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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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籬山無奈睜眼,說:“春/宮圖可以給你畫,小物件打不了,打了你肯定用在我身上,我又不傻。” “我給錢?!本┘傉f,“做生意要講誠信,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跟別人做生意是很講信用的,”徐籬山雞賊地說,“你又不是別人?!?/br> 京紓不上當,說:“我公私分明。你若反悔,明日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言而無信?!?/br> “惡毒!狠毒!陰毒!”徐籬山化作氣憤的魚,在被窩下使勁兒蹦跶了兩下,“那你也沒給我錢啊!” 京紓降服住他,說:“明日奉上三萬兩,權(quán)當定金?!?/br> 誰能不愛錢呢,徐籬山松口,“好吧……對了,說起錢,我還沒問你呢,你打算要多少聘禮,我要開始攢錢了。” 京紓說:“我要的聘禮世間唯一?!?/br> 那得是什么要傾家蕩產(chǎn)的稀世珍寶???徐籬山吞咽口水,但還是很有骨氣地說:“你盡管開口,我保證辦到!” “天地之間,”京紓伸手捂住他的心,語氣沉靜,“一座春山。” 說句不太優(yōu)美的話,徐籬山有時候真覺得京紓是蠱蟲變的,還往他心里邊兒鉆,刺撓。 “這是要我把自己當聘禮?。俊彼f。 京紓問:“給是不給?” “我不是早就給你了嗎?”徐籬山輕聲說,“我把我子孫都給你了?!?/br> 京紓反應了一瞬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下/流話,伸手蓋住他的臉,“別插科打諢。” “我沒有?!毙旎h山語氣無奈,噘嘴親在他掌心,笑道,“你是不是還不信我,信我是真心待你?” 京紓收手,說:“并未。” “那就是不全信?!毙旎h山說,“畢竟浪子難回頭,你不能全然信我在情理之中,我也深感欣慰,至少以后把你放出去也不會輕易被其他人騙走了心肝?!?/br> 京紓反駁:“只有你是徐籬山?!?/br>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會被你騙,徐籬山把這當做情話,說:“世間騙子太多了,我可不敢自詡第一?!?/br> 京紓重復道:“只有你是徐籬山?!?/br> “好的呢。”徐籬山投降般的笑了笑,又說,“你很沒有自信。” 京紓沉默幾息,說:“只是無法全然篤信,因為你說得對,心不可控。” “可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邊,我們挨得這樣近,”徐籬山翻身蹭了蹭,把心口貼上他的胸膛,“你感覺不到它嗎?” 鮮活跳動的,京紓能感覺得到。他低頭,鼻尖蹭過徐籬山的側(cè)臉,說:“跳得有些快?!?/br> “是因為你?!毙旎h山的指尖從他的下巴一路滑下,勾住里衣口,輕輕撥了撥,笑道,“聽不夠就再聽一會兒,聽明白了,然后向我認錯,說你不該質(zhì)疑我的真心。” 京紓果然又聽了一陣,而后說:“我錯了,我不該質(zhì)疑你的真心。” “好乖?!毙旎h山捏著他的下巴笑問,“你怎么這么乖啊?” 京紓正色道:“質(zhì)疑你的真心的確是我的過錯,因此我坦然認錯?!?/br> “言外之意我聽懂了,就是說如果我犯了錯,你還是會化身毒公辣手摧花是吧?”徐籬山說。 京紓點頭,“不錯?!?/br> 徐籬山說:“殿下真是賞罰分明呢?!?/br> 京紓淡聲道:“本該如此?!?/br> “好嘛好嘛?!毙旎h山收回手塞進被窩里,“不說了,晚安——就是安歇的意思?!?/br> “晚安。”京紓稍頓,又說,“好夢。” 徐籬山笑:“是噩夢怎么辦?” “我能感覺得到?!本┘傉f不出我入夢幫你鎮(zhèn)壓魘魔這類似的大話,頗為實際地說,“我會安撫你,或者叫醒你?!?/br> “好呢?!