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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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攆贏它們,”京紓思索道,“我就請陛下給你賜個封號,‘百狗大王’,如何?” 徐籬山摸著下巴想了想,一拍掌,“也蠻帥的誒!” “何意?” “就是夸你英俊,迷人!” 京紓默默學(xué)了一遍,說:“你哪來的這么多旁人聽不懂的字句?” 徐籬山聞言“嗯”了一聲,尾音長長的,他瞧著京紓,突然湊過去,神秘地說:“其實我不是大雍人?!?/br> “你父母都是大雍人,”京紓好奇,“敢問你是從哪一步走錯了道的?” 徐籬山捏了個法訣,閉上眼睛,語氣變得幽渺,說:“其實我是九重天上的神仙?!?/br> 京紓打量他,說:“敢問仙者名號?” “吾乃帥神?!毙旎h山掀開眼皮,仰頭做出居高臨下的模樣,幽幽地說,“當(dāng)年我就是因為太帥了才被點上九重天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本┘偯鏌o表情地說,“這位神仙,我看徐籬山腦子傻了,你可否捏個術(shù)法讓他恢復(fù)正常?” 神仙立馬叉腰,“你腦子才傻了!” 京紓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徐籬山連忙跟上,“殿下你偷摸看了那么多話本,其中有沒有那種比較玄妙的,比方說借尸還魂?” 京紓點頭,說:“倒是看過。” “其實我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見他面色如常,徐籬山加重語氣,“真的!” “哦?!本┘傉f。 徐籬山納悶,“什么反應(yīng)啊?你就半點不害怕?不震驚?不覺得不可置信嗎?” “你是人時我都不怕你,遑論區(qū)區(qū)鬼魂?至于震驚,”京紓見徐籬山滿臉期待,便誠懇地道,“我很震驚?!?/br> 敷衍,好他媽敷衍。 徐籬山麻木地說:“我信你個鬼呢。” “好,那我問你。”京紓說,“你覺得此處好,還是來處好?” 徐籬山知道他在陪自己玩,但還是很認真地說:“剛來的時候覺得來處好,后來便覺得此處好。雖然相比之下有許多不便利的地方,但我在來處沒有牽掛的人,在此處卻有?!?/br> “這便行了。”京紓說。 徐籬山一怔,“什么?” “無論你來自哪里,你覺得這里好就行。”京紓看了他一瞬,“不論你是否在說笑,你覺得這里好是真心話就行?!?/br> “殿下……”徐籬山話到嘴邊卻是模糊的一團,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囫圇咽回去,又認真地說了一次,“我覺得此處好?!?/br> 第63章 受教 翌日,徐籬山領(lǐng)著京紓熟門熟路地去了碼頭。 陸氏商行的人顯然也識得他,管事親自引他們上船,路上笑道:“徐公子這就回了,不多待兩日?” “待再久也是要走的,屆時更難挪步。”進了雅間,徐籬山一邊脫袍一邊說,“還未謝你們上次借我的府牌?!?/br> “您與我們家的大姑娘小少爺是多年至交,他們二位相信您,自然肯借,何須言謝?”管事說著,船侍端了托盤過來,擺上瓜果點心。管事側(cè)手指著其中一盞瓷瓶,“您以前常喝的荔枝釀?!?/br> “多謝,對了?!毙旎h山示意對坐的京紓,“再為我兄長上一壺好茶。” 徐籬山口中的兄長必定不會是文定侯府的那幾位,管事雖然沒見過京紓,卻一眼瞧出這是位頂金貴的主。