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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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一點,將“像不像”去掉。 林碧玉但笑不語,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深思。 “見過兩位姑娘。” “梁嬤嬤?這一大早就忙活去了?”林黛玉微微冷了臉隨口寒暄一句。 正在這時,原本立在林碧玉肩上的那只小畫眉卻突然飛了起來,直奔對面之人的頭頂上方。 本能被吸引了注意力,梁嬤嬤就抬頭瞧了一眼,卻猝不及防被什么東西噼里啪啦糊了一臉。 下意識伸手一抹——溫溫熱熱的,稀里嘩啦的。 “咦……” 姐妹二人及一眾丫頭婆子皆反應一致,齊刷刷捂住口鼻連連后退。 嫌惡的眼神之下,卻是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大快人心。 第3章 “這么晚了父親還忙著呢?看來是愈發(fā)棘手緊要的時候了,整日忙得竟都難得見上一面?!?/br> 林如海從一堆公務中抬起頭來,搖頭失笑,“果真什么都瞞不住你?!?/br> 上前幾步,眼看碗里的茶水早已見了底兒,林碧玉便順手拿起尚還溫熱的茶壺又添了些,“真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為父不過是未雨綢繆盡量以防萬一罷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br> “連才九歲的那塊小土豆子都意識到不對勁了,父親竟還妄圖拿我當三歲稚兒糊弄呢?” 林如海這會兒也不知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孩子若生得愚鈍些總不免遺憾憂愁,但這孩子太聰明了卻也叫做父母的時常頭疼不已。 更何況,他家還不是獨獨一個鬼靈精。 姐弟三個是一個賽一個機敏聰慧,難對付得很吶。 心里頭忍不住暗暗嘀咕起來,垮著臉唉聲嘆氣的好似愁得不行。 但他卻并不知曉,自己此時此刻的眼神是有多驕傲多滿足。 “父親倒也不必絞盡腦汁尋那些哄人的話來寬我的心,我并非是來勸父親臨陣脫逃的。在其位謀其政,這是父親的責任,亦是父親的抱負,我懂。 我只希望父親能夠竭盡所能保護好自己,該慫的時候?qū)幙蓱Z一些迂回些,又沒什么丟人的??蓜e還學著那熱血沸騰的毛頭小子去,畢竟您也不希望自個兒的愛妻改嫁、孩子管別的男人喊爹吧?” 感動到一半的林如海頓時臉就綠了。 見他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林碧玉不禁嘴角一彎,滿眼促狹。 稍頓一瞬后,她的神情又重新變得嚴肅正經(jīng)起來,站在旁邊用幾乎是耳語的音量說道:“先前給父親的那什么天山雪蓮、靈芝老參之類的東西都還有吧?” 林如海微微點頭,“這些年也就只有你母親、meimei弟弟用過幾回,還剩了些仔細存著呢。” 說起這個話題,他的心里頭一時間又不免五味雜陳。 太太總抱怨他根本一點兒都不能體諒她心里的痛苦糾結(jié),埋怨他更偏寵長女對待次女及兒子未免有所不公……可她卻不知,當年她病重幾乎快要咽氣之際,是長女悄悄給了他一株天山雪蓮才將將救回。 還有次女和幼子,明明打出生就病懨懨的,任誰看都是一副養(yǎng)不活的模樣,怎么就莫名其妙一日比一日好轉(zhuǎn)了呢?養(yǎng)到如今連藥都不必吃了,個個活蹦亂跳的。 還能是因為什么?都是長女弄來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功勞啊。 不夸張地說,他們都欠著長女一條命。 這叫他如何還能體諒她的痛苦折磨?每每看見她區(qū)別對待長女,他這心里是當真難過,都恨不得替長女委屈死了。 盡管她本人似乎從不覺得多委屈。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她是我的生母,我的這條命是她給的,那我還她一條命自然也是理所應當。明明是兩清之事,何來委屈之言。 況且,她也并未真正對我做過什么出格之事,只是不曾給予我母愛罷了?!?/br> 這話乍一聽似乎很豁達很寬容大度,但林如海卻從中聽出了冷漠決然之意。 兩清之事…… 心里一緊,林如海脫口而出,“不如將事實真相告訴你母親……” 林碧玉卻毫不猶豫拒絕了,“有任何意義嗎?我頂著這張臉一天,她就不可能真正解開心結(jié)看我順眼,既是如此我要那虛偽的感激愧疚又有何用?父親,我不稀罕。 再者說,父親雖從未深究過我當初小小年紀究竟是打哪兒弄來的那些好東西,卻想必也知曉我有所奇遇。如此離奇之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咱們林家也并非無所不能。 我敢叫父親知道,但她與父親卻不同,她的背后還有整個榮國府……姑且舉個不太合適的例子來說,倘若有朝一日榮國府那位老太太發(fā)生意外需要什么天材地寶來救命,她難道能夠眼睜睜看著親娘去死也要保護我嗎?她不會。 父親心知肚明,若不然也不會一直死死瞞著她,這大抵是父親與她之間唯一的秘密吧。” 林如海無力反駁,“是為父沖動了……” 林碧玉搖搖頭,叮囑道:“那些花花草草父親有需要的話別不舍得用,興許對旁人來說是那千金難求的天材地寶,但對我來說卻實在不算什么。 甭管它是長在什么無人敢入的深山老林,又或生于幾千米的雪山之巔,哪怕是深海之下我也總能有法子尋來,父親就大可不必摳摳搜搜了?!?