毙旎h山咕噥道,“護夢小天使?!?/br> 第68章 春光 翌日徐籬山難得沒賴床,天剛亮了一會兒就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里屋安靜極了,京紓靠在床頭,手里翻著徐籬山擱在小幾上的睡前讀物,也不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寫的是三兄弟闖蕩江湖的故事。 美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徐籬山直勾勾地盯著京紓的側(cè)臉欣賞了一會兒,從睡眼朦朧到眼冒精光,而后湊過去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音色因著晨起有點啞,“在我這兒用早膳嗎?” 京紓瞥眼看他,說:“我不是還見不得光嗎?” 徐籬山笑了一聲,說:“沒事,猗猗嘴嚴,不會同旁人亂說,我也不讓她見你。” “隨便用點吧?!本┘倢{放回原處,合上話本。 “得嘞,您稍等?!毙旎h山起身從他腿上跨過去,撩開床帳下了地,繞過屏風朝外頭喊了一聲,“猗猗?!?/br> 猗猗很快就端著盥洗的物件進來,說:“少爺今兒不當值啊,怎么起得這么早?” “夜里睡得好,早上就起得早咯?!毙旎h山走到外屋去洗臉,吩咐道,“再拿一套新的來,另外,讓小廚房今早多做一人份,清淡點的?!?/br> 猗猗立馬就去了,過了會兒端著托盤進來,徑自走到徐籬山身邊,也不往里屋瞧,小聲說:“少爺,您把人帶回府里了?” 小丫頭這是以為他在外頭鬼混,還把人偷摸領回來了,徐籬山笑了一聲,眨了下眼睛,“要替我保密?!?/br> “奴婢知道,絕對不告訴任何人。但是,”猗猗清了下嗓子,壓著嗓子不太好意思地說,“少爺,咱們院子里沒有給姑娘換洗的衣裳,您等我出去買回來。” 得了,這是誤以為他把人帶回來顛鸞倒鳳以至于翌日要換身干凈衣裳了,徐籬山往屏風里看了一眼,糾正道:“不必,他不是姑娘。” 不是姑娘是什么?猗猗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恢復如常,不再多問,說:“那您二位先洗漱,奴婢去小廚房看看?!?/br> 她說罷放下托盤里的東西,轉(zhuǎn)身出去了,還幫著關了門。 這時,京紓披著外袍從屏風后走出來,說:“你這丫頭倒是靈光。” “我回來之前管家親自挑的?!毙旎h山說。 侯府管家不會因為一個不受重用的庶子親自挑選近身丫頭,這是文定侯的意思。京紓走到徐籬山身邊,接過他遞來的熱帕子擦臉。 徐籬山端著漱口杯看他,提醒道:“這帕子我用過?!?/br> 京紓反問:“那你還遞給我?” 徐籬山挑眉,“你可以不接啊。” “你遞了,我就接了?!本┘偘雅磷臃呕責崴?,反手拿起托盤上的竹骨刷子蘸了圓罐子里的牙藥。牙藥是淡紅色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看了徐籬山一眼,后者就說,“我自己調(diào)的,加了玫瑰和檀香?!?/br> “很香?!本┘傉f。 兩人洗漱完畢,猗猗被喚進來,一路低著腦袋,麻利地收拾了東西,愣是沒往徐籬山身邊的人臉上瞧一眼。盡管如此,她還是無法避免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這位神秘不知名的男子穿著的一雙長靴雖然是素面,卻能看出用料極好,上頭的仙鶴紋袍擺更是云錦?。?/br> ——少爺這是招惹了哪位天潢貴胄回來! 早膳漸漸地上來了,備得清淡,甜粥配四樣小菜,唯一的葷腥就是細餡大包。徐籬山啃了個包子,說:“攬月湖那邊兒有一家店叫‘賣包子的’,他們家的蝦魚包特別好吃,你吃……你肯定沒吃過,改日我?guī)闳L嘗?!?/br> 對于蘭京來說,徐籬山是個外來客、后來者,但這位公子顯然早就玩遍了各地,連大街小巷的店鋪都一一光顧過了,現(xiàn)在就要和京紓這位土生土長但生活閑趣不足的蘭京人士分享他發(fā)現(xiàn)的值得一去的地方。 京紓聞言“嗯”了一聲,說:“今日金昭衛(wèi)春夏考評,我要過去一趟?!?