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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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都是這么個道理。 旁的她都可以不管不問,但這一點她實在做不到無動于衷。 “你只放心去罷,這件事即便老爺知曉了也不會怪罪的。” 賈敏很了解自家男人,哪怕這個時候再怎么想劃清界限,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無辜女眷被霍霍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彼時,林如海也已經(jīng)吩咐了人前往打點,目標與賈敏完全一致,絲毫不怕旁人閑言碎語,不怕受牽連。 而有了足夠的銀錢又有林如海這位一品大員親自出面,底下的人自是一萬個上心重視,根本就生不起一星半點兒不好的心思。 說不上以禮相待,卻也絕沒有趁機作威作福、動輒打罵的現(xiàn)象,對那一個個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奶奶更是避而遠之,生怕引起誤會招惹麻煩。 案件審理十分迅速,前后不過半個月的功夫,關于兩府的判決就有了最終定論。 寧國府的賈珍賈蓉父子二人慣常欺男霸女作惡多端,手里都沾了人命不說,僅僅只是曾經(jīng)在孝懿皇后的喪葬期間尋歡作樂這一條,就足夠他們?nèi)祟^落地了。 皇后身死,那是國孝。 真真是狗膽包天,目無王法,死罪丁點兒不冤。 再到榮國府。 賈母是不曾在外作惡,但內(nèi)宅陰司卻不少沾,手里也有幾條人命,不過那都年代久遠了,人證物證早就沒了七七八八,想要板上釘釘十分艱難。 又顧及已逝老國公的面子,顧及她已是這樣大歲數(shù)的人了,又經(jīng)此一劫驚嚇過度,眼看也沒有幾年好活的人,是以上頭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同她計較了。 其次就是榮國府的大房幾口人——賈赦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玩意兒,與寧國府那父子二人也就是半斤八兩,欺男霸女、強取豪奪、視人命如草芥,故而一樣被判了秋后問斬。 賈璉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再爛也就是爛在男女之事上,其他當真是對什么都沒興趣。 偏偏,別看他名聲臭大街,玩得又花花,簡直就像那色中餓鬼一般,恨不得是個美人就往床上拽。 但仔細調(diào)查再三卻發(fā)現(xiàn),這些年他那一堆混亂如麻臭爛不堪的關系中,竟沒有一個是被強迫的,從來沒有。 負責調(diào)查他的那幾個官員不敢置信地查了又查,最終還是不得不相信了這個看似荒謬的事實,一時間看他的眼神都不由得變了。 能,太能了。 不過更能的還得是他家那位奶奶,那可真是個給足了錢什么人命官司都敢插手的能耐人,完全是非不分,狂妄跋扈至極。 也正因她經(jīng)手的爛事實在太多,印子錢一事終究也還是沒能藏得住。 即便她想方設法將那一屁股爛賬都扣給了王夫人,但做過的事又怎會沒有痕跡呢?只看上頭想不想較真罷了。 倘若她一輩子循規(guī)蹈矩不曾作惡也就罷了,看在她也是被蒙騙的份兒上,康熙興許還能網(wǎng)開一面。 奈何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結果自然只能是數(shù)罪并罰,死罪難逃。 除此以外,邢夫人和迎春是完全沒犯過什么事,查清楚之后就被放了出來。 而二房那幾口子里面問題最大的卻是王夫人這個內(nèi)宅婦人,同樣腌臜事一堆,印子錢也有她一份不說,竟還膽敢藏匿甄家財物。 當那碩大一筆財物從庫房一一搬出堆在眼前,別說前來查抄的官員了,就連賈家自家人都齊刷刷傻了眼,錯愕驚駭不已。 藏匿罪臣財物……這可真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味了啊! 蠢,實在是太蠢了。 王家這一老一少姑侄倆,儼然都是那愚昧無知到令人發(fā)笑的蠢貨。 都說娶妻不賢禍三代,這賈家竟是娶回來一個還不夠,還又弄一個回來,究竟什么逆天“福運”哦? 難怪大廈塌得如此之快,真是人人都有一份功勞呢。 不幸中的萬幸,除她以外的二房其他人都沒有什么破事沾手,好歹還留了一個最寵愛的小兒子,家中孫輩、曾孫也都全須全尾的。 旁人都在感嘆賈家也算是祖宗保佑了,沒徹底斷了根,偏偏賈母對這個結局卻并不滿意。 萬分不滿。 “太太,賈……賈老太太在門口,說是想見您一面……” 第108章 自己的親娘,她還能不了解? 根本不必見,她都能夠猜得到她究竟想說什么做什么。 許是先前她與老爺“出手相幫”令老太太產(chǎn)生了什么錯覺幻想罷。 可笑也不想想究竟是誰要收拾賈家,竟還能有此妄想,可見真真是老糊涂了。 賈敏根本不想見她,也懶得跟她掰扯,聞言直接就出言拒了,淡淡說道:“宅子給了,銀錢也給了,全當是還了最后那點母女情份,再多的我也無能為力,只將人勸走吧。” 能做的她都已經(jīng)做了,自是不怕旁人再有什么閑話可說。 她問心無愧。 然而賈母顯然并不這樣認為。 聽聞賈敏不肯見她,她當即便拉下臉來,在門口哭道:“我捧在手心里疼了一輩子的寶貝女兒,事到如今竟連家門都不準我踏進一步,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國公爺,你快睜開眼瞧瞧吧,咱們這是生養(yǎng)了一個什么樣的白眼狼??!作孽??!” 若是過去,高高在上的賈母自是做不出這種潑婦罵街的行為,但如今落得這般境地,她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超一品國公夫人了。 