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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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本┘傉f,“去書房等我?!?/br> 莫鶯不可置信地說:“爹,我是頭驢,但你顯然也不是人!你她娘嗚嗚嗚嗚……” 辛年及時捂住這大夫的嘴,強行把人推出去了。 京紓在床邊站了片晌,最后只是俯身在徐籬山眉間撫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房門被輕輕關上,京紓頭也不回地說:“去告訴文定侯,他兒子從今日起住在我這里,不必掛懷。” 暗處的影衛(wèi)應聲去了。 書房之中,辛年正苦口婆心地囑咐莫鶯一定要注意言辭,否則城外的亂墳堆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腳步聲逼近,他及時住嘴,伸手拍了下莫鶯的背。 “從今日起,他的身子就由你來看顧,”京紓走到書桌后落座,抬眼看過去,“若出一丁點差錯,我就送你入宮當太監(jiān)?!?/br> 這對于莫鶯來說堪稱全天下第二惡毒的報復辦法,他握著椅子扶手起身、又被辛年一掌摁了下去,痛恨道:“你們主仆倆狼狽為jian,你們……好好好,那我還就告訴你了,你要是真把他關起來,絕對要出事!” “在刺客伏誅之前,我不會放他出去?!本┘偵灶D,“驚春,你想個法子?!?/br> 莫鶯被這一聲“驚春”叫得渾身雞皮疙瘩瞬間爆發(fā),起身就想跑,又被辛年及時摁了回去。他捂住心口,虛弱地說:“我是大夫,不是巫師,要不我給你配點藥吧?” 京紓說:“不行?!?/br> “那我能想什么法子啊啊啊?。 蹦L伸手趴上書桌,有氣無力地說,“殿下,您行行好,疼疼我嗷!” 辛年一巴掌拍在莫鶯后腦勺,“少惡心人!”隨后又對京紓說,“主子,屬下斗膽說一句,那刺客身份不明、行蹤不明,想要殺他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br> “若讓他自己尋上門來呢?”京紓說。 “屬下等必竭盡全力,只是,”辛年遲疑道,“如何讓他自尋上門?” 京紓倚上椅背,語氣很輕,“他對徐留青……有心思啊?!?/br> 這語氣,莫鶯眼皮一跳,暗自扯了扯辛年的袖子,被辛年反手甩開。 辛年說:“主子的意思是……” “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誰,這世間有一個人,他必定想要除之而后快,那就是徐留青的心上人。”京紓雙手交疊在膝前,摩挲著指骨,幽幽道,“嫉恨是把利刀,若把它捅向一個行事不夠嚴謹的人,就極有可能迫使他的私欲壓過理智?!?/br> “主子的意思是,要讓人扮作公子的心上人,誘敵出現(xiàn)?”辛年說。 “扮個屁啊,”莫鶯罵他天真,“你瞧瞧你主子這德行,他肯讓誰跟徐籬山有關系,假扮的都不行,他是要自己當‘餌’啊!” 辛年擰眉,“主子——” “我要親手殺了他?!本┘偞驍嘈聊昙磳⒊隹诘牟毁澩?,右手把左手的指骨揉搓紅了。他目光沉靜地盯著半空的某一點,卻沒有落到實處,而后他否定了自己的說法。 “不,殺了他還不夠,我要剮了他,就在那里?!彼^看向那扇通往水臺的檀木門,“我要吊著他的一口氣,讓他跪在門后聽徐留青同我親吻,從縫隙中看見我們耳鬢廝磨,但是他無法言語、動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后帶著滔天嫉恨和不甘墮入地獄,至此我仍舊不會放過他,待到大婚那日,我要請他再做賓客?!?/br> “哐!” 他猛地站起來,淡聲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議事了?!?