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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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紓不語,張嘴接住那一勺粥。粥熬得軟爛,入口即化,他吩咐道:“給我夾塊芥菜。” 徐籬山換了筷子,聽話地給他夾了,惹得京紓說:“看來當真下毒了,是什么?” “我自制的,”徐籬山把勺子塞進他嘴里,微微一笑,“死機藥!” 京紓露出不懂的目光。 “就是一種不見血的閹割藥,恭喜你,”徐籬山拍拍京紓的臉,“你進入了人生的新階段。” 京紓聞言并不驚怒,只說:“你高興就好?!?/br> “我認真的!”徐籬山擰眉,命令道,“你給我害怕!” “好吧,我真的好害怕?!本┘傉f。 徐籬山放下勺子,用雙手握住京紓的脖子,勒令道:“一點都不真情實感,我聽著不爽,重新演!” “我覺得我演得再逼真動人,還不如貼著你的耳朵喘一聲,”京紓隨口道,“根據(jù)我的觀察,你很喜歡聽這個,每次都會夾——” 徐籬山一把捂住那張完全不懂的收斂的嘴,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蕩夫!” 說實話是一門辛苦的活計,很容易讓不肯承認的對方惱羞成怒并且對自己發(fā)動攻擊,京紓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不說了。” 溫?zé)岬谋窍姙⒃谡菩?,徐籬山渾身打了個哆嗦,慌忙收回手,轉(zhuǎn)身埋頭繼續(xù)喝……刨粥。 那腮幫子鼓得圓圓的,京紓側(cè)頭瞧了瞧,不禁笑了一聲。 “笑屁!”徐籬山羞惱,緊接著在京紓戲謔的目光中補充道,“你敢說我是屁你就完蛋了!” 京紓不敢挑戰(zhàn),用筷子夾了只水晶包兒投喂,說:“鮮rou細餡的,做的淡口,嘗嘗?!?/br> 徐籬山含糊地“唔”了一聲,腮幫子鼓了幾下,然后點頭表示還可以吧。京紓把那碟水晶包兒放到他手邊,說:“多吃點?!?/br> “你也吃倆吧,你又不怕上火,跟我吃什么清淡口味,修仙???”徐籬山塞了一只給京紓,拿起粥碗把剩下兩口喝完,又舀了一碗,嘴上說,“完他媽的蛋,我最近食欲上漲了?!?/br> 京紓心說以前也沒少吃,“天氣冷了,想吃暖和的?!?/br> “我好久沒吃暖鍋了,你之后不許碰我了啊,讓我回蘭京連續(xù)吃半個月的暖鍋。”徐籬山趁機說。 “做不到?!本┘傇谛旎h山“你還是人”的目光控訴中傾訴自己的委屈,“稍微碰一碰也不行么?” 徐籬山呵呵道:“您的字典里有‘稍微’二字嗎,每次都恨不得把我干/死吧?!?/br> “沒有?!本┘?cè)鐚嵉?,“除了前幾日,之前我都沒有用全力?!?/br> 徐籬山呵呵道:“也就是干殘和干/死的區(qū)別?!?/br> “區(qū)別很大,不是么?”京紓說。 徐籬山呵呵道:“罪惡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是罪惡的。” “我知道。”京紓把臉埋在他背上,悶聲說,“我就是想/cao/你,怎么了?” 平日里一句臟話都不肯說,為什么說起這檔子事的時候就用詞如此粗魯直白啊,這就是天生蕩體嗎!徐籬山想破腦子都想不出反駁的話,只好說:“為了我們的夫夫生活和諧,我要和你立規(guī)矩?!?/br> “嗯,說說看?!本┘偙ё⊥壬系娜恕?/br> 徐籬山仔細盤算了一下,說:“七日一次,不能再多了?!?/br> “七日一次的話我不保證不會發(fā)生這三日的事情?!本┘傉f。 “……”徐籬山改口,“六日一次,真的不能再多了?!?/br> 京紓沒有說話,只是揉了揉他的肚皮,用鼻尖蹭過他的后頸,徐籬山頓時就如被兇獸嗅了后頸的兔子,幾乎要蹦跶起來。兇獸輕易地將他摁了下去,于是他很從心地說:“五日一次,求求了!” 京紓嗅著他頸肩的味道,閉著眼說:“好。” 徐籬山一喜,又聽京紓補充道:“只是尋常時候,若你犯了錯……” 他不用說完,徐籬山已經(jīng)很懂事地說:“我真的不知道‘犯錯’這兩個字怎么寫!” 京紓輕笑一聲,說: “其余時候若是你想要,記得好好求我,畢竟規(guī)矩是你自己立的?!?/br> “我才不求你?!毙旎h山很有尊嚴地說,“大不了借助工具。” 