如今的她,已然被逼入絕境,自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惜任憑她如何賣慘哭嚎也好,還是指天罵地也罷,什么招數(shù)賈敏都不接,只由著她。 眼看她都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林家的門房這才忍不住說道:“從事發(fā)到你們出獄,這期間咱們家老爺和太太可沒少替你們cao心打點。 若不然你們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可能全須全尾地走出來?走出來之后又如何還能有大院子住,有衣裳穿有口飯吃?合該流落街頭乞討為生才是。 林家對你們賈家可以說已是仁至義盡,您究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難道非要逼得我家老爺太太去跟圣上對著干?非得鬧得林家也家破人亡您才肯消停不成? 這人吶,得講良心,可萬不能貪心不足啊。 老太太,您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對方擺明就是來胡攪蠻纏的,這話自然不是對她說的,也不是問她的。 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旁邊路過、圍觀之人。 該張嘴時就得張嘴,哪兒能叫這貪心的糊涂老婆子將林家架起來放在火堆上炙烤?。?/br> 果不其然,一些不知具體內(nèi)情的人聽到這番話之后立即就轉(zhuǎn)變了看法,轉(zhuǎn)而調(diào)轉(zhuǎn)槍頭,開始對著賈母指指點點,唾棄鄙夷的聲音不絕于耳。 尊貴了一輩子的賈母哪里能受得了這個? 哪怕來時就做好了豁出去臉皮的準備,可真正被人圍在中間戳脊梁骨時,卻還是不由得滿面臊紅羞憤難當。 本就身體不好,現(xiàn)下一時急火攻心,當即便兩眼發(fā)黑倒頭暈死過去。 所幸還有個忠仆鴛鴦寸步不離攙扶著,否則這一下栽倒過去,保不齊就該交代在這兒了。 眼看人被架著離去,林家人都不由得狠狠松了口氣,滿以為此事就這么過去了,卻誰想沒過兩日這老太太又來了。 這回來竟是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門前。 無奈,賈敏不得不出來了。 乍然見了面,她卻險些沒認出來人。 原本精心養(yǎng)護得還算茂密的銀發(fā)已變得稀疏,湊近些甚至能夠看到一塊一塊的頭皮。 原本圓潤富態(tài)的身材也消瘦了許多,而一旦沒了rou支撐,松弛下垂的皮便再掛不住了,耷拉著與脖子連成了一體,蒼老粗糙如同老樹皮,著實有些嚇人。 賈敏下意識退后一步。 約莫有四五年沒見了吧?就成這樣了? 縱使不懂醫(yī)術,賈敏也能夠瞧得出來,這黃土仿佛都已經(jīng)埋到老太太的脖子了。 一時間,心下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敏兒!你可算是愿意見我了……不到這一步你便死活不肯與母親相見,你真真是好狠的心吶!我的敏兒,我那自幼便孝順乖巧至極的女兒究竟上哪里去了……” 賈敏皺皺眉,示意身后帶來的幾個婆子強行將人拽起來,嘆氣道:“老太太委實不必如此做派,今兒您便是將我架在火堆上烤死了,我也還是沒法子成全您的妄想。 賈家犯下過錯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噬习l(fā)了狠要懲治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您逼我又有什么用呢?一品大員是位高權重不假,走出去十個有九個人多少得給三分薄面,可那是當今圣上啊,您這不是成心為難人嗎?” 誰知賈母卻說道:“女婿辦不成的事,不代表旁人也辦不成。圣上可以不給臣子面子,總不至于連親兒子的情面都不看了吧?你去求求碧兒就成了。 四阿哥待碧兒一片癡心世人皆知,只要碧兒開口,必定沒有不應的道理。況且碧兒還研究出了極高產(chǎn)量的麥子,她就是大清的大功臣,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的大功臣,皇上豈能連這點臉面都不給?” 見她竟將主意打到自己女兒的頭上去,賈敏頓時冷了臉。 “拿著碧兒辛苦掙來的功勞去換你們家的榮華富貴,老太太可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我奉勸您還是死了這份心罷! 您怎么逼迫我算計我也都罷了,看在您生養(yǎng)我一場的份兒上,我勉強睜只眼閉只眼不同您計較,但您想將手伸到我女兒的身上?做夢!” 說著,上前幾步來到跟前,幾乎是貼著賈母的耳朵,低聲道:“您也說了,四阿哥待碧兒一片癡心世人皆知。 既是如此,他自然也是見不得任何人欺負碧兒的,對吧?” 柔弱的聲音卻帶著蝕骨的寒意,如此冷漠無情。 “老太太,看在母女一場的份兒上,我奉勸您安分些。 眼下該清算的清算完了,圣上也沒心思再管你們,老老實實夾起尾巴來過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可倘若您非要上躥下跳地折騰…… 即便是從前的榮國府,在人家真正的天潢貴胄面前也都不算什么東西,更何況如今?別自作聰明了,真惹急了四阿哥,人家捏死你們一家子比捏死幾只螞蟻都簡單。 認清現(xiàn)實吧,認命吧?!?/br> 第109章 “我真是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林黛玉憋得小臉兒都紅透了,還是沒能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 到底是長輩。 “jiejie都不知道,我聽母親說起此事時都快氣死了,怎么就這么能算計呢?jiejie又沒欠她家什么,她倒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