。”付劍波攤手。 …… 陳塘已經(jīng)乘坐著直升機(jī)離開了986號解放軍高級軍事學(xué)院。 五類部隊的飛行員對著陳塘問道:“boss,去哪兒?” “回基地一趟?!标愄岭S口說道。 “是!”飛行員駕駛著直升機(jī),朝著五類部隊基地方向飛去。 田不爭的離世,陳塘雖然有些不舍,但心中和付劍波等人一樣,沒有多少傷感之意。 因為他們都知道,田不爭是很安詳?shù)碾x開的。 而且他們這種人,不會怕死,也不會懼死!學(xué)生都是這種人了,老師自然也是! 對于他們這種有信仰的人而言,人死了只是開始,并非是結(jié)束,因為田不爭還活在他們的心中,永遠(yuǎn)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