他拱手行禮,請示道:“碧螺春茶可否?” 京紓頷首,管事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船侍端上一壺碧螺春和上好的白瓷杯,將柳垂的烤雞也送進了屏風(fēng)后頭。 徐籬山提壺給京紓倒茶,說:“白毫顯露,翠□□人,陸氏的茶向來不錯。” 鵲一用銀針試過,京紓才端杯抿了一口,片晌才說:“尚可?!?/br> “爺金貴!”徐籬山笑道。 屏風(fēng)后頭的烤雞味真香,徐籬山叫柳垂送來一只雞腿,抬頭看了眼京紓,京紓搖頭表示不吃,他便美滋滋地啃完了一只腿,回味著評價道:“好像比以前的更香了?!?/br> 柳垂在頭后“嗯”了一聲,也甚為開心。 徐籬山吃得滿嘴油光,京紓遞上巾帕,“喜歡就再來一只?!?/br> “不要,我還不餓,在船上吃多了要吐?!毙旎h山擦了嘴,此時身下一晃,是船要開了。他偏頭看向窗外,水波云煙,微風(fēng)和暢,“以前我們仨經(jīng)常坐船出去玩,不過都走得不遠,過兩天就回來。有時候?qū)嵲陂e得無聊,我們就跟著船坐一個來回……” 京紓聽他講了半晌,等他停下來喝荔枝釀,才說:“你和陸氏相熟?!?/br> “對啊?!毙旎h山挑眉,“他們家如今掌家的是陸大姑娘,當(dāng)年她上位,我可是出了力的。” 京紓看著他,問:“怎么說?” “簡而言之,就是我在她的競爭者動手害她之前與她通了消息,讓她率先把害她的弄垮了,她不就順利上位了?”徐籬山說,“不過嘛,能上位是第一關(guān),上位是第二關(guān),上位后才是第三關(guān),我不過是幫個小忙,全憑她自己厲害。” “陸大姑娘手段雷霆,在各處都吃得開,青出于藍,我是聽說過的?!本┘偵灶D,“我還聽說,幾年前陸大姑娘曾經(jīng)向一位公子求嫁,被當(dāng)場拒絕,至今未嫁?!?/br> “她想嫁我并非是喜歡我。”徐籬山喝了口酒,掰指頭給他數(shù),“其一,與我成婚可以讓家中長輩不再催婚,耳根清凈;其二,我們?nèi)舫苫?,婚后我玩我的,她搞她的事業(yè),互不打擾;其三,她覺得我平時混不吝,關(guān)鍵時刻還是尚可托付,比那些覬覦陸氏家產(chǎn)的好百倍;其四嘛,她當(dāng)年說我皮囊極好,帶出去也有面子。還有,她至今未嫁明面上是說心系一人、情傷未愈,其實是她本來就不想嫁,她那樣的姑娘更喜歡商場鏖戰(zhàn)、到處闖蕩,不會想與誰相夫教子的。” 京紓頷首,“我知道了?!?/br> 徐籬山笑一聲,“不吃味了?” “不吃了?!本┘傉f。 徐籬山哼哼一笑,撐著下巴瞧他,“你啊,到底是哪口陳醋變的?” 京紓說:“是你太愛招蜂引蝶?!?/br> “花本馨香,蜂蝶自來啊。”徐籬山挑釁,“你若不想辣手摧花,那就只能忍耐?!?/br> “花本馨香,我不愿摧花?!本┘偟换氐?,“不過我有鐵籠一座,只要落鎖,蜂蝶不入?!?/br> 徐籬山瞬間慫了,“我保證檢點,你別關(guān)我小黑屋。” 京紓哼了一聲,剝了荔枝給他。 * 京珉早幾日便回了蘭京,彼時雍帝在元凈寺與了無大師禮佛,他便沒去打擾,待雍帝回宮,立馬跟著入宮去了。 雍帝剛回寢殿,脫了外袍,披上一層白袍,說:“聽說你前日入宮拜見賢妃,談話很不愉快?” 京珉垂首,“兒臣失禮。” “這么多年了,朕還是頭一回聽說你和賢妃起爭執(zhí)?!庇旱勐渥?,“說吧,進宮何事?” “邕州一事,兒臣已詳盡寫在折子上了。兒臣辦事不力,特來請罪?!本╃肓门酃虻?,磕了個頭。 雍帝沒叫他起來,說:“你知道朕為何偏要叫你去邕州么?” 京珉說:“父皇有心鍛煉兒臣。” 雍帝笑道:“若要磨煉你,多的是機會?!?/br> “請父皇指點?!