京紓睜開眼睛,偏頭用鼻尖抵住他的側(cè)頸,“嗯?” “……我開玩笑的。”徐籬山訕笑,“別當真哦?!?/br> 京紓盯著他,過了一瞬,才捏了捏那緊繃的肚子,哼道:“用飯?!?/br> “好嘞哥?!毙旎h山抱碗狂刨,感覺說錯話了。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幾日后,晨起,當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被套上青玉圓環(huán)的時候,徐籬山小心地問:“這位給給,我今天沒犯事吧?” “沒有吧,”京紓捧起他的右手腕瞧了瞧,低頭虔誠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只是覺得好看?!?/br> 徐籬山指尖蜷縮,低頭看著京紓的低垂的眉眼,說:“你把鏈子打碎了嗎?” “不,打了兩套,之前那套是長款,尾端有配套的圈環(huán),可以扣在墻壁上。這套是短款,”京紓抬起徐籬山的手腕,那截白皙的手腕被圈了一層青玉,手腕細筋的位置底下吊著一截短鏈和一截殷紅穗子,青與紅將皮膚襯得雪白又艷麗,煞是奪目。 不得不說是挺好看的,徐籬山抬起手腕晃了晃,玉鏈發(fā)出泠泠聲響。他噘嘴,“就是有些不方便,出去做事怕弄碎了?!?/br> “無妨,只讓你在家里戴?!?/br> 京紓把有自己的地方稱做徐籬山的家,徐籬山也下意識地接受他這種說法,打趣道:“承認吧,你就是想把我鎖著?!?/br> “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籠子沒有落鎖,你可以隨時飛出去,再飛回來。”京紓握著他的手,再次提醒道,“但是要讓我知道?!?/br> 這句話京紓在那三天三夜里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彼時徐籬山總是泣不成聲,在親筆許諾時也止不住哭泣,聽起來像是礙于形勢,被迫說些“知道了”“記住了”“不敢了”的哄話。此時,徐籬山看著他,也再次說:“記住了,我就站在你眼前,一直?!?/br> 京紓“嗯”了一聲,抬頭看向他,說:“起床洗漱吧,要停岸了。” 終于到蘭京了,徐籬山說:“待會兒騎馬還是坐馬車?” “坐馬車,”京紓說,“騎馬的話怕你受不了?!?/br> 徐籬山:“啊?” “我準備了東西給你?!本┘偵灶D,“不,是禮物?!?/br> 徐籬山頓感不妙。 午后起了風(fēng),鵲一駕著馬車平穩(wěn)地向城門駛?cè)?,大道無人,馬車轱轆的聲響和車內(nèi)晃蕩的玉鏈聲格外明顯。鵲一耳聰目明,還聽到了從布料后溢出來的嗚咽聲。非禮勿聽,他很想堵住耳朵,但為了收聽四周風(fēng)聲,他不能這么做。 馬車內(nèi),京紓撫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徐籬山的背,安撫順氣似的,說:“還沒想起來么?” 徐籬山嘴上勒了條白布,布料柔軟、力道不緊,不會勒傷他,但也讓他合不上嘴。京紓這么一問,他就想起來了,之前在飯桌上說的那句話果然是錯的,京紓這廝這幾日隱忍不發(fā),其實小肚雞腸地記到了五日后,也就是今天!那根完全仿照京紓的“禮物”突然被戳到了更深處,徐籬山埋頭,用鼻尖蹭了蹭京紓的腿側(cè),求饒地發(fā)出含糊地聲音,說想起來了。 于是京紓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扯掉他腦后的布條疙瘩,“說吧?!?/br> “我不該……”徐籬山用帕子擦了下唇角,“……說要借助工具?!?/br> 他大放厥詞要借助工具代替京紓,于是京紓十分善良熱心殷勤周到地給他準備了這么一件“禮物”,他能說什么呢?他只想回到當時用一陽指把自己戳死! “不要背著我瞎起勁?!本┘?cè)嗨哪X袋,“記住了?” “記住了?!毙旎h山欲哭無淚地說,“它完全比不上你!” 京紓似笑非笑,“哦?” “真的真的,”徐籬山求求道,“拿出去吧,好不好?” 京紓抬手拍在他的腿后側(cè),說:“待回府后?!?/br> 徐籬山嗚咽一聲,蔫兒了。 在這么個有些涼的午后,他不禁想翻車的愛情騙子大抵只有這么幾種下場:第一,反攻為守,兩極變換,展開火葬場;第二,哭天喊地、挖心挖肺也免不了迎來be結(jié)局;第三,不必追妻,不必be,對象一哄就好;第四,火葬場沒展開,be不可能,對象也很難哄好,如此一來,身體和靈魂就都免不了被下油鍋,煎炒燉煮,總之玩他媽蛋。 