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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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紓頓了頓,覺得重點不在此處,而是,“我打你做什么?” “你剛才就打我了!”徐籬山壓著嗓音。 京紓堅定地認(rèn)為此打非彼打,不能一概而論,“那我可以很篤定地告訴你,我以后會經(jīng)?!颉恪!?/br> 徐籬山用看禽獸的目光看他。 “我突然想到了治你的法子?!本┘偰抗馕⒛?,認(rèn)真思索道,“尋常的規(guī)矩你受不住,我也確實不愿意將你打得血淋淋的,但有些時候你的確不安生,不罰你便是縱你,讓你覺得你拿捏住了我,往后翅膀能伸到九重天去?!彼灶欁缘乜隙俗约旱男孪敕?,“回去我就找人打一條軟鞭,只要掌握好法子,可以做到不出血不留痕?!?/br> “等等。”徐籬山舉手投降,“我們不是在字母文里!” 京紓不懂,也不聽,只是往下看了眼徐籬山的大腿處,“你看著瘦,那里卻長了些rou?!?/br> “……”徐籬山立馬捂住屁/股,“天要亮了?!?/br> “剛才我打你的時候碰到了,軟的?!本┘偪戳搜圩约旱恼菩?,“……還是不要軟鞭了?!?/br> 徐籬山麻木地說:“回去我就把蘭京寫話本的都?xì)⒘??!?/br> “說起話本,我記得你說過你會打些床上的小玩意兒?!本┘偢惺苤旎h山面上逐漸升騰的熱氣,越發(fā)好奇,“你給自己打過嗎?” “我變/態(tài)??!”徐籬山罵道,“我跟你不一樣,謝謝,我是正經(jīng)人?!?/br> 京紓并不理解自己為何要被罵作“變/態(tài)”,說:“我出錢請你打?!?/br> “打了用在我自己身上?”徐籬山叉腰,不可思議地說,“我有病啊?” “無妨,你若不愿,我便請令尊過府一敘,問他愿不愿意賣個面子,讓自家兒子替我做這活計。”京紓淡聲說。 徐籬山沉默了一會兒,服了,佩服了,太佩服了。他放棄抵抗,抱拳求饒,“您是真有病,我輸了,我替我爹求您了,您別找他,您不要臉,他還要臉呢。這樣吧,”他獅子大開口,試圖勸退,“我給您友情價,一件收您十萬兩?您要是舍得花這錢,我回去就給您打?!?/br> “好?!本┘偤孟駴]聽見“一件十萬兩”這個字眼,痛快地說,“成交?!?/br> 萬惡的有錢人,徐籬山嫉/妒得牙酸,說:“你雖然身份尊貴,但你王府那么大,還要養(yǎng)暗衛(wèi),開銷可不少……你別是貪/污了吧?” “我用不著貪,爵位俸祿、職位俸祿、宮中每年的賞賜、以前投了錢的綢緞莊錦繡樓當(dāng)鋪酒樓商行……”京紓懶得數(shù)了,“總之不缺錢?!?/br> 徐籬山舔了舔嘴巴,把口水咽下去,“你還搞投資???尋常鋪子就算了,商行規(guī)模可不小,你不怕人家告你官商勾結(jié)?” “正經(jīng)生意,只是起初投錢,后面每年拿紅利,我沒親自出面,找了管事打理?!本┘傄膊浑[瞞,“陛下也知道的……對了,我想起往年有些賞賜還放在宮里,回京我就派人去取回來。” “內(nèi)個,”徐籬山往前蹭了蹭,滿眼寫著“饞”,“殿下,你有好多錢啊,能給我花點嗎?我不要多了,就給我弄個‘逢君歡’的年費會員什么的,讓我每個月都能第一時間喝到他們的酒……他們家的酒死貴,而且賣得太好了,我好幾次都沒搶到!” 