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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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非又問:“那解釋替別人付的呢?” 俞印仿照叔叔的口吻,粗聲粗氣道:“還有這樣的朋友?哪里認識的?叫什么?怎么跟他玩到一起去的?跟這樣的人一起玩你能正常到哪去?你是不是被他帶壞了?” 俞非捂著心臟,痛苦地哎呦一聲。 學(xué)得真像,壓迫感上來了。 兩人連揣測帶模擬,十分鐘過去仍舊一籌莫展。 周成涼一直仰頭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過了好久,突然問道:“證據(jù)有嗎?” 俞非從沒來跟上過周成涼的思路,茫然道:“什么?” “你是gay的證據(jù)?!庇嵊≌f完,隱約意識到了周成涼的意思,“你是說,只要沒證據(jù),無所謂理由,咬死不認就行了?” “嗯哼?!敝艹蓻鲎饋頉_他笑。 俞非雕塑似的矗立十秒,幡然醒悟:“對哦!” 他之前被自己的焦慮困死,壓根沒想到這層。 主動解釋是欲蓋彌彰,不如靜觀其變,反正沒證據(jù),只要咬死不承認,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說不定懷疑著懷疑著,慢慢就接受兒子是gay了呢。 “涼哥!”一整晚的內(nèi)耗煙消云散,俞非熱淚盈眶撲過去,抱著ipad傾情表白,“涼哥,我愛死你了!” “非同,拒?!敝艹蓻鱿訔壍匕咽謾C拿遠,“大臉挪開,我看不到你哥了。” 俞印好笑地看著“求愛”失敗的俞非,冷不丁提醒道:“你要做好準備,接下來一段時間,在gay不gay這件事上,你爸媽應(yīng)該會變得非常敏銳?!?/br> 俞非將信將疑:“你怎么知道?” 俞印慘然一笑:“別問?!?/br> 問就是受害者聯(lián)盟。 …… 因為周鶴晴會議延遲,周成涼抵達俞印家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比之前約好的時間遲了兩個多小時。 剛一進門,周鶴晴迅速且禮貌地跟在場眾人打完招呼,一屁股坐進沙發(fā),掛趙蘅悠胳膊上開始訴苦。 無外乎是工作碰到的糟心事兒。 趙蘅悠原本在批學(xué)生論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計算機、摘了金絲邊眼鏡,認真陪她一起罵。 周鶴晴罵人相當(dāng)花里胡哨,“老東西”“死禿頭”等綽號層出不斷,聽著就生動形象。 趙蘅悠沒那么激進,最常說的只有“不象話”“沒禮貌”。 周成涼嫌棄地看了親媽一眼,走到俞印身邊耳語:“你媽到底怎么忍受我媽三十年的?” 俞印聳肩:“多正常,我不也忍了你二十年嗎?!?/br> 周成涼:“……” “你忍我?”他冷硬道,“不信,你明明樂在其中?!?/br> “……”俞印短促笑了聲,“行吧,你說的都對?!?/br> 趙、周兩家是世交。 周家世代從商,趙家則是書香門第,祖上的祖上開始就是高知分子,家里搞藝術(shù)科研的一堆,最低學(xué)歷211碩。 趙蘅悠是同輩唯一的女孩,家里給了她最好的教育和陪伴。 父母知性開明,她本身文靜好學(xué),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相貌學(xué)歷和情商教養(yǎng)都極好,年輕時是不少人的“白月光”。 俞印剛上大學(xué)那年,趙蘅悠送他去學(xué)校報道,正好碰到室友蘇南新聊了幾句,回來后蘇南新跟俞印說:“一哥,你mama有種南宮問雅的感覺。” 好像談完話就被凈化了。 而周鶴晴跟趙蘅悠完全相反。 周家做事做人都一板一眼,在教育小孩方面可謂嚴苛。 本以為這種“家族文化”會傳承下去,誰知道出了個犟種周鶴晴。 周鶴晴從小捅婁子不斷,小學(xué)把欺負同桌的人打進醫(yī)院、中學(xué)在酒吧用酒瓶掄猥瑣男、留學(xué)時把朋友的人渣前任感情史做成ppt和vlog…… 不巧,渣男是家里合作商的兒子,ppt在圈子里傳開后,她被爹媽喊回國暴揍一頓。 周鶴晴喝酒抽煙紋身,沒結(jié)過婚,早年帶著公司闖蕩金融圈,事業(yè)穩(wěn)定后又開始養(yǎng)男模,日子過得非常瀟灑。 種種豐功偉績,她兒子周成涼跟她比起來,啥也不是。 兩位優(yōu)秀的女士小時候沒有任何交集,同考上b大后在學(xué)生會相識,一見如故。 從不做出格事的趙蘅悠對好閨蜜包容到?jīng)]有底線,不管對方闖出多大禍,她都能平靜接受,甚至幫忙處理善后。 她們這段友誼歷經(jīng)三十載時間考驗,金剛不壞。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兒子也是可以共享的。 “魚仔!來?!?/br> 訴完苦的周鶴晴眉眼彎彎,熱情地沖俞印招手。 周成涼不滿拉住俞印手腕:“別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俞印抽出手,誠懇道:“我真看不出你今天哪里有變化?!?/br> 從一進門,周成涼就逼問他今天造型上的變化,他看了這人十分鐘,愣是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無視周成涼的不滿,俞印解脫地呼出口氣,拿著小毯子遞給穿短裙的周鶴晴。 周鶴晴年輕時仗著體格好,跟那些老外一起冬天穿短褲跑步,膝關(guān)節(jié)和腰損傷嚴重,受不得一點涼。 他們家空調(diào)風(fēng)大,溫度低,周鶴晴剛剛搓了好幾下膝蓋。 “還是我們魚仔貼心?!敝茭Q晴感動地蓋上毯子,“周成涼那小子有你半分細心就好了?!?/br> 旁邊那小子并不介意被拉踩,湊到俞印旁邊,鍥而不舍地追問:“你真沒發(fā)現(xiàn)我劉海從五五分變成四六分了?”