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男友是萬人迷,而我是路人、狼牙兵王、穿到原始大陸搞基建、有娃后開始戀愛gl(純百)、大型網戀翻車現(xiàn)場[電競]、白頭吟、刻意相逢、北冥有魚【探案】
第44章 曠工 窗大開著,外頭細雨如絲,好比徐籬山腦中愁緒。桌上擺著長卷,已經快半個時辰沒有著墨,桌角更是扔了一堆廢卷。 柳垂端著茶點出現(xiàn)在窗前,見新的長卷仍舊空白,不免問道:“你到底要畫什么?” “春……”徐籬山莫名緘口,轉而問,“垂,你說一個人為何會突然對一件簡單的事情感到無從下手呢?” 柳垂放下茶點,思索道:“要么是腦殘了,沒能力做,要么是心不靜,沒心思做?!?/br> 徐籬山趴在桌上想了想,認真且篤定地說:“我覺得我沒有腦殘?!?/br> 所以是他心不靜了,才會在構思筆墨時不受控制地想起京紓,甚至把京紓和自己代入了進去? 柳垂眉梢微挑,說:“又是與肅王有關?” “嗯。”徐籬山悶悶地應了一聲,“你別來煩我,讓我好好靜一靜?!?/br> 柳垂轉身走了。 徐籬山又趴了會兒,思緒從這里跳到那里,毫無邏輯,就是個“亂”字,狠狠閉眼試圖靜心,但也不過繼續(xù)胡思亂想和腦內一片空白這兩種結果。 “他媽的。” 徐籬山睜開眼睛,負氣地把毛筆扔了出去,摔進廊下的濕地上,畫個屁畫,出去喝酒!他起身要走,腳踢開了一地廢紙,長卷抖擻著展開,露出廢卷上的筆墨,披發(fā)的、裹著外袍的,閉眼的含笑的,坐著的躺著的……總之全是他和京紓,艷/情十足。 徐籬山盯著那些畫面,突然抱著頭蹲下去,發(fā)出一串“啊啊啊”的慘叫。 不是,京紓讓他畫的是春/宮,又不是他們倆的春/宮,他到底為什么會意/yin京紓???還全是十八/禁,還他媽是情不自禁、無法自控的那種,為什么啊! “啪?!毙旎h山伸手扇了廢卷們一巴掌,試圖和它們講道理,“雖然是演戲,但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我承認,啊,京紓是個大美人,對吧?我控制不住地yy他一下,雖說猥/瑣了一點,但也是人之常情,對吧?這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對吧?這不代表什么,對吧?” 廢卷們沒有說話,于是徐籬山滿意地笑了,“你們不否認就好,我就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種事怎么可能輪得到我呢哈哈哈哈?!?/br> 徐籬山出門了,仰天狂笑而去,看得滿院的人不明所以,膽戰(zhàn)心驚。 猗猗拿著傘找到柳垂,擔憂無比,“小垂哥,少爺這是中邪了嗎?我們要不要去找大師來擺陣驅邪???” “不必,這病大師治不了?!绷故疽忖⑩⒛猚ao心,接過傘快步跟出去了。 徐籬山步伐極快,剛出花園上了游廊就撞上了徐如柏,這人氣勢洶洶,直沖他而來。 “徐籬山!你這個小畜生——” “我是小畜生,那咱爹是什么?。扛魑恍值苡质鞘裁??”徐籬山不贊同地打斷,“我說五哥,你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討厭我也完全沒問題,但是你不能因為對我不滿就牽連父親兄弟吧?!?/br> “你少拉別人下水!”徐如柏惡狠狠地瞪著他,“我罵的就是你!” “哦,那你罵吧,我走了。” 徐籬山這會兒沒心思和弱智打嘴仗,邁步就走,卻被徐如柏一把拽住胳膊,拽得生疼。他擰眉甩開徐如柏,冷笑一聲,“給你臉了是吧?” 徐如柏被揮退兩步,震驚徐籬山竟然有點力氣,說:“你害我被全城人恥笑,這事兒沒完!” “自作自受還怨別人?”徐籬山搖頭感慨,“你好上不得臺面啊?!?/br> “上不得臺面,誰比得上你?”