京紓不知道什么是年費會員,但他知道徐籬山的那點需求,說:“‘逢君歡’背后的老板我認(rèn)識。”他想了想,“買下它也不成問題?!?/br> 徐籬山捂嘴發(fā)出一串猴叫,正要說“殿下威武”,就被京紓刮了下手背,“可我為什么要依你?” “你想要我,還不愿意哄我???”徐籬山拿開被刮癢了的手背,哼道,“我給了機(jī)會,殿下要珍惜。” 京紓看著他,“你在披憂誒我?” 他竟然記得“pua”這個外來詞匯,徐籬山被逗笑了,說:“你怎么還記得?。俊?/br> “你說過,我自然記得?!本┘傉f。 徐籬山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聽見外頭炸開一陣聲響,是有人放了信號筒。旋即房門被大力踹開,辛年踏步而入,來不及感慨這兩人太過曖/昧的距離和氛圍,跪地道:“主子,駐軍已上山?!?/br> 京紓將徐籬山從桌上一把摟下來,說:“降者不殺,反抗者誅盡?!?/br> 說罷,他解了腰帶蒙住徐籬山的眼。 “怎么了?”徐籬山下意識地抬手摸眼睛,玩笑道,“殿下要把我賣了???” “今日要死很多人,”京紓說,“你見不慣,要夢魘?!?/br> 徐籬山指尖蜷縮,輕輕地垂了下去,說:“我看不見路,會摔跟頭?!?/br> 京紓握住他的手腕,轉(zhuǎn)身往外走,“不會?!?/br> 第58章 機(jī)會 徐籬山自認(rèn)膽子不小,他不是怕見血,只是不喜,每次見血,夢里頭都是黏糊糊的鐵銹腥氣,好影響胃口的。但這天他跟在京紓后頭,眼前昏黑卻沒摔跟頭,跟得太緊所以鼻間全是京紓肩背處衣料上的蓬萊香。 他聞著那香,就顧不上別的味道了。 這天確實死了很多人,剩下的小半土匪被押在仇鋒房前的臺子上,烏泱泱的一片。仇鋒單獨跪在最前頭,他漸漸蘇醒,對此間情況還很懵然,直到仰頭時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柳青兒”,登時恍然大悟,這是一出美人計! 辛年將整理好的名冊呈給京紓過目,說:“二殿下正在后頭處置山上的老弱婦孺和被捉上來的良民,要過會兒才能過來。”他見徐籬山一直抿著唇,便從袖袋中掏出一只小藥包遞上去,“這是莫先生用rou桂、丁香等做的糖丸,味道清新,公子含一顆吧?!?/br> “多謝?!毙旎h山攤開手掌,接過藥包,將糖丸含進(jìn)嘴里。 察覺京紓的目光,辛年主動附耳過去,交代道:“是莫先生給屬下的,他說公子不習(xí)慣這樣的場面,怕公子吐了。莫先生還讓屬下‘點撥’主子,說談情說愛不能忘了細(xì)節(jié)處的關(guān)懷?!?/br> 莫鶯果然更擅長于此道,京紓記下這道“點撥”,快速將名冊看了,遞給辛年。一旁的徐籬山將糖果撥到一邊,問:“殿下打算怎么處置這些降了的土匪?” “先行羈押,按罪論處?!本┘傉f。 徐籬山偏頭,“但要如何才能定罪呢?” “讓他們每人寫下一紙認(rèn)罪書和指認(rèn)書,再從被救出的良民以及城中百姓處求證。”京紓說。 徐籬山一拍手,“殿下英明,若想活命,他們的指認(rèn)書必然要寫得極其認(rèn)真,但每人都寫一封方便對照再查證,不至于平白污蔑了誰。只是,”他笑一笑,“我以為殿下會將這棲梧山化為煉獄,全部誅殺呢?!?/br> 辛年解釋說:“要立威震懾,殺了方才那些已然足夠,想要給百姓交代,便絕對不能放過仇鋒,但是對于某些被迫淪為土匪、不愿主動為惡或是心懷改過者,未嘗不可從寬處置?!?