/br> 京紓回屋更衣去了,辛年遲緩地看向莫鶯,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br> “……‘美人哭’解得了毒性,解不了這些年被毒性過腦的腦子!”莫鶯抹了把臉,喃道,“瘋魔之兆啊?!?/br> 辛年急道:“怎么治!”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莫鶯揉了揉太陽xue,“你先陪他去上朝吧,待我靜靜?!?/br> * 文和殿今日熱鬧極了,雍帝坐在案后,殿內的臣子們吵鬧不休,他全然不理,只盯著手里那張疑似出自五皇子之手的小箋。 “那小箋上的字分明就和五殿下的字跡別無二致,還有什么好爭辯的?” “笑話!若真是五殿下所寫,刺客為何要戴在身上、還落到豐城手中,未免太不小心了吧!” “刺客當街截殺二殿下,可謂狂妄至極,這般歹徒做事不慎不也是情理之中嗎!” “你這純屬污蔑!依我看,此事與五殿下無關,明顯是有人故意設局,要陷害五殿下!” “你話中帶刺,是在影射三殿下嗎!” “我可沒這么說,但耐不住有人心里有鬼,自己招來!” “你這老匹夫休得胡說八道,看我撕了你的臭嘴!” “……” 兩幫大臣顯然心中各有所屬,一言不合吵嚷不休,火氣逐漸升溫,已然開始擼袖子了,剩下一幫屬意二皇子的大臣則默契地往后退了幾步,遠離紛爭。 面對這般鬧劇,雍帝始終不曾作聲,甚至看也不看底下一眼,只專注在那張小箋上。但就是如此,文和殿中的吵鬧聲逐漸微弱,像是有一顆虛無的開關被敲響,眾人不約而同地眼神交錯,紛紛默契地閉上了嘴巴,殿中霎時安靜如雞。 片晌,雍帝仿佛才回神般地放眼望去,“諸卿已經吵出結果了?” 眾人紛紛跪地告罪。 “褚卿。”雍帝卻看向褚和,“怎么一言不發(fā)?” 從議事開始就一直保持安靜的褚和出列,回稟道:“沒有實證,臣不敢妄言?!?/br> 這句話連著兩邊都諷刺了,剛才沖鋒在前的其中一位——吏部尚書李浚胡子一吹,說:“那張小箋還不是實證?溫謹向來公正,今日卻是要為五殿下開脫嗎?” 褚和說:“臣奉職刑部,向來以證據說話,不敢為任何人開脫?!?/br> “不錯,溫謹從來就是秉公辦事?!毙滩可袝跞晔⒆o一句犢子,又瞥一眼李浚,“我們刑部為陛下辦事,從來也是不徇私情,李大人還是注意言辭得好。” 另一位沖鋒大臣——工部尚書馮兆見縫插針,痛心道:“李大人一心想著污蔑五殿下,如今還要牽連刑部同僚,真是其心可誅!” “你這煽風點火的賊匹夫!” 李浚一聲怒罵,眼見著又要打鬧起來,殿外傳話說“肅王殿下”到了,兩方人馬一停,紛紛讓開道來。 京紓今日就穿著常服,一件寬松玄袍,甚至連官冠都未戴,頭發(fā)讓水綠細帶隨意綁在背后。眾人見狀不禁唏噓,雍帝看著京紓走近,也眉間微蹙,“逾川……” “陛下?!本┘傋叩阶钋胺?,垂眼道,“臣有事來遲,陛下恕罪?!?/br> 眾人聞言紛紛在心底里嘟囔:肅王殿下您這是裝什么表面功夫呢,您以前不是也經常曠工不來議事嗎?陛下什么時候怪過您? 王汝盛偷摸拽了下褚和的袖子,附耳小聲說:“溫謹,待會兒千萬莫要和肅王殿下爭執(zhí),我看殿下今兒心情著實不快,別觸霉頭?!?/br> 褚和與京紓向來沒有不對付的地方,況且為著昨夜徐籬山的事,他感激還來不及,便小聲說:“大人多慮了。” 雍帝的目光在京紓臉上流連一瞬,落到他被藥布包裹的手上,在心里罵了一句狗崽子,“無妨,正到了熱鬧的地方?!彼辉倏淳┘偅纯幢姵?,“諸卿可繼續(xù)吵了?!?/br> 眾人噤若寒蟬。 “陛下?!瘪液驮俅纬隽校岸钕掠龃桃皇率玛P重大,且牽涉五殿下,此事應當由金昭衛(wèi)主查。” “臣有疑。”李浚出列,“陛下,誰不知道五殿下與肅王殿下感情深厚,此事若讓金昭衛(wèi)審查,恐難服眾。” 馮兆冷哼,“誰不知道肅王殿下最是公允無私?李大人這話是懷疑肅王殿下會為著私情包庇五殿下而問罪三殿下嗎?” “李大人請慎言?!瘪液偷暤溃氨菹乱兄?、信任萬分,是以肅王殿下這些年來奉旨訓教五殿下,但幾位殿下不僅都是肅王殿下的侄兒,更是大雍的皇子,于公于私,在此等大事上肅王殿下都必定會公平相待。” 王汝盛聞言暗自嘖嘖一聲,心道:溫謹啊溫謹,你好毒啊,竟往李浚那老東西頭上扣了一定“污蔑親王,質疑陛下,挑撥陛下與肅王殿下兄弟關系”的帽子! 