/br> 故作財大氣粗的俗氣模樣令心情煩悶凝重的林如海忍不住笑了起來,虛點她,“你啊……真真是至真至純至情至性?!?/br> 而對于這樣一副性情的人來說,他方才沖動之下的念想說到底不過只是癡心妄想罷了。 從太太將她推開的那一日起,她的心里便再沒有“母親”這個角色了,這輩子也不會再有。 只嘆有緣無分,造化弄人罷了。 …… 距離那日也不過小半個月的功夫,一艘不算小的商船便悄然??吭诹藫P州城的碼頭。 從上頭下來一眾年輕力壯渾身腱子rou的小伙子,片刻不停歇忙得是熱火朝天,不斷將岸邊堆積的箱子往船艙內(nèi)搬運。 雖箱子眾多,不過揚州這邊的碼頭本就繁華,無論是來往做生意的商船還是??垦a給的民船每日里都絡繹不絕,這樣的陣仗實在算不得什么。 莫說引人注意懷疑,便是多瞧兩眼都不曾。 夜深人靜,一串馬車卻突兀地出現(xiàn)在岸邊。 周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借著朦朧的月光隱約估摸著足能有幾十號人從馬車上下來,更詭異的是這么多人竟從頭到尾未曾發(fā)出任何一點多余的動靜,便連腳步聲都輕了幾分似的。 隨著最后一道人影鉆上去,早已準備就緒的船便立即起航,片刻不逗留。 “這就走了?”賈敏神色怔怔,驀地落下淚來。 林黛玉也不由得紅了雙眼,卻還強打起精神來努力安慰她。 而林碧玉就沒那份孝心了,兀自四處打量一番。 與外表的樸實無華不同,船艙內(nèi)的布置設施卻一應俱全,高床軟枕香茗瓜果應有盡有,甚至連熏香都不曾遺落。 窗外,凡是目光所及之處皆有帶刀侍衛(wèi)把守。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個個高大威武精神氣十足,顯然絕非是那等酒囊飯袋繡花枕頭。 又想起留在父親身邊保護的那批人,一時間林碧玉的心里對那位康熙帝倒是生出了些許好感。 無論如何至少是費了些心思的,不枉父親一心為他賣命。 “jiejie,我不想去京城?!绷謶谚镏旃緡佉宦?,兩只眼睛也紅紅的,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害怕。 林碧玉轉(zhuǎn)過身來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土豆子,伸手拍拍他的腦袋,“等你長大了就能留下幫襯父親了,在此之前乖乖聽話躲得遠遠兒的才是你最應該做的。” 林懷瑾低頭不吭聲了。 道理都懂,就是心里不得勁兒。 堂堂男兒郎怎能臨危跑路呢?還是拋下老父親跑路,這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原本還在黯然神傷的賈敏見此情形趕忙抹了抹眼淚,笑著岔開話題,“說來我們瑾兒長這么大都還沒有個正經(jīng)玩伴,這回去京城你外祖母家,倒是可以與你二舅舅家的表哥湊一處學習玩樂?!?/br> “賈寶玉?”林懷瑾立時擰起了眉頭,稚嫩的眉眼輕而易舉暴露出了他的不樂意,“他都十三歲了吧?聽說還整日在內(nèi)帷與一眾姐妹丫頭廝混著討要人家嘴上的胭脂吃呢,我才不要跟他湊一塊兒,沒出息,下流。” 賈敏愕然,“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瞎話?” 林碧玉望天,默然不語。 林黛玉和林懷瑾兩個亦是有樣學樣,嘴巴抿得死死的裝傻充愣。 全然未曾發(fā)覺姐弟三人間貓膩兒的賈敏接著說道:“我雖不曾親眼見過寶玉,但卻聽你們外祖母說過許多,那孩子分明是一個來歷不凡、人品才貌具十分出眾的仙童,你可不能聽別人胡說八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br> 林懷瑾不服,“既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為何母親卻對外祖母的話深信不疑?怎么就一門心思相信那是真的呢?” “你這孩子……你外祖母是我親娘,我親娘還能騙我不成?” “停?!绷直逃癫荒蜔┝耍苯哟驍嗄缸佣说臓巿?zhí),“孰是孰非,等到京城不就知曉了?吵吵得我腦袋疼。” 方才還跳腳的小土豆子立時就閉嘴了,乖覺溫順的模樣令賈敏瞧著都不由泛酸嫉妒。 船上漂泊的日子十分枯燥無趣,不過好在擔心的事并未發(fā)生,一行人一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shù)娜缙诘诌_了京城。 岸邊早有馬車軟轎等候多時,陣容之豪華頻頻引人側(cè)目,不過等看見那一串串身著官服挎著大刀的侍衛(wèi)時,來往的人就都齊刷刷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好奇。 彼時,鬧市中的一處茶樓上,幾名身著華服氣質(zhì)不凡的貴公子臨窗而坐,正悠然吃茶閑話。 突然一道詫異的聲音響起,“快瞧,那些侍衛(wèi)怎么那么眼熟呢?像不像皇阿瑪身邊的?這是護送的什么人?” 循聲望去,浩浩蕩蕩的隊伍突兀地闖進眾人的眼簾。 驟然風起,吹開轎簾一角,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容一閃而過。 胤禛登時“蹭”一下站起身,滿眼震驚駭然之色,胸膛如有千萬只兔子在蹬腿兒。 ——債……債主出現(xiàn)了? 第4章 縱然僅是驚鴻一瞥,但那張臉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打從記事起,他便時常會夢見一個女人。 一個生得國色天香但卻異常潑辣兇悍的女人。 回回夢見她,他不是在挨揍就是在被攆著挨揍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