徐如柏上下掃了徐籬山一眼,嘲諷道,“你娘當年是個賣/身的,你如今也是個賣屁/股的,這叫什么?子承母業(yè)——” 他話未說完,被人一拳砸在臉上。 徐籬山正是滿心郁悶沒地兒出,砸了一拳再來一拳來了個左右對稱。他抬手把頭發(fā)甩回腦后,又是一腳踹過去,正中徐如柏肩膀,“這么欠打,小爺今天就成全你?!?/br> “五少爺!”徐如柏院里的兩個小廝想沖上來,眼前一花,被柳垂攔住了。 “少爺們鬧著玩,有你們摻和的地兒?” “鬧著玩?”一個小廝抬手指著柳垂后頭,臉色煞白,“五少爺臉都腫了!” 徐如柏適時地發(fā)出一聲慘叫,又被打掉了一顆牙。兩個小廝不忍卒視,生怕自家主子被打出個好歹,立馬不約而同地求徐籬山。 “六少爺有不滿沖小人們來就是,別打五少爺了!” “六少爺停手吧,好歹是一家人,六少爺!” “誰他媽跟這煞筆是一家人?”徐籬山一拳將人砸暈了過去,掏出帕子擦了指骨上的血,揉成一團扔在徐如柏身上,“人是我打的,要喊冤盡管去喊,但我今兒把話撂這兒,以后這煞筆再敢往我面前湊,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br> “好大的脾氣啊。” 笑盈盈的聲音響起,郁玦從游廊拐角出現(xiàn),身邊還跟著一人,那人眉眼溫潤,一雙桃花眼煞是記憶猶新。徐籬山收斂神情,上前行禮,“三殿下,郁世子?!?/br> 京宣抬手虛扶了他一把,說:“不必多禮?!?/br> “別污了貴客的眼。”柳垂示意匍匐在地的兩個小廝將徐如柏抬走,自己則退到一旁,瞧起來低眉順眼。 徐籬山說:“不知道您二位要來,見笑了?!?/br> “咱們這趟是為了私事。聽說侯爺養(yǎng)出了一種品相極佳的深紫山茶,取名紫瑪瑙,我們是來賞花的,順便看看能不能買下來送給皇后娘娘?!庇臬i抬扇挑了下徐籬山肩前的頭發(fā),語氣親昵,“倒是你,下雨天的上哪兒玩去?” “我今日不當值,出門隨便玩玩?!?/br> 郁玦說:“別去了,留下來陪我們賞花?!?/br> “那多沒意思啊?!毙旎h山拱手,“二位尊客,請恕我不作陪了?!?/br> 他說完就溜了,柳垂行禮,快步跟了上去。 郁玦轉身看著拐角處,被京宣瞧見了,調侃道:“我瞧他對你沒什么意思?!?/br> “無妨?!庇臬i回頭朝他笑笑,“日子還長?!?/br> 京宣多少有點驚訝,“你這回的確很有耐心?!?/br>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郁玦說:“不過那柔敏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看上籬山了?” “這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還沒娶正妃嗎?”郁玦說。 京宣失笑,“你這是怕柔敏跟你搶徐六公子,所以要把我賣了?” “她敢跟我搶,我就殺了她。”郁玦說,“但這門婚事不錯的?!?/br> 京宣搖頭,溫聲說:“柔敏的婚事全看父皇做主,這事兒不能爭,弊大于利?!?/br> “確實……但我覺著肅王不會應這門婚事?!庇臬i假模假樣地嘆氣,“唉,又多了一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br> * 徐籬山坐馬車去了長寧侯府,恰好今日褚和休沐,他們湊了桌子玩牌,一直打到深夜。褚和明日還有公務,先一步去休息,徐籬山便拐了褚鳳出門繼續(xù)玩,半夜的時候兩人懶得回了,索性宿在樓里。 翌日,徐籬山先睜眼,褚鳳還躺在旁邊睡得像頭豬。他繞出屏風,讓進來的人都放輕聲音,一通洗漱,下去幫他買衣裳的人也回來了,他穿衣梳發(fā)出了門,慢悠悠地去對面要了碗雞絲面。 