滿堂注視,李浚鼻尖溢出熱汗,卻仍舊梗著脖子說:“我只是合理質疑!” “理從何來?”京紓側身看過去,“你是在質疑我不肯一心為公,還是厚此薄彼,說明白。” 李浚被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看得胡子一顫,不禁后退一步,又被身后一群人推了出去。他暗罵一聲,強撐著底氣說:“殿下一心為公,此一點我等皆不敢疑,但事涉五殿下,我等怎知您絕不會徇私包庇?” “為何事涉小五,我就會徇私包庇?”京紓問。 “在您眼中,五殿下與別的殿下不同啊。” “都是皇子,哪里不同?”京紓說,“他是我的種嗎?” 眾人:“……”這是可以說的嗎? 雍帝咳了一聲,提醒道:“逾川?!?/br> 李浚也被這問題驚住了,結巴且實在地說:“您、您二位相差不過五歲,倒是不太能有這個可能?!?/br> “好了?!庇旱廴嗔巳嗵杧ue,對京紓說,“逾川,你識得小五的字跡,你來瞧一瞧。” 京紓邁步走上臺階,站在雍帝身邊,拿起那張小箋看了看,目光輕蔑,“形似,神不似?!?/br> 說罷隨手一扔,小箋輕飄飄地落到階下。 雍帝:“……” “不錯?!背聊凰玻旱垲h首道,“朕對書法之道頗有研究,這箋上小字的確像極了小五,但在一些細微之處仍然可見筆法不同。稍后,朕會讓博文館的所有書課老師一一辨認并將微末之處解釋給諸位?!?/br> “陛下英明!”馮兆跪地道,“幕后之人用心險惡,當真就是要把刺殺二殿下的重罪扣在五殿下頭上!先前五殿下斷袖一事一夜之間鬧得滿城風雨,極其蹊蹺,定然也是有人故意散播浮言,想要污蔑五殿下的名聲,還請陛下明察!” “你說的這個‘有人’是誰?”李浚道,“你敢不敢直說!” 馮兆仰起脖子冷哼,說:“五殿下若出事,誰會得利,還需要我說嗎!李大人老眼昏花,不代表其他同僚沒個數!” 李浚怒道:“你還是沒有直說!” “哎呀李大人啊,馮大人顯然已經直說了。”王汝盛說,“他說的就是三殿下嘛?!?/br> 李浚轉身看向雍帝,說:“陛下,三殿下絕對不會做出弒兄之事,不能因為五殿下是被污蔑的,就要反過來懷疑三殿下吧!” “李大人此言不錯?!蓖跞晔⒄f,“有人故意設計拖兩位殿下下水,想要漁翁得利也未可知?!?/br> “王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一直躲在后頭的禮部尚書趙祿不冷不熱地開了口,“二殿下這次可是差一點就沒命了啊,難道他會為了設計兩位弟弟就豁出命去嗎?況且二殿下的為人我等都清楚得很,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他剜一眼王汝盛,“王大人要看熱鬧,但也不要太缺德了,牽連此時還躺在病榻上的二殿下!” 王汝盛聞言大呼冤枉,“我只是說李大人說得也有道理,有說我懷疑二殿下自導自演嗎?況且大雍又不是只有這三位皇子,趙大人怎么不為六殿下辯駁一句呢?” 褚和聞言微微挑眉,飛快地看了眼王汝盛。 趙祿冷哼道:“六殿下自來不涉朝政,我自然想不到他身上?!?/br> “諸位大人在此地爭吵再久,也都是空談?!瘪液驼f,“那夜只有二殿下和侍衛(wèi)豐城見過刺客,還是要等兩位醒來之后再細細詢問,看能否得知些許線索?!?/br> “褚卿,蘇卿,師卿?!庇旱壅f,“此事交由你們兩部同查?!?/br> 褚和、蘇昌、師酒闌一同出列,“臣遵旨?!?/br> “諸位先去博文館吧?!庇旱凼疽馔ぴ?lián)炱鹦」{給褚和,又看向京紓,“逾川留下?!?/br> 眾人齊聲道:“臣等告退?!?/br> 文和殿很快就空曠了下來,雍帝看了眼京紓的右手,說:“昨兒還好好的,今兒就包成粽子了,又在鬧什么?” “沒鬧?!本┘傉f,“渴了?!?/br> 雍帝看了眼亭月,說:“要菊花茶,給他敗敗火?!?/br> 亭月應聲去了。 雍帝不冷不熱地說:“來宮里議事,不著官服,不戴官冠,發(fā)也不束,你當文和殿是青樓,由你放浪形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