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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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整日非盯著四哥撩撥做什么?回回吃癟回回還不長記性,快蠢死你算了。”胤祺滿臉無語,既無奈且憂心忡忡,“聽哥哥我一句勸,閑著沒事兒別瞎招惹他,惹急了回頭有你好果子吃。” 胤禟卻絲毫不領(lǐng)情,嗤笑一聲,“誰叫他剪了爺?shù)霓p子?這個仇爺能記一輩子!五哥你就是膽子太小,都是一樣的皇家阿哥,誰比誰低一等不成?犯得著這樣怕他嗎?丟人現(xiàn)眼不是?!?/br>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隨你去!”胤祺氣得當(dāng)即拂袖而去。 緊接著,胤祉胤祐他們也重新回到場上,又接著繼續(xù)練習(xí)騎射。 “也差不多休息夠了,咱們也走罷。”胤禩作勢就要起身。 “八哥你等等!”胤禟一把拽住他,湊近耳邊嘀嘀咕咕,“八哥你跟弟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看上林家那大丫頭了?但凡你點個頭,弟弟我豁出去幫你挖墻角兒!” 胤禩瞥了他一眼,“再賴著一會兒武師傅就要來攆人了?!?/br> “誒,八哥你別走??!八哥……” …… “這下可如何是好?皇貴妃娘娘也……”林黛玉又氣又急,淚花兒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不如我們將這件事告訴父親母親知曉吧,興許能有什么好法子解決呢?” 林碧玉猶豫了一下,道:“可以告訴父親,但是母親那兒就先別說了,她最近本就心情不暢臥病在床,就別再叫她平添煩惱了?!?/br> 到了賈家西角門正要進(jìn)去時,正好聽見有個人揚聲說道:“我奉夏爺爺之命前來,煩請進(jìn)去稟報一聲貴府二太太?!?/br> 姐妹二人時常出入宮廷,一下子就聽出這聲音的主人定然是個太監(jiān)。 對于他口中的“夏守忠”這個名字,林碧玉倒也是很有印象。 ——一個頂頂貪得無厭的死太監(jiān)。 按著書中所寫,回回這個夏守忠上門就是為了要錢,除了要錢再無旁的什么事了。 有時是為賈元春要的,但大多卻是為了自個兒的荷包,拿著賈家當(dāng)錢袋子使呢。 這會兒突然登門估計也沒什么好事,王夫人恐怕又要rou痛了。 不出所料,甫一進(jìn)門那小太監(jiān)就揚言,“夏爺爺看中了一只古董花瓶,要價兩千兩白銀,出來的急一時實在不湊手,故打發(fā)我來先找二太太支取一千五百兩,待過兩日便還回來?!?/br> 還?還個屁! 王夫人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知曉這就純粹是rou包子打狗,偏偏她還不敢拒絕。 嘴唇子哆嗦了半晌,在小太監(jiān)鄙夷不耐煩的眼神催促下最終她還是忍著rou痛掏錢打發(fā)了。 “這點銀錢全當(dāng)是孝敬夏公公的,不必說什么還不還的外道話,只要公公能幫著好好照顧貴人,我便也就安心了。” 小太監(jiān)成功拿到了銀子,自個兒也收獲了打賞,自是心情大好,撂下一句“請二太太放心”便快速離去。 “這是養(yǎng)了只蝗蟲啊……”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種事一旦開始了那注定就是無休止的。 同樣貪婪愛財?shù)耐醴蛉吮日l都清楚這個道理,“不成,我得想法子找補回來!” 當(dāng)下便出門直奔梨香院而去。 “meimei……” 去看完臥床養(yǎng)傷的賈寶玉,薛寶釵回來時剛巧就與王夫人撞了個正著。 一眼就看見她懷里抱的匣子,以及那滿臉?biāo)茡熘笤獙毜男Α?/br> “寶丫頭這就回來了?怎么不再多坐會兒?寶玉如今傷著動彈不得,整日里就念叨著他寶jiejie呢,你有空就多陪陪他去。” 薛寶釵低頭斂去仇恨的眼神,略顯羞澀般笑道:“他哪里是念叨我,個個jiejiemeimei他都念呢,少我一個也不少?!?