本╃胝f。 雍帝招手,讓京珉坐到面前的小圓凳上來,“這里沒有外人,咱們父子倆說點真心話。你對儲君之位毫無覬覦之心,這一點爹是知道的,爹要說你沒出息,但也只能說你沒出息?!?/br> 京珉垂頭耷耳,“兒子是無心無力?!?/br> “你做不得強主,卻可做仁君。家里有你皇叔在,朝上還有能臣,你不會無力,你只是心意堅決。”雍帝看著他,“作為你的父親,我喜歡你的性子,溫和有禮,不爭不搶,但作為你的君父,我也并非不喜歡你的脾性,只是擔(dān)憂。至于我在擔(dān)憂什么……你去了趟邕州,應(yīng)該明白了?!?/br> 京珉心下一凜,抬眼對上雍帝的眼睛。 父皇不似皇叔,身上毫無戾氣,更像尋常富貴人家的長輩,還是溫和斯文,少有發(fā)怒的那一種。但京珉很少與父皇對視,他骨子里有對君父的敬畏,君父君父,先君后父,君王心如沉淵,太難看透了。 雍帝說:“你不搶,旁人卻要讓你搶,她推不動你,便要換顆棋子,若要讓新棋子安心以保合作愉快,你這顆舊棋子就得先下棋盤,這是她的見面禮?!?/br> “父親早有猜疑,因此才請皇叔暗中隨行?”京珉驚魂不定。 “是,只是爹也沒敢篤定。”雍帝垂眼,良久,嘆了口氣,“你這一路,心里想了許多吧。” 京珉把腦袋砸在雍帝腿上,怔怔道:“父親,她是看著我長大的啊?!?/br> “傻孩子?!庇旱凵焓秩嗨哪X袋,“尋常人家有的為了爭幾畝良田都要動刀動棍,遑論咱們?” 京珉閉眼落了淚,沒有說話。 “天家無情,因此許多人都不明白我怎么對逾川毫不設(shè)防,他們不愿相信我與逾川是真做兄弟,反而更愿意自己想象一出陰謀論,而后格外篤定。爹跟你說個秘密,”雍帝頓了頓,“爹剛登基那幾年,是想讓逾川做儲君的?!?/br> 京珉抬起頭,抹了眼淚,說:“皇叔比兒子好一萬倍。” “你是知道的,逾川早慧,自小就正經(jīng)懂事,學(xué)文練武都是頂頂?shù)目炭嗲诿悖屗鍪裁此疾磺?、不懼,都能做到、做好。更要緊的是,他小小年紀(jì)就心性堅定,不畏浮言、不聽媚言,分得清jian賢,拿得了主意也下得了手段?!庇旱蹏@氣,“爹那會兒是真把他當(dāng)儲君培養(yǎng),只是后來,逾川是漸漸長大的,卻是在突然間就變了,愈發(fā)冷漠寡語,少入宮,也……不叫我兄長了?!?/br> 京珉不知道這許多,說:“人心突變,定然是生了誤會?!?/br> “我們之間沒什么誤會?!庇旱垭p掌交疊在膝前,互相摩挲了兩下,“他只是查到了些上一輩的恩怨,要重新拿捏我們兄弟之間的分寸罷了?!?/br> 京珉沒有多問,寬慰道:“父親切莫傷心,皇叔絕對沒有與您生分的意思,他此次不惜病體去邕州,不就是忠君、敬兄么?” “病體?”雍帝蹙眉,“先前的傷不是都養(yǎng)得差不多了么?” 京珉搖頭,“兒子只是聞到了皇叔身上的藥味,且皇叔臉色的確不好?!?/br> “那還在外面游蕩什么?”雍帝叫了亭月進來,“莫鶯是回京了么?” 亭月點頭。 “讓他來,還有,”雍帝沉聲道,“去查逾川走到哪兒了,讓他盡快回來。” “殿下已經(jīng)在回蘭京的路上了,約莫再有三五日就能到?!蓖ぴ抡f罷便退了出去。 “父親息怒?!本╃胝f,“皇叔有數(shù)?!?/br> 雍帝嗤笑,“在愛惜身子這一點上,你皇叔最是沒數(shù)。” 京紓打了個噴嚏。 徐籬山把臉上的帕子扯下來,瞥他一眼,“一罵二念,有人在罵你?!?/br> 京紓看向他,“是你。” “放屁?!毙旎h山抱怨,“就知道污蔑我……睡了。” “回京后若陛下問起你我的身子,記得替我隱瞞?!本┘傉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