/br> 徐籬山“哦”了一聲,隨口道:“我怎么沒接到消息???” 京紓看了他一眼,如實解答:“小書吏不在考評名列?!?/br> “……”徐籬山微笑,“是我高攀了呢?!?/br> 京紓說:“金昭衛(wèi)擢選不易,你若想盡快要個官職,我替你重新選官署。” “我可不需要你給我開后門?!毙旎h山得意地說,“劉主簿可喜歡我了,他之前說等咱們文書院的副主簿今年退了,他就要栽培我。” 徐籬山看著不著調(diào),又愛玩,但在處理公事時卻嚴謹認真,再加一筆令人賞心悅目的好字,劉主簿的確很喜歡他,還同其余三屬的副使都提過。京紓也有所耳聞,說:“那要年尾去了,師酒闌手下現(xiàn)在就還有個主簿的位置,同文書院的副主簿地位相當?!?/br> 徐籬山當即拒絕,“我不要去刑臺,天天往獄里面跑,看那些血淋淋的,影響我干飯的胃口?!?/br> 京紓便說:“罷了,隨你?!?/br> 徐籬山喝了口粥,眼珠子一咕嚕,“誒,之前陛下說讓我去博文館,我那會兒選了金昭衛(wèi),現(xiàn)在可以反悔嗎?” 京紓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掀起眼皮,把疑問句說成了篤定的語氣,“你想入宮?!?/br> 京紓少有明顯動怒的時候,但他掀起眼皮、不輕不重地飛個眼刀子也足以震懾旁人了。徐籬山比一般人多了些出息,沒有反應出“腿軟跪地——哐哐磕頭——瘋狂求饒”這三步走的動作,卻也縮了縮脖子,語氣跟著弱了三分,“我就問問?!?/br> “你想去別的衙門,我們可以商量,想入宮,我不會點頭?!本┘傉f。 徐籬山:“哦?!?/br> 京紓看著他,“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在想:‘行,你不幫我,我就去找別的路子’?” 真會讀心呢,徐籬山賣乖一笑,說:“沒有誒?!?/br> “你現(xiàn)在隸屬金昭衛(wèi),我不首肯,哪條路都走不通。”不過他們現(xiàn)在關系到底不同了,這么說是否太嚴厲了些?京紓尋思到這里,稍微放輕了語氣,“我只是不想讓你離太后太近?!?/br> “我知道?!毙旎h山小小反駁,“可十二不是跟著我嗎?” “太后要對你做什么,十二能護你,你要對太后做什么,十二能攔你么?”京紓稍頓,“畢竟你本就不老實,瘋起來更是沒邊兒?!?/br> 這話徐籬山無法反駁,哼哼著沒再說話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用了早膳,京紓漱了口,整理穿著先行走了——委屈肅王殿下這樣的主兒大白日都得翻墻。 徐籬山捧著茶盞坐著,目光落在院中的池塘上空,像是在走神。柳垂從屋頂跳下來,搬著小圓凳坐在門邊,說:“肅王不想讓你打太后的主意?!?/br> “太后到底是陛下的養(yǎng)母,擅自動不得,天底下能動她、敢動她的就只有陛下和京紓,可這兩位都暫且不會動她?!毙旎h山說。 柳垂勸道:“你不要著急?!?/br> “是,我不能著急?!毙旎h山撥著茶蓋,清茶金黃,像院外的輝光?!疤蠹热灰呀?jīng)向表哥出過手,便是坐不太住了,只要她心浮氣躁,就一定會再做些什么。事不過三,屆時陛下也再無法容忍?!?/br> 柳垂琢磨道:“二殿下平安回來,太后自知事情敗露,暫時收斂也不一定?!?/br> “她心不靜,也‘暫時’不了太久?!毙旎h山突然想起一茬,把他招過來,做賊似的耳語道,“關于太后的事情,我們得防著十二,別讓他回去告狀?!?/br> 柳垂回復道:“肅王既然不想讓你動,想必自有主張,你其實不必插手?!?/br> “他的主張就是只要陛下不動太后,他就一直忍耐,他把兄弟情看得比天重,我無權(quán)置喙?!毙旎h山說,“但是太后狼子野心,她跟我們父子倆一個姓,我如果不上心,就太被動了。無妨,你先和陳思隨時保持聯(lián)絡,等到七月太后照例安排他和弟弟見面,屆時我們便能知曉他弟弟的行蹤,設法營救。” 柳垂點頭,“我知道?!?/br> “少爺?!扁⑩⒃陂T外探頭,“收到六封請?zhí)籼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