京紓此人大度又小氣,他半點不計較當初初見時徐籬山想要毒死自己的事實,認為這一茬遠遠沒有當初徐籬山對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值得芥蒂,是以每次做飯時,他必定要變著花樣的讓徐籬山再把以前隨口就出的那些假情話再真情實感地說一次。 值得一說的是,徐籬山以前假話說的太多,他自己都記不清了,而京紓竟然把每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想而知徐籬山要被丟下油鍋翻來覆去地煎炸多少次才能哄慰公主殿下曾經(jīng)的那顆芳心。 “唉!”徐籬山幽幽地嘆了口氣,哆哆嗦嗦地說,“等我回去,要著書立說?!?/br> 京紓支持他的新嘗試,問:“寫什么?” “《愛情騙子翻車記(警告后人版)以及……”徐籬山想了想,見縫插針地哄道,“《我家公主超可愛:夫君,你命里缺我》?!?/br> 公主殿下的確被哄到了,但是這名字,京紓有些不忍卒聽,說:“應(yīng)當沒什么人買。” 徐籬山舉起巴掌。 京紓改口道:“不買不是人?!?/br> 第107章 冬至 身邊空了,徐籬山下意識地伸手過去,喃道:“京紓……” 他很愛直呼京紓的大名,半月前剛回來那日回文定侯府探望時還被老父親揪耳朵訓(xùn)斥了,無奈京紓護得緊,聲稱就喜歡聽他這么叫自己,于是老父親只得壓制住欣慰的嘴角,假裝無奈地道一句:“殿下還是莫太慣這孽障了,免得他飛到天上去?!?/br> 孽障暫時沒有飛天的想法,過了冬月那天,近來天氣愈冷,他已經(jīng)進入半冬眠狀態(tài),即白日勤勞,夜里早睡。 ——白日,徐籬山要去博文館當書課老師,順便去別的老師座下當學(xué)生,不用交學(xué)費還能收俸祿,簡直美滋滋。因著這層關(guān)系,宮門禁衛(wèi)七日里有四日都能在傍晚看見肅王殿下提著食物包括但不限于蔥魚絲雞絲等各種餡料的餅、鵝鴨筍rou水晶等各色包子、花果糖等各種醬料的點心進去,而后一手牽著拿著食物的王妃,一手拎著王妃的書袋出來。起初好似見了鬼,漸漸便習(xí)慣了。 而回到王府后,除了要適當負距離交流的那天,別的時候徐籬山都是洗漱換衣,鉆被窩就睡,暫時放棄了夜生活。 今日徐籬山不必去博文館,京紓卻要上朝,因此起得早了些。見被窩里的人還在嘟囔,剛剛換了袍子的京紓便走回床邊,俯身親了下徐籬山的鼻尖,輕聲說:“我要去上朝,你自己好睡,別踢被子?!?/br> “我只有你在的時候才會踢被子?!毙旎h山眼睛還沒睜,哄人的話先出口,不過倒是真話。他聽見京紓笑了一聲,溫?zé)岬氖址旁谒樕厦嗣?,而后挪走了?/br> 緊接著外間響起很輕的水聲,是京紓在洗漱。徐籬山估摸著京紓洗漱、束發(fā)、用膳的時間,差不多了,內(nèi)室果然響起腳步聲,而后他臉上一熱,被偷吻了。 偷香的人親了就走,徐籬山勉強睜開一只眼睛,看見京紓只穿著他送的那件竹月色外袍,立馬爬了起來,“等會兒?!彼[著眼睛憑借感覺跑到衣柜前,從里頭取了件竹梅金繡白斗篷,轉(zhuǎn)身踩著厚毯走到京紓面前替他裹上,一邊系帶一邊說:“天氣這么冷,還不裹厚實點,耍帥給誰看?” 京紓說知錯了,正面抱著徐籬山退回床邊,把人重新塞進被窩里,說:“再眠會兒,但是要起來吃早膳?!?/br> “噢?!毙旎h山露出半顆腦袋,把右手的五根爪子尖從臉下伸出被子邊沿,朝京紓做了個迷你型的“再見”手勢。 京紓捏了下他的食指,轉(zhuǎn)身走了。 徐籬山打了聲呵欠,繼續(xù)睡懶覺,很快就睡酣了,并沒有起床吃早膳。 ——平日要出門還好,今日卻是大好的懶覺日,他才不愿意從被窩里爬到外間用膳,瞌睡都趕跑了。 他不起床,辛年也不敢強行喚醒,只能在京紓從宮中回來后如實稟報。 京紓進屋瞧了眼窩在榻上看書的徐籬山,對方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就露出顆烏黑腦袋,對他心虛地眨巴眼睛,撒嬌似呼吸簡單。于是他免了那三兩句教訓(xùn),吩咐去置辦一張小桌放在內(nèi)室,以后他不在的時候,就把早膳端到床邊。 “你會不會嫌棄我好吃懶做?”徐籬山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