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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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特制專屬沉淪 許綏之能睜開眼睛的時間越來越少, 再次清醒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一睜眼就被床前的人嚇了一跳。 “你這是……多久沒睡覺了啊?!?/br> 安玉鏡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球上全是紅血絲,聽到許綏之的聲音時麻木僵硬的身體微微顫動, 好像終于能感知到外部的世界似的。 這絕對不正常, 這不是他記憶里向來從頭到腳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活像有什么強迫癥的安大少。 “太好了,你醒過來了,醫(yī)生說如果你一直不醒就危險了。伯父伯母也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安玉鏡感覺到許綏之的視線一直停在他臉上,下意識摸了摸,“啊, 好久沒整理過了,對不起, 很難看吧……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樣的, 但你一直沒有醒,我沒辦法離開去做別的事?!?/br> 許綏之嘆口氣:“我知道了, 我會打電話回去。才過了多久,你瘦太多了吧, 沒有好好吃飯嗎?” 安玉鏡愣了愣, 后知后覺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是嗎,我不知道, 吃飯?不太記得了, 應(yīng)該是吃了的,我不覺得餓。” 許綏之頓覺煩惱:“怎么一副比我還要危險的樣子啊, 多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吧,你要是把自己作死了,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br> 安玉鏡握著許綏之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真的不行嗎……” 你還真想死???! “不行!”許綏之瞇瞇眼睛:“喂,我說,你想讓我生氣嗎?” 安玉鏡慌亂起來,連忙要去抱人,“對不起小綏,別生氣,我亂說的,我……” 許綏之不客氣地把他一把推開,嫌棄道:“難看死了,去整理一下。”安玉鏡站起身時踉蹌兩步,許綏之皺眉,按鈴讓護士帶他去檢查。這人不知道多久沒休息過了,不過料想也沒人能勸得動他。 過了不久,房門再次傳來被推開的聲音,許綏之以為是折返回來的安玉鏡,道:“怎么這么快……”回過頭,卻看見了慕琤。 幾年不見,慕琤身上的氣質(zhì)變了許多,周身的氣度都藏在不見波瀾的眼睛和矜貴得體的著裝中,整個人清冷沉靜又不失溫和。要他說,站那跟安玉鏡簡直rou眼可見的天生一對,連名字都相配。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唯一不和諧的就是此刻這兩人身上如出一轍的渾渾噩噩,一股死氣。 許綏之頭疼了,對于他的病主角的接受度比他預(yù)計的還要低得多,這對他的任務(wù)而言是隨時要失敗的信號。很不妙啊……得想點辦法才行。 慕琤已經(jīng)走到了他床前,慢慢蹲下身,許綏之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低低地說著:“怎么辦啊,小綏,我查過了,即使技術(shù)再先進……我要怎么辦啊……” 許綏之沒說話,慕琤也沒有抬頭,伸出手去摟許綏之的腰,頭埋在他身上。他在發(fā)抖,這個姿勢讓許綏之輕易就感受到了這件事。 許綏之把手輕輕搭在他頭上,問道:“你怎么來了,公司怎么樣了?那百分之三我不會動的,會還給你?!?/br> 慕琤在這只手的緩慢撫摸下漸漸平靜下來,聲音被捂在被子里,有些發(fā)悶:“公司什么的,怎樣都好吧,我不想管了,反正……”再過不久,我也要死了。 他說:“對不起,主人,我一直以來都只有你,努力什么的,也是因為想要接近你罷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要怎樣堅持下去?!?/br> 許綏之摸著他頭的手停了下來。 …… 夜晚,許綏之站在窗前,這次清醒的時間出乎意料地長,他有些慶幸這一點。房門再次被打開,許綏之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明空?!?/br> 褚明空停在不遠(yuǎn)處,他看上去是一眾人里難得的平靜,只有繃得死緊的唇角暴露了一點驚濤駭浪的心緒。 褚明空按他說的帶他回了家,安玉鏡還在醫(yī)院里,被打了鎮(zhèn)定劑剛睡下,房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正好方便了許綏之找東西。 許綏之再出去時手里多了個小袋子,外表看不出用途,褚明空目光只停留一瞬,沒有多問什么。許綏之一直抬頭看天,他便也一同看去,除了一輪圓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 不過,今晚的月亮確實格外的圓。他聽見許綏之問:“你還好么?” 褚明空嗯了聲:“安玉鏡手伸得再長,也不能真的對我做什么,何況他現(xiàn)在也沒精力管了吧。” “那就好,明凈呢,他怎么樣了?” “被送出去了,你知道的,他如果在這里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冷靜不下來的小孩子心性。”許綏之笑了兩聲。 夜風(fēng)微涼,簌簌拂在耳畔時卻神奇地緩解了一些腦子里難以忍受的疼痛。許少爺病中也一如往日地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扣好衣領(lǐng),只是不同的是,此刻他竟有些受冷。但在他意識到之前,一件厚實的大衣已經(jīng)披上了他的肩頭。 許綏之轉(zhuǎn)頭看他,笑道:“你也別太嚴(yán)厲了,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彼瓜M莾蓚€家伙也能這樣,他還能省心不少。 褚明空也看著他,半晌沒說話,再開口時眼神里有著難懂的意味,“你是因為早就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那天晚上才那樣做的嗎?” 是這樣嗎?許綏之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那天晚上才跟他演了那么一出戲?在一切塵埃落地之前抽身離去,對執(zhí)念于他的人而言真是一種仁慈,這種仁慈自己是沒有得到的。許綏之他……對安玉鏡,有沒有,或者說,抱有多少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