過了一會兒,柳垂到他對面落座,說:“昨兒個夜里徐如柏醒了,去侯爺那里告狀,又被罰去祠堂了,是郁玦在侯爺那里給你說了話?!?/br> 徐籬山“嗯”了一聲,一邊攪拌面碗一邊說:“他們真是去賞花的?” “是,還用幾大箱子玉器珍寶把花買回去了。”柳垂看著徐籬山埋頭一通吃,等一碗面要見底了便問,“好吃嗎?” 徐籬山:“嗯嗯?!?/br> “還要不要再添一碗?” 徐籬山搖頭,把濃湯咽下去才說:“昨天吃到半夜,還沒消化呢,誒,你怎么不吃?” “我一早就吃過了?!绷固嵝?,“現(xiàn)在已經過午時了。” “那就當吃午飯了嘛,我跟你說,這雞絲面……”徐籬山突然“誒”了一聲,“等等?!彼ь^向柳垂求助,“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柳垂點頭,“是的?!?/br> 徐籬山盯著他,“是什么?。俊?/br> “你今日該去金昭衛(wèi)署上值?!绷拐f,“恭喜你,遲到半日,算曠工了?!?/br> 徐籬山沉默了幾息,隨后豁達一笑,“反正曠都曠了,先吃再說?!?/br> 經過這段時間的實地觀察,徐籬山對金昭衛(wèi)的風氣也都有了了解,那里規(guī)矩是多,但不可觸碰的底線就那么幾條,其余的還算靈活。就好比這遲到曠工吧,放到別的衙門得扣俸祿甚至挨板子,但在這里,下面的人有些時候不慎犯了,只要不是故意的,上官們也不太會追究不放,至于上官們自己,京紓這位大boss當日不在,那自然也沒人訓責他們。 很幸運的是,徐籬山的上官,那位劉主簿是位公事上挑剔嚴苛,但其余時候都很好說話的人。至于京紓,他已經好久沒去金昭衛(wèi)署了,去了也不會紆尊降貴地管到他這只小蝦米頭上。 徐籬山把剩下的湯面嗦干凈了,留了錢在桌上,又去糕點鋪子買了茶糕,劉主簿最愛吃這個。 柳垂隨后駕著馬車把人送去金昭衛(wèi)署,到了地兒,他看著徐籬山進去后便駕車走了。 徐籬山往文書院去,路上撞上師酒闌,“喲,來了?。俊?/br> “啊?!毙旎h山應了一聲。 “來了就好,去迎接風雨吧?!?/br> 徐籬山疑惑,“什么意思?” “今早點卯,就你沒到,很是惹眼?!睅熅脐@說。 徐籬山說:“我們主簿人可好了,最多訓我兩句。” “真是不巧,議事院今日要了點卯冊?!睅熅脐@拍拍徐籬山的肩膀,目光憐憫,“殿下今兒來了?!?/br> 啊,徐籬山干笑了兩聲,“殿下給劉主簿遞什么話了?” “不。”師酒闌嘆氣,“殿下說了,他要親自‘關心’一下你這位下屬?!?/br> 第45章 公務 徐籬山去了議事院,被告知堂內正在議事,便在外頭等候。 約莫一刻鐘,幾位官員陸續(xù)離開,辛年也跟著出來,徐籬山便走了進去。京紓坐在主位,他上前行禮,“殿下金安?!?/br> “花酒喝得連上值都忘了,我看你這差事也不要再做了?!本┘偛焕洳粺岬卣f。 徐籬山自知有錯,態(tài)度十分的良好,“昨夜是卑職喝得太多,今天便起得晚了,不是故意的,請殿下再給卑職一次機會。” “何必?”京紓撥著茶蓋,也不看他,“明知今日要來官署,昨夜還流連花叢,不知時間,你也不是很看重這份差事?!?/br> “卑職能為殿下當差,心里是一萬個高興,這些日子卑職自認勤懇辦事,絕無憊懶,至于昨夜……”徐籬山一頓,語氣低落下去,“還不是要怪殿下?!?/br> 京紓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頗為不可思議,“昨夜是我把你摁在那花樓,強求你宿醉的?” “殿下知道的,卑職酒量尚可,平日最多微醺,不會深醉?!毙旎h山垂著腦袋說,“昨夜之所以酒酣宿醉,是因為卑職心中愁得慌。” 京紓聞言終于掀起眼皮看向他,“愁什么?” “還不是您讓卑職畫那勞什子春/宮?”徐籬山甩袖,“卑職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