/br> 徐籬山說:“殿下恩威并施。” 京紓抬指敲在徐籬山額上,“少拍馬屁,你……”他突然偏過視線,對上下方的仇鋒,對方正直勾勾地盯著徐籬山瞧。 京紓理解了一下那目光,覺得就是“找死”二字。 徐籬山察覺京紓的異常,問他怎么了。京紓說沒事,道:“將仇鋒綁上柱?!?/br> 身后的兩個金昭衛(wèi)領(lǐng)命下了階梯,京紓收回目光,看向徐籬山,后者身子偏著,是向著他的,那蒙著的眼也是看著他的。心底的那股郁氣突然澆滅了些,他問:“你說,該如何處置仇鋒?” 徐籬山說:“此等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之輩,論罪當(dāng)誅。” 此時,仇鋒被懸空綁上長柱,立在臺前,他掙脫了兩下,朝階梯上方吐了口水,嚷道:“我當(dāng)哪家能養(yǎng)出這般絕色呢,敢情是貴人的臠/寵??!都說肅王殿下無情無心,不想也養(yǎng)著兔兒爺呢,只是你這小仙子被我/干了……” 話音戛然而止,一只鐵箭當(dāng)空射出,猛地從后往前釘穿了仇鋒的左肩膀。仇鋒吃痛悶哼,卻無法轉(zhuǎn)頭看向射箭的人。 京紓抬眼,見正前方的一處示警樓上,京珉寬袖未束,袖擺被風(fēng)吹著,左手執(zhí)弓,神色冷然。柳垂站在京珉身側(cè),手上提著箭筒,京珉拉弓,又是一箭射出,釘穿了仇鋒的右肩。 仇鋒出言侮辱,徐籬山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他只是覺著周遭氣息冷凝,京紓肯定是動氣了,還聽見了兩聲破空,像是射箭的聲音。 此時仇鋒被兩箭釘穿膝蓋窩,慘痛響徹四周,徐籬山語氣輕松,試圖緩解以身邊這位為中心向周圍散開的低氣壓,“誰射箭了?這一聲一聲的,是故意折磨人呢?!?/br> 京紓不再看京珉,把話說得奇怪,“自然是心疼你的人。” “怎么還賣關(guān)子啊?!毙旎h山笑道。 在場的,能讓京紓這般形容的人不多,就兩位,京珉和柳垂,敢在京紓面前擅自動手的,也就那一人了。 “是柳垂吧?”徐籬山嘆氣,“他有時候氣性可大,殿下別計較。” 京紓卻說:“氣性大好,知道護(hù)短?!?/br> “日月昭昭,逆賊仇鋒荼毒百姓,殘害官員,蹂躪州縣,燒殺搶掠,jian/yin無辜,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京珉向東拱手行禮,揚聲道,“我與肅王、金昭衛(wèi)及在場諸官吏將士奉天子令討伐兇逆,將仇鋒凌遲處死,曝尸三日,以論人神共憤之罪,報無辜枉死之仇,雪全城百姓及生者之憾,宜傳天下!來人,行刑!” 守在仇鋒身側(cè)的兩名金昭衛(wèi)轉(zhuǎn)身領(lǐng)命。 徐籬山循聲轉(zhuǎn)向示警樓的方向,頓了頓才說:“我猜錯了啊……表哥的射藝還是很好的?!?/br> “不僅射得準(zhǔn),而且格外得狠?!本┘傉f。 離得有些遠(yuǎn),徐籬山聽不到特制的道具剮下一層皮rou的聲音,但仇鋒的慘叫聲格外滲人,他偏過頭,將下巴放在京紓肩上,說:“殿下在看嗎?” “在?!本┘偮劦搅颂枪奈兜?,頓了頓才說,“我看慣了,覺得與切豬rou沒什么區(qū)別?!?/br> 徐籬山用下巴戳了下他的肩,好奇道:“殿下第一次看是什么時候?” “十來歲的時候吧,那會兒我查到母妃的事,找到了當(dāng)年那個接生婆子?!