/br> 一派少女拈酸吃醋的嬌俏模樣,惹得王夫人笑聲連連滿眼得意。 “旁人是旁人,你是你,區(qū)別可大著呢?!?/br> “姑媽……” 好不容易送走了她,薛寶釵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殆盡。 眼神陰冷得令人渾身發(fā)毛。 進(jìn)了屋,她便將跟前伺候的丫頭攆了出去,開門見山問道:“母親方才又給了她多少銀子?” 薛姨媽支支吾吾半天,才伸出一只手掌來,“五千兩?!?/br> “五千兩?” 薛寶釵眼前一黑,眼淚頃刻間爭先恐后滾落。 薛姨媽見狀驚愕不已,“怎么了?五千兩雖不少,但對咱們家來說卻也實在不算什么,何至于如此?。俊?/br> “五千兩對咱們家來說不算什么,我卻是寧可扔進(jìn)水里也絕不愿給她花一個銅板! 是她害了哥哥??! 她就是個佛口蛇心的毒婦!” “釵兒你……你,你說什么?” 第37章 自從薛蟠高燒不退那日起,薛姨媽就一下子病倒了。 短短數(shù)日便硬生生熬出了些許白發(fā),連那張素日保養(yǎng)良好的臉都在一夜之間垮了,突然就老了十幾歲似的。 好不容易人是退燒蘇醒了過來,卻又變成這樣一副癡傻模樣,更叫人心力交瘁悲痛不已,恨不得日日夜夜以淚洗面,至今都還臥床不起。 況且,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薛姨媽本就不是心機多深沉內(nèi)里多堅強的一個人,尋常遇上點什么難事便時常會手足無措坐立難安,臉上輕易就會顯露出心事來。 更何況這件事又是如此非比尋?!Hjiejie害了唯一的親兒子,這等離奇駭人之事放在誰身上都很難保持鎮(zhèn)定理智,當(dāng)場發(fā)狂拼命都絕非玩笑。 出于這種種顧慮,薛寶釵才選擇隱瞞了下來,本是不打算說出口的。 但,王夫人實在就是個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螞蟥! 她實在是難以忍受自己家被這個仇人如此予取予求,更難以忍受自己的母親被這個仇人蒙騙、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 “母親可還記得寶玉的那個干娘,馬道婆……” 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自然是沒有的,但整件事卻太過突然且蹊蹺,無論是開始還是結(jié)束,疑點甚多處處透著不同尋常,叫人不得不疑心。 許久不見的馬道婆偏又剛好卡著點兒冒出了頭,還刻意低調(diào)行跡鬼祟,兩相結(jié)合種種巧合之下她已深信不疑。 但薛姨媽卻不信,或許說是不肯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聽罷之后當(dāng)即搖頭似撥浪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是我的親jiejie,是蟠兒的親姨媽,她有什么理由害蟠兒?必定是弄錯了!” “阻攔我入宮參選便是她的理由!薛家的偌大家業(yè)便是她的理由! 她怕我進(jìn)宮會對她的女兒造成威脅,怕我脫離掌控從此天高任鳥飛,更怕從此往后便再不能拿薛家當(dāng)她自個兒的錢袋子使! 所以她要想方設(shè)法跘住我入宮參選的腳步,她要折斷我的翅膀,她要將我們薛家攆入泥沼……只有這樣,她才能將我們一家都死死捏在手心里,任她予取予求!” 她家這一脈子嗣單薄,唯一的男丁就是她哥哥。 哥哥既是薛家偌大產(chǎn)業(yè)的繼承者,亦是她們母女二人的支柱,是薛家的頂梁柱。 一旦他廢了,其他方面姑且不提,首先對她們母女二人的打擊就是巨大的,是絕對難以承受的。 不僅僅只是感情方面的難以承受,還伴隨著對未來的惶恐迷茫、種種憂慮顧忌。 屆時,無論是為了保住薛家的家業(yè),還是出于對自家母子三人安身立命的考量,她們都勢必會更加依賴王夫人、更仰仗于榮國府的庇護(hù)。 那可真就成了別人手心里的螞蟻,隨意想如何搓圓捏扁罷了。 “我也不愿相信事實真相竟是如此聳人聽聞,可哥哥剛醒來那日,她惺惺作態(tài)的表演根本難以掩飾其心底深處的歡喜雀躍,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 母親與她是親姐妹,自幼同進(jìn)同出彼此知之甚深,不妨捫心自問,這樣的事果真絕不可能是她能干得出來的嗎?” 薛姨媽啞然。 她的親jiejie是個什么德行她還能不清楚?一門心思鉆進(jìn)錢眼兒里出不來的主兒。 打小便展現(xiàn)出了貪婪本性,那點子小聰明勁兒全都使在家中長輩及兄弟姐妹身上了,時常變著法兒地跟他們要這要那,只恨不能什么好東西都往自個兒懷里劃拉。 如今回回她能給錢給得那么利索,這也是重要……不,應(yīng)該說甚至是首要原因。 蓋因打小以來早就習(xí)慣了。 這個jiejie的貪婪程度足以令任何人瞠目結(jié)舌,為了一己私利干出點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也根本不足為奇。 血脈親情……興許也只能為其利益讓路。 仔細(xì)想來,除了蟠兒剛剛轉(zhuǎn)醒那日以及今日她來過,這中間幾天她何曾來瞧過一眼? 無論是癡傻的外甥還是臥病在床的meimei,她都不曾放在心上。 不知何時,薛姨媽早已淚流滿面,仍搖頭喃喃,“蟠兒怎會是她害的?不會的……不會的……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說著就掀開被子欲下床,沒成想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沒力氣,以致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薛寶釵慌忙攙扶,雙手死死掐住她不斷掙扎的臂膀,哽咽著咬牙切齒道:“母親你冷靜些!你去找她能有什么結(jié)果?她不會承認(rèn)的! 咱們非但無法叫她付出任何代價,反而只會害了自己!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叫她知曉了咱們的仇恨,憑她的狠辣必定會想盡一切法子先下手為強,屆時咱們一家三口就該齊齊整整共赴黃泉了!” 薛姨媽僵住了,愣了許久,突然仿若xiele氣的皮球一般徹底癱軟,狼狽地哭成了淚人。 薛寶釵奮力將她攙扶回到床上,強忍著幾乎就要決堤的淚水,恨意凜然道:“母親放心,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必叫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釵兒……”薛姨媽回過神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滿臉驚恐慌張,“你想做什么?你千萬不能胡來啊,咱們斗不過她的!” 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又背靠國公府,親女兒還是圣上的新寵……拿什么跟她斗?如何能斗得過? “釵兒你萬萬不能沖動啊,如今你哥哥已經(jīng)成了這般模樣,你若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可叫我和你哥哥該怎么辦呢? 不如……不如……我悄悄一把藥下去將她毒死了事!若東窗事發(fā)暴露出來,大不了我豁出去一條命陪她一同下去,只是那樣你哥哥就只能靠你了……” 簡單粗暴到簡直招人發(fā)笑。 但這卻是她這個不太聰明、更沒有任何權(quán)勢的母親唯一能做的了。 心里一陣酸澀侵襲,方才強忍的淚水終究還是壓抑不住了。 “母親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假裝不知真相,努力保持鎮(zhèn)定平和與她來往,別叫她看出端倪來就好,其他的事我已有打算?!?/br> 未免母親擔(dān)憂胡來,她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她不是一直想要我嫁給寶玉嗎?那我就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