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覺得林景華不知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還是知道自己始終要繼承林家產(chǎn)業(yè)，突然責任心爆棚，每次陶年加班到凌晨都會在群里收到林景華@他的相關(guān)項目問題。

    當然，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一個人。

    在一段段語音中，每隔兩條都會一條文字信息。

    “陶年，資金統(tǒng)籌方面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器械方面，我這邊收到消息可能要明天中午才能到，海上起浪，急需臨時靠岸避停?！?/br>
    “如果你那邊很緊急的話，我先讓人帶幾部舊機械頂一下，質(zhì)量沒什么問題，就是運行慢一些。”

    楊則惟：【沈祖軒手上有新機械，先用他的?！?/br>
    “我這邊不急，半天時間還可以等，不麻煩沈先生割愛。”

    楊則惟：【等不了，專家團隊已經(jīng)出發(fā)，今日上午到，沒理由讓他們見到只有幾部舊器械運作，進度趕不上，之后的進程也會延遲?！?/br>
    “什么等不了，專家團隊落地你就要人第一時間工作，有沒有人性，都不讓人歇一口氣，有你這樣壓榨的嗎，還有，阿軒的器械有他的用處，你可別貪?！?/br>
    “這是我和陶年負責的部分項目，你不要插手?！?/br>
    楊則惟：【我是總負責人，一切項目簽字都要經(jīng)我的同意?！?/br>
    “#￥%@…?！?/br>
    凌晨兩點，林景華精神亢奮在群里破口大罵。

    陶年臨時收到專家團隊發(fā)過來的消息，因為天氣原因航班延遲。

    “我這邊有個消息需要告訴大家，專家團隊到港的航班也延遲了，所以請兩位稍安勿躁?！?/br>
    林景華咽不下這口氣，當下就找沈祖軒私聊。

    “你怎么不在群里吱個聲！”

    兩秒后，沈祖軒在群里發(fā)了個“o”。

    林景華：“……阿惟沒問過你就拿你的東西，你不生氣嗎?！?/br>
    沈知軒說：“你不也是經(jīng)常這樣，何況這是他第一次，我還想他要成，那就欠我一個人情，我已經(jīng)想好要他怎么還?！?/br>
    林景華打了個冷顫，瞬間意識到他身邊藏了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林景華下意識地想找陶年訴說委屈，畢竟這群里只剩下一個正常人。

    但下一秒另一頭怪物找上他了。

    楊則惟：【有什么問題天亮再說，凌晨兩點，該睡了?！?/br>
    林景華看到這條消息天真地以為楊則惟在關(guān)心他，果然怪不怪物的，也抵擋不住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等我先去和陶年說句晚安，畢竟這么晚了還打擾他?！?/br>
    楊則惟難得發(fā)語音過來，林景華點開聽。

    “沒這個必要，我和陶年還要開個視頻會議，你不要打擾我們。”

    語音中的楊則惟像本人來到面前一樣強勢。

    林景華又被嚇唬住了，轉(zhuǎn)頭又給沈祖軒打電話告狀。

    陶年在家的書房等待楊則惟打過來的視頻會議。

    視頻鈴聲響起，陶年點開視頻，鏡頭那邊有一瞬間黑屏，陶年以為對方信號不好，并沒有出聲，只是在鏡頭前靜靜地等待著信號恢復。

    楊則惟抬手捂著鏡頭，眼神慢條斯理地解剖視頻中的人。

    陶年一直以正裝白襯衫出現(xiàn)在人前，除去公事，就算私底下相約也都是一絲不茍。

    現(xiàn)在，陶年穿著深灰色的睡衣出現(xiàn)，不帶一絲褶皺光滑的綢緞面料，紐扣全部扣上也遮不住那兩節(jié)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不是陶先生，而是陶年。

    夜很漫長，抵不住困意，他的眼神不像白天那樣精明，眸底帶著濕漉，渾身散發(fā)著他是一只玩偶的信號，看得人恨不得穿到視頻那頭狠狠抱著他充電。

    鏡頭截面直至陶年上半身，往下是桌面給遮擋住。

    安靜的視頻通話終于連接上信號，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漆黑的畫面也恢復光明。

    楊則惟神情如常：“抱歉，信號不好，能聽到我說話嗎？”

    陶年已經(jīng)翻開文件：“聽到，楊先生你請說?！?/br>
    楊先生身穿西裝，背后還是辦公室。

    “不好意思，我等會有急事，能否將這次視頻會議移到明天?！?/br>
    陶年不驚訝：“明天什么時間？”

    楊則惟說：“我上午需要去澳島商談，下午大概三點回，五點到七點有個會議，得閑的時候只有九點過后，你什么時候方便?！?/br>
    明天是周末，陶年什么時候都方便，不需要去公司上班。

    陶年重新蓋上文件：“我隨時等候楊先生的視頻?！?/br>
    楊則惟還挺認真地點頭決定：“那就是九點半之后吧，應該吃完晚飯了?！?/br>
    陶年應下：“好的?！?/br>
    就當他即將掛斷視頻時，楊則惟如約送上：“晚安，好夢?！?/br>
    陶年沒有回應按下掛斷鍵。

    結(jié)束畫面后，楊則惟的屏幕上出現(xiàn)錄屏時間，五分鐘45秒。

    時間有些短，只能重復回放。

    *

    “合作愉快。”

    在合同后簽上名字蓋好章后，陶年起身虛握上霍曉悅的手：“很榮幸能和霍氏合作?！?/br>
    陶年因為碼頭動工無法分身，之前的合同細節(jié)商談都是管理層和霍氏商談，最后確定無誤后由他這個負責人簽訂合同。

    霍曉悅一改私下嫵媚風格，一身女士西裝套裝：“時間還早，不如請?zhí)障壬黄鸬綐窍绿鹌烽g吃個下午茶，試試我們霍氏親自研發(fā)創(chuàng)新的新口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