本┘傉f。 徐籬山頓了頓,說:“殿下親自動的手啊……” 京紓“嗯”了一聲,淡聲說:“她一直叫,向我求饒……就像下頭的仇鋒一樣,可我全當(dāng)沒聽見。那天,我記得我穿的是件白衣,等我從刑房里出來的時候,渾身都變成紅色的了,我脫了外袍和里衣丟進(jìn)池里,那么多水都沒將衣裳洗干凈,我就知道了,我不該穿白衣,不好洗。” 仇鋒的慘叫聲逐漸變成了嗚咽,到徐籬山聽不見的地步了。 “殿下那么有錢,還需要洗衣服啊?”徐籬山用哄人的語氣說,“我都沒瞧見殿下穿一樣的衣服,您不是穿一件扔一件嗎?” “沒扔。”京紓說,“我衣服多,一季里換不完的?!?/br> 徐籬山偏了話題,哼道:“之前在蘭京,我看上了一件外袍,被人搶走了?!?/br> “別人穿過的再做一件一樣的給你,想來你也不會穿?!本┘偲^看了眼他因為不高興而抿著的嘴巴,“我府里還有許多好料子,都拿去給你做?!?/br> 徐籬山說:“蘭京每年都有時興的料子和款式……” “沒人搶得過我?!本┘傉f,“衣服而已,出息?!?/br> “什么叫而已啊,那宮里的娘娘和蘭京的公子小姐們都在搶啊?!毙旎h山嘿嘿道,“我這是傍上大款了!” 京紓聽懂了個大概,說:“別往自己身上套些不好聽的話。” “我靠本事傍大款,有什么說不得的?”徐籬山向來臉皮厚,得意洋洋地說,“殿下這樣的大大大大款,別人想傍還傍不上呢,而且我也不讓別人傍!” 京珉走上臺階,正好聽見這句話,正想說話,卻見京紓面上并無不高興,反而像是聽到了什么令人愉悅的話。他暗呼驚奇,上前撩袍跪在京紓面前,喚一聲“皇叔”。 京紓垂眼,“堂堂皇子,成何體統(tǒng)?” “皇叔是我長輩,受我一跪有何不妥?”京珉盯著面前的地面,“是我識人不清,做事不慎,不僅讓自己陷入險境,更害得皇叔奔波勞碌,在此向皇叔賠罪,待我回京便向父皇請罪。” “遭人背叛,原也不是你的過錯?!本┘傉f,“起來。” 京珉起身,道:“還有一事想請教皇叔。方才柳垂和金昭衛(wèi)與我說了一些事,那豐城上棲梧山原本是想著與陳恩明合計剿匪,也是心懷大義之輩,不知他現(xiàn)在何處?” “豐城篤定陳恩明并未受賄,而是遭人污蔑,我便給他機(jī)會替亡父伸冤。他此時正和蘇昌在城中,”京紓稍頓,“以身為餌,釣魚?!?/br> “陳恩明與豐城私下相見必定慎之又慎,卻輕易讓下面的官員撞見了,緊接著府中就很巧合的多出一箱臟銀,時機(jī)拿捏得恰好,隨后陳恩明更是在被看守的情況下‘自殺’于府中……想來背后之人是沖著陳恩明特意布局,且此人應(yīng)該是陳恩明近旁之人,甚至是陳恩明信任之人?!毙旎h山稍頓,意味深長地說,“有人為權(quán)不惜利用甚至加害骨rou至親,遑論無親無故,人心啊,不得不防,誰要是不長心眼,早晚被人賣得骨頭都不剩?!?/br> 京珉目光微斂,側(cè)目道:“往誰身上扎軟釘子呢?!?/br> “誰破防就是誰?!毙旎h山賣乖一笑,“哥哥別惱?!?/br> 京珉還未說話,京紓先說:“是表哥,不是哥哥。你是陛下的哪位皇子?” 這話好生大膽又沒道理,充斥著一股酸味兒,京珉極其震驚并且識時務(wù)地沒搭腔。 徐籬山“噢”了一聲,頗為遺憾地說:“那我也不是先帝的哪位皇子,看來是不能叫殿下哥哥了。” “從親緣上來說,確實不可,但你我之間亦有私情?!本┘偟曁嵝?,“情哥哥也是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